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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櫻花樹下的修復(fù)倉

清晨六點,東京老城區(qū)的巷弄還浸在淡青色的薄霧里,像被誰打翻了硯臺,墨色在石板路上緩緩暈開。

林川佑推開那扇掛著“拾光”木牌的木門時,門軸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驚飛了檐下幾只躲雨的麻雀。它們撲棱棱地掠過灰瓦屋頂,翅膀帶起的水珠落在“拾光”二字上,讓那斑駁的木紋更顯溫潤。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昨晚的春雨已經(jīng)停了,僅剩的幾滴水珠順著百年櫻花樹的枝椏滾落,砸在青石板路上暈開小小的水痕,像誰在路面上點了串省略號。

修復(fù)倉里彌漫著復(fù)雜的氣息——松節(jié)油的清苦、蜂蠟的甜膩、舊紙張的霉味,還有金屬氧化后特有的澀味。這些味道纏繞在一起,像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只留下時光沉淀后的寧靜。

靠窗的工作臺上,一盞黃銅臺燈還亮著,光線透過磨砂玻璃罩,在一堆等待修復(fù)的舊物上投下溫柔的光暈。掉了耳朵的陶瓷兔子、缺了頁的線裝書、銹跡斑斑的打字機,在光影里靜默矗立,像一群等待被喚醒的故人。

林川佑脫下沾著木屑的外套,露出里面那件洗得發(fā)白的靛藍工裝襯衫。領(lǐng)口處的紐扣松了線,晃晃悠悠地懸著,是他昨晚趕工修座鐘時不小心扯的。

他走到工作臺前,指尖輕輕拂過一件民國時期的梳妝臺。這是上周一位鬢角染霜的老太太送來的,雕花的紅木邊框已經(jīng)開裂,像老人臉上的皺紋;鏡面蒙著厚厚的塵垢,隱約能照出模糊的人影;銅制的合頁銹得幾乎粘在一起,需要用特制的溶劑才能化開。

“今天該處理你了。”他低聲說,像是在對老朋友打招呼,指尖已經(jīng)感受到木材里傳來的微弱悸動。

戴上白手套,林川佑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梳妝臺的紋路。當指尖觸碰到右側(cè)抽屜的暗格時,一陣輕微的麻癢順著指腹爬上來,像有細小的電流在皮膚下游走。這是他從小就有的能力——觸摸舊物時,能感知到那些被時光鐫刻在木質(zhì)纖維里的記憶碎片。

眼前漸漸浮現(xiàn)出模糊的畫面:昭和十二年的東京,一個穿月白色旗袍的中國女子正對著鏡子描眉。她的發(fā)髻上別著一支翡翠簪子,綠得像初春的湖水;鏡臺上放著一瓶法國香水,水晶瓶身在陽光下折射出虹彩,標簽上的字跡已經(jīng)模糊。

窗外傳來電車駛過的叮當聲,女子忽然轉(zhuǎn)過頭,對著門口笑起來,陽光落在她酒窩里,漾起細碎的金光,像撒了把碎金。

“周先生說這梳妝臺是從巴黎運回來的,你喜歡嗎?”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日本青年走進來,手里捧著一小束櫻花,花瓣上還沾著晨露。

女子接過花,指尖輕輕劃過青年的手背,像羽毛拂過水面:“太貴了,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

“沒關(guān)系,”青年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等我畢業(yè)就去中國找你,到時候把它也帶去北平。”

畫面突然破碎,像被風吹散的櫻花。林川佑猛地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腹正按在暗格內(nèi)側(cè)一道淺淺的刻痕上——是兩個交纏的字母,“L”和“Y”,刻痕邊緣已經(jīng)被歲月磨得圓潤,想來是被人反復(fù)摩挲過。

他拿出繪圖鉛筆,小心翼翼地將這道刻痕拓印在筆記本上,旁邊標注著“民國二十六年,疑似跨國戀人所有”。筆尖劃過紙頁的沙沙聲,在安靜的倉內(nèi)格外清晰。

工作臺的抽屜里,爺爺留下的銅制修表工具正泛著冷光。林川佑的目光落在那把最小的螺絲刀上,忽然想起某個被遺忘的午后,陽光穿過櫻花樹的縫隙,在爺爺布滿老繭的手指上跳躍。老人拿著這把螺絲刀修理一只鍍金懷表,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像春蠶啃食桑葉,細微卻充滿生命力。

但這記憶太過模糊,他想不起爺爺?shù)哪槪挥浀每諝庵杏械臒煵菸叮熘鴻鸦ǖ那逑悖峭曜畎残牡奈兜馈?

“叮鈴——”門口的風鈴?fù)蝗豁懥耍驍嗔怂乃季w。那串風鈴是用舊鐘表零件做的,每片金屬都來自不同的時代,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也格外清脆,像時光在唱歌。

林川佑抬起頭,看見一個穿卡其色風衣的女孩站在門口,手里舉著一臺黑色的徠卡相機。她的頭發(fā)被晨風吹得有些亂,幾縷碎發(fā)貼在額角,眼睛亮得像剛被雨水洗過的黑曜石,帶著未經(jīng)世事的澄澈。

“不好意思,”女孩有些局促地收起相機,手指絞著風衣的腰帶,“我是來拍老城區(qū)街景的,看到這里的櫻花樹很漂亮……可以進去看看嗎?”

林川佑沒有說話,只是往旁邊挪了挪腳步。他不擅長與人寒暄,尤其是面對這樣明亮的存在,總覺得自己的沉默會顯得突兀。

女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了聲“謝謝”,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在那些堆疊的舊物間游走——掉了耳朵的陶瓷兔子、缺了頁的線裝書、銹跡斑斑的打字機,最后停留在工作臺旁那臺老式雙反相機上。

“這是瑪米亞 C330吧?”女孩眼睛一亮,像發(fā)現(xiàn)了寶藏,“我奶奶以前也有一臺,說是昭和四十五年在東京買的,黑色的機身,握著特別趁手。”

林川佑點點頭:“鏡頭有點受潮,正在修。鏡片上長了霉斑,得用特殊的溶劑慢慢擦。”

“你很懂相機?”女孩湊近了些,風衣的衣角掃過工作臺,帶起一陣風,“我這臺徠卡最近總出故障,快門有時候按不下去,送修又怕被換零件……”

她把自己的相機遞過來,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林川佑的手背。女孩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像被夕陽染過的云霞:“抱歉。”

“沒關(guān)系。”林川佑接過相機,熟練地打開底蓋檢查,金屬零件在他掌心泛著冷光,“快門彈簧老化了,需要更換。”他從工具盒里拿出一小卷細鋼絲,“可以臨時處理一下,能撐到你找到合適的零件。”

女孩蹲在工作臺旁,看著他纖細的手指在精密的機械間穿梭。陽光透過窗欞,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側(cè)臉的線條干凈利落,像木刻版畫里的人物,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我叫蘇未晴,自由攝影師。”她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像風鈴般清脆,“專門拍這些老建筑和舊東西,覺得它們身上都帶著故事。”

“林川佑。”他頭也沒抬,手里的鑷子正夾著那根細鋼絲穿過微小的孔洞,動作穩(wěn)得像磐石,“修復(fù)師。”

“林川佑……”蘇未晴在舌尖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尾音輕輕上揚,“你的修復(fù)倉很特別,像個藏著時光秘密的樹洞。”她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紙邊已經(jīng)卷起,“這是我奶奶年輕時在東京拍的,她說就在這附近,你看是不是?”

照片上的年輕女子站在一棵櫻花樹下,背后是一排低矮的木結(jié)構(gòu)房屋,黛瓦粉墻,古樸雅致。其中一間的門楣上隱約能看到“時計修理”的字樣,字體蒼勁有力,透著股書卷氣。

林川佑的心臟猛地一跳——那張照片里的櫻花樹,和門口這棵有著同樣扭曲的枝椏,尤其是樹干中段那個向外凸起的樹瘤,像極了老人的駝背。

“有點像。”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指尖卻在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的邊緣,“老城區(qū)很多建筑都差不多,尤其是這種木結(jié)構(gòu)的房子。”

蘇未晴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自顧自地說:“我奶奶說她當年在這里認識了一個修鐘表的老先生,技術(shù)特別好,還幫她修過留聲機呢。可惜后來時局動蕩,她就回國了,再也沒回來過。”她的聲音里帶著惋惜,像在感嘆一場未盡的夢。

林川佑的指尖微微顫抖,那根細鋼絲差點從鑷子上滑落。他迅速低下頭,假裝專注于相機內(nèi)部的零件,金屬的涼意讓他紛亂的心緒稍稍平復(fù):“修好了,先用著吧。記得別碰水,彈簧怕潮。”

“太謝謝你了!”蘇未晴接過相機,試了試快門,“咔嚓”一聲輕響,清晰利落。她笑得眉眼彎彎,像盛滿了星光,“真的好了!多少錢?”

“不用。”林川佑收拾著工具,金屬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下次拍老照片,給我留一張就行。”

“一言為定!”蘇未晴笑得更燦爛了,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速寫本,寫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遞給他,紙頁上還畫著個小小的相機圖案,“這是我的電話和郵箱,修好了瑪米亞記得告訴我,我想拍它修復(fù)前后的對比,肯定很有意義。”

她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問:“林先生,你相信舊物有記憶嗎?我總覺得它們能記住主人的故事,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林川佑望著她被陽光拉長的身影,那身影穿過櫻花樹的枝椏,被切割成斑駁的碎片,像一幅流動的畫。他輕聲說,聲音輕得像嘆息:“有些記憶,比人記得更久。”

蘇未晴離開后,巷弄里恢復(fù)了安靜。只有風吹過櫻花樹的沙沙聲,像誰在低聲絮語。

林川佑拿起那張照片,指尖反復(fù)摩挲著背景里那間模糊的鐘表店。爺爺?shù)墓ぷ魅沼浘头旁诔閷献畹讓樱厣呐Fし饷妫~扣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黑,像個沉默的守秘人。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打開。

有些記憶被塵封太久,像是生了銹的鎖,強行撬開只會損壞內(nèi)里的齒輪,不如就讓它們在時光里靜靜沉睡。

中午十二點,送外賣的伙計踩著自行車來了,車鈴在巷口響得歡快。林川佑剛打開包裝盒,鰻魚飯的香氣在倉內(nèi)彌漫開來,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巷口傳來,皮鞋踩在石板上,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像在敲鼓。

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為首的那個手里拿著一個燙金信封,封面上印著繁復(fù)的花紋,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威嚴。

“林川佑先生?”男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金屬,粗糙而刺耳,“我是橋本集團的法務(wù)助理,這是拆遷通知。”他把信封放在工作臺最顯眼的位置,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這片區(qū)域三個月后開始重建,希望你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搬離。”

林川佑的目光落在信封上那個醒目的紅色印章上,胃里突然一陣翻攪。他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后背挺得筆直,像株逆風生長的翠竹:“這里不搬。”

“先生,”助理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像冰棱般尖銳,“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橋本先生說了,只要你簽字,可以給你十倍的補償款,足夠你在新城區(qū)買套不錯的公寓,再開家新的修復(fù)店,比守著這破倉庫強多了。”

林川佑走到門口,抬頭望著那棵櫻花樹。樹皮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是他小時候爬樹摔下來留下的,當時流了很多血,爺爺用草藥給他敷了很久才好。爺爺當時還笑著說:“樹和人一樣,有疤才證明好好活過,那些光滑的木頭,反倒是沒經(jīng)歷過風雨的。”

“這不是錢的事。”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像深潭里的頑石,“要拆這里,先把我和樹一起挖走。”

助理的臉色沉了下來,像被烏云遮住的天空:“林先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橋本集團的實力,你應(yīng)該清楚。”他指了指巷口,那里插著幾面紅色的施工旗,在風里招展,“看到那些施工標志了嗎?這里很快就會變成商業(yè)中心,你的破倉庫遲早要消失,何必做無謂的抵抗。”

林川佑沒有再說話,只是轉(zhuǎn)身走進倉內(nèi),拿起那把爺爺留下的修表螺絲刀,開始仔細擦拭。陽光照在他挺直的背影上,像一座沉默的石像,在光影里定格成永恒。

助理冷哼一聲,帶著手下離開了。信封被風吹到地上,露出里面那張印著商業(yè)綜合體效果圖的宣傳頁——在那片光鮮亮麗的鋼筋水泥叢林里,沒有櫻花樹的位置,更沒有舊物倉的影子,只有冰冷的玻璃幕墻和整齊劃一的商鋪,像復(fù)制粘貼的積木。

林川佑緩緩蹲下身,撿起那張宣傳頁。指尖觸碰到光滑的銅版紙時,沒有任何記憶碎片浮現(xiàn)。這些嶄新的、冰冷的東西,承載不了任何故事,它們的生命里,沒有愛,沒有痛,只有流水線的冰冷和商業(yè)的算計。

他走到工作臺前,重新拿起那件民國梳妝臺。手指撫過那些細密的雕花,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穿旗袍的女子對著鏡子微笑的模樣。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變遷,這里總有一些東西,值得他用一生去守護——那些被時光遺忘的故事,那些被歲月塵封的情感,那些在歷史長河里閃閃發(fā)光的人性。

暮色降臨時,林川佑給梳妝臺的銅合頁涂上了最后一層蜂蠟。他關(guān)掉臺燈,鎖好門,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蘇未晴放在門口的那本速寫本忘拿了。翻開第一頁,是用鉛筆勾勒的“拾光”木牌,線條流暢而溫暖,旁邊寫著一行小字:“有些時光,值得被溫柔以待。”

巷口的路燈亮了起來,昏黃的光線穿過櫻花樹的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幅印象派的畫作。

林川佑把速寫本揣進懷里,慢慢往住處走去。他知道,從收到那份拆遷通知開始,平靜的日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只要想到那些還在等待修復(fù)的舊物,想到它們承載的那些未被遺忘的故事,他就覺得腳下的路格外清晰,像被月光照亮的小徑,即使布滿荊棘,也能堅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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