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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邪魂師

  • 空律降臨,專治圣母
  • 星淵逐影
  • 5279字
  • 2025-07-11 12:48:56

星斗大森林深處,光線被層層疊疊的巨木枝葉切割得支離破碎,投下濃得化不開的陰影,如同巨獸口中粘稠的涎液。空氣潮濕得能擰出水,混雜著濃重的腐殖土氣息、某種奇詭甜膩的花香,以及…一絲若有若無、卻異常新鮮的血腥味。

凌夜腳步未停,仿佛對這彌漫的危險(xiǎn)氣息渾然不覺。他的身影在虬結(jié)的樹根與垂落的藤蔓間穿行,如同融入這片原始蠻荒的一道幽影。指尖殘留著吞噬曼陀羅蛇后帶來的微弱溫?zé)岣校鞘潜缐哪茉隗w內(nèi)流轉(zhuǎn)、消化吸收的痕跡,細(xì)微卻無比清晰。他微微握拳,感受著這股來自異世的、毀滅與新生的力量在血脈中奔涌,帶著一種冰冷的滿足。

“善良?犧牲?”他低聲自語,聲音在死寂的林間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冰冷的玩味,像在咀嚼一塊毫無滋味的冰塊,“真是…天真得可笑。”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前方更加濃密扭曲的植被,投向森林更幽暗的腹地。那里,盤踞著更強(qiáng)大的魂獸,更殘酷的生存法則,以及…那些被史萊克定義為“惡”的邪魂師。一抹近乎殘酷的弧度在他唇邊悄然勾起。

“用鮮血和湮滅,或許能讓這世界的‘道理’,變得更清晰一些。”

就在這時(shí),前方濃密的灌木叢后,突然傳來一聲凄厲到變調(diào)的哭喊,劃破了森林的沉寂!

“救命啊!不要?dú)⑽遥∏笄竽銈兞恕。 ?

緊接著,是幾聲粗野、帶著殘忍快意的狂笑。

“哈哈哈!叫!再叫大聲點(diǎn)!看看有沒有哪個(gè)不開眼的‘大俠’來救你?”

“大哥,這小娘們細(xì)皮嫩肉的,就這么殺了喂魂獸可惜了,不如先讓兄弟們樂呵樂呵?”

“閉嘴!正事要緊!把她拖到前面那塊空地,捆結(jié)實(shí)點(diǎn)!餌就要有餌的樣子!”

凌夜的腳步終于頓住,停在了一株需要數(shù)人合抱的參天古樹投下的巨大陰影里。他微微側(cè)頭,視線如同無形的探針,輕易穿透了層層疊疊的枝葉屏障。

前方的林間空地上,景象觸目驚心。

一個(gè)穿著粗布麻衣的少女被粗暴地推倒在地,雙手被粗糙的麻繩死死反綁在身后,繩索深深勒進(jìn)皮肉,滲出絲絲血跡。她臉上沾滿污泥和淚痕,渾身篩糠般顫抖,眼中只剩下絕望的恐懼。幾個(gè)穿著統(tǒng)一黑色勁裝、胸口繡著扭曲血色藤蔓圖案的身影圍著她,臉上掛著貓戲老鼠般的殘忍笑容。

為首的是一個(gè)身材異常高瘦、如同竹竿般的男人,臉色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眼眶深陷,嘴唇卻是詭異的紫黑色。他手中握著一根通體漆黑、頂端鑲嵌著一顆不斷蠕動(dòng)、仿佛有生命般的猩紅眼球的骨杖。那眼球每一次轉(zhuǎn)動(dòng),都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邪惡魂力波動(dòng)。他正是剛才發(fā)號施令的人。

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的陰影里,還或站或坐著另外五六人,氣息同樣陰冷森然,目光貪婪地在少女身上逡巡,如同打量待宰的羔羊。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正是從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并非來自少女,而是來自他們攜帶的、沾染著暗紅污漬的包裹和武器,新鮮得刺鼻。

邪魂師。標(biāo)準(zhǔn)的釣魚陷阱。用無辜者的性命和恐懼作為誘餌,吸引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自投羅網(wǎng)。

凌夜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如同在看一幕與己無關(guān)的拙劣戲劇。他認(rèn)出了那骨杖頂端的猩紅眼球——邪眼武魂的變種分支,一種擅長精神沖擊和制造幻象的邪惡武魂。這種程度的陷阱,粗糙得可笑。

他本可以直接繞開,如同拂去一粒微塵。這片森林里每天都在上演死亡,多一個(gè)或少一個(gè),于他而言并無區(qū)別。

然而,就在他收回目光,準(zhǔn)備繼續(xù)邁步的剎那,那個(gè)被捆縛的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絕望的視線穿透枝葉的縫隙,恰好撞上了凌夜那雙深不見底、毫無溫度的眼眸!

那一瞬間,少女眼中的恐懼仿佛凝固了,隨即爆發(fā)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希冀光芒!她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嘶喊,聲音因?yàn)闃O度的恐懼和期盼而尖利得變了調(diào):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他們…他們要?dú)⒘宋遥∏笄竽懔耍〈笕耍。 彼目藓八盒牧逊危瑤е鴮ι钤嫉目是蟆?

這突如其來的求救,如同投入油鍋的水滴。

“嗯?”為首的高瘦邪魂師猛地轉(zhuǎn)頭,那雙深陷眼眶里的瞳孔驟然收縮,如同毒蛇鎖定了獵物。他手中的骨杖頂端,那顆猩紅的眼球瘋狂轉(zhuǎn)動(dòng),瞬間捕捉到了陰影中凌夜的身影。

“呵…還真有不怕死的蟲子送上門了?”高瘦邪魂師咧開紫黑色的嘴唇,露出森白的牙齒,笑容陰冷而嗜血。他并沒有立刻動(dòng)手,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凌夜,像是在評估一件新奇的玩具。他手中的骨杖輕輕一頓,杖頭那顆猩紅的眼球驟然亮起妖異的光芒。

嗡——!

一股無形的精神沖擊波如同粘稠的毒液,瞬間擴(kuò)散開來!目標(biāo)并非凌夜,而是地上那個(gè)驚恐的少女!

“啊——!!!”

少女發(fā)出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雙眼猛地翻白,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仿佛有無數(shù)根無形的針在她大腦中瘋狂攪動(dòng)!劇烈的痛苦讓她蜷縮成一團(tuán),涕淚橫流,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風(fēng)箱般的抽氣聲,幾乎瞬間崩潰。

“嘖嘖,看看,多可憐?”高瘦邪魂師欣賞著少女的痛苦掙扎,像是在欣賞一幅杰作。他陰冷的目光重新投向陰影中的凌夜,骨杖尖端那猩紅的眼球死死鎖定著他,聲音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和毫不掩飾的威脅:

“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人,現(xiàn)在,給老子跪下!爬過來!磕三個(gè)響頭!”他手中的骨杖指向地上痛苦翻滾的少女,猩紅的眼球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否則…”他舔了舔紫黑色的嘴唇,語氣驟然轉(zhuǎn)厲,帶著一種殘忍的期待,“我就讓這賤人,在你面前,活活疼死!讓她的腦漿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我的‘噬魂之眼’熬成糊!聽她的骨頭在痛苦中斷裂的聲音!看她的眼珠子從眼眶里爆出來!哈哈哈!怎么樣?想不想欣賞一下這美妙的景象?”

他身后的邪魂師們也跟著發(fā)出哄堂大笑,充滿了暴虐的快意。他們最喜歡看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好人”,在“大義”和“憐憫”的煎熬下痛苦抉擇的樣子。那比直接殺人有趣多了。

空地上只剩下少女因極致痛苦而發(fā)出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和痙攣聲,以及邪魂師們殘忍的笑聲在回蕩。

陰影中,凌夜靜靜站立著。

高瘦邪魂師臉上的獰笑慢慢僵住了。預(yù)想中的憤怒、掙扎、屈辱或者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表情,一樣都沒有出現(xiàn)在那張年輕的臉上。

那張臉,平靜得可怕。

平靜得像深不見底的寒潭,像萬載不化的玄冰。那雙眼睛,如同兩口吞噬了所有光線的黑洞,正冰冷地、毫無情緒地注視著他,仿佛他剛才那番惡毒的威脅,只是一只蒼蠅在嗡嗡叫。

沒有憤怒,沒有恐懼,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只有一種純粹的、令人骨髓發(fā)寒的漠然。

“聒噪。”

終于,兩個(gè)字從凌夜唇間吐出,聲音不高,卻像兩塊極地寒冰相互摩擦,帶著一種凍結(jié)靈魂的冷意,清晰地穿透了邪魂師們的哄笑和少女痛苦的嗚咽。

高瘦邪魂師心頭猛地一跳,一股極其不祥的預(yù)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他的脊椎!他甚至沒看清凌夜是如何動(dòng)作的!

只見凌夜只是隨意地抬起了右手,五指張開,對著他和他身后那群邪魂師,以及地上痛苦抽搐的少女所在的方向,輕描淡寫地,虛空一劃!

動(dòng)作簡單,隨意,如同拂去桌案上的一粒塵埃。

沒有魂環(huán)閃耀,沒有魂力激蕩,沒有驚天動(dòng)地的聲勢。

然而,就在他指尖劃過的軌跡上——

嗤啦——!!!

一道細(xì)微得幾乎無法察覺的、純粹由空間本身被撕裂而形成的透明裂隙,瞬間生成!它細(xì)如發(fā)絲,卻蘊(yùn)含著讓萬物歸于虛無的恐怖力量!無聲無息,卻又快到了極致!空間被它輕易地切開、分離,如同燒紅的餐刀劃過凝固的黃油!

那道透明的裂隙,瞬間掠過了高瘦邪魂師驚駭欲絕的身體,掠過了他身后那群邪魂師臉上尚未褪去的殘忍笑容,也掠過了地上那個(gè)因痛苦而蜷縮、眼中還殘留著一絲茫然希冀的少女!

時(shí)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高瘦邪魂師臉上的獰笑徹底僵死,眼中的嗜血?dú)埲趟查g被無邊的恐懼和難以置信所取代。他張著嘴,似乎想發(fā)出什么聲音,或者催動(dòng)他那根邪惡的骨杖。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那道透明的裂隙如同最精準(zhǔn)的手術(shù)刀,將他們所在的那片空間,連同空間內(nèi)存在的一切物質(zhì)——肉體、骨骼、衣物、武器、武魂、靈魂…以及那個(gè)無辜少女的生命——從現(xiàn)實(shí)存在的層面上,瞬間、徹底地“切割”了出去!

沒有碰撞,沒有爆炸,沒有血肉橫飛的慘烈景象。

被裂隙掃過的一切,無論是人是物,都在同一剎那,如同被橡皮擦輕輕抹去的鉛筆痕跡,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就像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連一絲塵埃、一滴血珠都沒有留下!

原地只留下一片突兀的、絕對平整的圓形空地!空地邊緣的草木切口光滑如鏡,甚至能反射出上方破碎的天空!空地中央,干干凈凈,纖塵不染,仿佛剛才那血腥的陷阱、痛苦的哭喊、殘忍的狂笑,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死寂。

比之前任何時(shí)刻都要恐怖的死寂,沉甸甸地壓了下來。連風(fēng)聲、蟲鳴都消失了,只剩下樹葉在過度死寂中發(fā)出的、令人心悸的沙沙聲。

凌夜緩緩放下了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冰冷的視線掃過那片突兀出現(xiàn)的、光滑如鏡的空地,如同看著一件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被清理干凈的垃圾場。

“現(xiàn)在,”他的聲音響起,不高,卻如同冰冷的審判之錘,狠狠敲打在每一個(gè)目睹了這無聲恐怖景象的、殘余邪魂師的心臟上,也仿佛在拷問著這方天地,“還有人,要教我怎么當(dāng)好人嗎?”

他的目光,如同極地吹來的寒風(fēng),緩緩掃過空地邊緣那些僥幸未被波及、此刻卻如同被凍結(jié)在琥珀里的蟲子般的邪魂師。那些剛才還在肆意狂笑的家伙,此刻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極致的恐懼扭曲了五官,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身體篩糠般劇烈顫抖,牙齒咯咯作響,襠部甚至傳來難聞的騷臭味。他們死死盯著那片光潔如新的“空白”,仿佛看到了地獄敞開的門戶。那個(gè)高瘦首領(lǐng),那個(gè)強(qiáng)大的魂王,還有那個(gè)誘餌…就這么…沒了?

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有粗重得如同破風(fēng)箱的喘息,和牙齒瘋狂打顫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凌夜不再理會(huì)這些嚇破了膽的殘?jiān)K栈啬抗猓暰€投向空地后方那片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森林。那里,是邪魂師們來的方向,也是血腥味和邪惡氣息最濃郁的地方。

他邁開腳步,踏上了那片光滑如鏡的空地,走向那片濃郁的黑暗。靴底踩在絕對平整的“地面”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在這片死寂中如同死亡的鼓點(diǎn)。

殘余的邪魂師們眼睜睜看著他走來,如同看著收割生命的死神降臨。恐懼徹底壓垮了他們的神經(jīng)。

“怪…怪物!!”

“他不是人!是魔鬼!!”

“跑啊——!!!”

不知是誰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變了調(diào)的尖叫,如同點(diǎn)燃了引信。剩下的邪魂師們瞬間崩潰,如同被開水燙到的蟻群,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恐懼嚎叫,連滾帶爬,魂力不要命地爆發(fā),朝著四面八方亡命奔逃!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凌夜甚至沒有瞥他們一眼。他的身影,徑直沒入了空地后方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更加幽暗深邃的森林之中,消失不見。只留下那片突兀的、光潔如新的圓形空地,如同一個(gè)巨大的、無聲的嘲諷烙印,刻在這片原始森林的心臟地帶。

微風(fēng)拂過,空地邊緣光滑的草葉輕輕搖曳,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超越理解、令人靈魂凍結(jié)的湮滅瞬間。

森林某處,一棵巨大的樹冠中,一個(gè)瘦小的身影死死捂著自己的嘴,深藍(lán)色的瞳孔因?yàn)闃O度的驚駭而劇烈顫抖收縮,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霍雨浩背靠著冰冷的樹干,身體抖得如同風(fēng)中落葉,冷汗浸透了單薄的衣衫。

他看到了!全都看到了!從凌夜出現(xiàn),到邪魂師布下陷阱,再到那個(gè)少女絕望的求救,以及最后…那無聲無息、抹去一切的恐怖切割!

沒有魂環(huán)!沒有魂力波動(dòng)!只有那隨意的一劃!

“虛數(shù)…切割…”一個(gè)來自天夢冰蠶的、同樣帶著無盡恐懼和難以置信的聲音,在他精神之海中劇烈回蕩,“這…這到底是什么力量?!這小子…他到底是什么東西?!”

霍雨浩的牙齒瘋狂地打著架,咯咯作響,他死死盯著凌夜消失的方向,又看看那片光潔得詭異的空地,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強(qiáng)烈的嘔吐感涌上喉嚨。他拼命壓抑著,臉色慘白如紙,連呼吸都幾乎停止。那漠然的眼神,那輕描淡寫的抹殺…比任何兇殘的魂獸,比那些邪魂師,都要恐怖億萬倍!

與此同時(shí),在距離這片空地?cái)?shù)里之外的另一處林間。

“咳咳…咳…”馬小桃在貝貝和江楠楠的攙扶下勉強(qiáng)坐起身,又咳出一口帶著灼熱氣息的鮮血,臉色灰敗。她身上的焦黑痕跡在治療魂技下緩慢褪去,但內(nèi)腑的震蕩和經(jīng)脈的灼傷非一時(shí)半刻能好。她眼中燃燒著屈辱和不甘的火焰,死死盯著凌夜之前消失的方向。

玄老臉色鐵青,油膩的頭發(fā)似乎都失去了光澤,渾濁的老眼深處是化不開的凝重。他剛剛用魂力探查過那片被凌夜清理掉的曼陀羅蛇區(qū)域,那里殘留的“空無”氣息,讓他這位見多識廣的超級斗羅都感到一種源自未知的寒意。

突然!

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無比純粹、帶著絕對湮滅意味的空間波動(dòng),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猛地從森林深處某個(gè)方向擴(kuò)散開來!波動(dòng)掃過的瞬間,玄老渾身汗毛倒豎,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史萊克眾人也同時(shí)感到一陣心悸,仿佛心臟被一只無形冰冷的手攥緊!

“這…這是什么波動(dòng)?!”戴鑰衡失聲驚呼,白虎武魂瞬間附體,警惕地看向波動(dòng)傳來的方向。

玄老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甚至帶上了一絲驚悸!他猛地抬頭,望向波動(dòng)傳來的方向——正是凌夜深入森林的方位!那股波動(dòng)雖然微弱,但其本質(zhì)的層次之高,蘊(yùn)含的毀滅氣息之純粹,遠(yuǎn)超他的理解范疇!

“不好!”玄老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凝重,“快!收斂氣息,跟我走!去看看!那小子…他到底在干什么?!”一種強(qiáng)烈的不祥預(yù)感攫住了他。那小子不是去找魂環(huán),他更像是…一頭闖入了羊圈的餓狼!

他一把抓起氣息萎靡的馬小桃,身影如電,率先朝著那湮滅波動(dòng)傳來的方向疾掠而去!史萊克眾人雖然驚魂未定,但看到玄老如此凝重,也壓下心中的恐懼和傷勢,紛紛咬牙跟上。

森林深處,那無聲的湮滅之地,仿佛一個(gè)巨大的漩渦,正將所有的目光和風(fēng)暴,都悄然吸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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