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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圣天教來襲

十天之后,天門派之外,有數艘巨大無比的古船飛來,覆蓋百里的天空,古船吞吐著古樸的光華。符文流轉不息。古船之上,氣血如虹,一股天地之勢席卷而來。讓天門派弟子遠遠都能夠感受到。如此來勢,這并非友好的到來。當古船駕臨山門之外。有八百修士手持寶兵,齊吼一聲,聲威如浪,滾滾而來。鎮的弟子氣血翻涌。頓時宗門警戒起來!

不過古船上的修士沒有攻擊。三位大長老加上掌門及眾位長老全部匯集于青云峰上。大長老云崖子走出主峰。看到古船上的旗幟圣天教。他不由臉色凝重。這是一個大派。教內修士眾多。像大長老這樣的境界只能在那樣的門派做一位外門長老。這時候,戰船之內,有一個人站了起來,這是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身穿寶甲,氣勢驚人,血氣毫無節制,像巨浪一樣沖天而起,柳天正,圣天教一位內門長老,是一位兇名在外的高手。云崖子道兄,聽聞貴派來了一位大長老,帶來了一塊天諭令,聽說是天門仙帝所留下的,想請道兄借給我觀摩一下,今日特意登門。

柳天正的聲音如同滾雷,裹挾著強橫的靈壓,清晰地穿透圣天教古船的靈光屏障,轟然砸在天門派主峰上空,震得護山大陣“周天星斗”的殘存陣紋都泛起一陣急促的漣漪。八百圣天教修士齊聲發出的戰吼余威猶在,讓天門派內修為稍低的弟子氣血翻騰,臉色發白。

“借天諭令一觀?”

青云峰頂,玉衡真人(靈臺境)與三位太上長老(還真境)并肩而立,臉色都極其難看。對方語氣看似客氣,實則帶著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那毫不掩飾的威壓和八百修士列陣的架勢,哪里是“借觀”,分明是赤裸裸的武力威懾!

云崖子佝僂的身軀在風中仿佛更顯單薄,但那雙古井般的眼眸卻銳利如鷹隼,迎著柳天正那如同實質的目光,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地回應:

“柳長老,遠道而來,有失遠迎。祖師令‘天諭’,乃我天門立派之基,傳承之魂,百萬載供奉于祖師殿內,受香火道韻浸潤,非尋常器物可比。”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此令,只可瞻仰于祖師法相之前,承祖師道韻,不可輕動,更不可離宗!此乃我派鐵律,還請柳長老見諒。”

“哼!”柳天正一聲冷哼,如同悶雷炸響。他一步踏出,魁梧的身軀仿佛要將古船甲板踏碎,周身那狂暴的血氣再次升騰,形成肉眼可見的赤色氣浪,壓得下方天門派眾多弟子呼吸一窒。

“鐵律?”柳天正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云崖子,你天門派如今的‘鐵律’,還值幾斤幾兩?百萬年前的天門仙帝,何等威名?可惜,時移世易!如今你們龜縮在這東荒一隅,門人不過數百,靈脈枯竭,連護山大陣都殘破如斯!還守著那點所謂的‘帝統榮光’不放,不覺得可笑嗎?”

他目光掃過天門派那顯得空曠衰敗的山門,眼中輕蔑更濃:“一塊破牌子而已,云崖道友何必如此敝帚自珍?我圣天教只是好奇,想看看那傳說中的祖師信物是何模樣,難道還會貪圖你們這點家當不成?還是說……”他話鋒陡然轉厲,眼神如同鷹隼般鎖定了青云峰頂,“你們那天諭令根本就是假的!怕拿出來被我圣天教識破,丟了最后這點臉面?!”

“放肆!”烈陽子老祖須發皆張,周身赤紅火氣轟然爆發,如同壓抑的火山,厲聲怒喝,“柳天正!休要欺人太甚!辱我祖師,便是與我天門派不死不休!”

玄真子老祖也面色凝重,踏前一步,沉聲道:“柳長老,天諭令歸宗,祖師顯圣,乃我天門派上下親眼所見,道韻共鳴做不得假!此乃我派圣物,絕不外借!若貴教欲觀瞻,可依禮入祖師殿,于法相前靜觀!強索離宗,絕無可能!”

“入殿觀瞻?”柳天正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弄,“哈哈哈!云崖子,玄真子,你們是真傻還是裝糊涂?讓我圣天教長老,入你們那搖搖欲墜的祖師殿?萬一你們在里面布下什么手段,或者那牌子突然‘顯靈’傷了我,這責任誰負?我看,還是請出來,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讓大家都開開眼,驗明正身!也省得外界風言風語,說你們天門派為了茍延殘喘,連祖師令都敢造假!”

他話音未落,其身后那八百圣天教修士再次齊聲怒吼,聲浪凝成一股磅礴的煞氣,混合著古船吞吐的靈光,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撞向天門派的山門!

“嗡——!”

殘存的“周天星斗”大陣劇烈震蕩,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陣紋明滅不定,籠罩主峰核心區域的光幕肉眼可見地黯淡了幾分!主峰之上,修為在道基境以下的弟子紛紛悶哼出聲,面色潮紅,更有甚者直接嘴角溢血!

“柳天正!你待如何?!”玉衡真人臉色鐵青,靈臺境的氣息全力爆發,與三位太上長老的氣息連成一片,死死頂住那恐怖的威壓。徐元等道基境長老也紛紛祭出法寶,嚴陣以待,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大戰一觸即發!

柳天正看著下方如臨大敵的天門派眾人,臉上露出貓戲老鼠般的殘忍笑容,他緩緩抬起右手,那手上覆蓋著猙獰的金屬拳套,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如何?很簡單。要么,交出天諭令,讓我等驗看;要么……”他眼神驟然變得冰冷刺骨,“就讓我圣天教,替你們這些守著腐朽榮光的老古董們,拆了這破牌子最后的遮羞布!看看你們天門派,究竟還有沒有資格,拿著這塊所謂的‘祖師令’!”他身后的八百修士,手中寶兵齊齊嗡鳴,殺氣沖霄!古船的龐大陰影,徹底籠罩了天門派山門,如同末日降臨!

“辱我祖師!欺我宗門!柳天正,老夫與你拼了!”

烈陽子老祖的怒吼如同火山爆發,再也無法壓抑!他性情本就剛烈如火,被柳天正連番羞辱宗門、質疑祖師令,更親眼目睹對方以勢壓人,震傷本門弟子,胸中積郁的怒火早已沸騰!此刻聽到對方竟揚言要“拆了祖師令的遮羞布”,這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他的理智!

轟!

赤紅的烈焰如同實質的巖漿,從烈陽子周身每一個毛孔噴涌而出!他整個人化作一顆燃燒的隕星,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瞬間撕裂空氣,無視了玉衡真人和云崖子的厲聲喝止,悍然沖出殘破大陣的防護范圍,直撲古船甲板上那魁梧的身影!

“烈陽師弟!不可!”云崖子臉色劇變,沙啞的聲音帶著驚怒。

“回來!”玉衡真人大吼,卻已來不及。

“蚍蜉撼樹!”柳天正面對攜焚天之勢撲來的烈陽子,竟是不閃不避!天象境的修為瞬間激發身上的寶甲,符文大亮,右拳緊握,那覆蓋著金屬拳套的拳頭瞬間凝聚起令人心悸的土黃色光芒,厚重如山岳,又帶著撕裂一切的鋒銳!

“裂山拳!”

一拳轟出!沒有花哨的技巧,只有純粹到極致的力量與境界的碾壓!拳風所過之處,空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下方的山石草木無聲無息地化為齏粉!

轟隆——!!!

赤紅火柱與土黃拳罡猛烈碰撞!刺眼的光芒瞬間吞噬了所有人的視線!恐怖的能量沖擊波如同海嘯般向四周擴散,將本就搖搖欲墜的護山大陣沖擊得劇烈扭曲,發出刺耳的悲鳴,光幕上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下方山峰更是地動山搖,無數巨石滾落!

光芒散去,景象慘烈!

烈陽子周身護體烈焰盡數熄滅,那件陪伴他數百年的火紅道袍破碎不堪,露出下面焦黑崩裂的皮膚。他魁梧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半空中無力地墜落,口中噴出的鮮血在空中拉出一道凄厲的弧線!他右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骨頭盡碎!氣息更是如同風中殘燭,急劇衰落!

“烈陽師祖!”“老祖!”

天門派上下,無論是峰頂的玉衡真人、云崖子、玄真子,還是下方各處山峰上目睹這一幕的弟子,無不目眥欲裂,發出撕心裂肺的悲呼!徐元等長老更是渾身顫抖,眼中含淚!

柳天正的身影在能量風暴中顯現,他只是后退了半步,寶甲上光華流轉,毫發無損!他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獰笑,看著急速墜落的烈陽子,眼中殺機暴漲:“老東西,送你上路!”

他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現在烈陽子墜落的下方,那覆蓋著猙獰拳套的右手,五指張開,土黃色的光芒再次凝聚,帶著捏碎山岳的恐怖威勢,狠狠抓向烈陽子的頭顱!這一抓若是抓實,烈陽子必死無疑!

“住手!!!”云崖子、玄真子再也無法坐視,兩人同時爆發,屬于還真境后期的磅礴靈力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青色劍罡與一道厚重的玄黃巨印,跨越空間,狠狠轟向柳天正!玉衡真人也目眥欲裂,靈臺境巔峰的力量毫無保留地灌注進殘破的護山大陣,試圖阻止!

“哼!雕蟲小技!”柳天正冷笑一聲,面對兩位還真境后期和護山大陣的夾擊,竟只是左手隨意一揮!一道凝練無比的土黃色光盾瞬間成型,厚重如山岳!

轟!轟!

青色劍罡與玄黃巨印轟在光盾上,爆發出驚天巨響,光盾劇烈震蕩,卻并未破碎!而護山大陣的束縛之力,在柳天正那天象境的恐怖力量面前,如同紙糊般被輕易掙脫!

他的右手,依舊帶著毀滅的氣息,堅定不移地抓向烈陽子的頭顱!速度更快!

“不——!!!”

在無數道絕望悲憤的目光中,柳天正那覆蓋著金屬拳套、閃爍著土黃光芒的巨手,如同死神的鐮刀,毫無阻礙地穿透了烈陽子倉促間凝聚的最后一點護體靈光……

噗嗤!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鮮血與破碎的靈光混合著迸濺開來!

烈陽子老祖那怒睜著雙眼、寫滿不屈的頭顱,在柳天正手中,如同一個被捏碎的西瓜,轟然爆開!紅的、白的,飛濺四方!無頭的尸身如同破麻袋般,重重砸落在下方殘破的山石之上!

天地間,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柳天正狂傲的大笑聲響徹云霄,他高舉著滴血的拳頭,沐浴著天門派太上長老的殘骸:

“哈哈哈哈!不堪一擊!天門無人!還有誰?!!”

“烈陽師弟——!!!”

云崖子發出一聲凄厲如孤狼般的悲嘯,佝僂的身軀劇烈顫抖,仿佛瞬間蒼老了百歲,一口逆血噴出!玄真子老淚縱橫,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陷掌心!玉衡真人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

“師祖!!!”

下方,無數弟子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天璣別院方向,趙莽等烈陽子一脈的弟子更是捶胸頓足,狀若瘋魔,若非被身邊人死死拉住,早已不顧一切沖殺出去!

悲憤!絕望!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著每一個天門派門人的心臟!

柳天正甩掉拳套上的血污和碎肉,睥睨著下方一片悲聲的天門派,如同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聲音冰冷而殘酷:

“老東西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交出天諭令!否則,他就是榜樣!下一個,會是誰?云崖子?玄真子?還是你,玉衡掌門?或者……”他目光掃過下方那些悲憤欲絕的年輕弟子,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是這些所謂的宗門希望?本座數到三!”

“一!”

八百圣天教修士再次齊聲怒吼,殺氣混合著血腥氣,如同實質的潮水,狠狠沖擊著天門派眾人搖搖欲墜的心神!護山大陣的光幕,在柳天正刻意的威壓和古船靈炮的隱隱鎖定下,裂痕不斷擴大,發出令人心碎的碎裂聲!

宗門存亡,只在旦夕!

青云峰頂,玉衡真人雙眼赤紅,嘴唇咬出血來,他死死盯著柳天正,又痛苦地看了一眼下方悲慟的門人,最后,目光轉向云崖子和玄真子。兩位僅存的太上長老,眼中同樣充滿了血絲和掙扎。

交,祖師蒙羞,宗門脊梁徹底折斷!不交,滅門之禍就在眼前!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時刻,一個平靜到近乎漠然的聲音,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悲聲、怒吼和能量轟鳴,響在每一個天門派門人的耳邊:

“宗門存亡之際,太上長老,豈能獨坐高臺?”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主峰棲云巔,那座青玉筑就的明殿殿門,不知何時已然敞開。

一個身著普通青衫的身影,正緩步從中走出。

他臉色依舊蒼白,氣息依舊微弱如同凡人,周身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

正是李玄。

他無視了頭頂遮天蔽日的古船,無視了那八百殺氣騰騰的修士,無視了柳天正那如同實質的恐怖威壓。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下方烈陽子隕落的方向,那刺目的血紅,似乎并未在他眼中掀起半分波瀾。

他一步一步,踏著明殿前的青罡石階,走下棲云巔,朝著青云峰頂,朝著那劍拔弩張、血雨腥風的最前線,平靜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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