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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巫集會

在1484年那個風云變幻的年代,教皇英諾森八世深陷于歐洲錯綜復雜的政治權力斗爭之中。

為了鞏固教廷的權威,他頒布了一道足以改變歷史的敕令,將女巫定性為“十惡不赦”的異端。

這道敕令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其影響之深遠,甚至超出了教皇本人的預料。

隨后的三百年間,宗教裁判所與世俗政權緊密聯手,掀起了一場規模空前的迫害女巫的浪潮。

尤其在16世紀宗教改革時期,這場迫害達到了頂峰。無數無辜的女性被指控為“女巫”,遭受了慘無人道的審判和折磨。

然而,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隨著啟蒙運動的興起,思想的解放和科學的進步逐漸削弱了宗教對社會的控制力。

人們開始用理性的眼光審視世界,對所謂的“女巫”有了新的認識,這場持續了數百年的迫害運動,終于在1782年安娜·果爾迪被處決后,逐漸走向了終結。

在這段黑暗的歷史中,雖然大量“女巫”遭受了不公正的對待,但也有少數真正的女巫憑借自己的智慧、計謀和對魔法的深刻理解,成功地為自己謀得了新的身份。

她們或隱于市井,或躋身顯貴,默默地傳承著女巫的知識和力量。

時間流轉,到了19世紀,一位有遠見的女巫伯爵意識到,隨著時代的變遷,女巫們需要一個更加安全、穩定的庇護所。

她將散落各地的女巫召集在一起,共同制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她們選擇了美國新奧爾良市,一座新興的,包容的城市,并在此建立了羅比喬克斯小姐杰出女子學院。

女巫們通過各種手段改頭換面,以教師、學生和護工等身份,逐漸遷移至此,開始了她們的新生活,對于女巫們來說,讓自己看起來更年輕并非難事,這使得她們能夠更好地融入學院的環境。

然而,隨著時代的繼續發展,一些女巫開始走出學院,分散到各地。

這雖然讓女巫們的知識和影響力得以更廣泛地傳播,但也使得羅比喬克斯學院逐漸暴露在了官方的視野之中。

為了繼續履行女巫們庇護所的職責,學院與官方簽訂了一系列的協議,以效忠換取庇護。

幸運的是,雖然成為了編外機構,但學院依然保持著高度的自主權。

而這并非FBI和軍方所愿意看到的,他們一直想要找機會獲得學院的主導權。

終于,他們等到了這個機會。據他們得到的情報,學院內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女巫,她對一些現狀感到不滿,想要通過黑魔法來改變一些事情。

FBI迅速制定了計劃,早在協議簽定之前,他就一直嘗試在學院的新生代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而最讓他們滿意的是,他們成功的與學院新生代的三位領袖建立了可靠的聯系。

她們能力出眾,有著眾多的追隨者,同時與學院內的各大導師的關系也不錯,而最主要的是她們是親聯邦的,可以談,這是計劃的關鍵。

FBI打算利用三人的責任心和正義感,將菲奧娜的計劃透露給她們。如果她們選擇自行處理,FBI將提供技術支持,加深關系。

如果她們上報學院,內應則趁機制造混亂,為聯邦介入提供借口。

然而,就在計劃即將實施時,一個意外人物的出現打亂了部署——神父瓊喬。

瓊喬的到來源于校長科迪莉亞·??怂沟难?。

至于為什么一個女巫學院的校長會干出請一個神父來學院這樣逆天的操作,這要從兩方面講起。

先說瓊喬,首先他信的是解放神學——主張把十字架,鐮刀和錘子放在同一座祭壇上,讓福音與圣歌,黨章與宣言一同在工人與牧師口中傳唱。

其次不守紀律,也不“合群”,他抽煙、喝酒、燙頭,卻從不染指無辜的小男孩,性取向坦蕩得像筆直的公路。

最重要的是,他曾與科迪莉亞合作過,在自己眼前被擰斷的惡魔脖頸向她訴說著“瓊喬值得信任”。

再說科迪莉亞,作為校長,她當然知道是誰要在解開那囚禁著黑魔法的鎖鏈——前任校長、至尊女巫菲奧娜·古德,亦是“魔女獨立派”的旗幟。

那人曾是她的導師,如今卻成了她胸口最尖銳的倒刺,學院里早已暗潮洶涌。

“獨立派”渴望著魔女們能擁有屬于自己的國度與領土,不再被監控,不再被歧視,也不再被視作危險。

而利迪莉亞所加入的“入世派”則想讓魔女們將把腳步踏進塵土,讓魔法與凡人的脈搏同頻,以此來逆轉是人們對魔女的印象。

最近幾年,因世俗的變化,魔女在民眾中的形象也與過去大為不同,這使得“入世派”的權力變得越來越大,也使得兩派間的矛盾與沖突越來越激烈。

一旦科迪莉亞親自出手,便是兩派之間拉響戰鼓——羅比喬克斯的鐘聲將不再召喚課堂,而是召集戰爭;學院的橡樹將不再庇蔭書頁,而會吊掛叛徒。

到那時,羅比喬克斯是否仍屬于魔女,抑或淪為官方棋盤上的一枚卒子?答案會像灰燼一樣散落風中。

在苦思冥想后,科迪莉亞想到了一個不會被任何人所料到的計劃——讓一位神父走進女巫的殿堂。

這個計劃或許會讓校園變得沸騰,或許會計自己受到批判,但總比眼睜睜看著家園自焚來得慈悲。

……

密室內,菲奧娜·古德因日漸衰老,魔法的流失和派系的衰落,而變得焦慮不安,她渴望得到永生,以維持自己的美貌,力量和地位。

在追尋永生的過程中,菲奧娜找到了歷史上活了二百多年的巫毒女王瑪麗·拉文的手稿。

拉勞里夫人是一位歷史上有名貴婦,因手下的奴隸死的快,而臭名遠揚,死于南北戰爭時期,她的手稿中記載著如何通過魔藥與巫術去掠奪別人的壽命與健康。

密室中,燭火被菲奧娜的焦躁壓得極低,仿佛隨時會熄滅。

石臺上攤開的拉勞里手稿像一具被解剖的尸體,黑字在羊皮紙上爬行,散發著鐵銹與腐肉的味道。

菲奧娜的指尖正懸在一行用拉丁語、法語和某種已失傳的非洲方言混合寫成的咒語上——那是掠奪壽命的鑰匙,也是她最后的賭注。

“你確定要這么做?”一個聲音從陰影里浮出來,帶著煙草與酒的氣味。

菲奧娜猛地抬頭。密室的門明明鎖著三道血咒,此刻卻大敞著。

瓊喬神父站在門檻,黑色長袍的領口敞到鎖骨,露出胸前那道金色的星形胎記。

他右手握著一瓶喝了一半的香醇的紅葡萄酒,左手拎著一把銀制的鶴嘴鋤,材料來了取自被熔煉的圣十字架。

“當至至尊巫師可不包括謀殺無辜女孩來續命,女士。”他打了個酒嗝,聲音卻像磨快的鐮刀般清晰,“尤其當那女孩才十七歲,還在你您的學校中接受教育。?!?

菲奧娜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她認得那個星星胎記,也認得眼前這個酗酒的神父——這一代的jojo(耶穌是第一位JOJO),去年自己想去圣城找教皇麻煩時,遇到過這個家伙,直覺告訴她,這個離經叛道的神父很危險。

“滾出去?!彼宦暤?,指甲瞬間暴長成五根骨白色的荊棘,“否則我把你撕成——”

“——撕成給耶穌喂魚的碎面包?”瓊喬把酒瓶往地上一摜,玻璃渣混著酒液濺到手稿上,墨跡頓時像被硫酸蝕穿的傷口般嘶嘶冒煙。

“省省吧,菲奧娜。你偷的那份手稿缺了最關鍵的三行——拉勞里夫人的原稿是用奴隸的胎盤抄的,那東西早就被人毀了”

“你……是審判庭的人干的?”菲奧娜的聲音第一次發抖。

“不。”瓊喬咧嘴一笑,“齊奇貝林家族干的,早在一百多年前,原稿就被銷毀了,留下來的這些,都是為了釣魚執法罷了,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會這么快找到你?”

說罷,他掄起鶴嘴鋤,鋤刃劃破空氣時發出類似圣歌前奏的嗡鳴。

菲奧娜倉促間抬手,魔力與指骨頭構成一面盾牌,護在自己的身體。

鋤頭與骨盾相撞的瞬間,整個密室爆發出一聲仿佛千年橡樹被雷劈開的巨響。

骨盾裂不是碎,是裂——裂縫里滲出暗金色的光,像被強行撬開的圣髑盒。

菲奧娜踉蹌后退,后腰撞上石臺,手稿被震得飛起,在半空中。

“你以為永生是條單行道?”瓊喬的瞳孔在火光中變成兩枚倒置的十字架,“拉勞里夫人用奴隸換青春,你用學生換青春,而我則用上帝送的酒——”

他揮舞著鋤頭,口中念動著經文,菲奧娜痛苦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介于咆哮與嗚咽之間的聲音。

她撕開自己的袖袍,露出莫名浮現出裂痕的手臂。

瓊喬伸出燃著金色火焰的手,握緊菲奧娜的手,沒有咒語,沒有圣水,沒有熾熱,只有體溫。

菲奧娜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記憶,她的靈魂化作了一面鏡子,映照著她此生所做的一切,而鏡子里最后所照映出的則是她那自己衰老的臉龐。

隨后疤痕裂開了,沒有血,只有光——成千上萬道細小的、金色的光,像被囚禁的螢火蟲般涌出,在密室穹頂匯成一條緩緩旋轉的銀河。

瓊喬松開手,后退半步,從長袍內袋摸出一支皺巴巴的香煙,用仍在燃燒的鋤刃點燃。

他深吸一口,吐出的煙圈變成一串拉丁文:“Requiescas in pace.(愿你安息)”

菲奧娜跪倒在地,金色光河沖刷過她的白發,所過之處,皺紋像被熨平的紙般消失,卻不是恢復青春,而是變成一片空白——沒有年齡,沒有身份,甚至沒有性別,只是一具被時間遺忘的軀殼。

“你對我做了什么?”她聲音沙啞,像第一次學會說話。

他轉身走向門口,長袍下擺掃過地上那灘混著酒、血與灰燼的污漬,留下一串腳印,形狀像一串倒置的十字架。

走到門檻時,陽光照應著他的全身,他回頭,最后一次看向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巫。

“送你去見上帝,”他說,“對了,跟上帝報我的名字,你能有機會打一頓諾森八世,那個老東西給我們留下了太多麻煩。”

說罷,密室的門在他身后無聲合上,金色光河已消散,只剩滿地灰燼。

遠處,羅比喬克斯學院的鐘聲突然敲響。不是戰鼓,而是晚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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