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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去“把妹”吧

“不是蘇君牧,你這混蛋趁我們不在,還帶女的回我們寢室。出生啊?!?

“我……”

“草了,你們是沒看見,我是真看到了,那女的是真的正,我靠,真的是那種……反正就是正?!?

“不是,她只是……”

“你不是說在寢室打游戲嗎?合著這幾天往外跑,就是在泡妹啊?!?

……

昨晚被室友們輪番轟炸到凌晨,蘇君牧頂著兩個比平時更深的黑眼圈,癱在辦公室那張硬邦邦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室友們聒噪的八卦聲。

解釋?越描越黑。在室友們懷疑的眼神投過來的那一刻,“罪名”就已經板上釘釘了。

“要不是那該死的工作和老混蛋,白清月跟我能有什么交集?八竿子都打不著!”

蘇君牧煩躁地翻了個身,沙發發出痛苦的呻吟。

“除非……是那種關系?!?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掐滅了。

雖然他頂著個“富二代”的名頭,收拾收拾勉強也能沾點“帥”字的邊,真要“包養”也不是不行……但想想就覺得臟。

對他,對她,都臟。

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向白清月。那樣的?;墑e,追求者怕是能排到校門口吧?

她有男朋友嗎?或者……女朋友?

嘖,想這些干嘛?別人的私事,關蘇君牧屁事!

蘇君牧猛地坐起身,頸椎發出“咔吧”一聲脆響。

他揉著發僵的脖子,瞥了眼時間——差不多了。

拿起桌上那份被翻得有些卷邊的企劃書和白清月的資料,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奔赴戰場。

第一次當音樂總監,心里實在沒底,他需要一個懂行的,一個真正的大佬。

至于這個人選,蘇君牧心里早就定下。

咚咚——

敲響辦公室的門,門是虛掩的,

一股濃烈的煙草味迫不及待地鉆了出來,嗆得蘇君牧直皺眉。

“陳叔,抽煙好歹站窗邊開條縫啊,而且咱公司是禁煙的。”蘇君牧推門而入,沒好氣地說。

窗邊,陳叔正斜倚著窗框,指尖夾著的煙已經燒到了過濾嘴。

看到蘇君牧,他那雙被煙霧熏得有些渾濁的眼睛才亮了一下。

隨手掐滅煙頭,精準地彈進窗邊一個充當臨時煙灰缸的金屬桶里,桶底已經積了一層煙灰。

“喲,我們翹班的小總監終于想起來上班了?”陳叔慢悠悠地踱到沙發邊坐下,帶著點宿醉未醒的慵懶,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坐。找我啥事?替你爹當說客可免談啊?!?

“得了吧,”蘇君牧扯了扯嘴角,在對面坐下,“那老頑固,油鹽不進,誰去都沒用?!?

“吼吼,這倒是不假?!标愂搴俸僖恍Γ冻霰粺熝S的牙齒,“那就是工作遇上坎兒了?”

說著,他目光落在蘇君牧帶來的文件上。

蘇君牧點頭,把企劃書和白清月的資料推過去。

“陳叔,我記得您在我爹當甩手掌柜之前,就是干音樂總監起家的吧?想請教您點事兒?!彼Z氣難得帶上了幾分鄭重。

陳叔臉上的戲謔淡去,多了幾分認真。

他沒說話,拿起資料快速翻閱起來。

陳叔看得很快,手指劃過蘇君牧在資料空白處密密麻麻寫下的批注和想法,理解每一句話里的意思。

“嚯,”陳叔合上文件,抬眼看向蘇君牧,眼神帶著一絲驚訝和欣賞,“寫得挺深啊,沒少下功夫?你回去之后也在鼓搗這個?”

蘇君牧沒接茬,時間緊迫,他直奔主題,指了指白清月的照片說:“陳叔,我不太清楚……該怎么給她寫這首出道單曲?!?

陳叔差點被口水嗆到,坐直身子:“開什么玩笑?你小子當年寫的那些歌,我可是偷偷聽過的,那水準,直接扔出去炸街都夠格!”

說到一半,陳叔目光里又透出點遺憾,“當年我就是覺得那些歌下架了太可惜,這才打理好關系,把你的歌全部存在公司庫里。這倒好,你這些年過去,居然連歌都不會寫了?”

“不是會不會寫的問題!”

蘇君牧有些急,抓了抓本就凌亂的頭發,難得地顯出幾分窘迫,“我以前……從來都是給自己寫歌,想寫什么寫什么,跟著感覺走,可現在……這是給別人寫,是白清月的出道曲”

“這有什么不一樣?”陳叔挑眉。

“當然不一樣?!碧K君牧試圖解釋清楚,“出道曲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觀眾對她的第一印象,關系到她以后走什么路線。

我寫的,得是‘白清月’的歌,不是‘蘇君牧’的歌!可我……”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我根本不了解她?!?

這番話說完,辦公室里安靜下來。

“……你小子,”陳叔長長嘆了口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揉了揉眉心,“骨子里這點音樂人的軸勁兒,跟你爹當年搞公司時一模一樣,死倔?!?

他指著企劃書,劃出幾行字,解釋道:“企劃書上給她的路線很明確,主打‘跳’,‘唱’過得去就行。

給她弄一首符合人設、旋律抓耳、適合打歌舞臺的歌,任務就完成了?!?

“就這樣?”

“當然?!标愂逄裘嫉溃骸耙魳房偙O的活兒,說白了就是‘量體裁衣’,根據公司的規劃去定制產品,講究的是系統化和服務大眾口味,跟你以前那種野路子的自我表達,不是一個路數?!?

蘇君牧聽得眉頭緊鎖,道理是懂了,但具體怎么做,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

“那……我具體該怎么做?”他像個求知若渴的學生。

陳叔看著他茫然的樣子,忽然咧嘴一笑,帶著點促狹:“簡單啊,去跟那位練習生搞好關系唄?!?

“哦……?。?!”蘇君牧徹底懵了,懷疑自己聽錯了。

陳叔身體前傾,壓低聲音,一副傳授秘訣的模樣:“請她吃個飯,喝個咖啡,逛個街……花點時間好好聊聊。把妹,懂不懂?”

蘇君牧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坐在那里,腦子里只剩下“把妹”兩個字在瘋狂刷屏。

話題怎么突然拐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把妹”這個詞像根針一樣扎在他貧瘠的社交神經上。

女人緣?這三個字跟蘇君牧的人生字典絕緣。

從小到大,圍繞在他身邊的異性,九成九是沖著他“蘇家少爺”的身份,想借他當跳板進娛樂圈。

虛偽的奉承,刻意的接近,讓他對異性早就筑起了高高的心墻。

上了大學,更是徹底進化成三點一線的終極宅男——教室、食堂、寢室,社交圈比他的錢包還干凈。

最不像富二代的富二代,說的就是蘇君牧,他簡直是把“注孤生”三個字刻在了腦門上。

讓他去“把妹”?不如讓他現在原地出道唱跳rap!

“當然咯,”陳叔看他一臉世界末日的樣子,好心給了個臺階,“你要實在抹不開面子,或者怕被凍成冰棍,就去音源庫里翻翻唄。

找個風格差不多的demo,剪剪拼拼,再隨便找個寫詞的填幾句口水歌詞,應付過去得了。反正……”

陳叔攤手,語氣現實得近乎冷酷,“你這種臨時工,干好干壞,工資一個子兒都不會多?;焱赀@三個月,拍屁股走人,誰還記得你干過啥?何必給自己找罪受?”

混過去……*

這個念頭像魔鬼的低語,極具誘惑力。

輕松,省事,不用面對那個冰塊臉,不用踏入自己最恐懼的社交領域……

蘇君牧沉默了幾秒,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邊緣。

最終,他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說是這么說……”他抬起頭,目光越過陳叔,似乎看向某個遙遠的地方,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堅持,

“但那個白清月……她需要一首好歌。一首真正屬于她的好歌。”

他收回目光,看向陳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露出一個帶著點笨拙和倔強的笑容:

“怎么說呢陳叔。拿錢干事我還是知道的。我可不想三個月后走人,然后聽別人埋怨我,‘都怪那個富二代,不然白清月肯定能完美出道’這種話。”

辦公室里再次陷入安靜。

陳叔定定地看著蘇君牧,眼神復雜,有驚訝,有感慨,最后都化作一絲了然的笑意。

“……行吧?!?

陳叔沒再多說什么,從口袋里摸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卻沒點燃,

“既然你小子都這么說了,那就放手去干。有事隨時找我,這段時間我都在分公司坐鎮?!?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補充道,“對了,她平時住學校宿舍,課程表我這邊有。想‘了解’,去學校找她最方便。”

學校……找她……

蘇君牧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一股混合著抗拒和莫名緊張的澀意涌上喉嚨。

他含糊地“嗯”了一聲,沒接這個話茬。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碧K君牧拿起資料,起身。

走到門口,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窗邊那個又開始摸打火機的身影:“陳叔,煙……還是少抽點吧。我那兒還有點清肺的茶葉,等下拿給你?”

“不用不用,”陳叔擺擺手,叼著未點燃的煙,笑得有些滄桑,“我啊,喝不慣那玩意兒。”

門輕輕關上,辦公室里只剩下陳叔一人。

他拿著打火機,“咔噠”一聲點燃了嘴邊的煙,深深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煙霧緩緩吐出,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他望著窗外林立的高樓,眼神有些飄忽,低聲喃喃,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死倔,軸,認死理兒,表面吊兒郎當,骨子里比誰都較真……真是跟你那個混蛋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煙霧繚繞中,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懷念和悵惘,

“不過……這別扭勁兒,更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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