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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創業路上的小石子

“回家,做千層。”林遠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

蘇晚晴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被他牽著手,幾乎是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將工地塵土和剛發生的插曲都甩在身后。

王旭那句“文件核對完了?”的哀嚎,成了背景音里歡樂的伴奏。

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像打翻了的星河。

林遠帶蘇晚晴去的并非學校附近的小公寓,而是他名下另一處頂層的復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個江城的夜景作為畫布。

廚房寬敞明亮,設備專業得讓蘇晚晴咂舌。

林遠沒有食言,真的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臂,開始笨拙卻認真地幫她打雞蛋。

“這個是打蛋器?”蘇晚晴看著他拿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銀色金屬棒,有點懵。

“聲波共振打蛋器,理論上比手動更均勻。”林遠一本正經地解釋。

他按下開關,棒體發出低沉的嗡鳴,碗里的蛋液瞬間被震成細膩的金黃色泡沫。

蘇晚晴:“……”

這就是十億大佬的居家日常嗎?打個雞蛋都這么賽博朋克?

她忍不住笑出聲,之前的緊張和羞澀被這充滿反差萌的一幕沖淡了不少。

她拿出那包林遠之前買的頂級宇治抹茶粉,小心翼翼地篩粉、調面糊,動作輕柔而專注。

廚房里彌漫著抹茶的清香和雞蛋的甜香,暖黃的燈光下,兩人并肩忙碌的身影被拉長,投在光潔的地板上,交織出一種奇異的溫馨與親密。

林遠偶爾側頭看她,少女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鼻尖沾了一點面粉,像只貪吃的小花貓。

他喉結微動,伸手想替她拂去。

“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像一把鋒利的剪刀,驟然剪斷了這溫馨的織錦。

蘇晚晴手一抖,抹茶粉差點撒出來。

林遠眼神瞬間冷冽下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去看看。”

他走到門禁可視屏前。

屏幕上,赫然是去而復返的白薇薇。

只是此刻,她臉上那精致的面具徹底碎裂,只剩下怨毒。

她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騷包亮片西裝、梳著油亮背頭的年輕男人,眼神輕佻地掃視著可視屏的鏡頭,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后面還跟著幾個一看就是跟班的彪形大漢。

徐天豪。

林遠腦海中閃過陳鋒的情報信息。

省城萬晟集團的太子爺,背景深厚,跋扈成性。

好啊好啊,重生來終于遇到了一個有點背景的反派了。

李剛那種被瞬間秒殺的小米嘎太菜了,還算不得什么反派。

“林遠?開門!”

白薇薇尖利的聲音透過門禁傳來,“徐少親自登門,你架子可真夠大的!”

徐天豪懶洋洋地撥開白薇薇,湊近鏡頭,笑容帶著傲慢:

“林遠是吧?聽說你最近在江城風頭很勁啊?搞了個什么音樂奶茶店?挺有意思,我徐天豪最喜歡交朋友,特別是有意思的朋友,咱們開門聊聊?”

他的目光,越過林遠,精準地鎖定了廚房門口站著的蘇晚晴,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和毫不掩飾的貪婪。

有意思,這可比他剛剛睡的白薇薇好看多了。

蘇晚晴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往林遠身后躲了躲。

林遠眼底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

他按下通話鍵,聲音平靜無波:“私人住宅,非請勿入,有事讓你助理聯系我的秘書陳鋒預約,慢走不送。”

說完,直接掐斷了通話。

門外的徐天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變得陰沉無比。

他徐天豪在省城橫著走,什么時候被人如此無視過?

還“秘書預約”?

他感覺自己的面子像被人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操!”

徐天豪一腳踹在厚重的防盜門上,發出沉悶的巨響:“給臉不要臉是吧?林遠,你以為在江城弄點小錢就能跟我徐天豪叫板了?白薇薇,你不是說這蘇晚晴欠你爸公司錢嗎?現在,這債,我接了!”

他聲音陡然拔高,故意讓門內的人聽清楚:“蘇晚晴,你聽著,你媽欠白薇薇家五十萬,那么現在連本帶利,我算你一百萬!”

“要么,你現在出來跟我走,陪徐少我吃頓飯,聊聊人生理想,這筆債就一筆勾銷!”

“要么…哼哼,我讓你和你媽,在江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聽說你媽還在醫院?呵,病床費交不上的滋味,想想吧!”

“嘭!”

蘇晚晴手中的打蛋碗掉在地上,潔白的陶瓷瞬間碎裂,淡綠色的面糊濺了一地。

她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巨大的恐懼和屈辱感瞬間淹沒了她。

徐天豪的話像冰冷的毒蛇,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窒息。

母親…病床…

那是她最深的軟肋和恐懼。

她沒有告訴林遠,她還欠了白家的錢,她不想虧欠他太多。

林遠瞬間轉身,一把將渾身冰冷顫抖的蘇晚晴緊緊攬入懷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和壓抑的啜泣聲。

“別怕。”

他的聲音像磐石般穩定:“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和你母親一根頭發,他說的話,連你廚房地上的垃圾都不如。”

就在這時,林遠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一手摟著蘇晚晴,一手接通,按下了免提鍵。

陳鋒沉穩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清晰響起:

“林董,徐天豪和萬晟集團在省城銀行體系的核心關聯賬戶剛剛被我們監控到異常,其父徐萬山涉嫌利用萬晟集團為白手套,長期進行非法資金轉移和利益輸送,關鍵證據鏈中涉及一筆三年前通過‘宏遠建材’洗白的巨額資金,數額恰好是三千七百八十萬,我們已掌握部分核心賬目往來和錄音證據。”

“另外,白建國名下的‘宏遠建材’,因多次提供虛假質檢報告、偷工減料,已被市住建局列入嚴重失信企業黑名單,其公司賬戶已被凍結,資產清算程序已由法院啟動。”

“至于徐天豪本人,其在江城‘星河匯’私人會所的長期包房內,我們的人‘恰巧’拍到了他與幾名身份敏感人物進行不正當交易的清晰影像…”

林遠笑道:“很好,把宏遠建材偷工減料的質檢報告、白建國與徐萬山的洗錢賬目,還有徐天豪在‘星河匯’的光輝形象,匿名發送給省紀委、市檢察院、以及省城晚報社會新聞部的主編,標題就叫‘省城豪門父子與江城蛀蟲的深度合作紀實’。”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可視屏上徐天豪變得鐵青的臉和白薇薇驚恐萬狀的表情,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哦,對了,記得告訴徐少一聲,他剛才在門外嚷嚷的那五十萬太寒酸了,他爹洗錢那筆零頭的零頭都夠他買下這條街所有的垃圾袋,把他那張嘴堵上百上千遍了。”

“啪!”

林遠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門內,一片死寂。

蘇晚晴停止了顫抖,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林遠近在咫尺的側臉,巨大的沖擊讓她腦子嗡嗡作響。

三千七百八十萬…洗錢…偷工減料…徐天豪的不雅照…

林遠輕描淡寫間,就把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惡少,連同他的靠山一起,扒光了扔在懸崖邊上。

門外,更是死一般的寂靜。

徐天豪臉上的傲慢和囂張徹底消失,只剩下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爹的洗錢證據?!他在會所的照片?!他剛才還在威脅別人?結果人家手里捏著他和他爹的命門?!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東西曝光后,他爹會怎么“大義滅親”。

他腿肚子都在發軟,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白薇薇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直接癱軟在地,嘴里無意識地喃喃:“完了…全完了,爸…建材公司…”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跟班們,此刻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看著自家少爺那副如喪考妣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反轉。

前一秒還捏著別人軟肋的惡狼,下一秒就成了砧板上瑟瑟發抖的肉。

林遠低頭,看著懷中驚魂未定的女孩。

他語氣溫柔道:“好了,垃圾掃干凈了,現在…”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蘇大廚,我們的千層好像需要重新和面了?”

蘇晚晴:“……”

她看著林遠那張俊臉,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又想起門外那對如遭雷擊的男女,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

“噗嗤——”

她沒忍住,直接破涕為笑,輕輕捶了林遠胸口一下:“都怪你,非得用什么聲波打蛋器,嚇我一跳!”

林遠順勢握住她的小拳頭:“嗯,怪我,下次用木筷子打。”

門外,徐天豪聽著門內隱約傳來的笑聲和低語,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黑……

他徐天豪像個跳梁小丑一樣在門外表演威脅,結果人家在里面打情罵俏,討論用什么筷子打雞蛋?

他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光了扔在廣場中央供人嘲笑的傻子。

但現在的他卻是老爺爺進按摩房,有心無力。

“走!!”

徐天豪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聲音嘶啞。

他幾乎是連滾爬爬地帶著同樣失魂落魄的白薇薇和噤聲的跟班,逃離了這個讓他顏面掃地的修羅場。

屋內,林遠摟著蘇晚晴,深邃的眼眸里。

創業路上的小石子?

碾碎就是了。

敢碰他的人,那就讓他們體會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地獄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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