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指數3.2——穩定達標。
合成語音在耳邊溫柔響起,如同每日清晨的固定程序。我睜開眼,臥室的智能墻壁流淌著柔和舒緩的晨光色譜。又是新的一天,標準、精確、毫無意外的一天。指尖熟練地摸到枕邊的銀色注射筆,冰涼的觸感早已習慣。針尖刺入頸側皮膚,輕微的壓力感傳來,隨后是熟悉的、迅速彌漫開的化學平靜,像溫熱的液體從脊椎涌向四肢百骸,抹平所有可能的褶皺。
起床,洗漱。鏡子里映出一張平和的臉,嘴角保持著被教導的最優弧度——那被稱為“社會和諧基準線”。窗外,城市在灰白的光線中蘇醒。高聳的合金建筑表面流淌著巨大的公共情緒指數屏幕,無數個3.2、3.3、3.1……密密麻麻,匯聚成一片令人心安的綠色海洋。街道上,行人步履均勻,表情是批量復制的寧靜。公共懸浮列車的進站提示音輕柔得像情人低語,沒有任何喧嘩,只有一種被精心調校過的、高效的寂靜。空氣里彌漫著城市過濾系統處理過的清新氣味,恒定得如同實驗室標準氣體。
這就是我們引以為傲的“寧靜紀元”。情緒芯片,“寧神”,嵌在每個人的枕骨下方,它監控著大腦邊緣系統的每一個波動,如同一位永不疲倦的守夜人。任何試圖越過設定閾值的情感波動——無論是狂喜的浪濤還是悲慟的深淵——都會在萌芽的瞬間被微電流或內釋放的化學物質精準抹平。失控?那是歷史教科書里蒙塵的詞匯。我們不再需要體驗那些尖銳的、會割傷自己也割傷他人的情感棱角,只需要保持穩定、高效、安全。一種被精心設計的、普遍適用的幸福感,像溫吞的白開水,安全無害。
而我,凱,正是這套精密系統的維護者之一——一名高級情緒芯片工程師。我的工作,就是確保這些小小的金屬與硅基造物,如鐘表般精準運轉,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
走進情緒管理局大廈,冰冷的光滑合金地面反射著同樣冰冷的光線。巨大的中央穹頂下,無數個監控屏幕鋪滿環形墻壁,每一個屏幕都代表一個區域、一個節點。此刻,它們正忠誠地閃爍著那片熟悉的、象征著絕對安全的綠色數字海洋——3.2、3.1、3.3……數字如同被凍結的湖面,不起一絲波瀾。空氣循環系統發出低沉的嗡鳴,是這巨大空間里唯一的背景音。
我的辦公室在七層。推開門,窗臺上那盆小小的、葉子總有些蔫蔫的綠蘿映入眼簾。它是我唯一允許存在的“非標準”存在,是母親留下的。她離去后,我似乎就再沒讓它真正精神起來過。我伸出手指,輕輕拂過一片邊緣微卷的葉片。指尖傳來植物特有的微涼和柔軟觸感。芯片沒有反應,這細微的觸碰并未觸發任何警報閾值。
打開工作終端,例行公事的系統自檢報告彈出。屏幕幽藍的光映在臉上。我快速掃過一行行代表健康運行的綠色數據流。手指在鍵盤上跳躍,輸入指令,調取最近三天的系統核心日志進行深度分析。數據瀑布般滾落,全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運行代碼。直到……日志深處,一個極其隱蔽的異常數據包,像水底的暗礁,在平滑的數據流中突兀地一閃而過。
那串字符組合異常陌生,結構也古怪,像某種不遵循任何已知協議的幽靈信號。它出現的時間極短,幾乎在生成的瞬間就被系統自身的糾錯機制覆蓋抹除。若非深度掃描,根本不可能被發現。我的眉頭習慣性地微蹙,指尖在鍵盤上懸停。芯片監測到了這細微的腦部活動變化,頸側傳來一陣輕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酥麻感——一次微弱的抑制脈沖,提醒我保持穩定。我深吸一口氣,那點探究的漣漪很快被化學平靜撫平。大概又是某個邊緣節點的微小波動吧,記錄一下,稍后例行檢查時再留意便是。
“凱,早。”莉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抱著記錄板走進來,臉上是標準的、如同量角器精確測量過的微笑,弧度完美得沒有一絲偏差。她是我的同事,負責日常芯片健康巡檢。
“早,莉娜。”我點頭回應,嘴角同步上揚至基準線位置。
“B區7組的數據,需要你最后復核簽名。”她把記錄板遞過來,電子筆夾在邊緣。
“好。”我接過板子,目光落在數據上,手指點觸屏幕開始核對。莉娜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她的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窗臺那盆綠蘿,停留了一瞬。然后,她習慣性地翻開自己記錄板最下面的空白頁,用電子筆的末端,在那里飛快地畫了一個小小的、線條簡單的太陽圖案。筆尖在電子紙上發出極其細微的沙沙聲。畫完,她指尖一滑,那頁便消失了,如同從未存在過。芯片對這類無害的、重復性的小動作毫無反應。
“一切正常。”我確認完畢,在記錄板上簽下電子簽名,遞還給她。
“謝謝。”莉娜接過板子,臉上完美的微笑沒有絲毫變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那盆蔫蔫的綠蘿和她指尖下那個一閃而逝的小太陽,仿佛只是這巨大精密機器運轉中微不足道的、可以被忽略的靜電噪音。
下午的工作是例行的芯片維護。我走進狹長的個人維護艙,艙門在身后無聲滑攏,隔絕了外界。冰冷的白色燈光傾瀉而下,空氣里彌漫著消毒劑和精密電子設備特有的氣味。我躺上冰冷的維護椅,金屬的涼意透過薄薄的工作服滲入皮膚。頭頂的環形掃描儀無聲降下,發出柔和的藍色光暈。
“系統連接中……寧神芯片ID:K-724,身份驗證通過。開始標準維護流程。”合成語音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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