第7章 咸魚被迫營業,反手拍死綠茶
- 退婚99次后大佬們真香了
- 絲羽2025
- 6248字
- 2025-07-11 06:39:03
酸辣粉的余威在胃里翻騰了半宿,成功讓沈青黛重溫了一把傷口發炎帶來的低燒眩暈感。代價是慘痛的,教訓是深刻的:重傷員,尤其是剛扔掉天價“垃圾”的窮鬼重傷員,就該老老實實喝白粥!
當沈聿白第二天帶著他的消毒水背景音準時出現時,看到的就是一個蔫了吧唧、臉色比昨天更差、渾身散發著“莫挨老子”怨氣的沈青黛。
“傷口有點反復。”他檢查后眉頭蹙得更緊,語氣帶著不贊同,“飲食沒注意?還是沒休息好?”
沈青黛癱在沙發上裝死,拒絕回答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難道要她說“我作死吃了加辣酸辣粉現在后悔得想撞墻”嗎?
沈聿白看著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更仔細地清創上藥,又留下些退燒藥,反復叮囑飲食清淡多休息,才帶著一身低氣壓離開。
啰嗦。沈青黛對著關上的門腹誹,然后認命地爬起來,給自己點了份……南瓜小米粥。加糖?想都別想!咸魚的尊嚴(胃)需要守護!
接下來的幾天,她徹底老實了。外賣APP的瀏覽記錄里,“酸辣”、“麻辣”、“香辣”等關鍵詞被無情打入冷宮,只剩下“清湯”、“養生”、“滋補”在瑟瑟發抖。日子在清湯寡水和沈醫生的定時查房中,繼續緩慢而黏稠地流淌。
就在沈青黛快要和沙發長成一體,覺得自己即將羽化登仙(餓的)時,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砸到了她頭上。
這天傍晚,沈聿白沒帶藥箱,反而提著一個看起來就很高級的紙袋來了。紙袋上印著一個低調奢華的燙金LOGO——【云裳】。本市頂級的高定禮服工作室,原主曾經夢寐以求的地方。
沈青黛警惕地看著那個袋子,像在看一顆定時炸彈。“沈醫生,你這是……改行做服裝導購了?”
沈聿白被她噎了一下,臉上慣常的溫和笑容有點掛不住。“沈小姐說笑了。”他把紙袋放在茶幾上,推到她面前,“明晚有個慈善拍賣晚宴,主辦方是‘新希望兒童基金會’,規格很高,很多名流都會出席。基金會主席林夫人……是我的長輩。她知道你受傷在家休養,特意讓我送來一套禮服,邀請你務必賞光出席。”
“不去。”沈青黛想都沒想,干脆利落地拒絕。開什么玩笑?慈善晚宴?名流云集?那不就是顧渣男和白蓮花的快樂老家?她現在只想當個安靜的沙發土豆,而不是去那種地方當猴戲看!
“沈小姐,”沈聿白的聲音多了幾分鄭重,“林夫人是真心邀請。這次晚宴主題是關注困境兒童醫療,拍賣所得會用于建立幾所新的兒童醫療中心。她聽說你……最近的事情,覺得你很有勇氣,希望能邀請你這位‘新女性’代表到場支持。”他刻意加重了“新女性”三個字,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鼓勵。
沈青黛眉頭擰成了疙瘩。勇氣?新女性代表?這帽子扣得可真夠大的。她只想當咸魚,不想當什么標桿!
“我沒錢。”她祭出終極殺器,理直氣壯,“拍賣?把我賣了都買不起一個盤子。”
“林夫人說了,心意到了即可,拍不拍賣不重要。”沈聿白像是早料到她會這么說,從容應對,“主要是希望你能出席,表達一份支持。禮服是借給你的,晚宴后歸還即可。”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讓有些人看看,離開某些人和某些地方,你過得很好,甚至……更好。”
最后這句話,像根小針,輕輕戳了沈青黛一下。
讓顧衍之和白語柔看看?看看她沈青黛離開了顧家的光環和施舍,是不是就真的成了他們想象中的可憐蟲、瘋子?
一個極其微小、但帶著點叛逆因子的念頭冒了出來。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瞥了一眼那個【云裳】的紙袋。頂級工作室的禮服……應該能遮住她肩后還纏著紗布的傷口吧?而且,就當是……替原主去看看,那些曾經將她踩在腳下的人,如今會用什么眼神看她?
“幾點?”她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但拒絕的意味沒那么堅決了。
沈聿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明晚七點,凱悅酒店頂層宴會廳。六點半,我來接你。”
“不用。”沈青黛立刻拒絕,“我自己打車去。”她才不想再欠這位熱心過頭的沈醫生人情。
“你的傷……”
“死不了。”沈青黛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
沈聿白看著她倔強的側臉,最終妥協:“好。那……禮服你試試?不合身還能改。”
沈聿白走后,沈青黛盯著那個紙袋看了足足十分鐘,才像拆炸彈一樣,慢吞吞地打開。
里面是一條煙灰色的長裙。不是那種張揚的亮片或蕾絲,而是極其細膩柔軟的緞面,觸手冰涼絲滑,泛著珍珠般溫潤內斂的光澤。款式是簡潔的一字領,恰到好處地露出鎖骨,肩部有同色系的薄紗拼接,若隱若現,正好能完美遮掩她肩后的傷口。腰部收得很窄,裙擺是流暢的A字型,長度及地。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有一種低調到極致的高級感。
嘖,這林夫人……有點東西。沈青黛難得在心里給了個正面評價。這裙子既符合她“傷員”的身份(遮傷),又不會顯得過于隨意(高級感),更重要的是——這顏色,這質地,完全踩在她的審美點上!比顧渣男送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強一百倍!
咸魚被迫營業的抗拒感,因為這合心意的“裝備”,稍微消散了一點點。
翌日晚,六點五十分。凱悅酒店頂層。
沈青黛從一輛平平無奇的出租車里鉆出來。晚風吹動她煙灰色的裙擺,如同流淌的月光。她沒有佩戴任何首飾,素面朝天,只在唇上點了點極淡的潤色唇膏。臉色依舊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眼底殘留著揮之不去的疲憊,但脊背挺得很直。長發松松挽在腦后,幾縷碎發垂落頰邊,反而增添了幾分慵懶隨意的脆弱美感。
與周圍那些珠光寶氣、妝容精致、從豪車里下來的名媛貴婦相比,她像誤入天鵝湖的孤雁,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吸引著目光。
“那是……沈青黛?”
“她怎么來了?不是跟顧少……”
“天啊,她看起來……好不一樣!”
“穿的是【云裳】的高定吧?林夫人的面子?”
“她真敢來啊……”
竊竊私語如同細密的潮水,瞬間包圍了她。探究的、好奇的、鄙夷的、幸災樂禍的目光,如同聚光燈般打在她身上。
沈青黛恍若未聞。她微微抬著下巴,目光平靜地掃過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入口,像個只是來完成任務的路人甲。嘖,果然很吵。內心OS依舊犀利。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驅散了部分嘈雜:“沈小姐,這邊。”
沈聿白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襯得身形越發挺拔,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迎了上來。他極其自然地走到她身側,微微屈起手臂,形成一個可供虛扶的姿態。
“林夫人在里面等你。”他低聲說,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
沈青黛看了他一眼,沒去碰他的手臂,但也沒拒絕他引路。兩人并肩走進燈火輝煌的宴會廳。
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悠揚的弦樂流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屬于頂級豪門的浮華氣息撲面而來。沈青黛卻只覺得空氣混濁,香水和食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她有點反胃。
她的出現,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巨石。
交談聲詭異地停滯了一瞬,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震驚、探究、難以置信……還有兩道幾乎化為實質的冰冷視線,如同淬毒的冰錐,從宴會廳深處狠狠刺來!
沈青黛順著那道視線的方向看去。
顧衍之。他站在人群中心,穿著純手工定制的黑色禮服,身姿挺拔,英俊得無可挑剔,只是周身散發的寒意讓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退開些許。他身旁的白語柔,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露肩長裙,清純可人,正小鳥依人地挽著他的手臂。此刻,白語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著沈青黛的眼神充滿了驚愕和一絲來不及掩飾的嫉恨。
沈青黛的目光平靜地掠過他們,如同掠過兩件無關緊要的擺設。她甚至懶得在他們身上停留一秒,就跟著沈聿白,徑直朝主位方向那位氣質雍容、笑容和藹的林夫人走去。
顧衍之的臉色,在她目光移開的瞬間,徹底沉了下去,陰鷙得能滴出水。捏著酒杯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竟然真的敢來!還敢……無視他?!
“青黛!”林夫人看到沈青黛,熱情地站起身,主動拉住了她的手(沒受傷那邊),上下打量,眼神滿是欣賞和憐惜,“好孩子,氣色比我想的好多了!這裙子果然適合你!快坐我身邊!”她完全無視了周圍詭異的氣氛,拉著沈青黛就在主桌旁坐下。
沈聿白則像個沉默的騎士,自然地站在沈青黛身后側方半步的位置,溫和卻不容忽視。
白語柔看著被林夫人熱情拉走、儼然成了焦點的沈青黛,又感受到身邊顧衍之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冷意和黏在沈青黛身上的目光,一股強烈的嫉恨如同毒蛇般噬咬著她的心。沈青黛憑什么?!一個被衍之哥哥厭棄的瘋子,一個當眾出丑的棄婦,憑什么得到林夫人這樣的青睞?還穿得……那么耀眼!那身煙灰色,襯得她蒼白的皮膚像上好的瓷器,脆弱又……該死的吸引人!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得意!她今天就要讓這個賤人徹底顏面掃地!讓她知道,離開了顧家,她沈青黛什么都不是!
一個惡毒的念頭瞬間成型。
晚宴進行到一半,賓客們開始自由走動、攀談。拍賣環節還未開始,氣氛相對輕松。沈青黛坐在林夫人身邊,聽著她和幾位夫人談論慈善項目,偶爾應和幾句,大部分時間在神游天外,思考著待會兒溜走前能不能順走兩塊小蛋糕。
白語柔端著兩杯香檳,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甜美笑容,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目標明確——沈青黛。
“青黛姐姐!”她聲音清脆,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喜和親昵,瞬間吸引了附近幾桌人的注意,“真巧呀!你也來了!身體好些了嗎?我和衍之哥哥都好擔心你呢!”她說著,極其自然地靠近,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擁抱沈青黛表示親熱,同時,端著香檳杯的手,“不經意”地向前一遞——
那杯金黃色的液體,眼看就要朝著沈青黛煙灰色的、價值不菲的禮服裙擺潑去!
這一下要是潑實了,昂貴的禮服污損,沈青黛當眾狼狽出丑,順帶狠狠打林夫人的臉(畢竟是她借的禮服)!白語柔眼底閃過一絲快意的狠毒。
電光火石之間!
就在那杯酒即將傾瀉而出的前零點一秒——
一直安靜站在沈青黛側后方的沈聿白,如同最精密的儀器,動了!他修長的手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伸出,精準無比地托住了白語柔那只手腕下方的位置!力道沉穩,瞬間化解了她前傾的沖力!
白語柔的手腕被穩穩托住,那杯香檳只是劇烈地晃了晃,濺出了幾滴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沈青黛甚至都沒完全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身影一晃,預期的冰涼濕漉感并未降臨。
整個動作快如閃電,無聲無息。除了離得最近的幾個人,大部分賓客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只看到白語柔似乎踉蹌了一下,酒灑了點在地上。
“白小姐,小心。”沈聿白溫和的聲音響起,帶著純粹的關切,仿佛只是好心扶了一把沒站穩的人。他隨即自然地收回了手,動作流暢,沒有半分逾矩。
白語柔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張拙劣的面具。手腕處被沈聿白碰過的地方,殘留著一種被看穿的、冰冷的觸感。她的計劃……失敗了?!這個醫生……他怎么會?!
沈青黛這時才慢半拍地轉過頭,目光平靜地落在白語柔那張僵硬的臉上,又掃了一眼地上那幾滴刺目的酒漬。她沒說話,只是微微挑起一邊眉毛,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弄和了然——就這?
那眼神,像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扇在白語柔臉上!
“我……我沒事,謝謝沈醫生。”白語柔強撐著笑容,聲音有些發顫,眼底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她端著剩下的大半杯酒,狼狽地后退了一步,只想立刻逃離這個讓她難堪的地方。
“語柔,怎么了?”顧衍之低沉的聲音響起。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臉色依舊冰冷,目光卻銳利地掃過沈青黛和沈聿白,最后落在白語柔身上。
“沒……沒什么,衍之哥哥,我不小心差點摔倒,多虧沈醫生扶了我一下。”白語柔趕緊依偎過去,聲音帶著后怕的委屈,試圖將剛才的尷尬輕描淡寫揭過。
沈青黛懶得看他們演戲,剛想把頭轉回去繼續神游,目光卻無意間掃過白語柔胸前佩戴的一枚胸針——一枚造型繁復、鑲嵌著藍寶石和鉆石的古董胸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等等……這胸針……?
一個極其清晰的記憶碎片猛地撞進沈青黛腦海!那是原主記憶深處,關于顧衍之母親遺物的描述!顧夫人有一枚極為珍視的藍寶石古董胸針,據說是顧家祖上傳下來的!后來顧夫人去世,這枚胸針就……不知所蹤?原主曾無意間在顧衍之書房看到過照片,印象深刻。
而眼前白語柔戴的這枚……和照片里那枚,一模一樣!
一個大膽的猜測瞬間成型。
白語柔見沈青黛盯著她的胸針看,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和炫耀,故意挺了挺胸。
沈青黛卻忽然扯了扯嘴角,勾起一個極其微妙、帶著點玩味的笑容。她沒看白語柔,反而側過頭,對著旁邊一位正在和林夫人交談、氣質儒雅、對古董頗有研究的老先生(剛才林夫人介紹過,是市博物館的前館長),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附近幾桌人都聽清:
“王老,恕我冒昧打擾。我對古董首飾不太懂行,看白小姐胸前這枚藍寶石胸針,工藝繁復,寶光內斂,像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了。尤其是這鑲嵌工藝和寶石的切割方式,似乎……不太像近現代的風格?”
她語氣謙遜,帶著恰到好處的請教意味,仿佛真的只是一個好奇的晚輩。
那位王老先生聞言,推了推金絲眼鏡,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仔細端詳起白語柔胸前的胸針。他看得非常認真,眉頭漸漸蹙起。
白語柔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升起。“青黛姐姐,你……”
王老先生卻已經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和難以置信:“這位小姐……恕我直言,你這枚胸針……恐怕有問題。”
全場瞬間安靜!連音樂都仿佛停滯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白語柔……和她胸前那枚璀璨的胸針上!
白語柔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胸針,聲音都變了調:“你……你胡說什么!這是衍之哥哥送給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顧衍之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銳利的目光射向王老:“王館長,話可不能亂說!”
王老卻不為所動,他走近一步,指著胸針的幾處細節,聲音清晰有力:“顧先生,老夫研究古董幾十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這枚胸針,乍看確實精美,藍寶石也夠大。但問題恰恰出在太‘完美’上!”
他指著鑲嵌寶石的爪托:“這爪托的焊接點,用的是現代激光點焊技術,痕跡過于均勻精細。而真正的維多利亞時期古董,用的是手工焊接,會有細微的不規則痕跡。”
他又指向寶石背面:“還有這背面的金屬底托,氧化層做得太刻意了。真正的百年氧化,應該是自然滲透,層次豐富,而不是這種浮于表面的、均勻的暗色。最重要的是……”
王老頓了頓,目光如炬,“如果我沒記錯,顧家祖傳的那枚‘海藍星’,其藍寶石內部應該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如同星芒的天然冰裂紋。而這枚……”他搖了搖頭,“寶石內部純凈無瑕,顯然是……人工合成的頂級貨色。”
“轟——!”
如同驚雷在宴會廳炸響!
所有人的表情都精彩紛呈!震驚、嘩然、鄙夷、看好戲的目光,如同無數把利箭,瞬間將白語柔釘在了恥辱柱上!
戴假貨!還是冒充顧家祖傳的遺物!這簡直是把顧衍之和顧家的臉面扔在地上踩!
白語柔渾身劇烈顫抖,搖搖欲墜,臉上血色盡褪,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次是真的慌了。她求救般地看向顧衍之:“衍之哥哥……我……我不知道……這不是你送我的嗎?怎么會是假的……”
顧衍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是山雨欲來的暴怒和一種被當眾愚弄的難堪!他看著白語柔,眼神冰冷陌生,又帶著深深的審視和懷疑。他送她的?他什么時候送過她顧家的祖傳胸針?!
沈青黛安靜地坐在林夫人身邊,端起面前一杯溫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暖流滑過喉嚨,驅散了晚宴帶來的不適。
她甚至沒去看白語柔那張慘白的臉和顧衍之鐵青的面色,只是微微側頭,對著一旁眼神溫和、帶著贊許笑意的沈聿白,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吐槽了一句:
“嘖,這晚宴……還挺下飯。”
沈聿白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和輕松,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彎了彎。
一場精心設計的陷害,反手變成了作繭自縛的打臉現場。
咸魚被迫營業?不,咸魚只是順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綠茶蠅。
角落里,一個穿著深色西裝、氣場強大、一直冷眼旁觀的男人(傅司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深邃的目光饒有興致地掠過沈青黛平靜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探究和玩味。有意思。
而宴會廳另一頭,某個染著奶奶灰頭發、戴著耳釘的年輕頂流(陸星野),正偷偷掏出手機,對著沈青黛的方向,飛快地拍了張照,順手發了個僅自己可見的微博小號:
“臥槽!黛姐牛逼!(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