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宗的老太太,足足追了兩人幾百里。這才不甘心的停下了。
不是她不想追。實在是這把飛劍,太快了。
本來,這老太太以為是這把飛劍,在使用某種秘術催動。量它也飛不了多遠。她就是想等這把飛劍,靈力耗盡,降下速度。然后她再捉了。她倒要看看這飛劍,是何來歷?
結果倒好。幾百里路。這老太太連續使用好幾次秘術追趕,都被前面的飛劍,甩的越來越遠。那把劍,完全就沒有降速的征兆。
“不可能啊?區區一把飛劍。怎么可能飛這么遠,還靈氣充足得很?”
一瞬間,這老太太回返宗門的腰板,都比之前更駝了幾分。
熊闊海心有余悸。但是經此一事。他卻對韓小盈更放心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家小媳婦兒御劍飛行的速度,居然連元嬰都追不上。
這一下,他更放心了。
在這個天南。元嬰修士都追不上你的話。那你還怕什么?
所以,他不住的給韓小盈補充法力。就是不說讓她停下來的話。
這次回家探親。行程一定要快。不能耽擱太久。
主要是熊闊海不記得原著里,韓立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天南,前往的亂星海?
熊闊海這個人。其實也挺那啥的。他一方面,怕韓小盈找到韓立。一方面,又想讓韓小盈找到韓立。順便搭乘韓立的傳送陣,前往亂星海。
他熊闊海又沒有小綠瓶。要想把韓小盈培養到化神境。那需要的資源,堪稱海量。天南這地方。物資匱乏。留在這里,根本就沒有出路。只有去到亂星海,那個妖獸無數的地方,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而且,那里還有一個讓熊闊海心心念念的女人。石蝶。
這女人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也還行。靈根資質也不錯。陣法造詣也還行。
對于熊闊海來說,石蝶的這個底子,已經相當不錯了。如果能把她收了。憑熊闊海的系統,只需要給她升升級。把她弄成陣法大宗師,不要太簡單。
相較來說。原著中辛如音跟石蝶這兩個陣法美女。熊闊海更中意石蝶。畢竟沒有龍吟之體。省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石蝶的心眼兒,沒有辛如音多。傻妞兒,其實才是居家過日子的良選。
因為,她把所有心思都能寫在臉上。你只要對她好。完全就不用去擔心,她會在背后給你捅刀子。
熊闊海不喜歡辛如音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這丫頭會一個什么分身大法。熊闊海擔心這丫頭對自己不滿,偷偷把自己煉成她的化身。
他之前,之所以不愿意教韓小盈識字,還有玄陰訣上的護道法門。其實就是擔心韓小盈不開心了,給他煉成僵尸。
有心眼的女人,跟沒心眼兒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沒心眼兒的,只會看你是不是對她好?
可有心眼的不一樣。她會各種試驗你的底線。以達到未來掌握更多主動權的資格。可這種試探,在夫妻間使用。是會出事的。輕則,心生嫌隙。重則,分道揚鑣。
所以,要想開后宮。就只能找心眼少的。不能找心眼多的。心眼少的,最多就是傷心傷得狠了,提刀把你殺了。可心眼多的,人家能讓你生不如死。
熊闊海其實也只是想想。就他這系統。養一個韓小盈,都折磨的成了老胃病。要是再加一個。估計直接就胃出血了。
還是算了。根本就沒有納妾的命。
先不說,熊闊海心里如何歪歪的胡思亂想。
再看韓小盈駕馭的飛劍。
她就這么招搖過市。轉眼就到了太岳山脈的邊緣。可就在這把飛劍即將要飛出山脈的時候。一聲音爆雷鳴,驚動了一個漫步在山間身影。
這人花白胡須。花白頭發。方臉。容顏雖老,卻也并不太難看。一身黃色衣衫。繡著楓葉的標記。腰間別著儲物袋。看不出什么仙風道骨。倒有幾分猥瑣的市儈嘴臉。
就見此人抬頭看了一眼。隨著這一眼,他的神情就是一怔。
“咦。飛劍傳書?不對。不是飛劍傳書。劍中有人。誒呀。有點意思啊。這是劍道中的身劍合一。
能將這招劍法修煉到身體與劍融合一體。整個天南,只怕你是第一。”
說著話。這黃衫老者就要搖搖頭的離開。可是其出于修士的習慣。神識不假思索的一掃。頭猛地盯向了半空中的飛劍。
那劍中有兩個人。一個凡人,一個筑基境的女修。可是,剛剛這黃衫老者神識掃過去的時候。那個筑基女修倒沒什么反應。可是那個凡人,卻是回頭望了自己一眼。那不屑的眼神,讓這黃衫老者,沒來由的眉頭一皺。
“道友。既然發現老夫了。那相見即是有緣。還請下來一敘,如何?”
這老頭兒本以為自己這一句傳音。對方怎么著也得給幾分薄面。哪成想,那把飛劍根本就沒停。轉眼間就飛遠了。
這一幕看的這黃衫老者眉頭一皺。當即化作一道淺黃色的遁光,剎那間追了上去。
“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向某如此誠意相邀,你居然敢不給面子?”
其實。他還真錯怪熊闊海了。
這老頭兒說話的時候。可沒使用傳音術,直接將話,送到飛劍里面。他是把話,送到飛劍外面就停下了。按他的本意,這樣做是給對方留面子。不然,你直接將傳音送到飛劍里面。那多少有些挑釁的意味。
可,錯就錯在這兒了。這黃衫老者以為劍中的凡人,是跟自己一樣的同道。可他不知道熊闊海他真是凡人。所以,黃衫老者的傳音,熊闊海壓根就沒聽到。
韓小盈全神貫注駕馭飛劍。也沒有外放神識。所以,她也沒聽見。
所以,誤以為這倆人不給自己面子的黃衫老者,就追下來了。
數日后。半空中忽然間,接連響起九聲炸雷。九個氣旋個個間隔百余丈。有碰巧看見的凡人,還以為是什么天地異象。
卻不知那是因為韓小盈飛的太快,剎不住車。驟然降速產生的氣爆。
一條古道上。從旁邊的小樹林里。走出來了一個人。不。是兩個。走著的這個女人,還背著一個男人。
這正是韓小盈和她的夫君熊闊海。
臨出門前。熊闊海連日煉丹休息的不好。之前又因為看顧韓小盈的法力,沒敢合眼。此時,韓小盈解除了遁術。熊闊海在幫韓小盈補滿狀態后。再也堅持不住了。困得趴在韓小盈的背上睡著了。
韓小盈身體前傾。扎開馬步。將背上的熊闊海往上顛了顛。這樣背著更舒服一些。熊闊海沒打呼嚕,雙手輕輕攬著韓小盈的脖子。頭枕在她的肩頭。睡得可香。
“姑娘。你這背的是你什么人啊?”
一個駕著馬車路過的壯漢,笑著搭話。
韓小盈聞言笑了笑。
“這是我家夫君。我夫君身子弱。前些日睡眠不好。今天實在堅持不住了。這才睡著了。”
“姑娘這是要背著你相公去哪里?”
“京城。”
“哦。那正好順路。姑娘背著你相公,要是就這么一路走過去,怕是明天也到不了。我送你們一程吧。”
“那多不好意思?”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誰出門在外,不會遇到點兒麻煩?舉手之勞而已。上來吧。我這車上拉的是糧食。你隨便坐。”
“那。多謝大哥了。”
臨近京城。熊闊海才醒。他睜眼就看到自己躺在馬車上。頭枕在韓小盈的懷里。難怪睡得很香,很舒服。
進了京城。韓小盈拋給了趕車的漢子,一小塊銀子。高興地那漢子咧開了一嘴大黃牙。
“夫君。二姐她在你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接到了京城。咱們就這么過去。二姐她能認識咱們嗎?”
“不知道。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