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強罵了一句，“呸，你他娘的才不是人呢！”

轉念一想，這倒是個不錯的噱頭，說不定能吸一波粉，賺點打賞，就順著彈幕的話，將我支開。

“你剛才說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老婆不是人?”

發彈幕的是個六十多歲的中年人，一捋白胡子下顯出幾分仙風道骨，賬號顯示是個民間道士，有官方證明的那種。

老道士不疾不徐，“你老婆身上是不是常年有股冥紙香燭味？”

莊強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他老婆身上確實常年有股冥紙香燭味，為此他經常嫌棄。

可他們家就是開紙扎鋪子的，他老婆那手紙扎的手藝遠近聞名，來定制的人絡繹不絕，可不得一身的冥紙香燭味嗎?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眉頭緊皺，“她倒是聰明，知道用紙扎鋪掩蓋自身的氣味。”

“紙人都是怕水的，我問你，你們結婚這么多年，你見她洗過澡？”

“怎么可能沒見過，我肯定……”話說一半，突然卡主了。

莊強半張著嘴，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他還真沒見過。

剛結婚那會兒，以為她是害羞，后來她總說等他們洗完了再洗。

可仔細想想，哪有人洗完澡身上一點水汽都沒有，連頭發絲都沒濕？

莊強心里一慌，忙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不能證明我老婆不是人！”

“你剛才也看到了，我老婆剛才不但給我洗了腳，還喝了我的洗腳水呢，如果她真是個紙人，敢嗎？”

老道士嗤笑一聲，“你不信?那你回屋去看看，你老婆雙手怕是已經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