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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繼續(xù)追逐

四番隊的大門前。

如月燃背著渾身是血的戀次。

“勇音,快來救人。”

勇音第一個從隊舍里沖了出來,當(dāng)她看清戀次那血肉模糊的凄慘模樣時,呼吸猛地一滯。

“快!這邊!急救室!”

勇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動作卻毫不遲疑,她迅速上前引導(dǎo),眼神里全是焦急。

她能感覺到,戀次身上的靈壓紊亂不堪,生命的氣息正在快速流逝,再耽擱片刻,恐怕會傷及本源,再也無法握刀。

隊舍深處,卯之花烈早已感知到兩人的氣息,卻沒有急著現(xiàn)身。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戀次的傷勢她一看便知,不足為慮。

可如月燃身上殘留的那股氣息……陰冷、霸道,仿佛從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羅,卻連她都側(cè)目。

這種純粹的殺意,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感受過了?

或許只有總隊長還擔(dān)任“殺手集團(tuán)”頭目的時候,才有如此純正的修羅氣息。

想到這里,她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微笑,緩步走了出去。

潔白的隊長羽織一塵不染,她只是平靜地掃了一眼擔(dān)架上的戀次,手上泛起柔和的翠色光芒,輕輕一拂。

戀次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穩(wěn)定。

隨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如月燃的身上。

那目光溫和,卻仿佛能洞穿人心。

審視的目光,讓如月燃心頭一凜,臉上卻不動聲色。

卯之花聲音柔和:“燃君,你的氣息,似乎變得更危險了。”

如月燃微微躬身,道:“卯之花隊長說笑了,只是為了制止一場無謂的爭斗,稍稍認(rèn)真了一些。”

……

戀次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被包扎成了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粽子”。

他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朽木和哉壓倒性的力量,露琪亞渴求的眼神,在他腦海里反復(fù)回放。

“啊啊啊啊——!”

他猛地坐起,發(fā)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治療室里正在忙碌的四番隊隊員們被他嚇得一個哆嗦。

“我要變強(qiáng)!”

戀次紅著雙眼,對著所有人,也對著自己,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我要變得比任何人都強(qiáng)!強(qiáng)到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狼狽!!”

他的聲音在治療室里回蕩,那份不屈的意志,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心頭一震。

虎徹勇音站在門口,聽著屋內(nèi)的叫喊。

她想起了自己剛加入四番隊的時候,因為膽小和懦弱,連給傷員包扎都會手抖。

如月燃從她身邊走過,看她發(fā)呆的樣子,腳步頓了頓,道:“勇音你的回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出色了,大家在你的醫(yī)治下都得到康復(fù),不必強(qiáng)求自己做的更好,做你自己就很行。”

勇音愣了一下,隨即浮現(xiàn)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怯怯地回答:“謝、謝謝……”

……

一周后,傍晚。

如月燃結(jié)束了真央靈術(shù)院的課程,提著慰問品來到四番隊。

還沒走到病房,就看到院子里圍了一大圈人,全是四番隊的成員,正對著中央指指點點。

“這家伙是瘋了吧?”

“傷還沒好就這么練,他是想死嗎?”

“今晚又要加班了!”

如月燃撥開人群,看到了院子中央的景象。

戀次赤著上身,纏滿嶄新繃帶的身體上,好幾處傷口又裂開了,鮮血順著肌肉的線條滑落。

他卻恍若未聞,雙手緊握著一把木刀,一次又一次地重復(fù)著揮砍的動作。

每一次揮刀,都牽動著全身的傷口,帶來劇烈的疼痛。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越發(fā)平靜,眼神也越發(fā)堅定,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傾注在刀刃上。

“阿散井同學(xué)!請停下來!”

勇音滿臉都是擔(dān)憂,急得快要哭出來,“你的傷口會感染的!卯之花隊長會生氣的!”

戀次充耳不聞,依舊瘋狂地?fù)]舞著木刀,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在地上留下點點斑駁。

如月燃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上前勸阻。

他只是走到一旁,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默默地看著。

他的眼神緘默,沒有同情,也沒有指責(zé)。

這股異樣的沉默,終于吸引了戀次的注意。

“哦,是燃啊!”戀次放下木刀,蹣跚著跑了過來。

夜幕漸起。

院子的角落里,兩人并排坐著。

如月燃沒有開口就是一通大道理,而是遞過去一瓶水。

如月燃早就看透了戀次的心思,他只是需要時間放平心態(tài)。

“貴族,憑什么就能決定別人的人生!為什么他們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妮p視別人的人格!”

戀次的拳頭狠狠砸在地上,指節(jié)瞬間破皮流血。

他肩膀微微顫抖,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的真誠,他的不甘,他的痛苦,都毫無保留。

如月燃靜靜地聽著,等他發(fā)泄完,才緩緩開口。

“所以,你就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懲罰自己的弱小?”

他的聲音很輕,卻揭露了戀次最痛的地方。

戀次猛地抬頭。

“真正的強(qiáng)大,是認(rèn)清自己,然后超越自己。”

如月燃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平靜而有力。

“你把對她的不舍,對貴族的憤怒,全都變成了傷害自己的刀。”

“這很蠢,戀次。”

“這不叫修行,這叫自毀。”

戀次沉默了,看著腳邊的石子,只剩下被戳穿后的茫然。

是啊,他在做什么?

用疼痛麻痹自己,用流血來懲罰自己的弱小。

這和那些被他鄙視的、只會在背后抱怨的懦夫,又有什么區(qū)別?

“學(xué)院的課,你已經(jīng)落下一周了。”

如月燃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聲音恢復(fù)了平時的淡然。

“發(fā)泄完了嗎?發(fā)泄完就回去養(yǎng)傷吧。”

如月燃拍拍戀次的肩膀,示意他向前看。

抬頭看看天空,月朗星稀,真是不錯的景象。

夜風(fēng)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吹在戀次赤裸的脊背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疼痛,疲憊,還有前所未有的清醒,一齊涌了上來。

戀次低著頭,淚水流淌下來。

那不是軟弱痛苦的淚,而是洗去塵埃,重獲新生的淚。

等他再次抬頭,身邊已沒有如月燃的身影。

“燃,謝謝你。”

戀次握緊雙拳,他還有星星要追逐,不能就此止步。

下一秒,戀次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燈火通明的四番隊隊舍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哎呀——疼死我了!快來人啊!要死人了!救命啊!”

緊接著,隊舍里沖出來一大群人,個個臉上都帶著“和善”的微笑。

“哦?這不是阿散井先生嗎?終于知道疼了?”

“我還以為你練成了什么金剛不壞之身呢!”

“害我們白費(fèi)那么多珍貴的繃帶,今晚的加班費(fèi),就從你身上討回來吧!”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fù)淞松蟻恚呤职四_地將戀次按倒在地。

“喂!你們干什么!別扯我下面的繃帶!”

“啊!山田花太郎!我看到你了!你別以為你拿著那個特大號的注射器我就不認(rèn)識你!你想干嘛!”

“你們這是公報私仇!是虐待傷員!”

隊員一邊用力按著他的四肢,一邊笑嘻嘻地回答:

“廢話!讓你小子不珍惜我們的治療成果,讓你害我們被卯之花隊長訓(xùn)話!今天必須讓你體驗一下我們四番隊全方位、無死角的‘愛心’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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