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午后,世界像被丟進燒紅的坩堝,連空氣都在滋滋發燙。天空藍得發硬,云絮早被烤成了蒸汽,太陽把光和熱潑下來,柏油路蒸騰的熱浪像群透明火蛇,在路面上扭曲翻滾。
街上行人稀稀拉拉,都埋著頭快步疾走,仿佛身后追著團火。路邊老樹枝葉蔫成深綠,熱風掃過時,葉子打著卷沙沙響,倒像是喘不上氣的嘆息。
鄭家村一棟民房里,正上演著不合常理的戲碼。西廂房內,少年懸在半空,臉上的驚愕幾乎要漫出來。
“我他媽……飛起來了?”趙成風的聲音發飄,帶著難以置信的顫音。
他是個即將升入高三的高中生,生得帥——利落黑發下是棱角分明的下頜線,鼻梁高挺,眼眸清亮深邃,肩頸挺拔如松,渾身透著股干凈又硬朗的帥氣。可此刻,這副俊朗皮囊僵在半空,手腳胡亂撲騰,活像只受驚的麻雀。
“不是吧?地心引力今兒歇班了?我為啥飄著!”他扯著嗓子喊,聲音里全是慌神。
他本在炕上蜷著睡午覺,爸媽一早去鎮上趕集,家里就他一個人。忽然覺得身下一空,驚得猛地睜眼,就見自己懸在離炕沿半尺高的地方。
“放我下去!”趙成風使勁蹬腿,想落回床上。喊破喉嚨也沒人應,只能自己跟自己較勁。
偏偏這話剛出口,身子突然一沉,“咚”一聲砸回炕面,震得褥子都起了褶。他捂著后腦勺坐起來,一臉懵:“媽的,這到底咋回事?我見鬼了了還是我成了鬼?”
他盯著自己的身體,試探著嘀咕:“再飛一次給小爺看看?”
話音剛落,整個人“嗖”地彈起,直沖向房頂。“哐當”一聲,天花板被撞出個窟窿,灰塵簌簌往下掉。
“停!停!停!”他嚇得趕緊喊。
身子還真就定住了。趙乘風眨巴眨巴眼,心里炸開煙花:我草,這玩意兒聽我的?那我豈不是……能飛了?
剛才的迷茫早跑沒影了,只剩下按捺不住的狂喜。他晃悠著在空中轉了個圈,得意地想:小爺就說自己是主角命吧?在家睡個覺,都能覺醒飛行異能!
他試著在心里默念“向下”,身子果然緩緩降落,輕輕落在炕沿上。這么看來,不用開口,心里想著就行?
趙成風來了勁,在屋里練開了。往前飛撞翻了木椅,往后退差點碰倒暖水瓶,左搖右晃像只剛學飛的雛鳥,倒也漸漸摸出點門道。
玩得興起,他摸過手機,給程曉霞發消息:“下午你過來!給你看個超牛逼的東西。”
那邊秒回:“收到!正好我媽讓我送點黃瓜過去!”
程曉霞是他打小一起長大的姑娘,兩家是隔街鄰居,從穿開襠褲就混在一塊兒。高中時倆人偷偷好上了,雙方父母看在眼里,嘴上沒明說,心里早默認了這層關系——畢竟知根知底,倆孩子又懂事,大人們都盼著他們能穩穩當當地走下去。
趙成風纏著這新本事練到下午四點,外面日頭弱了些,院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夾雜著程曉霞清脆的喊聲:“成風,開門!”
他趕緊迎出去,程曉霞挎著個竹籃站在門口,柔順長發扎成馬尾,幾縷碎發貼在汗津津的額角,眼睛又亮又靈,看見他就揚了揚籃子:“新摘的黃瓜。”
“先放桌上,有比黃瓜帶勁十倍的東西給你看。”趙成風拉著她往里走,特意叮囑,“等會兒看見啥都別叫。”
“神神秘秘的。”剛邁進西廂房,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把話咽了回去——趙成風正緩緩抬起雙腳,一點點升到離地面半尺高的地方。
她手里的竹籃“啪嗒”掉在地上。
“你、你踩著啥了?”她伸手去夠他的腳,指尖卻只撈到一把空氣,聲音都發了抖,“咋……咋飄起來了?”
趙成風在半空咧嘴笑,故意晃了晃腿:“厲害不?我覺醒異能了,會飛!”
話音剛落,不知哪根筋沒搭對,身子突然往旁邊歪,“咚”一聲撞在墻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程曉霞嚇得趕緊跑過去,卻見他又晃晃悠悠升起來,額角已經紅了一片。
“你小心點!”她伸手想扶又不敢碰,眼睛瞪得溜圓,“能飛得高點不?”
趙成風眼睛一亮,集中精神想著往上。這次倒沒失控,穩穩升到房梁附近。“咋樣?”他得意地挑眉,忽然聽見院外傳來自行車鈴鐺聲,倆人同時一僵——是程曉霞媽來喊她回家了。
“我媽來了!”程曉霞急得直跺腳,手忙腳亂撿起地上的黃瓜往籃子里塞。趙乘風也趕緊落回地面,幫著她收拾,壓低聲音叮囑:“曉霞,這事千萬別說出去,對誰都不能講,等我練熟了再說。”
程曉霞用力點頭說:“我知道,你放心。”她瞥了眼天花板的窟窿,又補了句,“你也當心點,別再撞著了,我先回去了。”說著快步跑向院門,臨走前還回頭沖他比劃了個“保密”的手勢。
趙成風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摸了摸額角的紅印,又抬頭瞅了瞅天花板的窟窿,趕緊找了些舊報紙和漿糊,手腳麻利地糊補起來。
晚飯時,趙成風扒拉著碗里的米飯,心思早飛到九霄云外。爸媽說笑著鎮上趕集的新鮮事,他嗯嗯啊啊地應著,眼睛卻時不時瞟向窗外,盼著天趕緊黑透。
好不容易挨到收拾完碗筷,他借口溜彎,揣著手機就往村西頭跑。那邊是片荒廢的打谷場,四周長滿半人高的野草,平時鮮少有人來,正好當他的秘密訓練場。
剛跑到場邊,他就急不可耐地站定,心里默念“起”。身子輕輕一飄,竟比下午在屋里穩當多了。趙乘風眼睛一亮,試著往前飛——這次沒撞東西,腳底下的野草飛速往后退,晚風掃過臉頰,帶著青草的涼氣,比在屋里撲騰爽多了!
“嘿,小爺這天賦,不去當飛行員都屈才!”他得意地笑,猛地拔高,直沖到兩三層樓那么高。低頭一看,打谷場像塊巴掌大的綠布,遠處村里的燈光星星點點,連自家屋頂的煙囪都看得一清二楚。
正飛得興起,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狗叫聲。趙成風心里一緊,趕緊往下降,躲到一棵老槐樹后頭。等了半晌沒見人來,才松了口氣,又忍不住笑自己太緊張。
他試著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結果沒掌握好平衡,“呼”地一下斜著墜下去,幸好及時穩住,擦著草尖掠過。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倒也摸清了翻跟頭的訣竅。
就這么飛一陣、摔一陣,他漸漸能控制方向和速度了。有時貼著草皮低空滑行,驚得螞蚱四處蹦;有時猛地竄上夜空,伸手仿佛能摸到星星。
趙成風在打谷場上空盤旋了兩圈,望著縣城方向的燈火,心里那點沖動被理智按下去大半。五六里地說遠不遠,可夜里風大,萬一飛一半沒力氣了咋辦?再說縣城樓多人密,真被誰瞅見,怕是要被當怪物圍觀。
他撓了撓頭,決定退一步——往村子邊緣飛,那邊有片連著縣城的防護林,既能離燈火近些,又不至于太扎眼。
集中精神想著“往前”,身子平穩地掠過田埂。飛過村口那棵老槐樹時,他特意壓低高度,看見王大爺家的狗趴在門口打盹,尾巴偶爾掃兩下地面。
越往村外飛,空氣越涼,遠處縣城的輪廓漸漸清晰,連主街上亮著的路燈都能數清。他懸在防護林的樹梢間,枝葉在身下輕輕搖晃,剛好能遮住大半身影。
從這兒望過去,縣城像攤開的棋盤,主路是明晃晃的線,樓房是高低錯落的格子。偶爾有汽車從公路上駛過,車燈在黑暗里拉出兩道光帶,很快又鉆進夜色里。
“這樣也挺好。”趙成風摸著樹干,心里踏實多了。他試著借著樹影平移,腳腕蹭過樹葉,帶起一陣沙沙響。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摩托車引擎聲,趕緊往樹杈深處縮了縮,直到那聲音越來越遠才松口氣。
玩到后半夜,露水把頭發打濕了,他才戀戀不舍地往回飛。落地時特意踩在自家院墻外的柴垛上,輕手輕腳翻進院子。
第二天一早,趙成風把家里那輛半舊的電動車充好電,剛擦干凈車座就給程曉霞發消息:“九點村口見,帶你去縣城。”
程曉霞秒回個“收到”,后面跟了個騎小電驢的表情包。
趙成風挎上帆布包出門時,他媽正在晾衣服,隨口問:“又跟曉霞出去?”
“嗯,去縣城轉一圈。”他應著,跨上電動車擰了擰電門,挺帶勁。
到村口時,程曉霞已經背著個雙肩包站在老槐樹下,白色運動鞋沾了點露水。
程曉霞笑著跳上去,手輕輕搭在他腰側:“別吹牛,村口王大爺的獨輪車都比你穩。”
電動車“嗖”地竄出去,趙成風故意拐了個小彎,惹得程曉霞在后頭輕輕捶了他一下。風卷著路邊玉米葉的清香撲過來,比騎自行車涼快多了,程曉霞的聲音被風吹得軟軟的:“先去中心廣場那家店看看吧,上次看中的耳機好像降價了。”
“行,”趙成風擰著電門往縣城主路走,“看完去吃那家炸串?記得不,上次你說他家雞皮炸得最焦。”
“當然記得,”程曉霞在后頭點頭,“對了,順便去書店給我弟買本練習冊,他老師催好幾次了。”
倆人熟門熟路地穿過縣城的街道,電動車在車流里靈活地鉆著。路過那家常去的冷飲店,趙成風停下車:“等著,給你買杯奶茶。”
“少糖!”程曉霞喊住他,看著他跑進去的背影,忍不住笑——每次來縣城,他總記著她愛喝這家的奶茶。
拿到奶茶,趙成風把車往廣場邊一停,倆人并肩往里走。程曉霞邊走邊吸著奶茶:“等會兒去湖邊坐會兒?昨天剛下過雨,湖邊肯定涼快。”
“可以,”趙成風點頭,眼睛卻瞟向廣場東側——那邊過兩條街有片廢棄的貨運場,昨天他飛著偵查過,圍墻塌了半截,里頭雜草比人高,正好能偷偷露手。
逛到耳機店,程曉霞試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算了,等發了零花錢再買。”趙成風想說他請客,又怕她犟,索性沒作聲,心里盤算著等會兒去貨運場,得好好露一手讓她高興。
買完練習冊,倆人拎著炸串往湖邊走。找了張長椅坐下,程曉霞遞給他一串雞皮:“你昨天說練得差不多了,啥時候讓我再開開眼?”
趙成風咬著炸串,往貨運場的方向努努嘴:“吃完帶你去個地方,保證比昨天穩,說不定還能帶你飛兩米試試。”
程曉霞眼睛瞪圓了:“帶我飛?你可別逞能,摔著咱倆都得破相。”
“放心,小爺現在掌控力一流。”他拍著胸脯保證,看著湖面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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