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雜役院熱度堪比鍋蓋壓不住的豆腐——“秦長生打爆趙大牛”事件剛平,另一個話題又席卷而來:呂長河出關了!
要知道,在雜役弟子中,哪怕你天賦再高、臉再帥,也不能隨便“閉關”。雜役弟子嘛,說好聽點是修行預備役,說難聽點就是門派苦力,哪能浪費資源去閉什么關?
偏偏呂長河就是個例外。
他從十二歲修到二十歲,后天九層,傳說某位外門長老看他順眼,特許其閉關半年,連掃地任務都免了!
這一閉不要緊,出來一看:唐婉兒被人牽走了!
呂長河臉上笑嘻嘻,心里哇涼一片:“我辛辛苦苦閉關練功,你在這外面談戀愛?”
于是他淡定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然后,殺氣騰騰地,去找人了。
午后時分,秦長生和唐婉兒手牽著手,晃晃悠悠地走在后山林道上。
他一邊吃她帶的蜜棗,一邊笑:“你說我以后是不是能直接跳過外門,混個內門長老當當?”
“你先把我洗的衣服疊整齊再說。”
“那我努力。”
唐婉兒笑著將蜜棗喂到他嘴里:“嘴甜了不起?”
“嗯,你不就被我嘴騙到手了?”
正當兩人打情罵俏之際,一道涼颼颼的聲音插了進來:“原來你就喜歡這調調。”
倆人齊齊轉頭,只見一名藍衫少年站在樹蔭下,腰別玉佩,面帶微笑。
“呂……呂長河?”唐婉兒有些錯愕。
“呂師兄。”秦長生笑著點頭,“您出關了?閉得還順利不?”
呂長河笑容冷得像凍梨:“挺順的,就是出關就看見我未來媳婦跟別人牽手,這體驗挺新。”
唐婉兒臉色一變,立刻回擊:“呂師兄,我從未答應過你任何事。”
“是我自作多情了。”呂長河咬牙一笑,目光死死盯著秦長生,“你就是秦長生?”
“正是在下。”
“一個后天一層,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我沒耀武,更沒揚威,我只是跟我姑娘散散步。”秦長生聳聳肩,“至于你嘛……出關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談戀愛問題,我該感動你重情,還是感嘆你走火入魔?”
呂長河嘴角抽了抽,眼中寒意更甚。
“你可知我閉關半年,幾乎沒日沒夜地修煉,全門派誰不知道我要沖擊第一?!”
“那你閉吧,我沒攔你。”
呂長河終于收起笑容,往前踏一步,衣袖鼓蕩,眼中寒芒乍現。
“唐婉兒,我最后問你一句,你真選他?”
“選。”她挑眉,“而且沒你什么事。”
呂長河點頭,牙縫中蹦出一句:“好,那我今天就埋了他。這里是后山,路滑林深,他失足摔死,不奇怪吧?”呂長河輕描淡寫,掌間內力緩緩凝聚。
唐婉兒勸道:“你瘋了?呂師兄,這里是宗門后山,若鬧出人命,你我都不好交代!”
她聲音嬌嗔,眸光卻微斂如月,若隱若現一絲探尋之意。
呂長河愣了一瞬,隨即冷笑:“你這是怕我傷了你這小情郎?”
“我怕你丟人。”
唐婉兒淡淡一笑,隨即轉身看向秦長生,眨眨眼,小聲道:“別沖動,他可是后天九層。”
“我知道。”
“你……打得過?”
秦長生摸摸鼻子,認真點頭:“我盡量不死。”
唐婉兒神色一震,退到一旁,嘴上喊著“別傷了和氣”,腳卻比誰都快退出三丈遠,找了個最佳觀戰角度。
呂長河怒火中燒,被這對狗男女氣得頭頂冒煙,怒喝一聲,腳下猛踏,身形化作殘影撲至!
“去死吧!”
他一掌拍來,勁風撲面,林間枯葉簌簌而落,仿佛蒼鷹撲兔,殺意畢露。
秦長生不閃不避,臉上竟還掛著一絲笑意。
“真要殺我?”
“你搶我女人,今日不死,便是我丟臉!”呂長河怒吼。
“那行。”秦長生輕嘆一聲,“我也……不裝了。”
原本如靜水般的氣息,剎那間沸騰!
一股截然不同于后天境界的浩然真元,自他周身爆發開來,如同山崩雷鳴、江河倒灌!
林中風聲頓止,飛鳥遠遁,草葉齊伏,如遇神臨!
呂長河臉色劇變,駭然后退兩步,驚聲道:“你……你不是后天?!”
“不錯。”秦長生輕抖袖口,腳下落葉飄飛,“我是先天一層。”
“怎……怎么可能?!”
“閉了半年關,練成后天九層,很厲害?”他目光平靜。
呂長河咬牙:“你裝了這么久……”
“那是因為我不想殺人。”
“第一招。”秦長生輕輕抬手,一道勁氣如雷直射,呂長河倉皇招架,臂骨發麻,身形連退三步!
“第二招。”他腳下一踏,身形如電沖到呂長河面前,一掌正中胸口,將其震飛數丈,撞倒三棵小樹!
呂長河口吐鮮血,掙扎欲起。
“第三招。”
秦長生淡淡踏前一步,手如劍指,一指點在其眉心。
噗!
真元如箭穿腦,呂長河雙眼猛然瞪大,眼神由怒轉恐、由恐轉空……
撲通一聲倒地,氣絕。
唐婉兒不知何時已靠近幾步,瞧著地上的尸身,又看向那衣角未亂、眉目平靜的少年,心頭一陣異樣激蕩。
秦長生卻轉身走回她身邊,輕聲問道:“嚇著你了沒?”
唐婉兒搖搖頭,笑靨如花。
“沒事,我早知道你不凡。”
秦長生卻蹲在一旁,摸了摸自己胸口,忽覺氣血翻涌、耳邊轟鳴。
“咦?這什么情況?殺人后,良心發現了?”
他打趣一句,剛想起身,忽覺丹田一熱,像是鍋底加了炭火,真元自己涌了出來,在體內經脈亂躥。
“哎喲娘咧,不會是走火入魔吧?”
他一屁股坐地上,干脆不掙扎了。
結果越坐越穩,越穩越順,靈氣一圈圈往氣海灌。
剎那之間,氣海深處,仿佛“啪”一聲脆響,像是某堵老墻被錘子敲了個窟窿。
靈氣如泉噴涌,筋脈通暢,一切都變得輕靈無比。
他眼前一亮——
“我靠,我這是……先天二層了?”
唐婉兒一直站在旁邊,親眼目睹秦長生全身升起白霧、靈氣纏繞。
她輕輕握拳,心中卻翻起了小九九:
“后天九層在他手下撐不過三招,宗門外門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先天二層……才十六歲……這在外門,也屬罕見。”
“以他這進境速度,再有個一兩年,說不定就是內門種子。”
“而我……我不過是個雜役弟子,想翻身,靠的就是選對人。”
她腦中浮現出呂長河臨死前的眼神,又瞧了瞧正在冒白氣的秦長生——那模樣,跟煮熟的包子差不多。
“嗯,包子也好吃,就吃定你了。”
她回想自己過往與呂長河的曖昧,也明白現在“選錯人就是滿盤皆輸”;
她暗暗下了決心:感情要捆綁,身體要綁定,前程更要合綁!
哪怕如今太小不能成親,也得先把“實質內容”落實。
秦長生睜開眼,啪地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長吸一口氣:“舒服!比蹲坑三天后通暢還爽。”
他一揮拳,拳風震葉,整個人輕快得像是吃了蜂蜜泡枸杞泡棗泥糕。
“婉兒,我先天二層啦!”他笑嘻嘻地跑過去,像個剛考滿分的孩童。
“嗯,我看見了。”唐婉兒笑得眉眼彎彎,柔聲道,“你厲害。”
“嘿嘿,那當然。”秦長生得意得快飄起來,“以后進了外門,你就跟著我混,我罩你。”
唐婉兒看著他那傻樣,輕笑著點頭:“好啊,那我就安心地靠著你了。”
心里卻悄悄補了一句:“你現在靠得住,以后我也能讓你離不開。”
二人看了眼呂長河那冰涼的尸體,面面相覷。
“怎么辦?總不能扛回去吧?”秦長生問。
“他家可不是普通人,尸首若讓人看到,咱倆都脫不了干系。”
“那就丟山溝溝里?”
唐婉兒點頭:“附近有個鷹嘴崖,野獸多,吃得干凈。”
“你真專業。”
“女人嘛,總得為你考慮得長遠點。”
兩人合力把尸體裝麻袋,一路背到山崖邊,秦長生哼著小曲:“我不是殺人犯,我只是環境清潔工。”
“嘭!”
尸體落下,草木無聲。
唐婉兒拍了拍手,又將呂長河的儲物袋搜出,笑吟吟塞進自己懷里。
秦長生不疑有他,只覺得這姑娘真是貼心。
“走吧,天快黑了。”她柔聲道。
“嗯。”
他回頭望了一眼山崖方向,輕聲喃喃:“愿你來生別再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