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呵呵一笑：“唉！張嫂這話我還真不反駁，劉哥你從最開始說的，可就是要幫襯我和雨水不是？”

“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要是鬧出咱們院兒，我相信并非劉哥劉嫂你們愿意的吧？”

劉海中兩口子不說話了，抬手拽過來何雨柱手中紙筆，在院內的昏黃燈光下，開始寫了起來。

何雨柱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看向易中海所站的位置。

“劉哥劉嫂，我可得跟你們講清楚，你好好寫好說明，簽名摁手印，甭耍什么小心思，到時候做拜師宴，咱軋鋼廠朱廠長可是要過來的！”

“朱廠長，真會來咱院兒？”劉海中小眼珠子滴溜溜轉，突然還扯著嘴角笑了。

“柱子，柱子，你說到時候朱廠長過來，我們院兒里人能不能跟他說上話？我可是光齊親爹，你收徒，怎么著我也得陪在左右吧？”

“怎么著？劉哥，你還想在我收徒宴上讓朱廠長給你一小領導的職位不成？”

“嘿嘿！哪兒啊！我只是想給廠里提一些好用的建議！”

劉海中什么心思，何雨柱怎么不明白，說什么提建議，無非是想當領導。

但提建議就能當領導了？你當過領導嗎？想當然了！

看著態度突然轉變，積極寫情況說明的劉海中，看著劉海中還寫著寫著忍不住笑起來，何雨柱也是搖了搖頭，這就是個想當官快想瘋了的！

抬頭，看向對面易中海：“易師傅，劉師傅這邊解決了，你現在得有個表示吧？咱倆現在在院兒里也算是同輩兒了，你說……”

易中海倒翻眼瞪著，盯著何雨柱，好一會兒才說道：“拜師宴我來準備食材……”

“易師傅你是不是剛才想別的事兒？”何雨柱打斷，“我剛就說了，拜師宴的食材朱廠長會親自準備！”

“柱子，眼看你也大了，不能總跟雨水住一屋，你家在東廂房這邊那間房，原本是老何用來存放面糧的倉庫，我給收拾收拾置辦些物件兒，以后讓雨水住進去，怎么樣？”

“得嘞！易師傅辦事兒敞亮！你也寫個條子吧！回頭還是我自個兒找人收拾，多少錢你給就成！”

不屑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易中海，何雨柱帶著陰陽怪氣，幽幽道：

“我這個親哥不幫自己親妹妹拾掇房子，別等雨水長大了，因為一直住在你家旁邊，跟我這個親哥哥生了嫌隙！”

何雨柱這話一撂出來，易中海的臉色微變，他還真就是這么個想法，只是沒想到何雨柱會直接叫破。

“切！易中海，傻眼了吧？真當傻柱傻呢？老何被你……”

賈張氏話頭戛然而止，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成，事兒都鬧成這樣了，就這么著吧！傻柱，回頭你旭哥這邊準備好了，你們再一起去秦家屯！也就是下周天了，你先入職再說……”

賈張氏三角眼帶了些笑意，暗道：你要是真入職軋鋼廠還五十五的工資，陪著東旭去也有面兒！不過得跟東旭交代一下怎么說話才是！

何雨柱不知道賈張氏在想些什么，只是回應道：“怎么著？張嫂，我叫你嫂子，叫賈東旭哥，你認為合適嗎？你……”

“嘖！你這孩子！”賈張氏心頭咯噔一下，暗道：這小子，怎么還是擺了我一道兒！

“傻柱，你旭……那什么，東旭啊，走，跟媽進屋！忒氣人，跟許大茂那小子一樣，嘿，你倆還成師徒了？”

許大茂在夜幕下對著賈張氏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這給何雨柱等人看的也有了一股想揍他一頓的沖動。

這小子，是夠賤的！

“張嫂，你可不能走，你這位見證人，等會兒跟許哥許嫂、閻老師他們一塊兒摁個手印吧！”

“別過幾天傳來傳去，好似我一傻柱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似的，我得留個后手不是？”

“我爹跟寡婦跑了，這事兒瞞不了多長時間，他名聲沒了，我可不能把我自個兒的名聲也丟了！”

話鋒一轉，何雨柱的語氣也變得凜冽起來：“所以，誰以后在人前人后再喊我傻柱，甭怪爺們兒不客氣。”

“現在爺們兒的輩分在這個院兒，可跟你們一樣，你們各家的孩子，那都是我晚輩兒。”

“你們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嘴，也管不好自個兒孩子的嘴，我這個當小叔的，可是要替你們教訓人的，你們可以看我敢不敢！”

何雨柱視線一一在閻解成、劉光天等幾個小子身上略過，嚇得幾個小子把看過來的腦袋都縮了回去，只感覺何雨柱這一個眼神很是嚇人。

賈張氏嘴皮子動了動，還想說什么，但看何雨柱眼神瞥過來，輕哼了一聲，倒是沒再開口反駁。

“你們記好了，現在這個院兒，也就一個老太太輩分高咱們一頭，別不把我這話當回事兒。”

“我不管你們心里樂不樂意，但只要被我聽到誰在背后喊我傻柱，嚼我舌根兒……哼！你們自個兒琢磨我會干出些什么事兒吧！”

何雨柱話落，院內所有人都再次朝他看去，賈張氏更是恨鐵不成鋼地抬手戳了戳賈東旭眉心。

“看到沒有？東旭啊，你不如傻……柱子，誰家一十六歲的毛頭小子這么多心眼子，你跟你爹一個樣，就是個老蔫兒，吃虧的主兒！”

“張嫂，你說這話，我可得講一句！”何雨柱攤手，神色內斂，“我躺在床上兩天，這院兒關心雨水的，就一個老太太！”

“今兒我去見了朱廠長，一天時間，也就想出來這么一主意，收徒、抬高我在院兒內的輩分，也許才能避免很多狗屁倒灶的事兒。”

“不然，我不得真被某些人吃了絕戶？那我和雨水可就只能也跑路去找我爹了！”

這一下，賈張氏不再說話了，其他人眼底也出現了重新思考之色，尤其是易中海。

等劉海中、易中海寫完，何雨柱查看過沒有問題之后，讓院內所有人簽名摁了手印。

拿著滿是紅手印的紙，何雨柱看了好一會兒，笑道：“各位，那就回吧，老太太還在屋里等我吃飯呢！”

說完，何雨柱扭頭就上了何家屋門前臺階，還沒推開屋門，又回身看向沒走的眾人。

“哦！對了！許大茂、劉光齊，你們兩個明兒起早啊！拜我為師了，我得教東西不是？打明兒起，先把你倆的身體素質提上去！”

“大早上在咱四九城跑步，不現實，以后每天早上就在院內蹲馬步、活動筋骨吧！”

“柱子哥，你提溜我們玩兒是不？大早上，你起得來嗎？還蹲馬步站樁，你是廚子，又不是武夫！何況你每天起的還沒我早！”

“喊師父！”

“嘖！”許大茂臉上不情愿，但還是又喊了一聲：“師父！您就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吧！”

“嗯！乖徒兒，理兒不理兒的不重要，有時候講理兒某些人耳朵跟堵了毛似的，是聽不進去的。”

何雨柱說著，咧嘴一笑，給許大茂看的心里頭都發了毛。

“我雖然不是武夫，但我們廚子這一行手上沒力氣可是不行的，你們兩個，明兒要是誰不起，呵呵！”

“我就把你們從床上拽起來脫光了扔大街！你看看你倆，瘦的跟個小雞仔似的！”

許富貴再次抬手捋了捋油光的頭發，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倒是沒有開口。

劉海中則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裝腔作勢！光齊可是每天都能吃一口雞蛋的，身體好著呢！”

只不過，說完，劉海中就開始肉疼了，因為想到了每月都要給何雨柱十塊錢。

“得！這雞蛋，以后是吃不成嘍！你們兩個小子，還不給我回去！回屋收拾你倆去！看看，看看！傻……柱子收徒都不樂意收你倆，你們兩個小子，回屋！”

劉海中一腔怒火，直接轉移到了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小子身上，一拖一拽地跨過月亮門進了后院，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兩個小子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