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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萬蠱閣,開業!

我的話音落下,整個萬蠱閣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跪在地上的三個壯漢,連慘叫都忘了,只是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我。

而門口那個手持蛇頭拐杖的灰袍老者,渾濁的雙眼中,第一次閃過了一絲真正的驚異。他那張布滿褶皺的老臉,像是干裂的樹皮,緩緩扯動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卻比哭還難看。

“呵呵……呵呵呵……”他發出一連串沙啞干澀的笑聲,仿佛兩塊砂紙在摩擦,“年輕人,你很有趣。老夫在這青石城西市混跡了五十年,人送外號‘五毒叟’,還是第一次見到,敢當面說我面子一文不值的。”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刺骨的陰寒之氣,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哦?五毒叟?”我挑了挑眉,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表情,“沒聽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你!”

五毒叟身后的一個隨從忍不住怒喝出聲,但被他抬手制止了。

五毒叟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拐杖上的蛇頭雕刻,那兩顆用黑曜石鑲嵌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活了過來,閃爍著幽幽的綠光。

“年輕人,口氣大,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每一步都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如同敲擊在人的心臟上,“老夫承認,你那手無聲無息控制小蟲的手段,確實有幾分門道。但你真以為,憑這點微末伎倆,就能在這西市橫著走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腰間的那個紫色葫蘆解了下來,托在掌心,用一種近乎炫耀的語氣說道:“你說,對老夫這‘紫金百毒葫’感興趣?呵呵,你有這個眼力,也算不錯。這葫蘆里,裝的是老夫耗費三十年心血,集齊三百六十種毒草、毒蟲,煉制而成的‘百毒丹’。一顆,便能毒殺筑基后期修士于無形之中。你,想嘗嘗嗎?”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跪在地上的光頭三人,聽到“百毒丹”三個字,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比死人還難看。五毒叟的威名,就是靠這葫蘆里的毒丹,一點一點殺出來的!

林婉兒站在柜臺后,俏臉緊繃,體內的靈力已經暗暗運轉到了極致。她能感覺到,這個五毒叟,比之前那個黑市大佬陳三,要難纏得多。陳三是狠,而這個老家伙,是陰!

然而,面對這致命的威脅,我卻笑了。

笑得無比燦爛。

“嘗嘗?好啊。”我從二樓的欄桿上一躍而下,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我走到五毒叟面前,與他相隔不過三步之遙,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請吧。讓我見識見識,你這耗費三十年心血煉制的‘百毒丹’,究竟是個什么成色。”

我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懵了。

瘋了!

這個年輕人一定是瘋了!

主動求死?

五毒叟也被我這番操作給整不會了,他瞇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偽裝和逞強。

但他失望了。

我的眼神,平靜如水,甚至還帶著幾分……期待?

“好!好!好!”五毒叟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既然你急著去投胎,老夫今日,便成全你!”

話音未落,他猛地拔開葫蘆塞!

“嗡——!”

一股肉眼可見的,五彩斑斕的毒霧,如同出籠的猛獸,從葫蘆口噴薄而出,瞬間將我籠罩!

這毒霧之中,蘊含著千百種詭異的毒素,有的腐蝕靈力,有的麻痹神經,有的直攻神魂,彼此之間非但沒有沖突,反而以一種玄妙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威力何止倍增!

“小心!”林婉兒失聲驚呼,下意識地就要沖上來。

跪在地上的三人,更是連滾帶爬地向后退去,生怕沾染上一絲一毫。

然而,被毒霧籠罩的我,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甚至,還深吸了一口氣。

“嗯……”

我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仿佛品嘗到了什么絕世佳釀。

“三百六十種毒物,聽起來唬人,可惜,火候差了點,配伍也亂七八糟。至少有十七種毒草的藥性是相互沖突的,白白浪費了。還有那‘腐心草’和‘斷魂花’,分明可以用‘陰陽相濟’的手法,將毒性提升三倍,你卻用了最蠢笨的‘猛火強融’,導致七成藥力都流失了。”

我閉著眼睛,一邊“品嘗”著毒霧,一邊搖頭晃腦地進行著點評,語氣中充滿了惋ishe。

“最可笑的是,你竟然在里面加了‘三步倒’的蛇毒?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只會拉低整爐丹藥的格調。暴殄天物,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的聲音,清晰地從五彩毒霧中傳出,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五毒叟的心口上。

他臉上的獰笑,僵住了。

他眼中的得意,變成了駭然。

他臉上的自信,化作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這……這怎么可能?!

他引以為傲的百毒丹毒霧,別說是一個區區煉氣期的小子,就算是同階的筑基后期修士,吸入一口,也得立刻靈力潰散,神魂受創!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毫發無傷,反而像個美食家一樣,對他的毒丹,進行了全方位、無死角的……批判?

而且,他說的那些……“陰陽相濟”、“猛火強融”,全都是他當年煉丹時,真實遇到過的問題和采用過的手法!這些都是他最大的秘密,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五毒叟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顫抖。

“我是誰不重要。”我緩緩睜開眼,眼中精光一閃,“重要的是,你的東西,太次了。”

話音落下,我張開嘴,猛地一吸!

“呼——!”

那足以毒殺一片筑基修士的五彩毒霧,竟如同長鯨吸水一般,被我一口,吞得干干凈凈!

我咂了咂嘴,意猶未盡地說道:“味道還行,就是雜質多了點,有點影響口感。”

“噗——!”

五毒叟如遭雷擊,猛地噴出一口黑血!

那百毒丹是他用本命精血祭煉的,與他心神相連。毒霧被我強行吞噬,等于直接重創了他的神魂!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用一種看鬼神的眼神看著我,手中的蛇頭拐杖都快握不住了。

“妖……妖怪!你是妖怪!”

這一刻,他幾十年來建立的自信和驕傲,被我用最直接,最殘暴的方式,碾得粉碎!

這就是技術碾壓!

在我這個玩蠱弄毒的祖宗面前,他那點三十年心血,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那筆生意了嗎?”我一步步向他逼近,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什么……什么生意?”五毒叟的聲音都在發抖。

“很簡單。”我指了指他手中的紫色葫蘆,“你這葫蘆,還有里面的丹藥,都歸我了。作為交換,我饒你一命,順便,再指點你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煉毒’。”

說著,我并指如劍,對著那三個早已嚇傻的壯漢,凌空一點。

三道微不可查的黑氣,從他們體內飛出,重新鉆回了我的袖中。

那三人如蒙大赦,瞬間感覺渾身一輕,那種靈力流逝、經脈刺痛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不殺之恩!”他們死里逃生,對著我瘋狂磕頭。

我沒有理會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五毒叟,等待他的回答。

五毒叟的臉色陰晴不定,變幻了許久。

最終,所有的不甘、憤怒、驚恐,都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充滿了頹敗的嘆息。

他知道,自己今天栽了。

栽得徹徹底底,毫無翻盤的可能。

對方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范疇。再斗下去,下場只會和那個傳聞中,在黑市里被滅門的多寶閣閣主陳三一樣。

“好……”他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顫抖著,將那個視若性命的“紫金百毒葫”,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拿在手里掂了掂,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我看著他,淡淡地說道,“看在你這么識趣的份上,我就免費送你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五毒叟有氣無力地問道。

“三天后,青石城煉丹大會,我‘萬蠱閣’,會去湊個熱鬧。”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屆時,我會讓整個青石城的人都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丹’。”

煉丹大會!

聽到這四個字,五毒叟渾濁的眼睛里,猛地閃過一絲精光!

他本身就是一位毒丹師,自然知道煉丹大會在青石城意味著什么。那是所有煉丹師揚名立萬,所有家族招攬人才的盛會!

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要去參加煉丹大會?

他想做什么?

難道他不僅懂蠱,還精通丹道?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在他心頭浮現,讓他對我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和敬畏。

“滾吧。”我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幾只蒼蠅,“記住,從今天起,西市,我說了算。讓那些不開眼的東西,都把招子放亮點。不然,我不介意多煉幾只看門狗。”

“是……是!晚輩明白!”

五毒叟姿態放得極低,甚至用上了“晚輩”的自稱。他對著我深深一揖,然后帶著那三個失魂落魄的壯漢,狼狽不堪地逃離了萬蠱閣。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林婉兒走到我身邊,看著我手中那個紫色的葫蘆,美眸中異彩連連。

“你就這樣……收服了西市的地頭蛇?”她的聲音里,依舊帶著幾分不真實感。

“收服?”我搖了搖頭,失笑道,“這算什么收服?不過是打發了一只比較煩人的蒼蠅而已。”

我將葫蘆塞打開,神念探入其中。

葫蘆內,靜靜地躺著十幾顆龍眼大小,通體漆黑,散發著腥甜氣息的丹藥。

這就是那所謂的“百毒丹”。

在我看來,確實是垃圾。

但是……

【叮!檢測到可煉化材料:百毒丹(劣質)】

【材料分析:蘊含三百六十種毒素,能量駁雜,可作為‘萬毒蠱’的初級養料。】

【是否進行煉化?】

我的嘴角,緩緩上揚。

“垃圾,也有垃圾的用處。”

我心中默念:“煉化!”

【煉化開始……預計消耗靈石1000塊……】

【煉化方向1:提純。剔除雜質,融合藥性,可獲得‘精粹百毒丹’,毒性提升十倍。】

【煉化方向2:蠱變。以丹為巢,以毒為食,植入蠱種,可煉制‘萬毒丹蠱’。】

萬毒丹蠱!

看到這四個字,我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一分。

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蠱,以丹藥為載體,平時看起來就是一顆普通的丹藥,但一旦被吞服,蠱蟲就會在宿主體內瞬間孵化,吸干其精血靈力,甚至能反過來操控宿主的肉身!

陰險!霸道!

簡直是殺人越貨,毀尸滅跡的最佳選擇!

“就選它了!”

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方向二。

【蠱變開始……蠱種植入……能量轉化中……】

我能感覺到,手中的紫金葫蘆,開始微微發燙。一股玄奧而詭異的力量,正在其中孕育。

“你在做什么?”林婉兒好奇地問道。

“煉制一點……參加煉丹大會的‘秘密武器’。”我神秘一笑,將葫蘆收了起來。

“煉丹大會?”林婉兒黛眉微蹙,“那里魚龍混雜,高手如云,更有城主府和王、李、張三大家族的丹師坐鎮。我們萬蠱閣剛剛開業,根基未穩,現在就去那種地方,會不會太高調了?”

“不高調,怎么一鳴驚人?”我反問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不會去和他們比拼什么火候,什么成丹率。”

我看著她,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我要和他們比的,是創意,是效果,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丹道!”

我要讓整個青石城都知道,丹,不止可以救人,更可以殺人!

丹,不止可以提升修為,更可以化為最恐怖的蠱!

我要用他們最引以為傲的煉丹術,在他們最盛大的舞臺上,將他們的驕傲,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就是我為“萬蠱閣”準備的,開業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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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子:煉丹大會如期舉行,青石城萬眾矚目。王家天才丹師王騰,在臺上大放異彩,引來無數贊譽。就在他即將奪魁之際,我,林家贅婿,帶著我的“丹蠱”,走上了高臺。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來嘩眾取寵的瘋子,王騰更是對我嗤之以鼻:“區區贅婿,也配言丹?”我微微一笑,將手中的丹藥,喂給了旁邊試藥的靈獸。下一刻,全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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