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修煉武術的日子里,我雖然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但心中始終沒有忘記侗戲。我常常在想,能不能把武術和侗戲結合起來,創造出一種全新的表演形式呢?
有一天,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老者。老者聽后,非常支持我的想法。他說:“武術和侗戲都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瑰寶,它們雖然形式不同,但都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內涵和精神力量。如果能把它們結合起來,一定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得到老者的支持后,我迫不及待地追問:“師父,您看我們從哪里開始著手呢?我雖然覺得兩者有相通之處,但真要動手融合,卻不知該如何下筆。”
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指了指洞壁上懸掛的劍:“你且說說,你覺得兩者最像的地方在哪里?”
我沉吟片刻答道:“弟子覺得,武術講究精氣神,侗戲也講究身段氣韻。就像您說的,都有剛柔并濟的特點。”
老者點點頭,起身走到洞中央:“你且打一套基礎拳法我看看。”我依言扎穩馬步,剛猛出拳時帶起風聲,收勢時卻又輕緩沉穩。老者忽然開口:“你看這收拳時的沉肩墜肘,像不像侗戲里《珠郎娘美》中珠郎送別娘美時的手勢?”
我愣住了,仔細回想侗戲中的經典動作,果然發現兩者在勁力收放上有著奇妙的呼應。“師父,您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侗戲里‘甩帕轉身’的動作,手腕翻轉時的巧勁,和咱們太極云手的圓弧軌跡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正是這個道理。”老者接過話頭,拾起地上的枯枝當作馬鞭,“你看侗戲里騎馬的虛擬動作,靠的是腰身轉動帶動全身;咱們武術里的連環踢腿,同樣要以腰為軸。你試著把扎馬步的沉穩,融入到侗戲的臺步里看看。”
我當即踩著侗戲的“十字步”,同時保持馬步的根基,剛走兩步便晃了晃:“師父,這樣好別扭!臺步要輕盈飄逸,馬步卻要沉穩如松,怎么才能兼顧?”
老者用枯枝在地上畫了個太極圖:“剛柔不是對立,是相生。你試試把馬步的重心稍提,保留三分沉穩,再借臺步的滑步轉換重心,就像水流過石頭,既有阻擋又有迂回。”我依言嘗試,果然找到了平衡點,腳步既有武術的穩健,又不失侗戲的靈動。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開始逐段打磨。我提出想把劍法融入《劉海砍樵》的砍柴場景,老者卻搖了搖頭:“器械要為劇情服務。你想想,劉海是樵夫,用的該是柴刀,劍法的靈動要化作砍柴的利落,手腕發力要像劈柴時那樣短促有力。”
我恍然大悟,立刻改用樸刀的基礎動作,將“劈、砍、削”轉化為砍柴、捆柴的動作,再配上侗戲的“矮樁步”,果然更貼合人物身份。老者見狀笑道:“這就對了!文化融合不是生搬硬套,要懂變通。就像你唱侗戲時的‘嘎錦’唱腔,尾音要綿長,正如武術的收勢要有余韻。”
當我試著把這些動作串聯起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師父,為什么我做動作時總忘了唱腔?一顧著運氣發力,嗓子就發緊。”我練得滿頭大汗,急得直跺腳。
老者讓我先靜坐調息:“唱戲靠氣,練武也靠氣。你試試用腹式呼吸貫串全程,唱到‘轉音’時用武術的‘提氣’,落音時用‘沉氣’,就像打拳時的發力要借呼吸調節。”他親自示范,唱到高亢處用“崩拳”的發力方式提氣,收尾時用“按掌”的動作沉氣,氣息果然平穩了許多。
我們還遇到了音樂配合的難題。侗戲的蘆笙節奏舒緩,很難匹配武術的快節奏動作。我愁眉苦臉地對老者說:“師父,蘆笙的調子太柔了,配上剛猛的拳腳就像水澆烈火,總也融不到一起。”
老者卻讓我仔細聽蘆笙的韻律:“你聽這蘆笙的顫音,是不是和你出拳時的寸勁很像?你試試把快拳拆成‘慢出快收’,在蘆笙的長音時出拳,短音時收勢,就像踩鼓點一樣。”我跟著蘆笙的節奏練習,果然找到了韻律感,拳腳起落竟和音樂的抑揚頓挫完美契合。
有一次排練《穆桂英掛帥》的出征片段,我想用武術的“旋風腿”表現穆桂英的英姿,卻總在落地時打亂唱腔節奏。老者讓我反復聽那段唱腔的板式:“你看這‘垛板’節奏急促,正好對應旋風腿的快速旋轉,落地時要像唱腔的休止符,干凈利落。”他還教我用“丹田氣”托住唱腔,旋轉時保持氣息穩定,終于攻克了這個難關。
最難的是情感表達的融合。武術重“意”,侗戲重“情”,我總把握不好分寸。在排練《梁山伯與祝英臺》的送別戲時,我用了太多武術的剛勁動作,顯得生硬。老者嘆道:“英臺送別梁山伯,是柔中帶剛的不舍,不是疆場殺敵。你試試把太極拳的‘云手’化作拭淚的動作,掌風要輕,眼神要柔,但手臂的勁力不能散,這才是剛柔并濟。”
我反復揣摩,終于領悟到其中精髓。將武術的“精氣神”融入侗戲的“手眼身法步”,既保留了武術的勁力美感,又不失侗戲的抒情韻味。老者看著我日漸成熟的表演,欣慰地說:“你看,這就像咱們山里的藤纏樹,互相借力才能長得更高。武術給了侗戲筋骨,侗戲給了武術血肉。”
為了讓劇情更緊湊,我們還對經典劇目進行了改編。在《白蛇傳》的“水漫金山”橋段,我把武術的“連環腿”設計成水浪翻滾的舞蹈動作,每一次踢腿都配合鑼鼓點的重音,既展現了白素貞的憤怒,又用武術的力量感表現了水勢的洶涌。老者特意提醒我:“情緒到了,動作才有力道。你踢腿時想著白素貞的委屈,出拳時帶著她的決絕,這樣表演才有靈魂。”
就這樣,在一次次的嘗試與調整中,我們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難題。從單個動作的融合,到整段劇情的編排;從呼吸節奏的配合,到情感張力的展現,每一個細節都凝聚著我們的心血。我漸漸明白,武術與侗戲的融合,不僅是技巧的結合,更是文化精神的相通——都講究內外兼修,都追求形神兼備,都承載著中華民族的風骨與柔情。
當我第一次將融合了武術和侗戲的表演展示給老者時,老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說:“孩子,你做得很好。你成功地將武術和侗戲結合在了一起,創造出了一種全新的藝術形式。我相信,這種表演形式一定會受到大家的喜愛。”
聽到老者的夸獎,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我會繼續努力,不斷完善這種表演形式,讓更多的人了解和喜歡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