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在維修站醒來時,零正在拆解自己的機械臂。卸下的外殼里,線路板上布滿了和活鐵相同的紋路。
“適配者分兩種。”零的聲音有點卡頓,“像你父親那樣能理解代碼的,和我這樣……被代碼改造的。”他指了指自己的機械臂,“三年前礦難,我被活鐵吞噬了半個身體,是你父親用自己的適配能力重構了我的機械部分,但代價是……”
阿野摸出星塵碎片,它正和零機械臂的紋路產生共鳴。那些被他當作“事故”的記憶開始修正:礦難發生時,父親不是在逃生,而是沖向活鐵核心;零的軍用型號記錄被篡改,或許是因為他成了活鐵研究的實驗體。
“官方在收集活鐵。”零調出加密文件,“他們發現活鐵能用于武器,正在用適配者的基因驅動星塵的攻擊性。你父親發現后,把關鍵數據藏進了活鐵礦脈,而你……”他的藍光眼落在阿野的機械臂上,“你的機械臂用的是回收的活鐵合金,這三年它一直在偷偷改造你的身體,讓你成為新的適配者。”
終端突然收到全市廣播。官方宣布發現“地心異動”,要求所有居民撤離銹蝕之城,畫面里的撤離路線圖,恰好避開了所有活鐵礦脈的位置。
“他們要引爆礦脈,提取濃縮的活鐵武器。”零的機械臂重新組裝完畢,這次多了個星塵驅動的接口,“但活鐵的代碼一旦被強行激活,整座城市會被轉化成金屬,包括所有有機生命。”
阿野摸了摸皮膚下發光的紋路,突然想起父親影像里的最后一句話:“代碼需要鑰匙才能穩定。”他的機械臂與星塵碎片完全同步,那些二進制的排列正在形成一把虛擬的鑰匙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