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玫瑰與夜(非副本)
- 聆聽神明的執詭
- 饕餮幼崽
- 1414字
- 2025-07-08 16:40:56
玻璃溫室的鐵門被踹開時,月光正好漫過沈南紅的鎖骨。他正在修剪一株新培育的白玫瑰,銀色的剪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突如其來的巨響讓他手指一顫,鋒利的剪刀刃在食指上劃開一道細小的傷口。血珠滲出來,滴落在白色花瓣上,像雪地里綻放的紅梅。
他抬頭,看見寧不予逆光站在門口。夜風從洞開的鐵門灌進來,吹得寧不予的黑色制服獵獵作響。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像只收攏翅膀的夜梟。沈南紅下意識屏住呼吸,指尖的血珠還在不斷滲出,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
“找到你了。“寧不予的聲音裹著夜露的濕氣,低沉而沙啞。他緩步走進溫室,右手攥著那枚玫瑰胸徽,金屬邊緣深深陷入掌心,在蒼白的皮膚上壓出深紅的凹痕,像道新鮮的傷口。
沈南紅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上工作臺。試管架被撞倒,玻璃器皿碎了一地,在寂靜的夜里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空氣中頓時彌漫開玫瑰花的香氣——那是他剛才正在調配的香水原料。這香氣混合著寧不予身上傳來的雪松氣息,在狹小的空間里釀成某種危險的芬芳。
“我說過,“寧不予步步逼近,碾過碎玻璃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你逃不掉。“
月光從他們之間的縫隙流淌而過,在玫瑰胸徽上折射出暗紅的光暈。沈南紅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在那個下雪的夜晚,寧不予就是用這枚胸徽的別針,在他手腕內側刻下一朵微型玫瑰。血珠滲出來的時候,寧不予俯身舔去了那抹殷紅,溫熱的舌尖在他敏感的皮膚上留下灼燒般的觸感。
“這次又想玩什么把戲?“沈南紅揚起下巴,故意讓喉結暴露在對方視線里。他看見寧不予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那雙總是冷若冰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暗芒。
回應他的是金屬別針穿透襯衫的撕裂聲。寧不予的動作粗暴得近乎虔誠,指尖卻在觸及他心口皮膚時微不可察地顫抖。那枚玫瑰徽章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沈南紅渾身戰栗。他能感覺到金屬的涼意緊貼著皮膚,而寧不予的指尖卻燙得驚人。
“疼嗎?“寧不予突然問。他拇指撫過徽章邊緣,在沈南紅白皙的皮膚上按出淡紅的指印。這個動作輕柔得不像他,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沈南紅輕笑出聲:“你會在乎?“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別的什么。溫室里的溫度明明適宜,他卻覺得渾身發燙。
下一秒天旋地轉。寧不予掐著他的腰把他抱上工作臺,碎玻璃硌得大腿生疼。溫室的鋼架在夜風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那株白玫瑰在他們頭頂劇烈搖晃,血色的花瓣雪片般紛紛墜落,有幾片落在寧不予的肩頭,像是給他披上了一件血色嫁衣。
寧不予的吻落在唇角時輕得像片羽毛,呼吸卻燙得驚人。沈南紅數著他顫抖的睫毛,在對方即將退開的瞬間突然咬住他的下唇。鐵銹味在唇齒間漫開,他滿意地聽見寧不予喉間溢出的悶哼。
“這才叫標記。“沈南紅喘息著扯開寧不予的領帶,金屬扣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月光流淌過他們交疊的身影,在滿地碎玻璃上折射出萬千光斑。那枚玫瑰胸徽在混亂中滑落,恰好接住一滴墜落的血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時,沈南紅發現自己躺在溫室的長椅上。身上蓋著寧不予的制服外套,還殘留著雪松的氣息。那枚玫瑰胸徽別在他的襯衫上,在陽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他伸手觸碰胸徽,指尖傳來細微的刺痛。這才發現徽章背面刻著一行小字:“我的玫瑰,只為我綻放。“
溫室門口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沈南紅打開,里面是一把銀色的匕首,刀柄上纏繞著玫瑰荊棘紋路。剪刀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寧不予凌厲的字跡寫著:“下次闖副本,記得帶上這個。“
沈南紅拿起匕首,華麗的匕首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他輕輕笑了,他將它放進空間,胸口的玫瑰徽章在晨光中顯得愈發鮮艷,像一顆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