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結婚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
- 別找了,你要的白月光就是我
- 作家btV1c4
- 2281字
- 2025-07-09 18:28:33
清晨五點半,顧家大宅還沉浸在夜色與晨霧交織的靜謐中。
蘇晚輕輕推開房門,動作輕得像是怕驚醒屋內某人的夢。
她穿著一件簡約的米色風衣,肩上背著一個舊皮包,里面裝著她的手辦工具和幾份設計稿。
腳步落在樓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她不是沒有猶豫過昨晚那張泛黃的照片,也不是沒想過自己如今的身份與處境。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周姨已經在廚房忙碌了,聽到動靜抬頭,看見她獨自一人往外走,眉頭微皺:“少夫人這么早去哪兒?要不要我讓司機送您?”
“不用了。”蘇晚搖頭,語氣平靜,“我去處理點工作。”
周姨還想說什么,但見她神色堅定,終究沒再勸。
門關上的那一刻,蘇晚深吸一口氣,仿佛從牢籠里逃出來一般輕松。
她走到街角,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地址后便靠在車窗邊閉目養神。
城市還未完全蘇醒,霓虹燈漸漸熄滅,街道兩旁的店鋪一家接一家亮起招牌。
她的工作室藏在城南一處老舊寫字樓里,外表毫不起眼,卻承載著她全部的秘密和希望。
推開門,熟悉的木屑氣息撲面而來。
這里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條,墻上掛滿了她親手雕刻的手辦作品,每一個神情、每一縷發絲,都是她情感的投射。
尤其是那組《救贖》系列,是她五年前送給顧景深的第一份禮物。
那時候的他們,還在一間破舊出租屋里相依為命。
她坐下來,打開電腦,后臺消息已經堆積如山。
客戶A留言:“‘救贖’系列還沒做完,急等!收藏圈都在問是不是絕版了?”
蘇晚嘴角微微揚起,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我回來了。”
她拉開工具箱,拿出刻刀、砂紙、模具材料,熟練地開始打磨新模型。
空氣中彌漫著木屑和膠水的味道,她的思緒也一點點沉入其中。
五年過去了,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
可昨夜那張照片,還是讓她差點破防。
原來,她從未真正放下。
與此同時,顧家主宅。
顧景深一身西裝利落,剛開完一場早會,回房間取文件。
推開門,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他愣了一下,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她人呢?”他轉身走向客廳,問正在整理資料的秦雪。
秦雪正在涂指甲油,聞言撇嘴:“誰知道啊,說不定去逛街了吧?”
顧景深沒說話,眼神掃過屋內,忽然注意到茶幾上放著一只小巧的帆布包。
他走過去,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張名片。
“蘇晚·手辦設計工作室”。
名字很陌生,但他莫名覺得熟悉。
就像……五年前那個深夜,在他的記憶深處,也曾出現過類似的名字。
他把名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后捏在手中,眼神幽深。
秦雪察覺到他的異樣,好奇道:“怎么了?”
“她做手辦?”他低聲問。
“好像是吧,網上挺有名的。”秦雪隨意應道,“不過我沒買過。”
顧景深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查一下這個工作室的背景。”
秦雪一愣:“你對她突然感興趣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名片收進西裝口袋,轉身大步離開。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照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而此刻,遠在城南的工作室里,蘇晚正專注地雕刻著手中的泥模。
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又一次出現在了顧景深的世界里。
更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緩緩轉動。
林墨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信息。
“計劃繼續,讓她越接近顧景深越好。”
他輕輕一笑,將信息刪除,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顧總,我想跟您談個事。”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說。”
林墨靠在椅背上,目光幽深:“關于蘇晚。”
窗外,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聲,像是某種無聲的預兆。
林墨掛斷電話,指尖在桌面輕敲幾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隨后拿起手機撥通了顧景深的私人號碼。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傳來低沉的聲音:“說。”
窗外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聲,像是某種無聲的預兆。
“她最近頻繁出入一家位于城南的工作室。”林墨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引導性的試探,“我查了一下,那個工作室的手辦風格與五年前一個名叫‘沈昭昭’的原型師極為相似。”
電話那頭微微一頓,隨即顧景深聲音冷了幾分:“你是想說什么?”
“我只是覺得,既然你一直在找‘沈昭昭’,而如今顧太太的行為有些……反常,或許值得留意。”林墨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當然,如果你對她沒有興趣,那就當我沒說。”
良久的沉默后,電話里終于傳來一聲淡淡的應答:“我知道了。”
夜色漸濃,城市燈火在雨中暈染出一片模糊的光暈。
十點整,蘇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顧家大宅。
剛打開門,便察覺到屋內燈光未熄。
她腳步一頓,抬眼望去,果然看見顧景深坐在客廳沙發上,手中拿著一份文件,眼神卻落在門口的方向。
“婚后第一天就去上班,蘇小姐很忙?”他的聲音冷淡,像是隨意一問,卻藏著幾分審視。
蘇晚換鞋的動作微頓,抬頭對上他目光,平靜回應:“我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兩人視線交匯,仿佛有電流劃過空氣。
那一刻,顧景深心底某個塵封已久的記憶忽然翻涌而出——五年前,破舊出租屋里,一個女孩坐在桌前雕刻手辦,嘴里也常說:“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可那個人不是她。
她只是替身。
可為什么,連說話的語氣都那么像?
他斂眸,掩住那一瞬的情緒波動,淡淡道:“顧家不缺錢,也不需要你出去工作。”
“我不是為了錢。”蘇晚直視著他,語氣不卑不亢,“我有自己的事業。”
顧景深嗤笑一聲:“手辦?”
“它不只是玩具。”蘇晚神色不變,“它承載的是創作者的情感和靈魂。”
她繞過他往樓上走,身后男人忽然開口:“以后晚上不準太晚回來。”
她腳步一頓,回頭看他:“這是命令?”
“是提醒。”他語氣強硬,眼中卻有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軟。
這一夜,風不大,雨也不急,但整個顧家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緊張籠罩。
第二天清晨,餐廳里陽光灑落,空氣中飄著咖啡香。
蘇晚推門走進來時,顧景深已經坐在餐桌前,正在翻閱一份商業報告。
她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正要倒水,耳邊忽然響起他淡淡的一句話:
“沈昭昭以前也喜歡喝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