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異變晨曦
- 真身網(wǎng)游之無人通關(guān)
- 長河?xùn)|流水
- 2769字
- 2025-07-07 15:33:15
辦公室的空氣突然凝固。
劉羽婕見局長仍在等待,便換了張文件,快速掃視一眼后繼續(xù)匯報:
“嫌疑人名為曹默,男,二十三歲,永憲十一年,帝國刑偵大學(xué)肄業(yè)。同年追隨女友前往白頭鷹帝國。
“兩年前,他只身來到滄海市,盤下光明偵探社。過去兩年所接之委托,逾八成皆涉及婚外情調(diào)查……
“案發(fā)前,此人現(xiàn)身于榆樹茶館,距案發(fā)地直線距離不過兩百米!”
“什么?一個專司捉奸的干掉了D級妖物?”王長凱猛地拍案而起,旋即想起什么,聲音陡然壓低,“羽婕,你也是帝國刑偵大學(xué)畢業(yè)的吧?”
“是!我……認識此人?!眲⒂疰蓟卮鸬煤啙?。
“嗯……”王長凱緊鎖眉頭,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輕叩兩下,突然抬頭,語速急促:
“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就去‘請’他來!給我仔細審,務(wù)必確認他是否被異界妖鬼奪舍!”
“明白!”……
……
榆樹街63號,光明偵探社。
當曹默蹬著自行車趕回時,夜已闌珊。
房東吳小瑜正拎著一個小巧的手包,靜立在門前梧桐樹的暗影里。
昏黃的路燈勾勒出她初顯玲瓏的身姿。
兩根麻花辮乖巧地垂在斜襟天青色的布衫兩旁,黑色的百褶裙,配上圓頭小皮鞋和那剛好及踝的純白線襪,整個人看起來嬌俏可愛。
在藍星生活的這兩個月,吳小瑜是曹默唯一熟識的人。
除了按月收租,她家就在附近巷子里,總是不經(jīng)意地路過榆樹街,與他這位房客打上幾個照面。
眼見曹默回來,吳小瑜收回了張望的目光,佯作散步至此,輕聲喚道:
“曹先生……”
“哦,是小瑜姑娘啊,稍等一下,我放好自行車就交房租?!辈苣平馊艘獾亟刈∷赡茈y言的催促,將車斜靠在門邊,掏出鑰匙開門,“你母親呢?我記得你這會兒該開學(xué)了吧?”
“多謝曹先生掛念!”吳小瑜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聲音低了幾分,“我……畢業(yè)了,沒考上大學(xué)!”
“唉!可惜了!”曹默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扶著車邁進屋內(nèi)。
吳小瑜立在門檻外,連忙擺手,語氣故作輕松:
“不打緊的,母親已在托人替我尋個位置了。”
“小瑜姑娘不必寬慰我,”曹默回頭一笑,語氣認真,“我是在可惜滄海大學(xué),錯失了一位芝蘭?!?
吳小瑜微微一怔,隨即以手掩唇,輕淺地笑了:
“曹先生莫要取笑,我這點墨水,怎算得芝蘭?”
她這話謙虛了,就曹默所知,帝國的大學(xué)錄取率大約百分之一,名校更是難如登天。像吳小瑜這樣的高中生,在尋常百姓眼中已算識文斷字的讀書人。
曹默唇角微彎,自衣袋中掏出一枚金幣,遞過去,語氣也爽利:
“喏,這次索性把兩個月的租子都交了,省得你麻煩!”
按慣例,租金本是兩月一付。先前他并不是付不起,只是總憂慮銀元不夠花,才提出按月支付。吳小瑜心善面薄,也就答應(yīng)他了。
現(xiàn)在身懷三百大洋的巨款,曹默頭一回這般“闊綽”,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暢快。
吳小瑜遲疑地伸出小手接過金幣,抬眼,目光探詢,輕聲提醒:
“曹先生…你這似乎兩個月都未曾開張?”
“那倒是!”曹默面有得色,拍了拍空蕩蕩的錢袋后又收回,“這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穩(wěn)得很!”
“如此便好,那我告辭了。”吳小瑜欠了欠身。
“天都黑透了,早點回去吧!”
吳小瑜轉(zhuǎn)過身,卻又躊躇著停下,欲言又止。
“怎么了,還有事?”曹默略感詫異,眉峰輕蹙。
她低著頭,一手無意識地絞著根麻花辮,聲音越來越低:
“那個,曹先生,毛條巷那段,一盞燈火也沒有,黑得怕人……”
曹默瞬間了然。
這姑娘想必在他門前候了很久了,否則早就到家了。說來是自己回來晚了,耽誤了她回家。
他當下應(yīng)道:
“不過幾步路,我送你穿過巷子?!?
“真是勞煩曹先生了!”吳小瑜柔聲道謝,再次欠身。
“街坊鄰里的,不必那么客氣?!辈苣涞劓i好門。
這其實也是他第二次走夜路,心底未必比人家姑娘踏實多少。
然而,自從成了那所謂的“序列者”,心頭反倒隱隱燃起一絲躍躍欲試的期待。
想來城里總比荒郊野嶺安全,堪稱絕佳的“新手村”。最好能遇上一兩只僵尸精怪之類,也好歷練一番,漲漲經(jīng)驗值。
然而,送歸之路出乎意料地順利。不過五分鐘光景,已將吳小瑜平安送至家門?;爻桃嗍且宦菲届o,毫無異樣!
曹默心下明了,自己是想多了。
帝國城市的治安還是頗有保障的,像昨夜撞見“狼人玩家”那等怪事,一年恐怕也未必碰上一回!
這一路送個清純小妹子回家,他心如止水,全無波瀾。主要是他對這方世界還不熟悉,仍處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求生階段,不愿在男女關(guān)系上分心勞神。
他在地球倒有愛情史,唉!
不堪回首!
談過幾個,也就摸摸小手,最后還被別人領(lǐng)先一步進入了。
痛定思痛,從此,他悟了。
找什么女朋友?
不如KTV里的小姐姐們來得直接,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主打一個錢字!
回到家,在木桶中泡了個舒坦的熱水澡,換上潔凈的內(nèi)衣。然而心中那絲不安卻無法消散,恍若胯間仍有股驅(qū)之不散的陰冷。
就這樣憂心忡忡地裹緊自己的被褥,沉入了夢鄉(xiāng)。
朝陽明媚。
曹默睜開眼,一瞬間,狂喜幾乎沖破他的胸膛。
沒問題!
穩(wěn)了!
陰冷的寒意在慢慢退卻。
序列者嘛!那體質(zhì)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兩分鐘后,這份輕松與喜悅已延續(xù)到了早餐桌上。
臨街的早餐攤后,他仰著眉梢,豪橫地打破了往日的節(jié)儉。
油條一次買四根!豆?jié){一次盛兩大碗!外加兩只噴香的茶葉蛋!
這便是“有錢”的底氣與任性。
正在享受豐盛的早餐,四名身著黑色制服的男子無聲無息地圍攏上來。
其他的食客紛紛起身離開。
曹默警覺,不由眉頭一皺。
一天的好心情到此結(jié)束!
為首者開門見山,聲音冷硬,且不容商量:
“曹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協(xié)助調(diào)查?!?
好家伙!
借口都懶得編一個,突出一個“請”字重若千斤。
“稍等,讓我喝完這碗豆?jié){!”曹默嘴上應(yīng)著,穩(wěn)住來人,手上動作卻不慢,端起碗,咕咚咚,一口氣干掉了碗中的熱豆?jié){。同時,極其自然地將那兩只茶葉蛋揣入衣兜口袋,這才拍拍衣襟起身。
他猜不透對方為什么找上自己,便以此拖延試探對方反應(yīng)。
見對方并無催促的意思,曹默又一臉歉意地指向旁邊的復(fù)興商店的收費電話:
“跟人有約在先,得打個電話通傳一聲。”
為首者略一點頭,如影隨形地跟在他兩步之后。
盡管來人并沒顯露露骨的敵意,但曹默最深的恐懼卻浮上了心頭。
穿越這兩個月以來,他可是每天都活得像個演技拙劣的假貨,生怕被原主的熟人識破。
現(xiàn)在好了,成了序列者更刺激,又怕被帝國官方收編當苦力。
帝國轄下的兩大特殊機構(gòu)赫赫威名。
異常清理局,專司鎮(zhèn)壓誅滅各類超自然的存在,前朝喚作“鎮(zhèn)魔司”!
另一衙門名曰“調(diào)查局”,立憲以前更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錦衣衛(wèi)”,除了刺探情報外,還監(jiān)察百官與序列者。
這兩大機構(gòu)權(quán)柄熏天,無論被哪一個“請”進去,都沒地方說理。
自己在新世界不過浮萍孤根,眼下能抓到的唯一救命稻草,便是那位有錢有勢的段玥怡了。
只有設(shè)法聯(lián)系她,求這位大佬把他撈出來。
念及此處,在為首者的默許與監(jiān)視下,他依據(jù)段玥怡所留的名片,撥通了那通堪稱“生死攸關(guān)”的求救電話。
電話掛斷!
他被帶上一輛標有“屎殼郎”徽記的轎車,夾坐在兩名制服男子的中間。
滄海市藏龍臥虎,序列者中的高階強手不知凡幾。即便身旁這兩位看著平平無奇,他也只得先夾緊尾巴做人。
車子七拐八繞,穿街過巷,最終駛?cè)氕h(huán)衛(wèi)公司隔壁的一座高墻深院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