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安見到陳觀棋
- 帶崽離婚后,京圈大佬跪著哭紅眼
- 載沅
- 2121字
- 2025-07-24 08:44:18
傍晚時分,姜時沅拖著一身疲憊,回到玫瑰小區。
如預料一樣,姜尚宇正在一邊吃面,一邊向周萍控訴著她的'冷血無情'。
周萍又氣又惱,望著姜時沅的目光,仿佛在盯著毀掉她寶貝兒子大好前途的仇人。
周萍是典型的重男輕女,一直不讓姜時沅離婚的更深原因:她離了,誰來給兒子鋪路?
只要她不幫忙,周萍一哭二鬧三上吊,某次直接從她面前跳下去…
幸好底下有救生氣閥,不然她真成了姜家的罪人。
眼見她張嘴,姜時沅猜到她又要親情綁架,快速繞過她回到兒童房。
十分鐘后,牽著安安的手,頭也不回摔門而出。
姜尚宇爛掉就爛掉吧,她沒必要再為任何人兜底,她的人生只需要對一個人負責,那就是安安。
夜晚,街道成了一條星光閃爍的河流,蜿蜒著向黑暗奔騰。
姜時沅漫無目開著車,緩過神來,已經來到方敏兒的寵物店門口。
方敏兒走出店鋪送走客戶,抬頭對望,刺骨的晚風吹過,兩人眼眶不約而同的泛酸。
這幾年無論方敏兒搬了多少次家,永遠把最好的房間預留給姜時沅和安安。
光線充足、整潔寬敞、獨立衛浴,就連被套也是品質極佳的天絲。
姜時沅念叨過她鋪張浪費,方敏兒卻總說:“這是你的另一個避風港,當然要給你最好的。”
深夜時分,待安安熟睡后,兩人走到陽臺吹晚風。
方敏兒的手機剛放下,姜時沅的手機屏幕就亮了。
她點開信息,眼中涌起濃濃的訝色,“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方敏兒足足給她轉了兩百萬。
寵物店收支勉強平衡,短短半年絕不可能賺到這么多錢,除非…
方敏兒靠在欄桿邊,飄飛的雪花落在她邪魅的臉上,莫名帶著一種破碎的美。
她也不瞞著,“嗯,我跟回武英了。”
姜時沅聞言立即拿起手機,“我不需要你這樣!你快——”
話還沒說完,手機被奪走,方敏兒云淡風輕道:“沒事的,我愿意。”
“我不愿意!”
姜時沅極其討厭武英。
那人玩起女人來狠得要命,好幾次弄的方敏兒黃體酮破裂入院,最嚴重的一次險些搶救不過來,據說真玩殘過人。
兩人各執己見,爭論到最后,姜時沅被一把拽入懷里,鼻息間皆是方敏兒淡淡的煙草味。
“這點錢比起當年你為我犧牲的,只是小意思。沅沅,別拒絕我,別讓我一直愧疚。”
大學時期,姜時沅替她還了近百萬的債,還險些遭人玷污。
若不是后來她攀上武英,她想,姜時沅還會豁出一切為她。
姜時沅鼻尖凝起酸澀。
方敏兒最怕傷感,小心翼翼轉換話題,“正職的事怎么說?”
姜時沅吸溜了下鼻子,啞聲道:“被拒了。”
不是一家,而是十幾家,她不用細究也明白是凌景曜搞的鬼。
方敏兒氣的破口大罵:“那狗東西!把許婊捧到那個高度,對你趕盡殺絕,他不配當人!”
她口吐芬芳十幾分鐘,姜時沅魂不守舍,反復在想該怎么辦。
工作還有兼職能撐著,可律師刻不容緩……
凌晨,放在枕頭邊的手機亮了亮。
姜時沅點開一看,是微信好友申請。
看到那個久違的名字,背脊沒由來的一涼。
【沅沅,是我,高寒。最近還好?】
—
第二天晚上,姜時沅給安安換上漂亮的公主裙,一起前往餐廳。
凌秀雅比她早幾分鐘抵達。
在凌家,除了凌景曜這個親爸,上到家屬下到傭人,大家都特別喜歡安安。
凌秀雅每回見到安安都化身大小孩,兩人姐妹花似的。
陳觀棋嚼著橘子軟糖,悠悠走了出來。
姜時沅望著他,莫名有些窘迫,“陳老板你好。”
陳老板?
才一天沒見就這么見外?
陳觀棋低笑兩聲,順著她的話接:“嗯,姜員工你好。”
“……”,姜時沅覺得他還話里有話。
凌秀雅上下打量起陳觀棋,“你好,我是凌秀雅,謝謝你讓我嫂子在這兼職。”
她看似溫和的自我介紹,但陳觀棋還是從中嗅到一絲異樣。
嘖,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小姑子。
不等他說話,安安仰起頭,冷不丁冒了句:“叔叔,你請我媽媽來上班,是不是想追她?”
姜時沅和凌秀雅不約而同愣住。
陳觀棋噗嗤一笑。
蹲到安安面前,眉眼彎彎,“你這么想有人追你媽媽,不怕爸爸生氣?”
安安一臉人畜無害的乖巧,語氣卻兇兇的:“那種壞蛋,氣哭我也不會難過。”
姜時沅和凌秀雅:“……”
陳觀棋心情舒爽,從西裝兜里拿出橘子軟糖,輕拍她腦袋:“小嘴真甜,乖,叔叔請你吃的。”
哇!安安眼睛亮的像星星,是她最愛的軟糖!
美滋滋接過,“謝謝陳叔叔!”
忽地遠方傳來一道威喝——
“凌念安!”
眾人皆被震懾住,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是凌景曜。
身后還跟著妖嬈打扮的許芙。
凌秀雅眉頭狠狠皺了下。
凌景曜為難姜時沅的事傳到老宅,氣的她和奶奶連夜趕去御景灣,罵了這混賬玩意一宿。
因此今天,是讓他來哄老婆女兒回家的。
結果他竟然把許芙給帶來,是嫌事不夠糟,還是過于自信?
昏聵夜色下,凌景曜朝著餐廳快步走來。
筆挺的黑色西裝干凈利落,襯衫扣子一絲不茍,俊美冰冷的容顏面無表情,凜冽寒意十足,巨大的壓迫感彌漫。
停在安安跟前,一把將橘子軟糖奪過,“誰讓你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清冷的嗓音里藏著憤怒,也不知是氣孩子說那句話,還是在氣什么。
安安橫了眼他,旋即跑到陳觀棋身后,撅嘴道:
“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媽媽的新老板!大壞蛋你來這里做什么!你走,我不要見到你跟死瘸子。”
話音落地,周遭死寂一般的沉默。
“我說了不準再說那個詞。”
凌景曜努力克制著怒火,但胸腔明顯起伏。
他并非偏袒,而是感覺安安缺乏教育,用詞實在太沒禮貌。
許芙嘴角微不可查上揚。
這死小鬼果然沉不住氣呀,也是,誰聽了那種話還能無動于衷。
小鬼越野越沒腦,越能襯托姜時沅不會育女,到時再誘導小鬼在媒體面前整一出大戲…
凌景曜這只驕傲的孔雀,被拂了面子,還不麻利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