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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速之客,王家少主

我在礦洞中,已經待了整整兩天。

這兩天里,我沒有急著去挑戰(zhàn)那礦洞深處盤踞的強大存在。身為曾經的萬蠱魔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謀定而后動”的道理。那頭妖獸的氣息,至少達到了煉氣四層,甚至更高。以我目前煉氣二層的修為,正面硬撼,無異于以卵擊石。

我需要時間,需要更充分的準備。

而這座瘴氣礦洞,就是我最好的庇護所和修煉場。

我以礦洞中段為據點,每日催動丹田內的“蠱王?瘴毒珠”,鯨吞海量腐骨瘴,將其轉化為最精純的毒元,不斷夯實我煉氣二層的根基。我的“碧血煞虎訣”在毒元的滋養(yǎng)下,運轉得越發(fā)圓融如意,肉身力量節(jié)節(jié)攀升,如今單憑臂力,恐怕已有千斤之巨!

除了修煉,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探索礦洞的支路。這里四通八達,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我一邊繪制著腦中的地圖,一邊搜尋著可能存在的其他蠱材。那些普通的黑鐵礦石,我也順手挖了一些,堆在洞口不遠處,做做樣子。

畢竟,在那個瘸腿的王管事眼中,我還是那個每天要靠他施舍一枚劣質“避瘴丹”才能茍活的廢物。我得把這場戲,演得逼真一些。

這天下午,我正在一條新的支路里,研究著巖壁上一種能散發(fā)微弱熒光的苔蘚,忽然間,心神一動。

我留在洞口附近的一縷神識,捕捉到了外界傳來的動靜。

不是那個瘸腿的王管事。

是馬蹄聲,還有好幾個人的氣息。其中一道氣息,頗為熟悉。

我眉頭微皺,立刻收斂全身氣息,身形如鬼魅般在黑暗的礦道中穿行,悄無聲息地回到了主礦道的入口附近。我隱匿在一塊巨大的巖石之后,透過洞口那層不斷翻涌的淡綠色瘴氣,向外望去。

只見礦洞外的空地上,停著兩輛華麗的馬車。

為首的一輛馬車旁,站著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約莫二十出頭,面容俊朗,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倨傲與陰鷙。他的修為不弱,已是煉氣三層,氣息沉穩(wěn),顯然根基扎實。在他身后,還站著四名氣息彪悍的護衛(wèi),個個都是煉氣二層的好手。

而另一輛稍顯樸素的馬車旁,站著的,卻是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林婉兒。

她今天換下了一身素雅的白裙,穿上了一套便于行動的淡青色勁裝,更襯得她身姿挺拔,英氣颯爽。只是此刻,她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卻籠罩著一層寒霜,美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警惕。

在她身后,只跟著福伯和一個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年輕護衛(wèi)。

雙方人馬,涇渭分明,氣氛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那個瘸腿的王管事,正滿臉諂媚地躬著身子,站在那錦衣男子面前,點頭哈腰,活像一條搖著尾巴的狗。

“王少主,您大駕光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王少主?

我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青石城中,唯一能與林家分庭抗禮的那個家族——王家。

那么眼前這個年輕人,定是王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王騰了。

王騰根本沒拿正眼看王管事,他的一雙眼睛,如同黏在了林婉兒身上,肆無忌憚地在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上來回掃視,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婉兒妹妹,數月不見,真是越發(fā)地出落動人了。尤其穿上這身勁裝,別有一番風味啊?!彼穆曇魩е环N令人不舒服的油滑。

林婉兒的臉色更冷了,聲音清冽如冰:“王騰,我與你沒那么熟,請叫我林小姐。還有,收起你那惡心的眼神!”

“哈哈哈,婉兒妹妹還是這么潑辣,我喜歡!”王騰不以為忤,反而大笑起來,“我今天來,可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是來談正事的。”

他伸手指了指我所在的這個黑漆漆的礦洞,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你們林家這座西山礦脈,最近可是出了不少好東西啊。我聽說,前陣子還挖出了一塊拳頭大的‘赤水銅精’?嘖嘖,那可是煉制上品法器的寶貝。只可惜啊,這么好的一座礦,卻因為這該死的瘴氣,開采效率低下,實在是暴殄天物?!?

林婉兒冷聲道:“我林家的礦,如何開采,就不勞王少主費心了?!?

“我當然要費心?!蓖躜v向前一步,逼近林婉兒,笑容變得意味深長,“婉兒妹妹,明人不說暗話。你父親閉關沖擊筑基,久無音訊,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吧?如今林家全靠大長老林嘯天那個老家伙撐著,可他畢竟老了。而你呢,一個女流之輩,就算天賦再好,又能撐得起多大的家業(yè)?”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幾分,充滿了誘惑的意味:“你我兩家,斗了這么多年,青石城就這么大,何必呢?不如我們聯手。你嫁給我,我們兩家合二為一,這青石城,不就全是我們王家的……哦不,是我們兩家的天下了嗎?到時候,別說這座破礦,就是整個烏蒙山脈的資源,我們都可以慢慢圖之!”

“你做夢!”林婉兒氣得嬌軀微顫,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王騰,收起你那癡心妄想!我林婉兒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卑鄙無恥之徒!”

“卑鄙?”王騰臉上的笑容終于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冷,“婉兒妹妹,話別說得這么絕。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什么冰清玉潔的大小姐了。你招了一個廢物當贅婿,這事早就傳遍了整個青石城!你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我王騰不嫌棄你,愿意娶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你!”林婉兒氣得臉色煞白,握著劍柄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

躲在暗處的我,眼神也瞬間冷了下來。

這個王騰,真是找死。

不過,更有趣的是,我注意到,在王騰說出“殘花敗柳”這四個字時,林婉兒的反應雖然憤怒,但眼神深處,卻閃過了一絲極其細微的、不為人知的……心虛?

有意思??磥砦覀冞@對契約夫妻之間,還有著不少秘密。

“怎么?想動手?”王騰看著林婉兒的動作,不屑地嗤笑一聲,“就憑你煉氣三層的修為?還是憑你身后那個老仆和那個嚇得腿都軟了的護衛(wèi)?”

他身后的四名護衛(wèi)齊齊上前一步,強大的氣息瞬間壓了過去。福伯臉色一變,立刻將林婉兒護在身后,但他的修為畢竟差了一截,被壓得氣息翻涌,臉色漲紅。

“王騰,你不要欺人太甚!”林婉兒咬著銀牙道。

“欺你又如何?”王騰的耐心似乎已經耗盡,他冷哼一聲,圖窮匕見,“我今天來,就是給你下最后通牒的。這座礦,我王家要了!當然,我王騰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可以出錢買,一口價,五千靈石!”

“五千靈石?”福伯聞言,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王少主,你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嗎?這座礦脈光是探明的黑鐵礦儲量,就不下百萬斤,更別提那些伴生的稀有礦藏!別說五千,就是五萬靈石,也休想買走!”

“老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王騰眼神一厲,一股強大的威壓直接轟向福伯。

福伯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蹬蹬蹬連退了三步才站穩(wěn)。

“福伯!”林婉兒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他,隨即怒視王騰,“王騰!你敢傷我的人!”

“傷了又如何?”王騰一臉的無所謂,“婉兒妹妹,我勸你想清楚。五千靈石,你們林家拿了,還能少些損失。若是不拿……”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礦洞,陰笑道:“我聽說,這礦洞里的腐骨瘴,霸道得很。萬一哪天瘴氣突然爆發(fā),把你們林家的礦工都給毒死了,那可就一文不值了。我這也是為了你們林家好啊。”

赤裸裸的威脅!

他這是在暗示,如果林家不從,他就會暗中使手段,毀掉這座礦脈!

林婉兒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知道,王騰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出。王家行事,向來霸道狠辣。如今林家內憂外患,父親閉關,大長老專權,根本無力與王家全面開戰(zhàn)。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看到林婉兒陷入掙扎,王騰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躲在暗處的我,此刻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他們的對話上。

我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了王騰的腰間。

在那里,懸掛著一柄連鞘長劍。

劍鞘古樸,由某種不知名的獸皮包裹,但真正吸引我的,是那從劍鞘中隱隱透出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鋒利銳金之氣!

那絕對是一柄品階不低的靈劍!至少也是中品法器!

劍身堅固,鋒銳無匹,更重要的是,它蘊含著精純的庚金之氣!

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如果……如果我能得到這柄劍……

【叮!檢測到高品質可利用蠱材——銳金靈劍(庚金屬性)!】

系統的提示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請選擇轉化方案:】

【方案一:直接煉化。可提取其中庚金之氣,融入“碧血煞虎訣”,增強功法殺傷力。轉化效率:低?!?

【方案二:以劍為骨,煉制“劍蠱”!將靈劍與毒蟲、煞氣融合,煉制成一只能隨心意變化的殺伐利器——飛天劍蠱!轉化效率:中。】

【方案三:以身為鼎,人劍合一!將此劍徹底煉化,融入己身脊骨,以“碧血煞虎訣”日夜淬煉,最終修成“碧血劍骨”!屆時,宿主脊骨化神劍,心念一動,劍出無形,殺人于千里之外!轉化效率:高!風險:極高!】

碧血劍骨!

我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停滯了!

前世,我曾在一本上古魔道殘卷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說有一種無上魔功,不修法寶,不煉飛劍,只修自身一根脊梁骨!將脊梁骨煉成無上殺伐之器,是為“魔龍骨劍”,一念動,天翻地覆!

沒想到,系統竟然能根據這柄靈劍,推演出如此逆天的煉體方案!

一瞬間,我看向王騰的眼神,徹底變了。

在他自己和林婉兒眼中,他是一個前來逼宮的、不可一世的王家少主。

但在我眼中,他不再是一個人。

他是一個行走的、會說話的、裝滿了極品蠱材的……寶箱!

他身上的錦衣華服,是垃圾。

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是垃圾。

他那煉氣三層的修為,也是垃圾。

唯有他腰間那柄劍,是無價之寶!

我甚至開始由衷地感謝他。感謝他送上門來,感謝他給我?guī)砹诉@么一份大禮!

外面的交鋒還在繼續(xù)。

林婉兒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她強行壓下怒火,冷冷地開口道:“王騰,五千靈石不可能。這座礦,是我林家的根基之一,絕不可能賣?!?

王騰臉色一沉:“這么說,是沒得談了?”

“談,可以。”林婉-兒話鋒一轉,“但不是用這種方式。青石城有青石城的規(guī)矩。三日后,在城中演武臺,你我兩家,各派三人,進行一場‘礦權爭奪戰(zhàn)’。如果我們林家輸了,這座西山礦脈未來十年的開采權,拱手讓給你們王家,分文不??!但如果我們贏了,你王家名下城東那座‘赤水河碼頭’未來十年的收益,要分三成給我們林家!你,敢不敢賭?”

此言一出,不僅王騰愣住了,連福伯和躲在暗處的我都有些驚訝。

這丫頭,夠狠!也夠聰明!

她知道硬頂不是辦法,索性將事情擺到臺面上,用青石城各大家族共同遵守的“爭奪戰(zhàn)”規(guī)則來解決。這樣一來,既避免了王家使用陰損手段,又將一場必輸的買賣,變成了一場有五成勝算的賭局。

更重要的是,她反將一軍,將賭注指向了王家的命脈之一——赤水河碼頭!那可是連接外界商路的重要樞紐,其價值,遠在這座瘴氣礦洞之上!

王騰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死死地盯著林婉兒,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

林婉兒昂首挺胸,目光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

良久,王騰突然笑了,笑得無比森然:“好!好一個林婉兒!果然有膽色!我當是什么了不得的后手,原來是想靠比斗翻盤?”

他眼中充滿了輕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林家現在是什么情況嗎?年輕一輩,除了你一個煉氣三層,還有誰能拿得出手?林虎?林豹?那兩個廢物,連我一招都接不??!而我王家,除了我,還有我兩個堂弟,可都是煉氣二層巔峰的好手!三對三,你們拿什么贏?”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绷滞駜捍绮讲蛔專澳阒恍杌卮?,賭,還是不賭!”

“賭!為什么不賭!”王騰眼中爆發(fā)出志在必得的光芒,“白送上門的礦脈,我沒有理由不要!三日后,演武臺,我等著你!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哭著求我手下留情!”

他深深地看了林婉兒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即將到手的戰(zhàn)利品。

“我們走!”

王騰一甩袖袍,帶著他的人,轉身登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直到馬車聲遠去,林婉兒那緊繃的身體才猛地一軟,踉蹌了一下,幸好被福伯及時扶住。

“小姐,你太沖動了!”福伯滿臉憂色,“王騰說得沒錯,我們林家年輕一輩,除了您,根本找不出能與王家抗衡的人??!這一戰(zhàn),我們幾乎沒有勝算!”

林婉兒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苦澀和無奈:“福伯,我何嘗不知?但剛才那種情況,我若不如此,王騰必然會用更卑劣的手段逼迫。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放手一搏!至少,我們還有三日的時間……”

她抬頭望向那黑漆漆的礦洞,眼神復雜,輕聲喃喃道:“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說完,她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對福伯道:“福伯,我們回去吧。立刻召集所有核心子弟,我要從他們當中,選出最強的兩人!”

一行人也匆匆離去。

礦洞前,很快又恢復了死寂。

只有那瘸腿的王管事,還站在原地,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冷笑,朝著林婉兒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不自量力的小丫頭片子……還想跟王家斗?等著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吧!”

他罵罵咧咧地轉身,準備回自己的茅屋。

而躲在礦洞深處巖石后的我,緩緩地走了出來。

我的臉上,沒有絲毫為林家擔憂的表情。

我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殘忍的弧度。

三日后?演武臺?

很好。

王騰,希望這三天,你能把你那柄寶貝靈劍,擦得亮一點。

因為,它很快就要換一個新主人了。

【鉤子:林家陷入絕境,林婉兒被迫立下生死賭約。而我,卻將這場危機,視為了奪取“極品蠱材”的絕佳機會。三日之后,演武臺上,我將如何登場?又將如何以“廢物贅婿”的身份,震驚全場,將王騰連人帶劍,一起“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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