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豪華的起居室內(nèi),令人費解的是里面擺滿了一張張單人床,每張床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都把目光齊齊看向闖進(jìn)來的幾個陌生人。
鐘離昧很好奇走到一床邊,問:“老伯,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那名“老伯”瞪著眼睛,沒好氣地說:“小子,你叫誰老伯?我的年齡未必比你的大!”
晏英看夫君被屌,很不爽回懟道:“老伯伯,你年紀(jì)這么大了,怎么能欺負(fù)晚輩呢?”
那名“老伯”氣鼓鼓道:“我告訴你,這里每個人的年齡不到十八歲,你說你憑什么叫別人老伯?”
鐘離昧和晏英聽聞,心里有種莫名的詭異感,覺得這里躺著人,另有隱情。
香兒也不服氣道:“可是你們明明看著那么老,不叫你們老伯,難道叫各位靚仔?”
此話一出,這里躺著“老人”,齊聲說道:“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靚仔!”
香兒氣得吐了吐小舌頭:“切,沒臉沒皮的,不跟你們說了。”
晏英環(huán)顧四周,心里愈發(fā)細(xì)思極恐,朗聲說道:“我不知道怎么稱呼各位,但是我想知道各位到底是誰,從哪里來,怎么全都莫名躺在這間地下室內(nèi)?”
有個“老伯”反嗆道:“幾個宮女問這,問那,煩不煩,趕緊端茶來,我餓了,要吃東西!”
晏英他們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穿著宮女衣著,想來這里怪人們,把他們當(dāng)成了,進(jìn)來伺候人的宮女!
晏英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不想再浪費時間,眼下找到皇后娘娘藏著的城防圖最要緊。
這些個“老伯”見三人要走,臉色變得憤怒異常,大聲嚷嚷著,人多嘴雜,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
鐘離昧的手腕被靠的近的一名“老伯”使勁抓嘞住,就是不肯放手。
“你弄疼我了,快點放開!”鐘離昧瞪著眼睛叫道。
那個“老伯”也不是善茬,叫囂道:“抓住你又怎么了?太子妃把咱們都榨干了,就想著一腳踢開,連過來伺候的人,也懶得伺候了,就算豁出去一條命,不怕弄死你們?nèi)齻€!”
鐘離昧聽得莫名其妙,反問:“你在說什么,我一句話也不明白!”
那名老頭此刻雙眼冒著邪淫,上下打量著鐘離昧:“小姑娘身材苗條,不如現(xiàn)在犒勞犒勞我吧!”
說著就要把男扮女裝的鐘離昧拉進(jìn)懷里。
鐘離昧想要掙脫,掙也掙脫不掉,急得大聲說:“我是男的,難道你看不出來?”
那“老伯”才發(fā)現(xiàn)想要發(fā)泄欲望對象,和他一樣是個帶把的,雖然有一點點不滿,轉(zhuǎn)念還是接受了事實,說:
“男的也可以,跟太子妃玩了那么久,跟一個男的玩玩其實也挺好!”
鐘離昧嚇得魂飛魄散:“娘子,香兒,快來救我!”
晏英和香兒當(dāng)然要過去救人,可是周圍伸過來,一雙咸豬手,給攔住了去路,二女險些被扯掉褲子,驚出一身冷汗。
那“老伯”伸手就要在鐘離昧身上亂摸,鐘離昧感覺像吃了粑粑那樣惡心,反手給了對面一記大耳光。
對方摸了摸被打的臉,一臉享受的賤兮兮模樣:“哎呀,好爽,第一次被男人這么打的好刺激,好開心。”
不等鐘離昧反應(yīng)過來,那人就硬生生把他壓在身下,想要來個霸王硬上弓。
鐘離昧快哭出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長這么大會被一個老男人給侵犯。
好在晏英,香兒及時突破咸豬手的重重封鎖,趕來及時支援。
晏英沒別的辦法,拿出火折子直接點燃那“老伯”身上的衣服。
大火蔓延全身,“老伯”一陣灼痛感,壓住鐘離昧的力度減輕了不少,鐘離昧趁機(jī)溜出那人跨下。
被點著的火人,看不清方向,拼命掙扎亂竄,結(jié)果把周圍跟他一樣的人全挨個點燃。一時間整個豪華居室,燃起火勢劇烈,許多火人原地打滾,不多久沒了動靜。
想不到這個地下室空氣這般干燥,火折子隨便點了一把,就能爆發(fā)消防級別的火災(zāi)。
晏英他們趕緊離開,好在不用原路返回,旁邊就有一扇門,打開門里頭是一條長廊,三人不用多說,跑了進(jìn)去。
讓人百思不解的是,地下室里頭燒的那么嚴(yán)重,可一點不蔓延出去,很快大火熄滅,只留下滿地被燒焦的殘骸。
穿過走廊,到了盡頭,晏英他們看到一堵墻擋在了前面。
鐘離昧和香兒正拍著墻面,想找一找有什么機(jī)擴(kuò)之類的裝置。
晏英只是看了一眼,說道:“別找了,開關(guān)在外頭,外面的人要進(jìn)來時,才能打開!”
鐘離昧,香兒聽聞感覺氣餒,均一屁股坐下來。
鐘離昧感慨:“完了,完了,這下可好,要困死這里了!”
晏英說道:“我想皇后和太子妃等人就站在外面。”
剛這么說著,墻壁發(fā)出低沉嗡鳴,轉(zhuǎn)眼間開出一大的口中,明亮燈光照射進(jìn)來,就見陸皇后,太子妃,大太監(jiān)王保保,還有黃伶花,以及后面拿著砍刀的一眾宮中侍衛(wèi),出現(xiàn)在了晏英等人的面前。
看到對面這樣的陣仗,三個人一下子失去沒反應(yīng)過來,感覺身體像被掏空那樣,呆呆地看著。
陸皇后好像對晏英等人的反應(yīng)感到非常滿意:“幾位,哀家這間地下室里頭,夠不夠驚喜,夠不夠刺激?”
鐘離昧不爭氣地回道:“還有點意思!”
陸皇后聽聞哈哈大笑,又對黃伶花說道:“怎么樣,哀家跟你說了,這幾位小朋友,就算把她們關(guān)在里面,也能有恃無恐!”
黃伶花恭敬地回道:“娘娘圣明,下官還是低估了這小朋友!”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黃伶花是帶著恨意瞪著晏英那邊!
陸皇后輕笑給王保保使了個眼色。
王保保心領(lǐng)神會,命令拿著家伙的侍衛(wèi)將通道內(nèi)的三個人,一并押解出來。
隨后,陸皇后高高坐在主位子上,旁邊兩側(cè)站著一方的人,中間側(cè)是晏英他們,看著就像皇后等人在審問犯人那般。
“各位還有什么話要說?”陸皇后打量著晏英幾人。
晏英反問:“臣女還有許多事不太明白,皇后娘娘能否告知?”
陸皇后冷哼:“那你就快問,趁著哀家要殺人之前!”
晏英首先問道:“第一件事,臣女不明白娘娘給六皇子下的何種病毒?”
陸皇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不過人就要去見閻王,就解釋道:“那種病毒,哀家也不清楚,是從一個國外賣家那里買來的,聽說毒性很大,不過也難不倒你這位晏丫頭!”
晏英躬身行禮:“多謝娘娘夸愛,臣女還想問的當(dāng)然是地下室里面的情況。”
皇后沒有回答,反倒是太子妃先說:“讓本宮來告訴你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
太子妃又說:“里頭的玄冥三老當(dāng)然是花錢雇傭來的,只要不相干的人碰到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可惜晏大小姐,真有本事,那么肉麻的招式都能想的出來!”
此話一出,惹得周圍人發(fā)出沒心沒肺的狂笑。
晏英等人哪一個不是臉色漲紅,羞愧難當(dāng)垂下了頭。
太子妃笑聲過后,接著說:“至于那些躺著老家伙們,無不是皇后娘娘跟本宮玩弄美貌少年郎后,留下來的渣渣而已,說來本宮還要感謝幾位,全部一把火燒了,不然的話本宮不知道怎么處理呢!”
鐘離昧算是聽明白過來,早就聽聞皇后設(shè)置“網(wǎng)羅監(jiān)”,收集天下貌美的少年郎,用來享受。
那些可憐的少年郎也是可悲,被皇后和太子妃榨干以后,就被拋棄在那間豪華居室內(nèi),時間久了那些少年郎難免不會變得心理扭曲,一把火燒了,倒是讓他們徹底解脫掉。
“問也問完了,還有什么要問?”陸皇后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晏英他們。
晏英剛要開口,陸皇后從懷里掏出一副卷軸來。
陸皇后說:“你是說這個吧,李承胤那個傻冒叫你們來偷這個,實話告訴你,這副卷軸交到李承胤手里,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就憑他西川十多萬兵馬,想要攻進(jìn)京城,簡直就是動畫片看多了!”
鐘離昧疑問道:“皇后娘娘為何這么說呢?”
皇后說:“告訴你這個二愣子也沒什么,城防圖雖然詳細(xì)描繪京城內(nèi)外的防御形勢,可是僅憑著一張圖加上那么一點兵馬攻打京城,不是一個笑話又會是什么?”
皇后這番話內(nèi)行人一聽便能明白,別說李承胤的西川軍有多少人馬,再來個幾十萬人也未必能夠攻入京城,自古以來,防守一方憑借著防御工事,以逸待勞,能給進(jìn)攻方造成巨大損失,以至于李承胤帶來的那點人根本不用看!
晏英他們此刻對皇后娘娘有種莫名其妙的佩服感,雖然她和她的侄女屬于色中餓鬼,不過不能就此否定這一代后宮之主的聰明才華。
就在這時,一位宮廷內(nèi)侍急沖沖趕過來,在陸皇后身旁小聲說著。
陸皇后聽完難掩心中的喜悅,一拍扶手站了起來,說:“皇帝那個老家伙終于死了,虧的哀家伺候了他這么多年,那把龍椅終于輪到哀家來坐上去!”
太子妃及其他人聽聞,連忙下跪磕頭,高呼著吾皇萬萬歲!
陸皇后興奮過后,吩咐王保保和黃伶花,道:“晏丫頭他們隨你們怎么處置了。”
黃伶花跟王保保一起磕頭領(lǐng)命。
陸皇后就伙同太子妃一同趕往養(yǎng)心殿,在那里陸皇后要當(dāng)眾宣布自己成為一國之君的事實。
人都走了以后,現(xiàn)場只剩下黃伶花和王保保,還有幾名拿著砍刀,長的五大三粗的帶刀侍衛(wèi)。
黃伶花肆無忌憚走到晏英跟前,轉(zhuǎn)著圈打量一番,嘖嘖稱奇:“天下第一才女的身材果真名不虛傳!不過小腹的贅肉是不是多了一點?”
這么弱智的問題虧她黃伶花問的出來。
晏英他們?nèi)炭〔唤镏σ狻?
連王保保也跟著看不下去:“傻瓜,還看不出來,晏大小姐有了身孕?”
黃伶花急了眼,后退幾步:“她怎么會有身孕呢?”
這下就連鐘離昧也憋不住了,說:“英英怎么不能懷有身孕,我是她的夫君,就不能讓她懷孕?”
“你憑什么讓她懷孕?”眼下黃伶花說出一句自己都覺得弱智的話來,不由臉紅了起來,周圍的人被逗樂,笑出聲來。
黃伶花面子掛不住,兇惡眼神打量著晏英的小腹,說:“來人,把她的肚子劃開,本官要看看胎兒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敢!”晏英氣憤不過,一巴掌甩在黃伶花的臉上。
黃伶花被打的暈頭轉(zhuǎn)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想要打回去,可對視上晏英狠戾的目光,心底沒來由的害怕起來。
“看什么看,還想來一巴掌?”晏英此刻完全掌握主動權(quán)。
黃伶花沒轍,只好到王保保面前告狀:“公公,她在打我!”
王保保心想:“皇后怎么給了這么一個傻貨,過來當(dāng)屬下呢?”
“那你就打回去呀!”王保保很無奈地說。
“屬下不敢呀!”
“有什么不敢的,他們是犯人,你有生死大權(quán),怕個什么?”王保保真的給氣死。
黃伶花哦了一聲,把目光掃向一旁像看熱鬧的幾名拿刀護(hù)衛(wèi),說:“本官說的,你們當(dāng)耳旁風(fēng)不成,快去把那賤人的肚子給本官劃開!”
拿刀護(hù)衛(wèi)看了王保保一眼,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再無顧及地?fù)]刀要扎向晏英的小腹。
但是晏英搶先一步抬腳踢中,那幾名帶刀護(hù)衛(wèi)們的鳥蛋,一時間無不是鳥蛋破碎機(jī)炸裂聲。
幾名護(hù)衛(wèi)連忙捂著跨下,扔下刀逃命去了。
晏英,鐘離昧,香兒撿起地上的砍刀朝黃伶花和王保保砍了去。
王保保和黃伶花也不是吃素,也撿起刀,跟對方互相砍在一起。
這下好了,現(xiàn)場從勢均力敵,一下子演變成晏英他們壓倒性優(yōu)勢。
黃伶花和王保保只好夾著尾巴逃命,晏英他們在后頭緊追不舍。
等實在跑不動,黃伶花和王保保舉手投降。
“別打了,算我怕了你們!”王保保肥胖的軀體,已被汗水濕透。
黃伶花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晏大小姐,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晏英惱怒拿刀指著:“你不是很拽,要劃開我的肚子,現(xiàn)在知道怕了,麻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