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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墜落

  • 行舟尋茉
  • 醉是白玖
  • 2651字
  • 2025-07-09 19:45:38

晚上,我回到別墅。

剛進門,我看到一個人。

金雨晴!我愣在原地,金雨晴也看見了我,她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厭惡。

金雨晴再次見到了在蘇鶴舟辦公室見到的那個女人,仔細打量了她幾眼。

只能說,沈安茉的美,是一種令人屏息的震撼。

她生了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不是那種流水線式的精致,而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近乎鋒利的絕艷。肌膚如冷月映雪,白得幾乎透光,卻偏偏在顴骨處暈開一抹自然的薄紅,像是雪地里落了一瓣桃花,既冷又艷。

她的眉眼生得極妙,眉如遠山含黛,不畫而濃,眼型卻是罕見的鳳眸,眼尾微微上揚,睫毛濃密如鴉羽,垂眸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抬眼看人時卻如寒星乍破,眸光流轉間仿佛能攝人心魄。瞳孔顏色偏淺,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通透的琥珀色,像是盛著一汪融化的金,危險又迷人。

鼻梁高而挺,線條精心雕琢,唇形飽滿,不點而朱,唇角天然微微上揚,即便不笑也自帶三分風情。

最妙的是她右眼角下有一顆極小的淚痣,像是不小心濺落的墨點,給這張本就驚艷的臉平添了一絲妖冶的神秘感。

金雨晴罕見的為她的美麗愣住了幾秒。

沈安茉的身材比例極好,脖頸修長如天鵝,鎖骨深陷,肩線流暢得像一幅工筆畫。

腰肢纖細卻不顯柔弱,反而透著一種柔韌的力量感,像是精心淬煉過的刀刃,美得極具攻擊性。

最讓人難以忽視的是她周身的氣場——冷艷中帶著一絲不馴,像是雪原上獨自盛放的紅梅,明知危險卻讓人忍不住靠近。

她不需要刻意表現什么,只消往那兒一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地追隨她,仿佛她是光源本身。

真的很美。

金雨晴自顧自在心里感嘆了一句,但很快,她緩過了神。

四下無人,金雨晴走過來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干什么!你怎么在這里?”我站穩腳,怒目而視。

“呦,這話該是我問你吧?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金雨晴不滿的打量著我。

“我租的蘇鶴舟的房子。”我瞥了她一眼,沒準備搭理。

“呦,原來只是只沒家的野狗啊。”金雨晴輕蔑的嗤笑了一聲,她的這句話戳到了我的痛處,我咬緊唇,徑直走上二樓,想去收拾我的東西。

也對,金雨晴作為蘇鶴舟的未婚妻,出現在他家再合理不過了,也許她不知道蘇鶴舟已經把房子租出去了。

金雨晴不肯放過我,她追上去抓住我。

“放開!你別抓我!”

我使勁甩開她,怒火沖天,這一天天的爛事怎么就沒完呢?!

“你跟他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

這都是什么人啊!

“我不管!你給我說清楚!”

“你冷靜!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她的聲音驟然拔高,“解釋你是怎么勾引蘇鶴舟的?“

她的手指攥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肉里。

“你胡說什么?!我根本就跟他不···”

我的話沒能說完。

金雨晴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瘋狂,下一秒,她的雙手狠狠推在我肩膀。

世界突然傾斜。

我的后背離開圍欄,雙腳騰空。有那么一瞬間,我懸浮在空中,看見金雨晴扭曲的臉,看見她大張的嘴,看見她伸出的雙手還保持著推搡的姿勢。

然后我開始墜落。

最先著地的是手肘,劇痛如電流般竄上肩膀。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翻滾,頭重重磕在臺階邊緣。視野里天旋地轉,天花板和地面不斷交替閃現。我的四肢像布娃娃一樣甩動,試圖抓住什么卻徒勞無功。

在某個翻滾的間隙,我看見金雨晴站在高處,月光從她身后的窗戶照進來,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一直延伸到我的身上。

疼痛開始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漂浮感。

又一陣劇痛襲來,我的頭再次撞上臺階。

這次眼前炸開一片白光,白光中浮現出蘇鶴舟的臉。

我的身體還在下墜,仿佛永遠到不了盡頭。

時間被拉長成粘稠的糖漿,每一秒都充滿無數細節:臺階上細小的裂紋、墻面上斑駁的污漬、遠處隱約傳來的手機提示音。

突然想起小時候在鄉下,我也曾從草垛上摔下來。

那時外婆說,人在快死的時候會看到一生的走馬燈。

現在我的眼前確實閃過許多畫面:大學畢業典禮、第一次面試蘇氏、加班到凌晨時蘇鶴舟遞來的咖啡、金雨晴在辦公室投來的敵意目光...

砰!

終于落地了。

我的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蜷縮在樓梯轉角處,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流進眼睛,把世界染成紅色。我想呼吸,但每一次嘗試都帶來肋骨處撕裂般的疼痛。

手臂上一條猙獰的傷口不知是怎么弄的,正在緩緩流血。

我努力想抬起手,想抓住什么,但手指只能無力地抽搐。

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響起嗡鳴,像是有一萬只蜜蜂在顱內振翅。

蘇鶴舟...我試圖喊出這個名字,但嘴里只有鐵銹味的液體涌出。

黑暗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我要死了嗎?

這個念頭意外地沒有帶來恐懼。

我只覺得遺憾,遺憾沒能親手扳倒宋翊,遺憾還沒能開啟自己全新的個人生活,遺憾...

黑暗徹底降臨。

恰巧這時,趕來拿鑰匙的蘇鶴舟打開了大門。

我聽見了腳步聲。

急促、沉重,像是有人在奔跑。

“——沈安茉?!”

是蘇鶴舟的聲音。

我從未聽過他這樣的語調——緊繃、顫抖,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胸腔里碎裂了。

我想回應他,想睜開眼睛,但我的身體像是被灌了鉛,沉重得連指尖都動不了。

“沈安茉!”他的聲音更近了,帶著一種近乎失控的狠厲。

下一秒,我的身體被一雙手小心地托起。

他的手掌溫熱,卻繃得極緊,像是在極力克制某種即將爆發的情緒。

我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檀木香——那是他身上慣有的香味,此刻卻染上了一絲血腥味。

是我的血。

“金雨晴?這是怎么回事?”蘇鶴舟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的金雨晴,金雨晴根本沒想到蘇鶴舟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不知道!我···”金雨晴的慌張已經顯露無疑。

蘇鶴舟來不及質問。

他的呼吸變得又急又重,一只手托著我的后頸,另一只手迅速掏出手機。

我聽見他撥號的聲音,指尖敲擊屏幕的力道幾乎要把玻璃按碎。

“120,馬上。”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楓葉路南側獨立別墅,有人墜樓,昏迷不醒。”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刺耳的聲響劃破寂靜。

我的意識終于徹底沉入黑暗,最后的觸感,是他緊緊攥住我的手。

醫院走廊的燈光刺眼而冰冷,消毒水的氣味混著某種壓抑的沉默。

在醫院,醫生簡單把我的情況向蘇鶴舟匯報了一下:“病人腦部受到了一些撞擊,但并無大礙,沒有造成腦損傷,手臂的傷口縫了幾針,不久也可以恢復。”

蘇鶴舟看了看床上的我,輕輕點點頭:“好的,麻煩你了。”

痛、頭痛、肚子痛、渾身都痛···我仿佛被囚禁在一個痛苦的牢籠中,用盡力氣都逃不出去。

恐懼支配著我,而我就像一個牽線木偶,始終被人牽著走。

終于,我恢復了意識,耳邊嘈雜了起來。

人的說話聲,床板的吱呀聲,都一并灌入了我的耳朵。

嘖,真吵,我的眼皮仿佛被縫上了,怎么也睜不開,一呼一吸,都使我渾身疼痛。

我沒死?怎么活過來的?千萬個疑問充斥著我的大腦。

勉強移動了一下我僵硬的手指,眼角處透進了些光。

我隱約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沈安茉!”

又是蘇鶴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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