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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孬子”的初中-籃球引發極端利己主義

  • 還好的人生
  • 034323
  • 2736字
  • 2025-07-17 00:52:17

關于我的初中,我只能“極端利己主義“的開端來形容這個階段。但是這個時期對我來說除了冬瓜、老朱、黑皮、蠻牛四個死黨之外,唯一能讓我高興的就是認識了兩個明星“劉德華”和“周星馳”,另外也為我討厭籃球埋下了種子。

死黨的事情,就不過多說了,還是那個樣子,一直粘在一起,就是放學了我好不容易和自己心儀的女生一起出學校門說兩句話。老朱他們幾個就不識趣地追上來就喊我去小樹林里“砸金花”、“跑得快”或者“王三八二幺”。使了眼色,他們也不看。還說我“重色輕友”,將來會“娶了媳婦兒忘了娘”,攆都攆不走。經過他們的規勸,搞得我一度認為“懵懂的青春是不恰當相逢,只有遠在他鄉的她,才是你永恒的牽掛”(老朱說的這話,好像是)這句話是經典中的經典,精辟中的精辟。和女同學一起放學走路說話說的是我第一次接觸“籃球”之前。接觸籃球之后,初中我只活在躲在小樹林打撲克牌的嬉鬧里,劉德華的歌聲里,周星馳的電影里、金庸古龍先生的武俠世界里、“FINE,THANK YOU!”的英語世界里,“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歷史書里。

關于我討厭籃球的事情還得從初一說起。我記得當時的體育老師突然大發善心,從多年未開門的學校器材室內拿出兩個籃球讓我們玩。那時候,我也沒打過籃球啊,也不看籃球啊。不出意外的話的還是出了意外。在第一次籃球對抗賽中,我就直接抱著籃球從我方陣營跑到敵方陣營。記住關鍵點,是一直抱著。然后傻傻地等待老朱來接過籃球去投籃。自然而然,在一邊看觀賽的女同學看到我“憨態可掬”,嘲笑之聲不覺于耳。邊笑還邊竊竊私語。而一個不懂籃球的胖子來說,被人嘲笑和議論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雖然蠻牛上來就沖那幫笑我的人喊道:“笑雞毛笑,都給老子憋著”。然后由老朱給我解釋什么我會被人笑話,冬瓜挺著兩半截的身材,黑皮舔著個黑臉過來要教我怎么正確打籃球。我少的可憐的顏面已經被女同學的嘲笑議論掐死了,我哪還有臉打籃球,我感覺我他媽的自己就是一個籃球。后來,討厭籃球的種子就埋在我的心中。同時我也不愿意和女生說話,找我我也不愿意。因為她們不懂我的,我也不需要他們懂我。從開始她們就不懂我打“砸金花”、“跑得快”或者“王三八二幺”的快樂,也不懂劉德華那種沙啞厚重的嗓音中的勵志;也不懂周星馳的演技加上石斑魚的配音,讓底層的生活那么現實,那么讓人覺得好笑好苦;也不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俠肝義膽和“一劍飛來,天外飛仙”的飄逸灑脫......他們不懂的太多。可憐她們,只會為了討好學習第一的同學,主動貼著上去問好,給學習第一的同學,送他們喜歡的明信片,幫他們打飯,還說我英語、歷史考第一是抄的。只會為了博老師一笑,說老師那長得比我還丑的,比黑皮還黑的兒子長得像劉德華。可憐的人兒啊,或許是我心理太脆弱,但是還好,因為我語文、物理、化學成績中上游,歷史、英語、政治過于強大,代數、幾何太過穩定,讓我快樂地過完了初中。

這期間,雖然她們還是會在我數學考不及格被老師罵的時候一起來嘲笑我。還說英語、語文好有個屁用。不過又能怎樣呢?我不是一直還好地活過初中,考上了高中。在我應該的年紀做好了我應該做的事情。雖然老劉同志抓到我在小樹林里“王三八二幺”后會生氣,但是不會向小學一樣,當著我同學面揍我。而是等我回家吃完了飯,然后和老黎同志對我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初中的時候,冬瓜在著急去小樹林里“王三八二幺”的情況下,讓我趕緊抄他的數學作業,不然一題都沒寫,明天怎么交差;黑皮在這種情況下也會氣的不行對我說,怎搞得?這題都做錯,這題應當如此如此......,老朱還是在一邊一如既往地替我先觀賞一下金庸先生的“射雕”或者古龍先生的《多情劍客無情劍》。蠻牛在我抄數學作業的時候,眼睛死勁地盯著窗子外面,以便在老師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提醒正在抄冬瓜數學作業我趕緊隱蔽。在我英語、語文、歷史考第一、第二的時候那幫女生會來假裝問我怎么學的。每當這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小肚雞腸起來了,立刻讓我想到了讓我無地自容的“籃球”。還有明信片的事情。曾經班里有交換明信片的風潮。這股風潮里,班里有個女同學送我個明星賀卡,卡片內容是古天樂的“楊過”,我會因為我心中唯一的“楊過”是劉德華將賀卡退還給女同學,并且在極度嚴肅的情況下。真是一見楊過誤終身啊!主要是我覺得他們不懂我,更不懂劉德華,沒有共同的價值取向。不過還好,古天樂現在雖然還紅,但是劉德華四十年長紅。

初中的我后來不跟女生說話,還好不影響我的性別,不影響我的心情,更不影響我娶媳婦兒生孩子。還好如今和她們一樣,我結婚了。但是她們之中有幾個更新潮,玩起了離婚。不過還好我不會,我媳婦兒也不會趕著新潮。

說完女同學,按照規矩,應該說說男同學了。可是我一抓頭,想不起來幾個了。只記得那個頭發三七分,坑我鋼筆,坑我草稿紙,和我一起打《三國志》時候,順走我游戲幣的劉某,后來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教育的對象。還有個短頭發劉某,借我錢不還,說因為我抄了他的兩道數學題所以可以不還我錢,至今還是個結過三次婚的單身漢;還有個小眼睛的劉某,低價買了我隨身聽,自己弄壞了跑到我家,哭著說要退貨,害的老劉同志打了我,老黎同志罵了我,現在只是一個混跡于江湖的“街溜子”。算起來,初中只有和我一起看《仙鶴神針》錄音帶的“皇軍”同學,能和我算得上是好基友。因為他認為我是唯一一個懂書、懂武俠的人,也是唯一個和他的互換了錄影帶和VCD碟片,還能完整的還給他的人。他和我一樣覺得關之琳是比李嘉欣漂亮,覺得古龍小說有不健康的內容,覺得《水滸傳》中,我和“行者”武松最像,他最像“入云龍”公孫勝。他從不嘲笑我我不會打籃球,因為他也不會。他從不會嘲笑我數學很矬,盡管他數學也一般。他也是唯一一個給我起外號“泥喲子(方言泥鰍)”并且喊道現在的人,我到現在還是喊他“皇軍”。他能在冬瓜拋下我去小樹林和其他人一起“王三八二幺”的時候,給我講《三國演義》里面的“趙子龍載江救阿斗”段子;他也能在黑皮因為拖拉機師傅路過學校門口而直接帶回家后,給我講講電視劇《獵鷹》劇情;在老朱去撩騷在我們樓上班的學姐的時候,他會很郁悶地問我為什么他小叔總是藏著幾盤錄音帶不讓他看,而是他卻發現小叔一個人拉著窗簾偷著看;他也能在蠻牛急著回家卸貨時候,和我聊聊成吉思汗和李世民的區別,聊聊李自成和陳圓圓間的“八卦”。還好,“皇軍”現在在深圳教中專,婚姻幸福,和我偶有見面說歷史,偶有電話話江湖。

從上面的描述,可以看出來,我是一個簡單的人,簡單到小肚雞腸的人,簡單到認死理的人。而正是這種性格,讓我愛憎分明,敢愛敢恨。另外,也造成我的性格缺陷,就是現在社會所說情商不高,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會溜須拍馬,不會說好聽的。不過還好,時至今日,我仍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我自己也喜歡這樣的自己,我媳婦兒也喜歡這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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