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訓練場的大屏幕亮起，陳默的“白鯊”盔甲占據整個畫面。他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基地：“今天的演習，27名新兵守4層建筑，27名教官攻。記住，這不是訓練，是實戰預演。你們的‘保護者’盔甲，在我們的‘白鯊’面前，就是層薄鐵皮。但——”他頓了頓，橙紅色線條在裝甲上跳動，“輸了不丟人，丟人的是沒把本事使出來。”
紅方陣地上，王磊的“保護者”盔甲立在4層建筑的天臺，手里的戰術平板亮著藍色微光。他是紅方臨時指揮官，此刻他正給26名新兵分配任務，語氣比平時嚴肅三分：
“一層：張強、周彤、孫明帶5人守正門。張強頂在最前，周彤控溫讓地面結冰，孫明聽聲辨位。門后堆阻車釘，走廊撒鋁熱劑——藍方敢沖，就給他們‘熱身’。
二層：李想、趙鵬帶5人。李想隱身布詭雷，趙鵬用金屬操控把消防栓改成絆發裝置。重點守東側樓梯，那是藍方最可能走的路。
三層：趙成風、我帶4人。趙成風負責快速支援，我的任務是用電流干擾藍方通訊。這層留兩個火力點，窗戶焊上鋼筋，只留射擊縫。
四層：小雨帶6人防守。記住，你們是最后一道防線，也是我們的眼睛。”
趙成風的“保護者”盔甲踩在三層走廊的防滑墊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A-1步槍的刺刀。他的“保護者”是唯一能做到短距低空沖刺的，但足夠在樓層間快速轉移。此刻他盯著戰術平板上的建筑3D模型，一層的阻車釘和鋁熱劑位置被標成紅色，像道淌血的傷口。
上午九點，藍方進攻信號響起。趙成風的傳感鏡里，27具“白鯊”盔甲如潮水般涌向建筑正門。陳默的“白鯊”走在最前，肩甲的橙紅色線條隨著步伐亮起，像條蓄勢的火龍。
“一層交火！”通訊器里傳來張強的吼聲。趙成風的傳感鏡切換到一層視角——張強的“保護者”正用肩甲頂住一扇合金門，門后傳來“哐哐”的撞擊聲。周彤的盔甲蹲在地上，雙手按在地面，水泥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霜，很快蔓延到走廊盡頭。
“孫明，左邊！”張強的吼聲里混著金屬扭曲的尖響。孫明的“保護者”突然轉身，A-1步槍精準點射擊中一名“白鯊”的膝蓋軸。那具“白鯊”踉蹌著后退，卻被陳默的盔甲一把扶住。
王磊的聲音帶著電流干擾的雜音，“趙成風，去一層支援！”
趙成風的盔甲猛地前沖，借助飛行能力的短距沖刺，從三層窗戶躍出，在半空中調整姿勢，穩穩落在一層走廊的窗臺。他落地的瞬間，張強的“保護者”被一股巨力掀飛，撞在結冰的墻壁上，盔甲的肩甲凹陷了一塊。
“陳默！”張強的吼聲里帶著難以置信。趙成風的傳感鏡里，陳默的“白鯊”正站在走廊中央，右手捏著根扭曲的阻車釘，像捏根牙簽。
趙成風的A-1步槍驟然開火，三發點射精準命中陳默的肩甲。“當！當！當！”子彈撞在“白鯊”的裝甲上，只留下三道淺淺的白痕。陳默的盔甲緩緩轉身，橙紅色線條在肩甲處亮得刺眼：“新兵的槍法，比訓練彈強點。”
他的右手突然甩出阻車釘，趙成風的盔甲猛地后跳，借助盔甲飛行模塊的短距沖刺躲開攻擊。阻車釘擦著他的盔甲小腿飛過，在結冰的地面砸出個深坑。
“張強，撤到二層！”趙成風的吼聲壓過槍聲。張強的“保護者”掙扎著站起，周彤的盔甲已經開始往樓梯撤退，她經過趙成風時，扔過來一枚鋁熱劑手雷：“這玩意兒對‘白鯊’沒用，但能燒他們的視野。”
趙成風接住手雷，拉環的瞬間，陳默的“白鯊”突然加速。他的盔甲比“保護者”快了近一倍，肩甲的液壓桿發出“嗤嗤”的低吼，整具盔甲像顆出膛的炮彈。趙成風的反應只慢了半秒，A-1步槍的刺刀已經刺出——不是攻擊，是格擋。
“叮！”刺刀撞在陳默的腕甲上，濺起一串火星。趙成風的盔甲被巨力震得后退，手腕的金屬護板裂開道縫。陳默的“白鯊”卻毫不停留，肩甲撞開阻車釘，大步沖向樓梯。
“一層失守！”王磊的聲音帶著電流干擾的雜音，“趙成風，去二層！李想，引爆詭雷！”
趙成風的盔甲剛踏上二層樓梯，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東側樓梯口炸開團火光，鋁熱劑的高溫讓“白鯊”的裝甲泛起紅光。李想的“保護者”從火光里顯形，手里的A-1突擊步槍火光四射。他剛才引爆的鋁熱劑和C4混合詭雷，讓沖在最前面的幾具“白鯊”盔甲陷入短暫混亂。但陳默的“白鯊”只是微微側身，肩甲的橙紅色線條亮起，竟將大部分熱浪彈開。
“趙鵬，上！”李想吼道。趙鵬的“保護者”操控著消防栓的金屬管道，像鞭子般抽向沖過來的“白鯊”。那具“白鯊”被抽得踉蹌后退，卻在倒地前抓住管道，借著反作用力猛地拉近，肩甲撞向趙鵬的胸口。
“哐當”一聲，趙鵬的盔甲被撞得后退兩步，胸前裝甲板凹陷了一塊。他咬著牙，用金屬操控能力讓管道再次繃直，纏住“白鯊”的腿。“李想，這邊！”
李想的盔甲再次隱身，從另一側突襲。但這次，他的動作慢了半秒——陳默的“白鯊”突然出現在他身后，肩甲的液壓桿“嗤”地頂出，精準撞在李想的盔甲后心。
“啊！”李想的吼聲里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他的盔甲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撞在墻上，頭盔的傳感鏡瞬間熄滅。
“李想！”趙成風的盔甲猛地前沖，A-1步槍的刺刀再次刺出。這次他沒瞄準陳默，而是刺向那具纏住趙鵬的“白鯊”。刺刀精準命中對方的關節處，“咔嚓”一聲，金屬碎片飛濺。
那具“白鯊”踉蹌著后退，趙鵬趁機掙脫束縛，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趙成風的盔甲落地時，發現二層的新兵已經倒下大半，只剩下他、趙鵬和三個還能戰斗的隊友。
“撤到三層！”趙成風的吼聲壓過槍聲。他的盔甲再次啟動短距沖刺，帶著趙鵬和隊友沖向樓梯。陳默的“白鯊”在后面緊追不舍，肩甲的橙紅色線條在走廊里拉出長長的光痕。
三層的走廊里，王磊的“保護者”正站在火力點后，電流在他的盔甲指尖跳躍。他面前的戰術平板上，紅色的光點代表藍方，綠色代表紅方——此刻綠色光點只剩下寥寥幾個。
“趙成風，守住樓梯口！”王磊的聲音帶著電流干擾的雜音，“我在干擾他們的通訊，但撐不了多久。”
趙成風的盔甲剛站穩，陳默的“白鯊”就沖了上來。這次他沒單打獨斗，身后跟著五具“白鯊”盔甲，每具都散發著不同的能力波動。
“擋住他們！”趙成風吼道。他的A-1步槍連續開火，子彈如雨點般射向沖來的“白鯊”。但這些子彈只能讓對方的盔甲微微一頓，根本無法阻止他們的腳步。
趙鵬的金屬管道再次甩出，纏住最前面的“白鯊”。但這次，對方的盔甲突然釋放出高溫，管道瞬間軟化，“啪”地斷裂。趙鵬的盔甲被震得后退，胸前的裝甲板再次凹陷。
“趙成風，左邊！”王磊的吼聲突然響起。趙成風的盔甲猛地轉向，卻看見一具“白鯊”的盔甲從側面突襲，肩甲頂向他的咽喉。
他下意識地后仰，借助飛行模塊的短距沖刺躲開攻擊。但對方的動作更快，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閃過——那是“白鯊”盔甲特有的高頻震動匕首。
“噗嗤”一聲，匕首刺入趙成風的盔甲腹部。雖然沒有傷到他本人，但裝甲板被撕開一道大口子，液壓油瞬間泄漏。
“啊！”趙成風疼得悶哼一聲。他的盔甲失去平衡，單膝跪地。但他沒有放棄，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右手的A-1步槍刺刀猛地刺出。
“叮！”刺刀撞在“白鯊”的腕甲上，再次濺起火星。但這次，趙成風的力量明顯不足，盔甲被對方猛地甩開，撞在墻上。
就在這時，陳默的“白鯊”終于沖到近前。他的肩甲橙紅色線條亮得刺眼，右手的高頻震動匕首直指趙成風的咽喉。
“結束了。”陳默的聲音透過盔甲擴音器傳來，帶著一絲冰冷的平靜。
趙成風的盔甲掙扎著想要站起，但腹部的傷口讓他動彈不得。他看著陳默的匕首越來越近，腦海里閃過這兩個月的訓練、戰友們的笑容、還有程曉霞的臉。
“不……”他用盡全身力氣，驅動盔甲的飛行模塊。雖然只能離地半米，但這短暫的升空讓他避開了致命一擊。匕首擦著他的盔甲肩部飛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還有力氣掙扎？”陳默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他的盔甲再次上前，匕首刺向趙成風的心臟位置。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磊的“保護者”突然沖了過來。他的盔甲指尖電流暴漲，猛地拍向陳默的“白鯊”。
“滋啦！”電流在兩具盔甲之間炸開，陳默的動作頓了頓。王磊趁機抓住趙成風的盔甲，將他拉到自己身后。
“快走！”王磊吼道，“我掩護你！”
趙成風的盔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磊猛地推向走廊深處。他回頭望去，看見王磊的“保護者”正獨自面對陳默和五具“白鯊”盔甲，電流在他的指尖瘋狂跳動。
“王磊！”趙成風的吼聲里帶著哭腔。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走。他的盔甲再次啟動短距沖刺，沖向三樓的最后一道防線。
當他到達三樓深處時，身后的槍聲和爆炸聲漸漸平息。他的傳感鏡里，綠色的光點只剩下他自己一個。
趙成風的“保護者”盔甲靠在墻上，腹部的傷口還在泄漏液壓油。他摘下頭盔，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滴在冰冷的裝甲板上。
他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但他沒有放棄。他知道，這場演習雖然結束了，但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他會記住今天的恥辱，把它變成明天的力量。
趙成風重新戴上頭盔，驅動盔甲站起。他的“保護者”雖然傷痕累累，但依然挺直脊梁。他的飛行模塊再次啟動，這次不是為了逃跑，而是為了尋找新的希望。
在他身后，陳默的“白鯊”盔甲緩緩走來。他的肩甲橙紅色線條已經熄滅，眼神里卻多了一絲贊許。
“你很頑強。”陳默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但光有頑強是不夠的。記住今天的教訓，下次，別讓我失望。”
趙成風的盔甲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轉身，走向訓練場的出口。他知道，明天的太陽升起時，他會變得更強。因為他是趙成風，一個永不言敗的人，一個永不言敗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