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金鐘罩鐵布衫
- 射雕之先天道祖
- 貓大彪
- 2110字
- 2025-07-15 00:06:00
楊不負回去一頓酒足飯飽、辭別了院落眾人,帶著大包小包的被褥來到藏經閣時已經是黃昏了。
夕陽西下。
他小小的身影在夕陽下。
還沒等走進門去,藏經閣的管事就已經迎了出來。
卻是個身材相當健碩,留著八字胡的中年道人,即便穿著寬大的道袍,也可見道袍下鼓囊囊的肌肉。
楊不負之前在藏經閣借閱典籍的時候就見過他。
這中年道人也是王重陽的弟子,人稱達叔,與許多門中修煉內功的師兄弟截然不同,他所練的是一身剛猛的玄門橫練鐵布衫,已經練到刀槍不入,堅如磐石的境界。
可別小看這鐵布衫的功夫。
旁人一提起鐵布衫就總是想到街頭賣藝的,什么金槍鎖喉,胸口碎大石,那其實就全然錯了。
鐵布衫金鐘罩是自古以來就流傳的一種提升內外防的功法總稱。
外煉筋骨皮的叫鐵布衫,內煉一口氣的叫金鐘罩。
前者可抵擋刀劍外傷,后者能抵擋拳腳暗勁內傷。
其中練法也有各種不同。
像街頭賣藝的那種鐵布衫不過是最為常見,最為爛大街的外防功夫,不值一提。
但道家、佛門、亦或者許多奇人也都有相對應不同的練法。
比如佛門這一類最高的神功叫做金剛不壞神功。
是金鐘罩鐵布衫同時修煉,達到內外防御都登峰造極的地步,往往別人一拳打來修煉者身上不受半絲傷害,卻能以數倍力氣返還,實在可怕至極,被譽為當世五大奇功之一。
而道家,要說現如今流傳下來的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功夫,能比得上少林寺的金剛不壞神功恐怕已沒有了,早都已經失傳了。
但曾經,道門卻有一部極為著名的金鐘罩鐵布衫絕頂神功:
八九玄功。
當年的楊戩就是靠這玄門橫練功夫突破至先天境界,便可想而知其威力之強絲毫不亞于先天功。
而那金剛不壞神功相比于后者就落了下乘。
當然以上說的和達叔沒有任何關系。
他所修煉的是王重陽傳授給他的一門道門橫練鐵布衫,并不能算是多么的了不起,畢竟王重陽主修內丹。
只不過是因為他天賦異稟,天生就力大無窮,所以由外至內將這橫練功夫練的爐火純青,反倒比得上許多內家高手。
這就是他的造化所在,旁人奪取不得。
“楊不負,你來了!”
達叔老遠的就瞧見他,此刻迎出門來,哈哈一笑,二話不說就伸出大手抓起楊不負身上那大大小小的行囊。
“都交給我吧。”
“以后你就住在藏經閣,有什么事情招呼我一聲就行。”
“這里的一切我都給安排好了。保管叫你安安心心的修煉,不會有人打攪你。”
達叔也聽聞了今天的事情,顯得相當的熱情,看他的眼神都和往日不一樣了。
畢竟就算是打破了達叔的腦袋都想不到平日里看著斯斯文文,安安靜靜的楊不負竟然深藏不露,能以一己之力破了華山派兩大掌門的圍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簡直就如同天方夜譚一樣。
這種事情說出去,無論是什么人第一次聽到都很難相信。
“多謝達叔了。”
楊不負拱手作揖,隨后跟在其后,走入藏經閣。
這藏經閣共分三層。
第一層是收錄了數萬部道家,儒家,佛家以及許多奇門、醫術之類的雜學。
第二層則是收錄著一大部分武功秘籍。
全真教的一脈傳承在此,但數量就比第一層要少太多了,有東南西北四大守關弟子把守,同時各有一張小床供人休息。
至于第三層則收錄的是許多珍貴的古籍、古董,還有全真教最為上乘的內功外功,卻無人把守,只因為根本就沒有門窗,屋頂也是用厚厚的門板層層格擋,若非從藏經閣樓下一路走上去,絕無第二個進入的辦法。
兩人進了藏經閣,安頓好了一切,楊不負便安下心來在這里閱讀道經,打算效仿昔日的黃裳遍閱天下道藏悟出九陰真經,也在接下來的數年之內自創一門不亞于九陰真經的神功。
現如今他名聲在外,不但小小年紀就已經以一己之力擊敗華山派正副兩大掌門的事情已經傳遍江湖,聲名鵲起,而且在全真教內更是聲望水漲船高,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同凡響的地步,早已是三代弟子之中最耀眼的翹楚,甚至比之全真七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旁人都知道他此次請求長住藏經閣內是為了遍閱閣中典籍,參悟功法,也絕不打攪他,就連平日里吃飯都是達叔替他從膳堂打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默默的注視著他,等著瞧他此番會有何等造化。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究竟過去了有多久?
三天?
五天?
一個月?
楊不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每日在藏經閣中全神貫注的翻閱三教諸般書籍參悟,就連內功也不修煉了。
畢竟全真教的心法練到深處,無時無刻都會緩緩精進,只是速度較慢而已。
但倘若他只要悟出一門絕頂神功來再行修煉,速度自然能彌補這段時間的空缺,這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
只是這一日,達叔忽然神秘兮兮的來到他身邊,輕輕喚了一聲:
“小子.....”
楊不負目不轉睛,依舊在飛快的掃著書上的字跡:
“達叔有什么事?”
達叔嘿嘿一笑,道:“你那小師妹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她嗎?”
雖然很少有人來打攪他,不過程瑤迦偶爾還是會悄悄的來藏經閣見見他,甚至有時候都不說話,只是在旁靜悄悄的看著他認真讀書的樣子就已滿足了。
達叔那個人精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怎么會不懂?
楊不負聽到了達叔的話,先是一怔,隨后又平淡下來:
“不必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既要走,又何必見面?”
達叔嘖的一聲:“你當真不去,很可能這一次就是你們見到的最后一面了。”
達叔也不是危言聳聽。
程瑤迦是一方人家的大小姐,本就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出嫁之前一生都未必和一個外族的同齡男子相見。
若非如今機緣巧合拜師全真教,又在這里住了些許時日,楊不負與她確實沒什么見到的機會。
但楊不負心中卻并無波瀾,依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