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沒什么
- 職業殺手混貴女圈
- 一棵窩邊草
- 2045字
- 2025-07-19 21:24:09
“補品?”杜懷枝掃了眼,不用猜都知道是給誰的,“給我吧,我帶進去。”
“那就有勞杜小姐了。”黃闕將東西交給她便走了,也沒說要帶句話什么的。
杜懷枝推開門,剛一進去便聽到幾聲咳嗽。
“怎的就開始咳嗽了?”秀竹詢問的聲音響起,“你不是說不用吃藥就能好嗎?”
“已經不燒了,咳嗽是在排痰,多喝點熱水就好了。”安念沒有過多理會秀竹,給杜若枝蓋好被子,轉頭看見杜懷枝,“喏,你阿姐帶著禮物來看你了。”
杜若枝看向杜懷枝,“多謝阿姐。”聲音有些許沙啞。
“不是我帶的。”杜懷枝把東西放到桌上,解釋道:“是謝大人方才派黃闕送過來的。”
杜若枝神色微怔,晃神間想到什么,“謝大人他們還在?”
“在。”杜懷枝從禮品里掏出一包紅棗,借花獻佛喂到杜若枝嘴里,“你不用憂心,他們是為了查案才留下的,至少得三日后才能啟程。”
杜若枝點點頭,紅棗在口中嚼吧嚼吧。
杜懷枝轉頭看向安念。
安念立馬會意,順帶拉著秀竹一起出去。房間內只留下杜懷枝與杜若枝兩人。
杜懷枝將手中的紅棗放到一邊,“你與那謝隨……謝大人是什么情況?”早在不久前就一直覺得他們兩個奇奇怪怪的。
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直到今日她提到杜若枝發熱,謝隨那個反應,這才恍然。
杜若枝疑惑,“我跟謝大人……怎么了?”
看她這反應,貌似真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個單相思。
杜懷枝心中冷笑,“沒什么。”
杜若枝抓住杜懷枝的衣袖,扯了扯,“阿姐。”
“怎么?”
杜若枝跪坐起身,伸手摟住杜懷枝的脖子,整個人埋進她懷里,悶悶弱弱地道:“沒什么。”
杜懷枝:“……”
還給還回來了,這一回,杜懷枝沒有抵觸反抗,綿綿軟軟抱了個滿懷。
……
謝隨那邊跟紹平的府衙盤查了兩日,除了知道那人是天地會的“席”,江湖號稱玉面書生,以及長什么樣之外,一無所獲。
整個紹平出口全部封鎖,里面幾乎被翻了一遍,糞坑都掏了,可就是連根頭發都沒找到,那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一般。
這種類似的事情,本地官員早已經見怪不怪,天地會縱橫大陸多年,行蹤詭秘,每次出來漏個頭,官府查著查著,線索莫名其妙就斷了。
查無可查,無從查起,也沒這個精力去查,無奈只能將卷宗歸檔,然后攢著吃灰。
現在這一樁也是如此,有大理寺的人在,府衙賣個面子,出人出力在街上走走,大多數人都秉著走個過場的態度。
畢竟這“同”要是能那么輕易地被他們抓到,他們至于待在府衙吃這碗飯?
府衙,謝隨站在府衙的案卷庫中,指尖劃過積灰的卷宗,眉頭緊鎖。
紹平府衙的師爺賠笑:“謝大人,您是知道的,這事關天地會的案子,向來如此……他們神出鬼沒,咱們也是有心無力啊。”
“有心無力?我看是力不從心吧。”雪飛衡將手中的卷宗合上,一齊丟到桌案上,估摸著有幾十冊,“這些里面,死的不是當地官員,就是富商地主,無從查證就歸為天地會。”
師爺眼珠子轉了轉,含糊其辭,“大人明鑒,這確實都是那天地會所為,之前也是有抓到過天地會惡徒的,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也正因如此,那些惡徒記恨官府,如今犯案更加猖獗,行事更加隱秘,不是我等不查,實在是空不出人手去查。”
大家都是出來打工養家糊口的,每月就拿那么點月俸,跟那些天地會惡徒玩什么命啊。
“行了。”謝隨無心再與他打太極,“明日我們便啟程回京。這些案子今后便由大理寺接手,地方還需你們繼續盯著,一有消息,及時上報。”
師爺如蒙大赦,連連稱是。
從府衙出來時,夜色已深,謝隨抬頭望天,心下嘆息。
此次出京兩月有余,東南一帶幾樁大案的主犯“席”,至今還毫無線索。現在又冒出來個在西南一帶猖獗數年,同樣犯案累累的玉面書生,“同”。
看來這次回京,有必要與同僚商討一下并案事宜。
雪飛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太灰心,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天地會這塊硬骨頭本來就不好啃。”
天地會在江湖上的威望堪比皇族,近幾年更是囂張到屢次暗殺各地官員,朝廷有意派兵鎮壓,卻無從下手。
只能指望著各地官員能從各種案件卷宗下手,一點點拔除分散在各地的窩點。
這件事誰來干,大理寺首當其沖扛了下來,盡管知曉這件事不簡單,還極有可能喪失性命,但他們急需干出功績。
迫于李存究的威壓,僅存的太子黨羽寥寥無幾,眼看就要被摁滅,這擺在眼前的機會就顯得尤為重要,就算是拼了命都要抓住。
盡管希望渺茫。
大陸中部,地宮。
一抹碧綠緩緩走在大道上,手里捧著一卷書,嘴里振振有詞:“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他突然卡住,半天沒想出來后面那個字念什么。
這時,一名黑袍中年男人冷著臉,迎面走來。
還沒等中年男人說話,那抹碧綠便逮住他,指著那個字問:“妄斷,這個上頭有個雨的字念什么?”
被稱作妄斷的中年男人沒有回答,開口道:“會首已等候多時。”
“誒呀,都等了多時了,不差這一會兒,快告訴我,這個字念什么?”衛善急著道,恨不得把書懟妄斷臉上。
妄斷冰冷的臉上出現一道裂痕,“霏。”
“哦——原來是念霏。”衛善立刻恢復了文雅姿態,“雨雪霏霏。”
“同護法,該進去了。”妄斷催促他。
“別叫我同護法,太難聽了,我現在有名字。”衛善將書卷往手心上一拍,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在下姓衛名善,衛善。”
然后一秒破功,歪頭問:“怎么樣,好聽吧?”
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