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君蠢又蠢
書名: 娘娘心聲暴露,拿捏暴君被嬌寵了作者名: 雪鶴夜舞本章字數: 2324字更新時間: 2025-07-13 22:48:27
倒計時開始了。
云昭反倒沒有那么焦慮了。
一盞解氣茶奉上,云昭聽著暴君的呼吸都平順了許多。
剛散朝而已,蕭燼又叫來幾個人問江南水患的事情。
殿內龍涎香昂貴,卻壓不住令人窒息的沉重。
散朝的余威未消,蕭燼召來了戶部尚書崔建安、工部尚書錢祿,以及老謀深算的蘇相。
幾人跪伏御階之下,頭深埋,空氣凝滯如死寂。
“砰!”蕭燼臉色鐵青,將一份江南八百里加急奏折狠狠摔在金磚上!“銀子呢?!”皇帝聲音淬冰,“朕明旨撥付的十萬兩賑災款!揚州知府說一個銅板沒見著!給朕解釋清楚!”
云昭垂眸侍立,心中巨浪滔天:【飛?是落進了你們這群蠹蟲口袋!層層盤剝,到災民手里還能剩幾粒米?!】
她指尖冰涼,仿佛看見江南澤國掙扎的百姓。
蕭燼目光如鷹隼,釘死這位管錢的尚書:“崔建安!銀子去哪了?!”
崔建安渾身劇顫:“回陛下!銀子如數撥付,運往江南!微臣收到回函簽收,千真萬確啊!”
“千真萬確?”蕭燼怒極反笑,猛拍御案!轉向錢祿:“錢祿!銀子到了,堤壩呢?!為何水患依舊,民怨沸騰?!”
錢祿幾乎趴在地上:“陛下息怒!工部日夜搶修!五日內定能修好!求陛下寬限!”
蘇相沉穩開口,帶著“憂慮”與“忠心”:“陛下息怒,龍體要緊。秦王殿下心系災民,已派人火速趕往江南協助治水,嚴令開倉放糧,以解燃眉之急。”
【狼狽為奸!一唱一和!】云昭警鈴大作,【蘇賊輕飄飄把功勞攬給秦王,暗示地方官有問題!昏君!你那好皇弟和蘇賊才是幕后黑手?!】
蕭燼胸膛起伏,強壓殺意:“好一個開倉放糧!崔建安!”
“臣在!”
“朕再撥十萬兩!你親自押送!一個月!朕要見水退堤固!否則,提頭來見!”
崔建安猛地抬頭,臉色慘白如紙,重重叩首,聲音凄厲:“陛下明鑒!非臣推諉,實是……國庫空虛,無銀可撥了啊陛下!臣……已盡力了!”
【盡力貪墨吧!】云昭又急又怒,【國庫早被蛀空!昏君還以為手握乾坤!戶部、工部都成秦王后花園了!】她為遠在邊關、自掏腰墊付軍餉的兄長悲憤不已:【哥哥賣命,軍餉收不全,家產都填進去了!狗官還敢誣他貪墨?!昏君瞎眼嗎?!】
“無銀可撥?!”蕭燼聲音陡然拔高,難以置信,“朕的百萬國庫空了?!連年征戰吃光了江山不成?!”
崔建安涕淚橫流:“陛下!軍費浩大,早已掏空家底!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養你們就是聽沒辦法的?!”蕭燼毒蛇般的目光掃過,停在蘇相臉上,“蘇相!你是百官之首!說!怎么辦?!”
蘇相躬身:“陛下息雷霆之怒。崔尚書所言雖有不盡,然國庫吃緊亦是事實。江南當務之急是徹查地方!定是揚州知府陽奉陰違,中飽私囊!懇請陛下將其革職查辦!待新知府到任,水患必見成效,請陛下靜候佳音。”
【禍水東引!棄車保帥!】云昭警鈴狂響,【要把昏君的人全換秦王的狗!再等?等難民餓殍遍野,民怨沖天!昏君不下罪己詔都難!正好給秦王鋪路!蘇賊毒心!】
“靜候佳音?!”蕭燼猛地起身,玄袍帶風,指著殿外,聲音因暴怒嘶啞:“朕的百姓泡在水里等死!你讓朕靜候?!好!你們沒辦法!朕親自去江南!看銀子去了哪!看堤壩為何修不好!”
【蠢上加蠢!送羊入虎口!】云昭急得差點跺腳,【給他們機會路上動手腳,甚至弒君!狗急跳墻啊!】
【逼他們捐錢啊!滿朝文武,勛貴世家!在京的有一個算一個!誰家沒幾萬兩雪花銀?女兒在宮里做娘娘,兒子在朝中做官,都是人質!讓他們捐!一人一萬兩,百萬唾手可得!這都不懂?!怪不得被毒死龍椅上!活該!】
“捐款”二字如驚雷,瞬間劈開蕭燼混沌腦海!他眼中爆射出銳利精光!
幾乎同時,蘇相帶著“驚喜贊嘆”的聲音響起:“陛下英明!此乃萬全之策!陛下心系萬民,不辭勞苦,實乃明君典范!老臣愿追隨陛下鞍前馬后,肅清江南貪腐,安撫黎民!”
【好快!老賊順桿爬!要趁機掌控陛下行程,握生殺大權!夠狠!】
蕭燼死死盯著蘇相,后槽牙咬得咯咯響,屈辱感如烈火焚身。他不信云昭心聲,轉向崔建安,聲音冰冷:“崔建安,你也覺得,朕該親自去?”
崔建安抓住救命稻草:“陛下親臨,必能震懾宵小,查明真相!臣附議!”
云昭心中只剩冰冷嘲諷:【呵!滿朝文武,八成秦王的狗了!你這龍椅,坐著不硌得慌?!】
“陛下!萬萬不可!”一直沉默的張福安撲通跪倒,聲音帶哭腔急切:“江南水患未平,路途艱險,宵小環伺!陛下萬金之軀,豈能輕涉險地!老奴求陛下三思!”
“住口!”錢祿厲聲呵斥,“你一介閹人,懂什么軍國大事!竟敢危言聳聽,阻撓圣心!陛下,萬萬不可聽信讒言!”
云昭看著孤立無援、額頭滲血的張福安,涌起復雜悲涼:【偌大朝堂,竟只這一個老太監,真心為這暴君安危著想……】
蕭燼猛地起身,反手抽出身后懸掛的青云劍,身形一晃直撲錢祿!寒光凜冽的劍刃瞬間橫亙在他脖頸上:“你該死!”
血珠立刻滲出,沿著劍鋒滑落,“滴答”一聲砸在金磚上。
云昭被這雷霆之勢驚得一個激靈:【不會吧?這可是三品大員!無端處死,只會喪失更多擁護者啊!】
“陛下,萬萬不可啊!”張福安魂飛魄散,撲跪上前死死抱住蕭燼大腿。
“滾開!”蕭燼暴喝,一腳將他踹開。
整個延英殿陷入死寂,空氣仿佛凝固,只余下血腥氣無聲彌漫。
云昭只剩絕望:【唉,昏君要自掘墳墓,誰也攔不住……】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蕭燼手腕突然一抖,劍鋒閃電般撤回!
他看也不看面無人色的錢祿,只拿出一方雪白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劍上血跡,一步步踱回御案。
“王福安,”他將染血的帕子隨手丟在案上,冷眼掃視噤若寒蟬的群臣,“傳朕口諭:王公侯伯,每戶捐銀10萬兩;三品及以上大員,每人6萬兩;七品及以上,2萬兩;余者隨意。后宮各宮,凡捐一萬兩以上者,全部晉位分!”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蘇相若肯出十萬兩……你家嫡女,即刻冊封貴妃,明日酉時前便可入宮!”
【哎?怎么突然開竅了?連后宮也想到了……不錯!】云昭的思緒瞬間被打斷,驚疑不定,【不過……也沒說個期限?這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