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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下:潛伏第一天-嚴府

就在他準備徹底撤離這片區域時,庫房方向傳來一陣輕微的喧嘩和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巡邏隊被調了過去。

機會,李業眼中寒光再閃,身形如煙,悄無聲息地滑向庫房外圍的陰影。

一個穿著比普通護院更精良皮甲、腰挎長刀的頭目,正帶著兩名手下,神色匆匆地從李業藏身的廊柱旁快步走過,口中低聲呵斥:

“快,庫房那邊有動靜,都打起精神,別讓人鉆了空子。”

【2級目標:嚴府護院·張興,懸賞點:8】

【2級目標:嚴府護院·李石子,懸賞點:8】

【3級目標:護院小頭目·劉猛,懸賞點:20】

李業耐心地等他們走過拐角,就在那劉猛最后半個身子即將消失在視野的剎那,李業動了,沒有選擇背后偷襲,而是如同捕食的獵鷹,從廊柱上方陰影中無聲撲下。

Lv5八步刀法“斷流分海”的刀意雛形瞬間凝聚于右手食指中指,化作一道凝練到極致的無形鋒芒。

“嗤”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裂帛的聲響,那蘊含著刀氣雛形的手指,如同燒紅的餐刀切入牛油,精準無比地從劉猛的后頸第三、第四節脊椎骨之間刺入,

凌厲的刀氣瞬間摧毀了他的中樞神經,并透體而出,在其喉結前方留下一個微不可查的血點。

劉猛身體猛地一僵,連哼都未哼出一聲,眼中神采瞬間熄滅,直挺挺向前撲倒。

李業在其身體觸地前,已如影隨形地扶住,同時腳下發力,帶著尸體如鬼魅般閃入旁邊堆放雜物的死角。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快得連他身后的兩名手下都未及反應,他們只覺眼前一花,似乎有風吹過.頭兒怎么突然往前栽倒了?

“頭兒?”

一人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就在這心神松懈的零點一秒,李業的身影如同從地獄浮現的死神,

從雜物堆的陰影中暴起,左手并指如刀,帶著八步刀法“斷流分海”的切割之意,精準劃過左側那名護院的咽喉。

右手則凝聚Lv4小凝元訣的雄渾內力,狠狠一掌印在右側護院的背心。

“咔嚓”

喉骨碎裂聲與沉悶的骨裂聲幾乎同時響起,兩名護院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布袋,軟軟倒地,眼中凝固著茫然與驚駭。

李業毫不停留,將三具尸體迅速拖入雜物堆最深處,用破麻袋和廢棄的家具殘骸徹底掩蓋。

【擊殺3級目標:嚴府護院小頭目·劉猛。獲得懸賞點:20】

【擊殺2級目標:嚴府護院·張興,獲得懸賞點:8】

【擊殺2級目標:嚴府護院·李石子,獲得懸賞點:8】

【當前懸賞點:78】

第一日的血腥收割,在絕對的隱匿與精準的致命打擊下完成,懸賞點暴漲。

當李業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墨汁般重新滲入廢棄柴房的陰影深處時,天邊已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灰白,他背靠著冰冷的柴堆,緩緩坐下,將呼吸調整到最細微綿長的狀態。

Lv6小凝元訣的內力如同溫暖的溪流,在受損的經脈中徐徐流淌,滋養著肌肉的細微撕裂,經脈寒灼內傷的活躍度,在這專注的溫養中,被一點點撫平,從2.8%緩緩降至2.2%。

他閉上眼睛,第一夜的觀察所得在腦海中飛速復盤:嚴松的疲憊焦躁、書房的核心地位

、頻繁的漕糧鹽引議題、那驚鴻一瞥的“太平道”與“東邊貴人”、戒備森嚴的布局、巡邏的規律,

以及最重要的——緊鄰書房的那個疑似密道入口.

【系統面板(更新):】

【當前境界:煉體六層巔峰】【懸賞點:78】

【功法:蟬影步 Lv7 /小凝元訣 Lv6 /八步刀法 Lv5】

【狀態:輕傷(經脈寒灼內傷活躍度 2.2%)】

【關鍵發現:書房為核心區域;嚴松提及‘太平道’供奉及‘東邊貴人’(疑指太子);發現疑似密道入口(書房側墻根石板下)】

“太平道…太子…”

李業咀嚼著這兩個詞,眼中寒芒閃爍,嚴松是二皇子的人,卻在暗中為太子輸送利益?

這不僅僅是貪腐,而是更深的政治漩渦,廠公讓他來查“雙環套月印”,

是否早已洞悉了這層關系?這所謂的金蟬試煉,更像是在將他這把刀,精準地插入太子與二皇子角力的縫隙之中。

李業在柴房的腐朽氣息中徹底收斂了所有生機,只留下Lv6小凝元訣在體內無聲運轉,為即將到來的第二夜積蓄著力量。

另一邊,戌時三刻,戶部左侍郎府邸,東暖閣書房。

燭火搖曳,映照著紫檀木書案后張謙和那張陰晴不定的臉,他并未著官服,

只一身深青色錦緞常服,卻依舊透著一股久居人上的沉凝官威,只是此刻,這威嚴被一層濃重的陰霾籠罩。

書房內彌漫著上好的沉水香,張謙和手中捏著一份墨跡猶新的密報,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啪”密報被狠狠摜在書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心腹管事張福渾身一顫,頭垂得更低了。

“廢物,一群廢物。”張謙和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刺骨的寒意,“盯了回春堂三天三夜,就盯出這么個結果?人夜里溜出去殺了人,你們天亮才發覺?還讓他大搖大擺地回了無光樓?”

張福的額頭滲出冷汗:“回老爺,那李業…身法太過詭譎,咱們派去的人…都是好手,可…可連他的影子都摸不著。他殺人…更是干凈利落,那‘血眼’張奎(張屠夫)在道上也算一號人物,煉體五層的好手,竟…竟被他瞬殺于肉鋪之內,連個像樣的響動都沒發出…事后清理痕跡的手法,也是極老道,若非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張奎這條線,根本無從查起…”

“無光樓…金蟬…”張謙和咀嚼著這兩個詞,眼中寒光更盛,他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崇仁坊的方向。

“廠公…李芳年…好手段啊。前腳剛把這從應天府爬回來的小蟲子抬舉成金蟬,后腳就給了他試煉…目標,偏偏是嚴松。”

嚴松,戶部右侍郎,他張謙和在部堂里最大的對頭,亦是二皇子殿下在錢糧命脈上不可或缺的臂膀之一,

雖然兩人同屬二皇子陣營,但嚴松仗著管漕運鹽引的肥差,近來越發有些不聽招呼,甚至隱隱有與東宮那邊眉來眼去的跡象…張謙和早就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是礙于大局和殿下顏面,未曾撕破臉。

如今,廠公竟派一個剛升上來的金蟬去“潛伏探查”嚴松?

還點名要查“雙環套月印”?這哪里是試煉,分明是投石問路,是借刀殺人。

是廠公那只老狐貍,嗅到了什么,要把水攪得更渾,甚至…想斬斷二皇子的一條臂膀。

“查清楚李業接的試煉內容了嗎?”張謙和轉過身,目光如刀鋒般刮過張福。

回老爺,無光樓內線只探得大概。”張福連忙回稟,

“任務目標確系嚴侍郎,內容:潛伏其崇仁坊府邸三日,詳查日常往來、密會地點、書房暗格有無異常印記或賬冊…特別強調,非必要,不得驚動,不得暴露,時限,七十二時辰。”

“不得驚動?不得暴露?”張謙和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譏誚,“廠公是派他去當梁上君子,還是派他去當索命閻羅?那李業在應天府,可是殺了個尸山血海才爬回來的,他這樣的人,進了嚴松的府邸,能安分守己只當個看客?笑話。”

他猛地一拍書案:“嚴松那邊呢?有何動靜?”

“嚴府…自昨夜起,似乎就加強了戒備。”張福小心回答,“咱們安插在嚴府后廚的一個婆子回報,昨晚后半夜,隱約聽到后花園方向有些動靜,但巡夜的護衛沒發現異常,以為是野貓野狗。

另外…嚴侍郎今日下值回府后,直接進了書房,待了許久才出來,臉色似乎不太好。”

“動靜…”張謙和眼神閃爍,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紫檀桌面,“是李業已經進去了?還是嚴松自己心里有鬼,加強了防備?亦或是…兩者皆有?”

一個剛在京城犯下血案的金蟬刺客,被廠公親手送進了政敵的府邸…張謙和幾乎能嗅到空氣中彌漫的陰謀與血腥味。

廠公此舉,一石數鳥,既能試探嚴松的底細,看看他與那該死的“雙環套月印”到底有無關聯,又能借李業這把新磨的、帶著血腥氣的刀,去碰一碰嚴松這根刺。

若李業失手暴露甚至被殺,廠公可以撇清關系,只當是金蟬試煉失敗;若李業成功,拿到對嚴松不利的東西…

那這把刀,最終會落到誰的手里?是廠公用來拿捏嚴松?還是…用來打擊太子?

更讓張謙和心頭發沉的是,李業殺的那個張奎,那個在騾馬市稱王稱霸的地頭蛇,

暗地里是他張謙和放在市井中搜集消息、處理一些見不得光勾當的棋子之一。

張奎身上那個“雙環套月”徽記,正是戶部左侍郎府暗中控制某些黑產渠道的標識,李業殺了張奎,還搜走了那徽記…

這是巧合?還是廠公的授意?

李業是否已經將這徽記與嚴松府邸的探查聯系起來了?

“李業…李業…”張謙和反復念著這個名字,這個原本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的小小銀蟬,

此刻卻仿佛變成了一根扎在喉頭的毒刺,

“此人,斷不可留,無論是為了嚴松,還是為了我們自己。”他眼中殺機畢露,轉向張福,聲音冷得掉渣。

“聽著,第一,加派人手,給我死死盯住嚴府,不是盯李業(你們也未必盯得住),是盯嚴府所有的風吹草動,尤其是夜里,有任何異常,哪怕是一只鳥飛錯了方向,都要立刻報我,我要知道,那李業在嚴府里,到底干了什么,見了誰,拿了什么。”

“第二,啟用‘暗梟’。”張福聽到這個名字,身體明顯一僵。

“告訴他們,目標:李業,地點:嚴松府邸范圍。任務:在確保自身絕對隱秘的前提下,尋找機會,一旦發現李業暴露行跡,或在任務結束離開嚴府時…格殺勿論,做得干凈些,要像江湖仇殺,或者…像嚴松府上發現了刺客,狗急跳墻下的滅口。”

“暗梟”是張謙和手中最隱秘、也最鋒利的一把匕首,從不輕易動用,此刻為了除掉李業這個變數,他已不惜血本。

“第三,”張謙和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殺意,“立刻備車,我要連夜…覲見殿下。”

此事牽涉太廣,已非他一個戶部侍郎能夠獨斷,嚴松是二皇子的人,廠公卻派金蟬去查他。

李業是廠公新提拔的刀,卻要去殺自己的人,這潭水太深太渾,他必須將所知的一切,

包括自己的猜測和擔憂,原原本本稟報給二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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