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稻田求婚
- 校花主播與代碼騎士的逆襲合體
- 波波天地
- 1969字
- 2025-07-09 10:08:02
秋分夕陽的金輝淌過整片稻田,稻穗沉甸甸地彎著腰,在風(fēng)里漾出層層疊疊的浪。劉藝甜被王中波牽著手往田中央走時,鞋跟陷進(jìn)松軟的泥土里,每一步都帶著濕潤的青草香。她看著他略顯局促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實驗室見他時,他蹲在地上修支架,耳尖紅得像被陽光烤過的櫻桃。
“到了。”王中波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時,劉藝甜看見眼前用稻穗拼出的巨大心形,邊緣還綴著些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風(fēng)一吹,花瓣就簌簌落在她的裙擺上。遠(yuǎn)處傳來隱約的吉他聲,是阿杰在彈那首《平凡之路》,琴箱共鳴混著稻田的沙沙聲,像支沒譜的序曲。
“閉上眼睛。”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指尖帶著調(diào)試設(shè)備時留下的薄繭,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劉藝甜順從地合上眼,聽見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還有李大爺標(biāo)志性的咳嗽聲——老人大概又在偷偷抹眼淚了,就像上次助農(nóng)直播結(jié)束時,他攥著賣米的錢紅了眼眶那樣。
“可以睜開了。”
她睜眼的瞬間,呼吸突然頓住。小耳朵抱著個藤編籃子站在不遠(yuǎn)處,籃子里是用珍珠碎和稻穗編成的花環(huán),每顆珍珠碎屑都泛著溫潤的光,是她母親那條舊項鏈斷落后,王中波一點點收集起來的;李大爺捧著個粗陶碗,碗里盛滿新收的稻米,米粒在夕陽下亮得像碎金,他身后的周明光和高涵涵舉著個舊外賣箱,箱口用彩帶扎著,一晃動就飄出彩色的紙花,那箱子邊緣還沾著上次云頂酒吧行動時蹭到的酒漬。
而王中波正單膝跪在她面前,打開了一個掉漆的鐵皮木箱。箱子里整齊碼著十幾塊金屬零件,有臺燈底座的殘片、支架斷裂的接口、還有被磨得發(fā)亮的螺絲,每個零件上都用激光刻著日期和小字:
“臺燈支架第一次斷裂,她說‘像極了我媽補珍珠項鏈的樣子’”
“用舊零件改造成360度支架,她偷偷在直播里夸‘全世界最穩(wěn)’”
“為聽障主播加防滑墊,她蹲在旁邊看了半小時,說‘這才是有溫度的技術(shù)’”
劉藝甜的指尖撫過一塊彎曲的金屬片,上面刻著“防御戰(zhàn)時燒壞的芯片,她哭著說‘我們守住了’”,邊緣還留著被火燎過的焦痕。這些零件串起的,是他們從首秀至今的所有腳印,從圖書館的舊臺燈到聯(lián)盟的服務(wù)器,從七個人的直播間到上萬觀眾的見證。
王中波從箱底取出一枚戒指,戒托是用鈦合金做的,上面鑲嵌的珍珠并不圓潤,表面甚至能看到細(xì)微的裂痕——那是她母親項鏈上最舊的一顆珠子,三年前斷落在宿舍樓道里,被他蹲在地上找了整整兩小時。
“我沒有新珍珠,”他抬頭時,眼里映著整片稻田的金黃,睫毛上還沾著片稻殼,“但這顆珠子陪你走過圖書館的深夜、醫(yī)院的走廊、李大爺?shù)牡咎铮娺^你背《新聞學(xué)概論》時的倔強,見過你為聽障網(wǎng)友調(diào)試設(shè)備時的耐心,也見過你對著張風(fēng)云說‘不’時,頸間紅繩繃直的樣子。”
他聲音帶著緊張的微顫:“從第一次在圖書館幫你修支架,到一起對抗那些惡意與偏見,你讓我明白,真正的光芒不在流量里,而在彼此眼里。劉藝甜,你愿意嫁給我嗎?”
劉藝甜望著他眼里映出的整片稻田的金黃,淚水滑落時,頸間母親留下的珍珠項鏈與指環(huán)上的珍珠同時閃著溫潤的光。她用力點頭,聲音哽咽卻堅定:“我愿意。”
遠(yuǎn)處,小耳朵帶著聽障孩子們比劃著“祝福”的手語,指尖的熒光粉在暮色里亮得像星星;高涵涵舉著手機記錄下這一幕,鏡頭里周明光悄悄擦了擦眼角;李大爺笑著往兩人身上撒了把新收的稻粒,說這是莊稼人最真誠的祝福。晚風(fēng)掀起劉藝甜的發(fā)梢,露出王中波之前送她的那枚小巧珍珠吊墜,此刻與指間的稻穗指環(huán)輕輕碰撞,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像在為這場稻田里的承諾,奏響最溫柔的序曲。
劉藝甜的眼淚滴在稻穗上,砸出小小的濕痕。她想起母親臨終前攥著她的手說“珍珠要戴在心里才最亮”,此刻王中波掌心的溫度透過珍珠傳來,比任何鉆石都滾燙。她伸出手,看著那枚舊珍珠戒指套上無名指,與指節(jié)處因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輕輕相觸。
“李大爺說,好稻子要扎根深、曬足太陽。”王中波站起身,順勢牽起她的手,兩人的影子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幾乎要融進(jìn)那片心形的稻穗里,“我這棵‘矮稻子’,能遇到你這束光,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風(fēng)突然掀起劉藝甜的發(fā)梢,露出頸間那串補了又補的珍珠項鏈,鏈扣處的紅繩與王中波手腕上的舊表遙相呼應(yīng)——那是他用第一個月兼職工資買的,表盤裂了道縫,卻始終走得很準(zhǔn),像他這個人,看著普通,卻藏著讓人安心的穩(wěn)當(dāng)。
遠(yuǎn)處傳來小耳朵帶著聽障孩子們比手語的歡呼聲,指尖的熒光粉在暮色里閃得像星星;高涵涵按下外賣箱上的按鈕,彩色紙花騰空而起,與天邊的晚霞撞在一起,落下漫天碎金。阿杰的吉他聲突然變了調(diào),彈出段笨拙的《婚禮進(jìn)行曲》,琴身上貼滿的明信片在風(fēng)里嘩嘩作響,其中一張印著云南的梯田,郵戳日期正是林格去支教的那天。
劉藝甜低頭看著指間的舊珍珠,突然明白王中波說的“扎根”是什么意思——那些看似平凡的堅持,那些被輕視的真誠,那些在黑暗里攢下的微光,終會像這片稻田一樣,在某個秋天結(jié)出沉甸甸的穗子。而她和他,就像這顆舊珍珠與修補它的紅繩,看似不匹配,卻早已在彼此的生命里,刻下了無法分割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