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請假在家,我把所有門窗都釘死,又在客廳裝了三個(gè)攝像頭。中午時(shí)分,門鈴響了,透過貓眼看出去,是趙警官,身邊還跟著個(gè)穿白大褂的男人。
“陸哲,開門,做個(gè)精神鑒定。”趙警官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透著股說不出的僵硬。
我心里咯噔一下——昨天他明明說會親自調(diào)查,怎么突然要做鑒定?而且他從來不叫我全名。
“趙哥,你證件讓我看看。”我故意提高聲音。
門外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證件翻動(dòng)的聲音。貓眼里,趙警官的手正拿著警官證,照片上的人確實(shí)是他,但編號被手指死死蓋住了。
“陸哲,別胡鬧。”他的語氣變得不耐煩,“柳星的案子有進(jìn)展了,需要你配合。”
柳星?我猛地想起那個(gè)裝指甲的玻璃罐,難道是受害者的名字?
就在這時(shí),手機(jī)響了,是趙警官的號碼。我按下接聽鍵,聽筒里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陸哲?千萬別開門!我在去你家的路上,剛才有人冒用我的名義給你打電話!”
門外的“趙警官”似乎聽見了什么,突然開始瘋狂踹門。我死死抵住門板,聽見他的聲音變得尖利:“弟弟,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踹門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透過貓眼,我看見真的趙警官正用手銬把那個(gè)冒牌貨反銬起來,后者的臉在掙扎中扭曲變形,漸漸露出不屬于趙警官的輪廓——高鼻梁,薄嘴唇,左眉角有道疤痕。
和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