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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靈雨初降,豺狼環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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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廂式貨車卷起漫天塵土,轟鳴著駛離倉儲區,留下堆積如山的米面油墻,在倉庫慘白的燈光下投下沉默而厚重的陰影。空氣里彌漫著新糧的微甜氣息和柴油的刺鼻味道。

倉庫門口,徐薇薇僵立在原地,如同一尊被驟然抽空靈魂的華麗塑像。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住臉色的慘白,精心設計的委屈表情徹底碎裂,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驚駭和一絲被徹底看穿的、深入骨髓的恐懼!林越最后那句話,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扎進她的耳膜,刺穿了她所有的偽裝!

“耳朵上和包里的‘小禮物’……周少鋒……”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可能?!

她下意識地死死攥緊臂彎上的手袋,仿佛里面藏著致命的毒蛇,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左耳垂上那枚冰冷的鉆石耳釘,此刻如同燒紅的烙鐵,灼得她生疼!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周圍那些裝卸工和路人好奇、探究、甚至帶著鄙夷的目光,如同無數根細針扎在她身上。剛才精心營造的受害者形象,在林越那洞穿一切的眼神和冰冷的反擊下,徹底淪為了一場可笑的獨角戲!

“看什么看!滾開!”徐薇薇猛地尖叫出聲,聲音因為極度的羞憤和恐慌而扭曲變形。她再也不敢停留,如同被惡鬼追趕,踉蹌著沖向那輛黑色的奔馳S級,高跟鞋狼狽地崴了一下也顧不上,拉開車門,幾乎是跌坐進去。

“開車!快開車!離開這里!”她對著司機失態地尖叫,聲音帶著哭腔和歇斯底里。

黑色的奔馳如同受驚的野獸,引擎發出一聲低吼,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猛地躥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倉儲區揚起的煙塵之中。

倉庫門口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嘈雜。工人們面面相覷,低聲議論了幾句,便又在王海的哨聲催促下,重新投入到卸貨的洪流中。只是看向倉庫深處那道沉默身影的目光,多了幾分敬畏和疏離。

王海走到林越身邊,遞過一支煙,臉上帶著一絲凝重:“林老板,那女人……不簡單。她最后看你的眼神,像要吃人。后面怕是還有麻煩。”

林越接過煙,卻沒有點燃,只是夾在指間。他望著奔馳消失的方向,眼神幽深如同古井,所有的情緒都被冰封在寒潭之下,只余下刺骨的冷靜。

“麻煩,從來就沒斷過?!彼穆曇舻统?,聽不出波瀾,“王老板,你的人,嘴巴夠緊嗎?”

“放心!”王海拍著胸脯,“簽了保密協議,拿了安家錢,誰亂嚼舌根,我老王第一個收拾他!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剛才那女人喊破了抵押房子借高利貸的事,恐怕……風聲會傳出去。道上那些人,鼻子靈得很?!?

“我知道。”林越點點頭,對此早有預料。徐薇薇這一鬧,雖然惡心,但也徹底撕開了最后一點虛假的溫情。周少鋒那條毒蛇,很快就要露出獠牙了。“加快速度。下一批藥品和建材,今晚就到。倉庫安保等級提到最高。所有入庫物資,清點后立刻鎖死,鑰匙你親自保管?!?

“明白!”王海重重點頭,轉身吹響哨子,吼聲更加洪亮,“都聽見沒?手腳再麻利點!今晚加班費翻倍!”

引擎的轟鳴、叉車的嘶吼、沉重的貨物撞擊聲,再次匯成鋼鐵的交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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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宏遠倉儲區深處,A-7號倉厚重的合金卷簾門緩緩落下,發出沉悶的巨響,如同巨獸合攏了獠牙。巨大的倉庫內部,燈光明亮如晝,空氣里彌漫著各種物資混合的、復雜而厚重的氣息。

左側,是巍峨如山的米面糧垛,真空包裝的米袋堆疊成整齊的金字塔,面粉袋壘砌的城墻散發著麥香。右側,金黃色的油桶如同士兵方陣,在燈光下反射著沉甸甸的光澤。倉庫深處,新到的區域,堆放著印有紅十字標識的沉重紙箱——抗生素、止痛藥、外傷敷料、消毒液……還有成捆的鋼筋、防水布、高強度合金板材,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味道。

一座微型的、混亂卻堅實的生存堡壘,已初具雛形。

林越獨自一人,站在倉庫中央這片鋼鐵與物資構成的“孤島”上。巨大的空間顯得他的身影有些渺小,但他挺直的脊背如同標槍,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他緩緩閉上眼睛。意念沉入意識深處那片一畝見方的空間。

黑土地依舊深沉如墨,但溫潤厚重的氣息比之前更加濃郁、更加凝實。上空,那團淡青色的靈雨云團緩緩旋轉著,絲絲縷縷蘊含著勃勃生機的牛毛細雨,無聲地飄落,浸潤著下方肥沃的土壤。五顆埋藏在黑土深處的土豆,如同沉睡的嬰兒,在靈雨的滋養下,散發出穩定而活躍的生命氣息。林越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其中一顆土豆的內部,一點象征著萌芽的微弱綠意,正在堅韌地、頑強地……頂破種皮!

【空間能量活性:5.1%】(比最初略有下降,但趨于穩定)

【普通馬鈴薯生長狀態:萌芽期(穩定→加速)】

【靈雨效果持續中…】

成了!雖然緩慢,但確實在加速!空間,真正開始運轉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踏實感,如同溫熱的泉水,緩緩流淌過林越緊繃的心弦。這是希望的根芽,是冰封末世中生命的火種!

他意念微動,手中瞬間出現一顆普通的土豆——這是他白天在超市買的。他將這顆土豆輕輕放在腳邊冰冷的水泥地上。

然后,集中精神,意念鎖定空間里那顆即將破土的土豆!

移!

意念溝通順暢無比!如同呼吸般自然!

下一秒,林越腳邊那顆普通的土豆瞬間消失!而在空間那片黑土地中,那顆即將破土的土豆旁邊,一顆新鮮的土豆憑空出現,沾著水泥地的微塵,被溫潤的靈雨溫柔包裹。

成功了!空間的存取功能,初步穩定!

林越眼中精光一閃。他走到旁邊一垛碼放整齊的50kg裝大米前。意念鎖定其中一袋!

移!

沉重的米袋紋絲不動!

林越眉頭微皺。他再次嘗試,將意念凝聚到極限!空間嗡鳴著,傳遞來一股強烈的拉扯感,但那袋米如同生根般沉重!

不行!重量和體積都超出了目前空間的承載極限!看來空間目前的“力量”,還僅限于小型物品和作物種子。

他轉而走向旁邊一箱拆開檢查過的抗生素。意念鎖定其中一小板鋁箔包裝的藥片。

移!

手中瞬間多了一板冰冷的藥片!

再移!

藥片又回到了箱子中。

存取自如!精準定位!

林越心中大定。雖然目前空間體積有限,無法儲存大宗物資,但作為隨身攜帶關鍵物品、種子培育、甚至關鍵時刻的“袖里乾坤”,已經具備了巨大的戰略價值!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震動感,順著倉庫冰冷的混凝土地面傳來!

嗡…嗡…嗡…

不是大型車輛的震動!更像是……某種精密的、高速旋轉的旋翼發出的高頻震動!

林越眼神瞬間銳利如鷹!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倉庫高聳的、布滿通風管道的頂棚!

聲音來源……在上面!

幾乎在他抬頭的瞬間——

“嗤嗤嗤——!”

幾聲極其輕微、如同毒蛇吐信的銳響,從頂棚的陰影處破空襲來!速度快得只留下幾道模糊的殘影!

林越瞳孔驟縮!身體如同條件反射般,猛地向側面一個狼狽卻極其迅捷的翻滾!

篤!篤!篤!

三支閃爍著幽藍色寒芒、尾部帶著穩定翼的微型飛針,狠狠釘在他剛才站立位置的水泥地上!針尖沒入地面寸許,針尾兀自高頻震顫著,發出令人牙酸的嗡嗡聲!針體上,幽藍的寒霜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麻醉針?!不!那針尖幽藍的光芒和散發出的刺骨寒意……絕非普通麻醉劑!

林越翻滾起身,背靠著一垛厚重的面粉袋,眼神冰冷如刀!他瞬間拔出了藏在工裝夾克內側的匕首,冰冷的金屬觸感帶來一絲鎮定。

襲擊者!來了!而且……是沖著活捉他來的!

倉庫頂棚的通風管道陰影里,傳來幾聲極其輕微的、如同金屬摩擦的“咔噠”聲。三個穿著深灰色、帶有光學迷彩效果緊身作戰服的身影,如同壁虎般無聲地滑落下來!他們動作矯健,落地輕盈,手中端著造型奇特、如同科幻電影道具般的緊湊型發射器,槍口閃爍著幽藍的寒芒,正穩穩地指向林越藏身的面粉垛!

三人呈品字形站位,彼此間配合默契,封鎖了林越所有可能的逃竄路線。他們的臉上戴著全覆蓋式的戰術面罩,只露出冰冷的、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睛,如同三臺精準的殺人機器。

林越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但大腦卻異常冷靜。對方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絕不是普通的混混!是周少鋒派來的專業隊伍!目標明確——生擒!

不能硬拼!

他猛地從面粉垛后探出半個身子,手中的匕首并非擲向敵人,而是狠狠射向頭頂懸掛的一盞大功率照明燈!

“啪嚓!”

燈罩碎裂!燈泡爆開!倉庫靠近門口的一大片區域瞬間陷入黑暗!

“目標制造混亂!壓制!”一個冰冷的、經過變聲器處理的命令響起。

咻咻咻——!

數道幽藍色的寒芒撕裂黑暗,精準地射向林越剛才探身的位置!但林越在擲出匕首的瞬間,已經如同貍貓般矮身,借著面粉垛的掩護,向倉庫深處堆放的鋼筋和合金板材區域疾沖!

幽藍的飛針釘在面粉袋上,瞬間凍結出一大片白霜!

“追!別讓他靠近能源區!”另一個聲音急促響起。顯然,他們知道林越囤積了燃料!

三個灰色身影如同鬼魅,在昏暗的光線下高速移動,緊追不舍!他們的動作快得驚人,顯然是經過嚴格基因強化或特殊訓練的精英!

林越在雜亂的物資堆中穿梭,利用高大的油桶、成捆的鋼筋作為掩體,險之又險地躲避著身后不斷襲來的致命寒芒。冰冷的殺機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住他!

距離那堆冰冷的鋼筋和合金板材只有十幾米了!那里是他預設的“戰場”!

突然!

嗡——!??!

一股極其狂暴、充滿毀滅性饑餓感的嘶鳴,毫無征兆地在他腦海深處炸開!這一次,嘶鳴的源頭并非空間!而是……來自他意識深處,那點被黑土鎮壓在核心深處的、米粒大小的幽藍冰晶?!

那冰晶仿佛被倉庫內彌漫的某種“同類”氣息徹底刺激蘇醒,正在瘋狂地掙扎、震顫!一股冰冷到極致、充滿惡意的精神沖擊,如同決堤的冰河,猛地沖擊著林越的意識!眼前瞬間閃過無數破碎的、扭曲的、覆蓋著冰霜的恐怖畫面!

“呃啊!”林越猝不及防,精神劇痛,腳步一個踉蹌,動作瞬間變形!

就是這剎那的遲滯!

咻——!

一支角度刁鉆、預判了他閃避軌跡的幽藍飛針,如同毒蛇般,瞬間穿透了他左臂工裝夾克的布料!

嗤!

一股難以想象的、仿佛能凍結靈魂的極致冰寒,伴隨著劇烈的麻痹感,順著針尖注入手臂,瘋狂蔓延!左臂瞬間失去了知覺,如同掛著一塊沉重的冰坨!

“目標命中!左臂!準備捕獲!”冰冷的命令帶著一絲得逞的意味。

三個灰色身影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鬣狗,瞬間加速,從三個方向悍然撲來!手中的發射器已然收起,換成了閃爍著高壓電弧的金屬捕捉網和強效束縛索!他們要活捉!

劇痛、冰冷、麻痹、以及腦海中那狂暴冰晶的精神沖擊,如同無數根鎖鏈,要將林越徹底拖入深淵!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真切!

千鈞一發!

林越眼中猛地爆發出駭人的血光!所有的痛楚、所有的干擾,都被一股更加狂暴、更加原始的求生本能徹底壓碎!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意念如同燃燒的流星,瞬間沉入空間!目標——鎖定空間黑土地上空那團緩緩旋轉的、蘊含著勃勃生機的淡青色靈雨云團!

給我——出來?。?!

轟——?。?!

空間劇烈震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被強行抽?。?

林越猛地揚起尚能活動的右手!對著撲來的三個灰色身影,五指箕張,狠狠向下一壓!

嘩啦——!!!

一股憑空出現的、散發著濃郁草木清香的淡青色水流,如同天河倒灌,毫無征兆地從半空中傾瀉而下!瞬間將三個撲到近前的灰色身影徹底籠罩!

“什么?!”

“該死!”

“能量干擾?!”

三個冰冷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淡青色的水流沖擊力并不強,卻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能滲透一切的“生機”氣息!水流接觸到他們身上的光學迷彩作戰服,那些精密的電子元件瞬間爆出細小的電火花,發出滋滋的短路聲!面罩上的戰術目鏡屏幕瞬間雪花一片!更詭異的是,水流接觸到皮膚,帶來一股強烈的麻痹和……奇異的“凈化”感?仿佛要將他們體內某種冰冷的“異物”強行剝離!

三人的動作瞬間僵直!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身上的高科技裝備瞬間失靈!

就是現在!

林越強忍著左臂的劇痛和麻痹,身體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猛地從地上彈射而起!右手緊握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致命的寒芒,直取距離他最近、也是剛才發號施令的那個灰色身影的咽喉!

快!準!狠!帶著前世無數次搏殺積累的、刻入骨髓的殺戮本能!

那灰色身影剛從靈雨的詭異沖擊中勉強恢復一絲行動力,驚駭地看到冰冷的刀鋒已到眼前!他下意識地抬手格擋!

嗤啦!

匕首狠狠劃過他格擋的小臂!深灰色的作戰服被輕易撕裂,鮮血瞬間飆射而出!但更讓他驚駭的是,傷口處傳來的并非劇痛,而是一種詭異的、如同被強酸腐蝕般的灼燒感!仿佛那淡青色的水流還殘留在傷口,正在瘋狂“凈化”他的血液!

“呃!”劇痛讓他悶哼一聲,動作再次遲滯!

林越一擊得手,毫不戀戰!身體借著沖勢,如同泥鰍般從三人短暫形成的包圍缺口猛地鉆出!目標直指倉庫深處那堆疊如山的鋼筋和合金板材之后——那里,是通往備用安全通道的暗門!

“攔住他!”受傷的隊長發出嘶啞的咆哮。

另外兩人終于從靈雨的麻痹中掙脫,眼中爆發出羞惱的兇光,拔腿狂追!手中再次亮出了幽藍的飛針發射器!

林越頭也不回,狂奔中右手猛地向后一揮!

嘩啦——!

又是一股淡青色的靈雨憑空出現,精準地潑灑向身后追來的兩人!

兩人吃過一次虧,早有防備,立刻閃避!靈雨大部分落空,只有少量濺射到他們身上,再次引起裝備的細微短路和皮膚的刺痛麻痹,雖不致命,卻極大地遲滯了他們的速度!

趁著這寶貴的喘息之機,林越已經沖到那堆鋼筋之后!他猛地扳動一個隱藏的開關!

“咔嚓!”

一扇偽裝成墻壁的合金暗門無聲地向內滑開!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

林越閃身而入!暗門在他身后瞬間關閉!將追擊者的怒吼和飛針釘在門板上的撞擊聲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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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狹窄的安全通道里,只有林越粗重的喘息聲在回蕩。左臂的劇痛和麻痹感依舊強烈,如同被冰封。他背靠著冰冷的合金門板,身體微微顫抖,冷汗浸透了后背。

剛才那電光火石的生死搏殺,消耗了他巨大的精神和體力。強行抽取空間靈雨進行攻擊,更是讓他意識深處傳來陣陣針扎般的刺痛,空間里那團淡青色的云團明顯稀薄了許多,靈雨也近乎停止。

【空間能量活性:3.8%】(大幅消耗?。?

【警告:過度抽取空間能量將導致核心不穩!靈雨功能暫停!】

代價巨大!但值得!

他活下來了!并且,給了周少鋒一個響亮的耳光!

林越緩緩抬起右手。掌心那道深邃的血痕,此刻正散發著微弱卻清晰的溫潤光芒。意識沉入空間。

那片黑土地依舊肥沃,但上空旋轉的淡青色云團稀薄如紗,靈雨已然停止。五顆土豆在失去靈雨滋潤后,生長速度明顯放緩,但其中一顆頂端,一點極其微弱的、象征著萌芽的嫩綠色,已經頑強地頂破了覆蓋的黑土,如同黑暗中的第一縷星火!

希望,雖微弱,卻已破土!

他看向被飛針命中的左臂。工裝夾克被刺破一個小洞,周圍的布料凝結著一層薄薄的白霜。他咬緊牙關,用匕首小心地挑開布料。

傷口處,皮膚呈現一種詭異的青紫色,中心有一個微小的針孔,正絲絲縷縷地向外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冰寒白氣!沒有流血,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在蔓延!

林越眼神冰冷。他意念微動,嘗試溝通空間,鎖定傷口處那股入侵的、帶著冰尸氣息的詭異寒毒。

移!

一股微弱的吸力傳來,傷口處的青紫色似乎淡了一絲,一絲極其微弱、帶著惡意的冰藍氣息被強行抽離,沒入空間,瞬間被那畝黑土散發出的溫潤厚重氣息包裹、鎮壓、消化!

有效!空間能緩慢凈化這種詭異的寒毒!

雖然速度很慢,但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發現!

就在這時,被他塞在工裝夾克內袋里的手機,屏幕無聲地亮起。不是來電,不是信息。

屏幕上,那行血紅的倒計時數字下方,一行新的、更加刺眼的警告信息,如同流淌的鮮血,悄然浮現:

【檢測到高濃度異種寒能入侵!污染度:17%】

【空間凈化功能啟動(緩慢)…警告:污染度超過50%將引發不可逆畸變!請盡快清除污染源或提升空間凈化等級!】

【空間核心能量持續衰減中!警告:能量枯竭將導致凈化失敗及空間崩潰!】

冰冷的提示,如同死神的低語。

林越靠在冰冷的合金門上,緩緩閉上眼,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而瘋狂的弧度。

污染?畸變?

周少鋒……徐薇薇……

這場狩獵,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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