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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石階盡頭,是一座足以容納千人的石室。石室中央矗立著一尊丈高的青銅巨像,巨像手持鐵錘,雙目炯炯,正是傳說中的上古器圣。巨像腳下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組成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中央懸浮著一柄古樸長劍,劍身雖布滿銹跡,卻隱隱有龍吟之聲傳出。

“是‘破妄劍’!”古河失聲驚呼,“據傳是器圣晚年煉制的巔峰之作,能斬破虛妄,直抵本源!”

蕭炎靠近陣法,系統突然提示:“檢測到上古煉器傳承,觸發任務‘習得器圣鍛造術’,獎勵‘斗宗級器魂’、《百煉訣》(仙武版)。”

陣法突然亮起金光,巨像眼中射出兩道光束,在石室半空投射出影像——器圣正揮錘鍛造,每一次敲打都蘊含著精妙的韻律,竟與斗氣運轉的節奏完美契合。“這是……將斗氣融入鍛造的手法!”蕭炎看得入神,體內斗氣竟不由自主地跟著律動起來。

青鱗盯著那柄破妄劍,左眼碧光閃爍:“劍里好像有東西。”話音剛落,長劍突然震顫,銹跡剝落,露出里面通體雪白的劍身,劍格處鑲嵌著一顆鴿卵大的晶石,晶石中隱約有龍影游動。

“是龍魂!”古河撫掌贊嘆,“這劍竟以龍魂為靈,難怪有龍吟之聲!”

就在此時,石室入口傳來巨響,血宗老者竟去而復返,身后還跟著一位身披黑袍的中年人。“桀桀,多謝幾位替老夫打開石門。”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魂紋的臉,“器圣傳承,歸魂殿了!”

“魂殿執事?”藥老的聲音在識海響起,“小心,他已半步斗尊!”

蕭炎心頭一凜,剛要催動異火,卻見黑袍人屈指一彈,一道魂光射向破妄劍。長劍劇烈震顫,竟被魂光牽引著飛向他手中。“此劍蘊含龍魂,正好煉制成魂器!”

“休想!”蕭炎一步踏出,青蓮地心火與骨靈冷火交織成火網,擋住魂光。古河則祭出藥鼎,青鱗催動碧蛇三花瞳,三人合力將黑袍人圍住。

血宗老者見狀,獰笑著撲向青鱗:“小丫頭,你的碧蛇三花瞳可是練魂的好材料!”青鱗雖已達斗皇,卻怎是斗宗巔峰的對手,瞬間被逼得險象環生。

蕭炎分心之下,被黑袍人抓住破綻,一掌印在胸口。他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巨像上,喉頭腥甜翻涌。黑袍人冷笑:“斗宗初期也敢阻我?”

危急關頭,蕭炎突然想起影像中器圣的鍛造韻律,猛地運轉《百煉訣》,將斗氣注入地面符文。巨像眼中金光暴漲,竟抬起巨錘,對著黑袍人轟然砸下!

“器靈顯圣?!”黑袍人臉色劇變,倉促間祭出魂器抵擋。“鐺”的一聲巨響,魂器崩裂,他被震得連連后退,虎口溢血。

蕭炎抓住機會,玄重尺配合破妄劍,一劍斬出。劍光中蘊含著器圣的鍛造之意,竟硬生生撕裂了黑袍人的護體魂光。“不——!”黑袍人慘叫著被劍光劈中,魂體潰散。

血宗老者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卻被青鱗的碧蛇三花瞳定在原地。蕭炎一步追上,破妄劍穿心而過,徹底了結了他。

石室重歸寂靜,破妄劍懸浮在蕭炎面前,劍身輕顫,似在認主。他握住劍柄,只覺一股精純的龍力涌入體內,系統提示:“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斗宗級器魂’可融入兵器,提升30%威力。”

古河看著蕭炎手中的長劍,眼中滿是欣慰:“此劍配你,再好不過。”青鱗也笑道:“蕭炎哥哥,你剛才那招太厲害了!”

蕭炎撫摸著劍身,望向石室深處。那里似乎還有更隱秘的通道,器圣傳承,或許遠不止于此。他轉身道:“我們再探探?”

古河與青鱗相視一笑,點頭跟上。石門在身后緩緩開啟,外面的陽光照進來,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中州的歷練,才剛剛揭開一角,更多的機緣與挑戰,還在前方等待。離開器圣石室,前行的通道逐漸變得潮濕,石壁上滲出細密的水珠,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氣。青鱗皺了皺眉,左眼的碧蛇三花瞳微微發亮:“前面好像有很多活物,氣息很雜。”

蕭炎運轉斗氣,將青蓮地心火召出少許,火光映亮前方——通道盡頭竟是一片地下暗湖,湖水漆黑如墨,水面上漂浮著數十具白骨,細看之下,皆是修士遺骸。

“這湖水有問題。”古河蹲下身,指尖沾了點湖水,眉頭立刻皺起,“蘊含著極強的腐蝕之力,堪比斗宗級別的毒斗氣。”

話音剛落,暗湖中心突然泛起漩渦,一頭體型如巨鯨的怪魚破水而出,它長著八只帶吸盤的觸手,頭部卻像是蜥蜴,口中噴出墨綠色的毒液,直撲岸邊的三人。

“是‘墨蛟章魚’,上古異種,水火不侵,以修士斗氣為食!”藥老的聲音在識海響起,“它的弱點在頭頂的肉瘤,那里是它儲存斗氣的地方。”

蕭炎剛要提醒,墨蛟章魚的觸手已如長鞭般抽來,所過之處,石壁被腐蝕出深深的溝壑。古河祭出藥鼎擋在身前,鼎身光芒一閃,將觸手彈開,卻也被毒液蝕得“滋滋”作響。

“青鱗,控蛇牽制!”蕭炎大喝一聲,玄重尺橫掃,帶起勁風逼退另一只觸手,同時運轉異火,青蓮地心火化作一道火線,纏向墨蛟章魚的頭部。

青鱗左眼碧光大盛,暗湖周圍的巖石縫隙中,瞬間涌出上百條通體銀白的水蛇,它們不懼湖水的腐蝕,紛紛咬向墨蛟章魚的觸手。墨蛟章魚吃痛,怒吼一聲,剩下的幾只觸手瘋狂拍打水面,激起數丈高的浪濤,腥臭的湖水濺得三人滿身都是。

“小心,這水沾到皮膚會潰爛!”古河急忙取出丹藥,分給蕭炎和青鱗,“服下避毒丹,能抵擋一時。”

蕭炎服下丹藥,目光鎖定墨蛟章魚頭頂的肉瘤——那里正散發著淡淡的紫光,顯然聚集了大量斗氣。他深吸一口氣,將破妄劍握在手中,劍身的龍魂似有感應,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

“就是現在!”蕭炎身形如箭般沖出,踩著玄重尺在水面滑行,避開襲來的觸手。墨蛟章魚見狀,猛地噴出一口毒液,形成一道毒墻擋住他的去路。

蕭炎眼神一凝,破妄劍斬出,劍光中蘊含著器圣鍛造的剛猛之意,竟硬生生將毒墻劈出一道缺口。他趁勢穿過缺口,來到墨蛟章魚頭頂,破妄劍帶著凌厲的勁風,狠狠刺入那團肉瘤!

“嗷——!”墨蛟章魚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在湖中瘋狂掙扎,觸手胡亂揮舞。蕭炎死死握住劍柄,任憑它如何翻騰都不松手,同時將青蓮地心火注入劍身,火焰順著肉瘤涌入墨蛟章魚體內。

片刻后,墨蛟章魚的掙扎漸漸停止,龐大的身軀緩緩沉入湖底,只有頭頂的肉瘤被破妄劍挑出,化作一顆拳頭大的紫色晶石,散發著精純的斗氣。

“這是‘斗氣晶核’,比玄獸核心更罕見!”古河驚喜道,“蘊含的斗氣足以讓一位斗皇直接突破瓶頸!”

蕭炎收起晶核,看向暗湖對岸——那里有一道石門,門上刻著“丹房”二字。“看來器圣不僅擅長鍛造,對煉丹也有涉獵。”他笑道,率先朝著石門走去。

古河眼中閃過期待,快步跟上:“若能找到器圣的煉丹手札,對我突破丹王境大有裨益!”

青鱗則好奇地打量著暗湖,小聲道:“剛才好像看到湖底有發光的東西……”

三人穿過石門,眼前出現一間寬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擺放著一尊巨大的丹爐,爐身刻滿了火焰符文,雖歷經萬年,卻依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周圍的架子上,還殘留著一些干枯的藥草,看其形態,竟有不少是早已絕跡的上古靈藥。

“這是‘萬紋丹爐’!”古河激動地沖到丹爐前,手撫爐身,“傳聞器圣晚年為煉制‘斗尊丹’特意打造,能同時容納萬種藥材,提純效率遠超尋常丹爐!”

蕭炎的目光則落在丹爐旁的一塊玉簡上,他拿起玉簡注入斗氣,里面立刻傳出器圣的聲音:“吾一生癡迷煉器、煉丹,然大道無窮,終難兩全。今將畢生所學錄于此,望有緣者能融煉器之精、煉丹之妙,開創屬于自己的道……”

玉簡中不僅記載了器圣的鍛造術和煉丹術,還附有一份“斗尊丹”的丹方。古河湊過來看了一眼,瞬間呼吸急促:“真的是斗尊丹!有了它,斗宗巔峰便可強行突破斗尊!”

就在此時,丹爐突然微微震動,爐蓋“咔嚓”一聲裂開,從中飄出三枚通體金黃的丹藥,藥香彌漫開來,竟讓三人的斗氣都變得活躍起來。

“是‘九轉還魂丹’!”古河失聲叫道,“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六品巔峰丹藥!”

三枚丹藥緩緩落在蕭炎手中,他剛要收起,卻聽石室入口傳來腳步聲,一群身著黑衣的人走了進來,為首者正是之前被擊退的魂殿執事——他竟沒死透,只是魂體受損!

“多謝小友替老夫取來丹藥。”黑袍人聲音嘶啞,眼中閃爍著貪婪,“這斗尊丹丹方和萬紋丹爐,也一并交出來吧。”

蕭炎將丹藥遞給青鱗,握緊破妄劍,冷笑道:“上次讓你逃了,這次可沒那么好運。”

古河也祭出藥鼎,沉聲道:“魂殿余孽,今日便讓你形神俱滅!”

一場新的激戰,在這上古丹房之中,一觸即發。魂殿執事陰惻一笑,身后的十余名黑衣人同時出手,他們皆是魂殿的魂王級強者,黑色的魂斗氣匯聚成一道巨掌,朝著蕭炎三人拍來。

“以魂煉體,以氣御魂,倒是有些門道。”藥老冷哼一聲,“蕭炎,用異火破他們的魂斗氣,這東西最怕至陽至剛的力量。”

蕭炎點頭,青蓮地心火驟然大盛,玄重尺上纏繞著熊熊火焰,他縱身躍起,尺影如狂濤般砸向魂掌。“嘭”的一聲巨響,火焰與魂斗氣碰撞,魂掌瞬間被燒得潰散,化作無數黑色光點。

古河趁機出手,藥鼎懸浮于空,鼎口噴出數十道藥液,化作利刃射向黑衣人們。這些藥液蘊含著極強的穿透力,幾名修為較低的黑衣人躲閃不及,被藥液洞穿身體,魂體發出凄厲的慘叫后消散。

魂殿執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雙手結印,周身的魂斗氣凝聚成一條黑色巨蟒,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灰色的霧氣。“這是‘蝕魂霧’,沾之魂飛魄散!”藥老提醒道。

蕭炎立刻將青鱗護在身后,破妄劍劃出一道劍光,形成屏障擋住霧氣。古河則取出一枚金色丹藥,捏碎后化作一道金光籠罩三人,霧氣觸碰到金光便如同冰雪消融。

“有點意思,難怪敢闖器圣遺跡。”魂殿執事舔了舔嘴唇,“不過,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為我魂殿提供養料!”

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撲向蕭炎,手中出現一柄布滿倒刺的骨刃,刃身流淌著幽綠的光芒,顯然淬了劇毒。蕭炎揮劍格擋,骨刃與破妄劍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

兩人交手的瞬間,蕭炎便感覺到一股陰寒的力量順著劍身傳來,試圖侵蝕他的斗氣。他當即運轉青蓮地心火,火焰順著劍身蔓延,逼退了那股陰寒之力。

“你的異火,我收下了!”魂殿執事眼中閃過貪婪,骨刃揮舞得更加迅猛,招招致命。

蕭炎毫不示弱,破妄劍與玄重尺交替使用,時而剛猛無儔,時而靈動迅捷,將魂殿執事的攻擊一一化解。同時,他還不忘留意周圍的情況,青鱗正操控著水蛇牽制剩下的黑衣人,古河則在一旁尋找機會,準備施展殺招。

激戰中,蕭炎抓住一個破綻,破妄劍直刺魂殿執事的胸口。魂殿執事急忙后退,卻還是被劍光擦中肩膀,骨甲碎裂,露出下面漆黑的魂體。

“找死!”魂殿執事怒吼一聲,猛地燃燒魂體,氣息瞬間暴漲,竟達到了斗宗巔峰的水準。他雙手一拍,無數黑色魂絲飛出,如同蛛網般罩向蕭炎。

“蕭炎,快退!這是他燃燒魂元的拼命招式!”古河大喊,同時祭出全部斗氣,藥鼎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撞向魂絲。

蕭炎依言后退,卻見魂絲無視藥鼎的防御,直接穿透鼎身,繼續朝他襲來。他眼神一凝,將青蓮地心火和隕落心炎同時召出,兩種異火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彩色火墻。

魂絲觸碰到火墻,立刻被焚燒殆盡,但魂殿執事的身影卻趁機穿過火墻,骨刃直指蕭炎的心臟。千鈞一發之際,丹爐旁的玉簡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蒼老的虛影從玉簡中走出,正是器圣的殘魂。

“擅闖吾之丹房,找死!”器圣殘魂聲音威嚴,隨手一揮,一道金色的火焰匹練飛出,瞬間將魂殿執事籠罩。

魂殿執事發出驚恐的慘叫,燃燒的魂體在金色火焰中迅速消融,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殘余的黑衣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逃跑,卻被器圣殘魂的氣息鎖定,紛紛爆體而亡。

解決了敵人,器圣殘魂的目光落在蕭炎三人身上,緩緩道:“爾等能通過吾之考驗,也算有緣。這丹房中的東西,便贈予你們吧。”

說罷,他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流光注入玉簡之中。玉簡光芒一閃,飛到蕭炎手中,里面除了之前的內容,還多了一段關于萬紋丹爐的使用方法。

古河看著萬紋丹爐,激動得渾身顫抖:“有了它,我一定能煉制出斗尊丹!”

青鱗則好奇地走到丹爐旁,伸手摸了摸爐身,突然發現爐底刻著一行小字:“丹火同源,器煉丹心。”

蕭炎湊過去看了看,若有所思:“器圣是想告訴我們,煉器和煉丹其實是相通的,都需要一顆專注的心。”

就在這時,整個石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墻壁上出現一道道裂縫。“不好,遺跡要塌了!”古河臉色一變,“我們得趕緊出去!”

蕭炎點點頭,收起萬紋丹爐和玉簡,對青鱗道:“抓緊我!”

他帶著青鱗,與古河一起,朝著石室之外沖去。身后,器圣遺跡在轟鳴聲中逐漸坍塌,將這段塵封的歷史再次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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