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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相炸裂

保險柜門無聲地滑開那道縫隙,如同地獄之門悄然開啟。冰冷的金屬氣息混合著舊紙張?zhí)赜械摹⒙詭刮兜母稍锔校瑩涿娑鴣恚查g壓過了房間里殘留的昂貴香薰。張敏的指尖在觸碰到那份《關于“7.30”交通事故相關醫(yī)療及康復記錄(內部存檔)》時,一片冰涼,血液似乎都凝固在了血管里。

走廊遠處那聲輕微的開門聲,像一顆冰彈瞬間射入她的后心!尖銳的警報在腦中瘋狂拉響!

來不及思考!身體的本能先于意識!

她甚至沒有回頭確認聲音來源的方向,左手快如閃電般探入保險柜上層,精準地抓住那份醫(yī)療記錄和旁邊那本厚厚的“城南項目-最終審計”文件夾!右手同時按下手機拍照鍵,“咔嚓”一聲極其微弱的電子音在死寂中如同驚雷!屏幕幽藍的光映亮文件扉頁上“陸氏集團”幾個燙金大字的一角!

文件入手,帶著金屬和紙張?zhí)赜械谋涑林馗小K敛华q豫,像丟棄燙手山芋般,將這兩份最致命的東西猛地塞回保險柜深處!動作因為極致的緊張而帶著一絲粗暴的顫抖。

關門!

她的左手狠狠壓下彈開的柜門!“咔噠!”一聲沉悶的金屬咬合聲在寂靜中異常清晰!

聲音落下的瞬間,張敏的身體已經如同受驚的貓,猛地向旁邊一閃,緊貼著冰冷的墻壁,將自己完全融入梳妝臺投下的厚重陰影里。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幾乎要破膛而出!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手背燙傷的神經,帶來尖銳的刺痛。她死死咬住下唇,屏住呼吸,將所有的存在感壓縮到最小。

腳步聲!

沉穩(wěn),有力,帶著一種習慣性的、不容置疑的節(jié)奏感,由遠及近,清晰地踩在走廊厚實的地毯上,朝著蘇清的房門而來!

陸沉!

冷汗瞬間浸透了張敏單薄的睡衣,黏膩地貼在冰冷的脊背上。她甚至能想象出陸沉此刻冷峻的側臉,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掃視著走廊的每一寸空間。

腳步聲在門外停頓了。

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難熬。張敏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血液沖上太陽穴的轟鳴聲。她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尚未痊愈的燙傷水泡里,用更劇烈的疼痛強迫自己保持絕對的靜止和死寂。

幾秒鐘后——或者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腳步聲再次響起,沒有轉向蘇清的房門,而是繼續(xù)向前,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走廊盡頭。

走了。

巨大的虛脫感瞬間攫住了張敏。她貼著墻壁,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下滑,大口地、無聲地喘息著,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帶來一陣刺痛。剛才那幾秒鐘的生死邊緣,幾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緩緩抬起手,攤開掌心。借著窗外透入的、極其微弱的月光,能看到掌心里被指甲掐出的幾個深深的血印,混著燙傷破裂滲出的組織液,一片狼藉。

差一點……只差一點!

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沖擊著她的神經。但劫后余生的慶幸只持續(xù)了不到一秒,就被更強烈的緊迫感和剛才瞥見的、那行紅筆批注帶來的巨大沖擊所取代!

HCG指標異常波動?XX私立婦產醫(yī)院?6月15日?

這些詞在她腦中瘋狂旋轉、碰撞!那張夾在舊書中的、日期為車禍前一周的婦產醫(yī)院賬單復印件!蘇清在監(jiān)聽錄音里歇斯底里強調的“日期必須確保萬無一死”!還有那本兒童繪本上潦草寫下的“072815”——7月28日!車禍前兩天!

一條冰冷、扭曲、令人窒息的真相鏈條,在她眼前轟然拼湊成型!

蘇清在車禍前懷孕了!孩子是誰的?肯定不是陸沉的!否則她無需如此驚慌,更無需偽造車禍來掩蓋!那場導致她成為植物人、讓陸沉痛不欲生、也徹底改變了張敏命運的“意外”……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一場用生命做賭注、為了掩蓋另一個更大丑聞的瘋狂豪賭!

而陸沉……他引以為傲的深情守候,他施加在張敏身上所有的冷酷和折磨……從頭到尾,都建立在一個彌天大謊之上!他像一個被蒙住眼睛的提線木偶,被蘇清玩弄于股掌之間!

一股混雜著荒謬、憤怒、冰冷快意和巨大悲哀的情緒,如同巖漿般在張敏胸腔里翻涌!她扶著冰冷的墻壁,緩緩站直身體。手背上傷口的刺痛依舊尖銳,卻奇異地讓她更加清醒。

必須拿到證據(jù)!必須拿到完整的文件!

剛才的驚魂一刻讓她意識到,直接拍攝原件風險太高。她需要備份!需要將那些致命的文字,一字不差地復刻出來!

張敏的目光再次投向保險柜,眼神里沒有了剛才的恐懼,只剩下破釜沉舟的決絕和一種近乎冷酷的專注。她再次屏息,確認走廊深處再無動靜,蘇清的呼吸依舊平穩(wěn)。

她重新蹲下身,動作比上一次更加穩(wěn)定、更加迅速。指尖在冰冷的密碼鍵盤上再次輸入“072815”。輕微的“咔噠”聲再次響起,如同死神的低語。

柜門再次滑開。

這一次,她的目標明確。她直接抽出那份《“7.30”交通事故相關醫(yī)療及康復記錄》和“城南項目-最終審計”文件夾。沒有時間一頁頁拍照了。

她從睡衣另一個口袋里,摸出顧言給她的另一個小工具——一個火柴盒大小的便攜式掃描棒。造型極其普通,像一支粗短的記號筆。她按下側面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按鈕,掃描棒頭部亮起一圈極其微弱、近乎不可見的紅光。

她將掃描棒頭部對準文件頁面,另一只手快速而穩(wěn)定地翻動紙張。掃描棒的紅光無聲地掃過每一行文字,將那些致命的罪證——尤其是醫(yī)療報告中關于“HCG異常波動”的紅筆批注,以及“城南項目”文件中關于賄賂環(huán)保署官員、篡改環(huán)評數(shù)據(jù)的核心段落——迅速轉化為加密的電子數(shù)據(jù),存儲進掃描棒內部的微型芯片里。

紙張翻動的細微沙沙聲,在死寂的房間里被無限放大,如同催命的鼓點。張敏的神經繃緊到了極致,耳朵捕捉著房間里、門外的任何一絲異響。汗水順著她的鬢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快!再快一點!

掃描棒的紅光如同鬼魅,貪婪地吞噬著紙頁上的秘密。

時間在高度緊張的掃描中流逝。當最后一頁“城南項目”的賄賂支付憑證被掃描完畢,張敏迅速收起掃描棒,如同收回一條毒蛇。她將兩份文件按照記憶中的位置,一絲不茍地放回保險柜上層,確保看起來沒有任何翻動的痕跡。

關上柜門,再次聽到那聲沉悶的“咔噠”時,張敏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后背的睡衣已經完全濕透,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冰冷的黏膩感。她靠在冰冷的保險柜門上,急促地喘息了幾口,強迫自己平復劇烈的心跳。

就在這時——

“嗡……”

她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極其輕微、卻在她耳中如同驚雷般的震動!不是鈴聲,是預設的特殊提示震動——來自空調回風口的那枚監(jiān)聽器!

張敏瞬間汗毛倒豎!她猛地掏出手機,手忙腳亂地戴上微型藍牙耳機。指尖因為緊張而冰涼顫抖,幾乎握不住手機。

耳機里,不再是沙沙的底噪,而是清晰的聲音!

蘇清的聲音!帶著一種剛睡醒的慵懶和沙啞,但語氣卻截然不同!冰冷,急促,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夜梟’!你那邊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聯(lián)系不上?!”

短暫的沉默,耳機里只有蘇清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少廢話!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那個清潔工……對,就是上次在走廊差點撞見我的那個!必須處理掉!她可能看見了……看見了那天晚上張敏在我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錢?錢不是問題!我賬戶……”

蘇清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驚怒:

“什么?!賬戶被凍結了?!誰干的?!……陸沉?不可能!他怎么會……”

她的聲音突然卡住,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接著,是幾秒鐘死一般的寂靜。再開口時,她的聲音變得異常干澀,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被背叛的驚惶:

“……你……你也被警告了?‘他們’……‘他們’開始查了?查什么?城南項目?還是……”

她的聲音猛地壓低,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絕望和瘋狂:

“不行!‘夜梟’!聽著!計劃提前!必須提前!張敏那賤人肯定知道了什么!她看我的眼神……她翻過我的東西!保險柜……對!保險柜!幫我打開它!現(xiàn)在!我要里面的東西!尤其是那份醫(yī)療報告!必須毀掉!……什么?指紋密碼?該死!……陸沉的指紋?我……我試試……用他睡著時……”

通話又一次被強行中斷!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張敏僵在原地,耳機里忙音的“嘟嘟”聲如同重錘,一下下砸在她的耳膜上。

蘇清要狗急跳墻了!她要毀了保險柜里的證據(jù)!而且……陸沉開始查了?查城南項目?甚至可能……查到了“夜梟”?

“他們”是誰?是顧言背后的人?還是陸氏內部的反對力量?或者是……執(zhí)法機構?

一個更大的漩渦,似乎正在陸家周圍形成!而蘇清,這個精心編織謊言的毒蜘蛛,正試圖在網破之前,拉著所有人陪葬!

張敏猛地扯下耳機,心臟因為新獲取的信息而再次狂跳,但這一次,跳動的節(jié)奏里除了緊張,更摻雜了一絲冰冷的、捕捉到獵物致命弱點的興奮!

蘇清慌了!她怕了!她的完美面具正在加速崩裂!

張敏迅速將手機和掃描棒塞回口袋。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沉默的保險柜,又看了一眼蘇清緊閉的臥室房門。門內,那個剛剛還在電話里歇斯底里的女人,此刻想必正陷入巨大的恐慌和瘋狂的算計之中。

獵人還是獵物?天平,在驚心動魄的真相炸裂之后,開始悄然傾斜。

她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回到陰影中,沿著來路,迅速而謹慎地返回自己的傭人房。

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張敏才允許自己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片刻松弛,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疲憊感和劫后余生的虛脫。冷汗浸透的睡衣緊貼著皮膚,帶來一陣陣寒意。

她摸索著走到窗邊,沒有開燈。窗外,城市龐大的輪廓沉浸在凌晨最深的墨藍之中,只有零星的燈火如同困獸的眼睛。冰冷的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倒影——蒼白,疲憊,眼窩深陷,但那雙眼睛,在黑暗的映襯下,卻亮得驚人,像淬了火的寒星。

掌心緊握著那支小巧的掃描棒,冰冷的金屬外殼硌著皮膚。這里面,存儲著足以將陸家和蘇清徹底炸碎的核彈!

蘇清在監(jiān)聽電話里歇斯底里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

“計劃提前!必須提前!張敏那賤人肯定知道了什么!……保險柜!……毀掉!尤其是那份醫(yī)療報告!”

“‘夜梟’!你也被警告了?‘他們’開始查了?”

“他們”……張敏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掃描棒光滑的表面。這個模糊的指代,像一片不祥的陰云,籠罩在剛剛揭露的真相之上。陸沉開始查了?查什么?是城南項目資金流向的異常終于引起了他這位掌控者的警覺?還是顧言……或者顧言背后的力量,已經將觸角伸進了陸氏這艘看似堅不可摧的巨輪內部?

無論是哪一種,都意味著,風暴的中心,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她和蘇清之間你死我活的纏斗。一個更大的漩渦正在加速形成,隨時可能將所有人吞噬。

她必須更快!在蘇清狗急跳墻銷毀證據(jù)之前,在陸沉可能因察覺到危險而加強戒備之前,在“他們”的行動軌跡變得難以預測之前……她需要將手中的證據(jù),變成真正致命的武器!

張敏走到那張冰冷的舊書桌前坐下。桌面空蕩,只放著一個廉價的塑料水杯。她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取出掃描棒,又從另一個貼身口袋的夾層里,摸出一個比U盤還小一圈的黑色加密存儲器——這也是顧言提供的裝備之一。

她將掃描棒的數(shù)據(jù)接口與存儲器相連。手機屏幕再次亮起幽藍的光,一個偽裝成系統(tǒng)設置界面的窗口彈出,顯示著數(shù)據(jù)傳輸?shù)倪M度條。

冰冷的藍光映著她毫無血色的臉,手背上燙傷的紅腫和水泡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猙獰。她靜靜地盯著那緩慢移動的進度條,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窗外,遙遠的天際線,墨藍色開始被一絲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灰白侵蝕。

黎明,正在掙扎著沖破黑暗。

進度條終于走到了盡頭,顯示“傳輸完成”。

張敏拔下存儲器,緊緊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屬棱角硌著皮膚,帶來一種奇異的、令人心安的刺痛感。這是她的籌碼,她的子彈,她通往最終審判的通行證。

她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懸停。通訊錄里,只有一個沒有儲存名字的加密號碼。那是顧言。

是該點燃引信的時候了。

她點開短信界面,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地敲擊。每一個字符落下,都像是在叩響地獄之門:

“核彈就位。‘夜梟’被驚,目標欲毀證,計劃可能提前。請求技術支援,準備接收‘包裹’。”

信息發(fā)送成功的提示跳出。張敏立刻清除了發(fā)送記錄,將手機放在桌上,仿佛那是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做完這一切,她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閉上眼。巨大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手背的傷口和后背的鈍痛在放松下來的神經里變得更加清晰。

然而,在那片沉重的疲憊之下,一種奇異的平靜正在滋生。如同暴風雨來臨前,那短暫而詭異的死寂。

她知道,最后的決戰(zhàn),已經近在咫尺。

陸母的壽宴……那場注定成為陸家末日舞臺的鴻門宴,就是她為所有人精心準備的最終審判場!

她需要一件戰(zhàn)袍。一件足以讓她在踏入那華麗地獄時,不再以卑微傭人或替身的身份,而是以復仇女神姿態(tài)出現(xiàn)的戰(zhàn)袍。

思緒轉動間,張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放在墻角、那個印著廉價超市l(wèi)ogo的舊背包上。包的最底層,藏著一個同樣不起眼的舊錢夾。錢夾的夾層里,不是鈔票,而是幾張薄薄的銀行憑證。

那是她利用顧言提供的、極其有限的一點初始資金,在過去那段被驅逐、被圍剿的黑暗日子里,在廉價的網吧電腦前,如同最饑餓的鬣狗般,在風險巨大的邊緣瘋狂撕咬、搏殺,最終僥幸撕下的一小塊帶著血的“肉”。數(shù)額不大,但足夠支付她此刻所需。

一絲極其微弱的、帶著鐵銹味的笑意,在她干裂的唇角一閃而逝。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徹底拉開了那面骯臟的窗簾。灰白色的晨光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涌入房間,驅散了最后一點角落的黑暗,也照亮了她臉上縱橫交錯的疲憊痕跡和眼底深處那簇永不熄滅的冰冷火焰。

影子已散?不。

影子即將燃燒,焚盡一切虛偽與罪惡。

她拿起手機,再次點開一個加密通訊軟件,找到另一個從未使用過的聯(lián)系人——一個代號為“裁縫”的加密頻道。指尖敲擊,信息簡潔而冰冷:

“坐標:舊城區(qū)梧桐里23號裁縫鋪。取貨:戰(zhàn)袍。代號:涅槃。尺寸數(shù)據(jù)附后。加急。”

信息發(fā)出。她刪除了記錄,將手機塞回口袋。

窗外,城市在灰白的晨光中漸漸蘇醒,車流聲由遠及近,匯成一片模糊的喧囂。新的一天開始了。

對于這座城市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只是又一個平凡的工作日。

但對于張敏,對于陸家,對于所有被卷入這場致命漩渦的人來說,倒計時的鐘擺,已經發(fā)出了清晰而冷酷的滴答聲。

最終的審判,正踏著晨光,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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