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放在火炕旁保持溫暖，三天后就能看到酒液了。”

等待的日子里，每天都有小獸人想偷偷掀開蓋子查看，被大人們及時制止。

第三天清晨，負(fù)責(zé)看守陶缸的獸人突然驚叫起來：“出酒了！真的出酒了！”

蘇棠快步走過去，掀開蓋子一看，凹坑里果然積了一層清澈的液體，散發(fā)著甜美的酒香。

她用竹勺舀了一點品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好喝！成功了！”

然后小心地將酒液過濾到另一個陶罐中，加入適量清水繼續(xù)發(fā)酵。

“再等七天，味道會更好。”蘇棠篤定道。

這七天里，酒香越來越濃郁，彌漫了整個山洞。終于到了開壇的日子，所有族人聚集在一起，每人都分到一小杯米酒。

“先小口品嘗。“蘇棠提醒道，“第一次喝可能會不習(xí)慣。”

族長白山第一個舉杯，謹(jǐn)慎地抿了一口，然后眼睛突然睜大：“這...這味道！”他又猛喝了一大口，頓時被嗆得咳嗽起來，但臉上卻露出陶醉的表情，“喝起來熱熱的，真是太好喝了！”

其他人也紛紛嘗試，山洞里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好甜！但是又有點辣辣的！”

“我感覺臉好熱啊！”

“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酒過三巡，氣氛越來越熱烈。

平時害羞的獸人們開始大聲說笑，有人甚至唱起了古老的狩獵歌謠。小獸人們雖然不能喝酒，但也跟著大人們手舞足蹈，整個山洞充滿了歡聲笑語。

蘇棠靠在火炕邊，看她小口啜飲著自釀的米酒，甜中帶辣的液體滑入喉嚨，驅(qū)散了冬日的寒意。

長老搖搖晃晃地走過來，重重地拍著蘇棠的肩膀：“巫醫(yī)大人，你真是...嗝...獸神賜給我們的禮物！”

說完就一頭栽倒在獸皮墊子上，打起了呼嚕。

夜色漸深，山洞里的歡鬧聲漸漸低了下來。

喝得東倒西歪的獸人們相互攙扶著回到各自的住處，火塘里的炭火只剩下零星的紅光。

蘇棠倚在鋪著雪狐皮的矮炕上，米酒的后勁讓她有些迷離，連呼吸都帶著淡淡的酒香。

“絨兒，你好像喝多了。”

蘇棠轉(zhuǎn)頭，看見滄溟不知何時已跪坐在她身側(cè)，銀藍(lán)色的長發(fā)在火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人魚也會喝酒嗎?”蘇棠歪著頭問道，聲音因為微醺而軟糯。

突然，她感覺腰間一涼，發(fā)現(xiàn)滄溟的手不知何時已撫上她的腰側(cè)。人魚的體溫比常人低得多，此刻卻燙得驚人。

“等...”蘇棠剛要開口，滄溟已經(jīng)俯身逼近。

蘇棠在朦朧中看見他的瞳孔變成豎線，那是人魚動情的征兆。

“噓...“滄溟輕輕磨蹭她的耳垂，“絨兒，接受我，好不好。”

滄溟的吻落在唇上時，蘇棠徹底放棄了思考。

當(dāng)她被放倒在獸皮上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帶早已散開。

“滄溟...…不可以….”蘇棠殘存的理智在抗議，卻被他用吻封住。

他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鎖骨，在肌膚上留下一串細(xì)小的水珠。

(煮飯過程省略……)

當(dāng)晨光透過獸皮簾子照進來時，蘇棠是被腿間的涼意驚醒的。她迷迷糊糊伸手一摸，觸手竟是光滑冰涼的鱗片。

“!”

她猛地坐起身，掀開獸皮毯的瞬間僵住了一滄溟的銀色魚尾正纏在她腿上，尾鰭還無意識地輕輕拍打。

滄溟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正支著下巴看她。

“昨晚巫醫(yī)大人答應(yīng)過的，要對我負(fù)責(zé)。”

蘇棠瞪大眼睛:“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

沒等滄溟回答，蘇棠就有些尷尬的落荒而逃。

剛掀開獸皮簾子，迎面就撞上了部落里正在烤土豆的眾人。

幾個雌性獸人圍在火堆旁，用樹枝戳著烤得焦香的土豆，小獸人們蹲在旁邊眼巴巴地等著。

蘇棠揉了揉酸軟的腰，正想走過去，突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一個雌性獸人笑嘻嘻地湊過來，鼻子輕輕抽動兩下：“巫醫(yī)大人，您身上……有滄溟的味道哦~”

“！！！”

蘇棠的臉?biāo)查g漲紅，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lǐng)。

獸人的嗅覺極其敏銳，她昨晚和滄溟……現(xiàn)在渾身上下肯定都沾滿了人魚的氣息！

幾個年長的雌性獸人互相擠眉弄眼，一臉“我們都懂“的表情。小獸人們雖然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也跟著起哄：“巫醫(yī)大人臉紅啦！”

蘇棠：“……”

完了，這下全部落都知道了！

她強裝鎮(zhèn)定，清了清嗓子：“咳……那個，今天教大家做點新東西。”

眾人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什么新東西？”

蘇棠拿起一顆烤好的土豆，微微一笑：“炸薯條。”

蘇棠動作麻利地示范著，把土豆切成條，再用獸油熱鍋，炸至金黃酥脆。

很快，山洞里飄滿了誘人的香氣。

小獸人們饞得直咽口水，圍著鍋子打轉(zhuǎn)：“巫醫(yī)大人，能吃了嗎？能吃了嗎？”

蘇棠笑著撒上一點鹽，把薯條分給大家：“小心燙。”

眾人吃得津津有味，贊嘆聲此起彼伏：“天哪！這個比烤土豆好吃多了！”

然而，就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蘇棠敏銳地察覺到——有三道灼熱的視線正死死盯著她。

她抬頭一看，頓時頭皮一麻——

墨曜、幽影和烈風(fēng)，她的另外三位獸夫，正站在不遠(yuǎn)處，表情各異。

墨曜雙臂抱胸，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但尾巴尖卻煩躁地甩動著。

幽影倚靠在石壁上，豎瞳微微瞇起，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烈風(fēng)則抱臂站在一旁，冷哼一聲別過頭。

蘇棠：“……”

墨曜最先走過來，聲音低沉：“昨晚……睡得好嗎？”

蘇棠干笑：“還、還行……”

幽影慢悠悠地湊近：“看來滄溟……很受巫醫(yī)大人喜愛啊。”

烈風(fēng)則大步走過來，不屑道：“白絨，你就是個花心的雌性！”

蘇棠：“？？？”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滄溟懶洋洋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怎么？你們嫉妒絨兒和我了？”

眾人回頭，只見滄溟倚在洞口，銀藍(lán)色的長發(fā)披散，唇角帶著挑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