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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紀秦秦覺得自己被訛詐了,偏偏訛詐她的那個人,還是一個她完全得罪不起的強權惡少。

她看了看不容拒絕的歐子墨,又看了看被自己一桶水潑得面目全非的豪華轎車。

最后,紀秦秦決定不跟姓歐的一般計較,反正擦車又不是什么難事,只要躲過這一劫,從今以后再看到姓歐的直接繞路走,她就不信兩人之間還會繼續產生任何交集。

這么一想,紀秦秦再次認命的拎起抹布,在歐子墨戲謔和調侃的目光中,繼續做起了小小擦車工。

本以為擦臺車子用不了多長時間,結果當紀秦秦擦上之后發現自己又輕敵了。

歐子墨這個潔癖男對衛生方面的要求簡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直接導致的后果就是,當她按照潔癖男的要求將車子擦得锃光瓦亮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干了一下午體力活的紀秦秦覺得自己真是吃虧吃很大,坑人不成反當力工,這絕對是天底下最不劃算的一筆買賣。

她將手中的抹布一丟,對一副大爺樣的歐子墨道:“你這次再看看,還有哪里讓您老人家不滿意。”

歐子墨就像一個視察工作的領導,走到自己的車子前,左摸摸,右碰碰。紀秦秦這車擦得確實很賣力,幾乎達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

他勾唇一笑,用一副施恩的口吻道:“勉強過關。”

紀秦秦驀地松了口氣,“車子我已經幫你擦干凈,你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天色已經大黑,而且這附近并沒有公交車站……”

“沒關系,我可以徒步走回去。”

歐子墨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這片別墅群的位置非常偏僻,先不說你徒步走回市區要花多長時間,萬一路上遇到危險,被人劫財劫色,作為最后遇到你的那個人,我豈不是要因為你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惹上麻煩。”

紀秦秦被氣了個倒仰,翻著白眼道:“你放心,就算我真的被人劫財又劫色,我也不會將責任歸罪到你的身上。”

再跟這男人繼續交流下去,她一定會被他給氣到爆血管。

結果紀秦秦的雙腿還沒邁出去,就被歐子墨一把擒住手腕,用不容分說的口吻道:“我說過,我不想因為你一個不相干的人,而惹上任何麻煩。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方式只有一個,乖乖留在這里,等明天我準許你離開了,你再離開也不遲。”

紀秦秦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獨裁到這種地步,她掙扎著想要扯回自己的手腕,可歐子的墨的手掌就像是一把大鐵鉗,任她怎么使勁,就是沒辦法掙開他的掌控。

掙扎不過,她只能用嘴巴反抗,“歐子墨,既然你口口聲聲提醒你自己,我對你來說只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那么我的死活,你又何必操心費力?趕緊撒手,我要回去。”

歐子墨突然笑了,“瞧你叫得這么歡,是不是不喜歡我剛剛給你的不相干的陌生人定位?沒關系,只要你夠知情識趣,我可以改變初衷,讓你和我的關系變得不再這么陌生。”

這次,紀秦秦真的是被他給惹急了,抬起腿狠狠踩了他一腳,痛罵一聲,“你怎么不去死?”

歐子墨躲得那叫一個干凈利落,紀秦秦一腳踩空,馬上就要去踩第二腳,卻被歐子墨拎著后衣領子,直接將她給拎進了別墅大門。

這地方對紀秦秦來說,熟悉得讓她覺得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同樣的,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她的心情也在瞬息之間跌落谷底。

她嘗試著想要逃離歐子墨的掌控,歐子墨卻在她耳邊道:“你再繼續鬧騰,我現在就把你關進地下室。”

紀秦秦終于不折騰了,干脆一屁股坐在門口,破灌子破摔道:“既然你不讓我走,那我就坐在這里過夜好了。”

歐子墨居高臨下看著她一副耍小性子的樣子,滿臉的嫌惡,“你渾身上下都陽菜肉的臭味,想一整夜坐在這里污染我家里的空氣環境?”

“我臭我愿意!”

歐子墨用鞋尖輕輕踢了踢她的屁股,“起來,去浴室洗個澡,你太臟了。”

“我、不、要!”

“好,那你今晚就去睡地下室。”

不得不說,歐家地下室的確讓紀秦秦心生忌憚,上輩子她住在這里的時候曾去過幾次地下室,里面裝的都是一些舊物和雜物,雖然空間寬敞,可地底下陰氣太重,偶爾有蛇蟲鼠蟻溜達著走過,實在讓人對那種地方生不出一絲絲的好感。

礙于歐子墨接二連三的威脅,紀秦秦只能選擇認命,她從地板上又重新站了起來,狠狠瞪了歐子墨一眼,便直接走向衛生間的位置。

對于正常人來說,第一次去別人家里,如果想去方便,都會向主人打聽衛生間的大概位置。

可紀秦秦對這里實在是太熟悉了,于是她忘了這個正常人該有的正常反應,連頭都沒回,就大張旗鼓的拉開了衛生間的大門。

對于她這種自來熟的行為,歐子墨的臉上生出些許不解,在紀秦秦拉開衛生間大門的那一刻,他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衛生間的具體位置?”

正轉動扶手的紀秦秦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她茫然的回頭,與歐子墨充滿探究的眼神四目相對。

當她意識過來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時,才幡然醒悟,她居然熟門熟路的,就按照前世的習慣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

這讓紀秦秦的后背滲出了一層冷汗,只能蹩腳的解釋,“我天姿聰明,擁有常人所沒有的強大領悟力,別說我知道你家衛生間的具體位置,就是你臥室大門朝哪邊開,我也能猜得一清二楚。怎么樣,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如果我猜中了,你現在就放我離開這里?”

歐子墨沒再搭理她的辯解,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上了樓。

紀秦秦見他沒再繼續追問,長長舒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衛生間,順手將門鎖好。

別說歐子墨嫌棄她一身臟臭,就連她自己也快要忍受不住自己身上這刺鼻的味道。

菜湯和油漬經過一下午的發酵,已經把她渾身上下給搞得臭氣熏天、狼狽不堪,她趕緊脫掉上衣和長褲,扔到水池里洗了個干干凈凈。

衛生間里的設施和器具對她來說簡直用到得心應手,洗衣服之前,她熟門熟路的將浴缸里放滿熱水。

得虧她帶著前世的記憶,不然歐子墨家里這些從國外進口來的高級洗浴設備,她初來乍到,肯定擺弄不明白。

要是求助歐子墨,沒準還會換來他的嘲笑。

前世的種種,因為重新回到了熟悉環境的緣故,又勾起了紀秦秦許多對往事的追憶。

這間浴室里,曾留下她跟歐子墨不計其數的故事,她們共同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對她是真的好,不然前世的她,也不會天真的將自己當成是世上最幸福的那個小女人。

所以說真相是世上最殘酷的一種東西,一旦被人發現,就會因此陷入萬劫不復。

隨著腦海中不斷涌入過去的回憶,泡在溫暖浴缸里的紀秦秦,漸漸沉下眼皮,不知何時竟稀里糊涂的睡了過去。

回房換了一身家居裝的歐子墨,從女傭口中得知,紀秦秦從進浴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便讓人去敲浴室的房門,結果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女傭又連續敲了幾次,依舊不見有人應聲。

歐子墨從女傭的手中拿過浴室的備用鑰匙,進去后一看,將自己埋在泡泡里的紀秦秦,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歪著腦袋躺在水中睡著了。

他上前輕輕拍了拍紀秦秦略泛著紅暈的臉頰,輕聲道:“醒醒,水都涼了。”

沉睡中的紀秦秦正在夢中跟周公聊天,而且她這人睡覺有個毛病,就是一旦進入睡眠狀態,除非地震打雷,輕易她是不會醒來。

迫于無耐,歐子墨只能從旁邊抽過一條干爽的浴巾,將滿身都是泡泡的紀秦秦從水中撈了出來,用浴巾將她的身子擦干,又裹了一條新的浴巾,這才攔腰將她抱起,直奔二樓的主臥室……

隔天一早,紀秦秦在窗外的鳥叫聲中緩緩睜開了雙眼。

睜開眼,房間里陌生又有點熟悉的一切讓她騰地一下就從被子里坐了起來,居然她上輩子跟歐子墨一起睡過的那個房間。

更糟糕的還在后面,被子里的她,渾身上下居然雨寸褸未著。

她趕緊用被子將自己給包了個結實,仔細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她最后出現的地點,好像是歐子墨家的浴室。

后來呢?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全身上下連件衣裳都沒有?還有最重要、也是她最關心的一點,究竟是誰把她給抱到房間里來的?

一連串的疑問讓紀秦秦給自己問得頭昏腦脹,她裹著被子下床,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最后總算在柜子里發現了一件真絲長袍。

她想都沒想便將那件看起來明顯不像是給女人穿的睡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悄悄拉開房門,就見一個身穿女傭制服的女孩子沖她展顏一笑,“紀小姐,您醒啦。”

這個跟自己打招呼的女孩紀秦秦認得,別墅里的人都叫她小麗,上輩子紀秦秦住在這里的那三年,小麗一直在她身邊伺候左右。

沒想到重生一次,她不但沒擺脫掉歐子墨的糾纏,連帶著上輩子認識的那些人,一個個也爭先恐后的闖進了她的生命里。

小麗見她龜縮在屋子里,只探了一個頭出來,笑著向前走了一步,熱情道:“紀小姐,我是少爺專門派過來受您差遣的傭人,您叫我小麗就好。少爺正在庭院里跑步,他說等您醒了,讓您在客廳里等他,少爺說他會跟您一起吃早餐。”

紀秦秦可沒興趣跟歐子墨這種人同桌而席,她伸出腦袋四下打量了一圈,見門外只有小麗一個人,于是小聲問她,“你叫小麗是吧,那個我想問一下,昨天我在浴室里睡著,后來是怎么來到這間房里的?”

小麗笑得有些曖昧,“當然是少爺親自將您抱回來的。”

紀秦秦臉色一變,又急切道:“他將我抱出來的時候,我身上穿著衣裳嗎?”

小麗回答得很老實,“少爺進浴室的時候,您已經在浴室里睡著了,而且當時您身邊并沒有多余的衣服可供更換。不過,少爺在您身上圍了一條大浴巾……”

“你等一下!”

紀秦秦迫不及待的打斷對方,“也就是說,我全身上下,已經被歐子墨那賤人……給看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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