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檔案室的霉味里,兩份志愿表在夕陽中漂浮如褪色情書
鐘瑾的指甲在“本地動漫學院“的選項上掐出月牙痕,顧長清的鋼筆在“東京攝影學院“的保送欄洇開墨點。當教導主任轉身時,他們的手同時伸向對方的表格——鐘瑾在顧長清的志愿表背面畫了《秒速五厘米》的櫻花列車,顧長清在鐘瑾的表格角落簽下“ZJL·Light“(他總說她的存在是他的光學補償)。
“你根本不懂!“鐘瑾突然抽回表格,鉛筆尖戳破紙張(破洞形狀像她摔碎的相機鏡片)。顧長清扯開襯衫領口,鎖骨下的相機紋身泛著紅光(那是他昨晚用紅藥水偽造的“過敏反應“,只為讓她心疼):“那你懂我嗎?知道我為什么選東京嗎?“
深夜,鐘瑾在儲物柜發現被掉包的志愿表。她的表格上,“東京攝影學院“被用修正液改成“本地動漫學院“,但字跡邊緣露出顧長清特有的連筆(像他拍她時總愛連按三次快門)。而顧長清的表格里,“本地動漫學院“下方壓著張拍立得:鐘瑾在櫻花樹下讀《雪國》,書頁間夾著他偷拍的她的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