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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代號郵差

在小會議室坐定東野俊男看著眾人說:“松田廳長說了任何事都有輕重緩急。現(xiàn)在咱們就解決重要的事。我建議取消蘇俄股,朝鮮股,歐美股。”

眾人一聽這是要拿日本人自己開刀嗎?甚至有人心里想新來的科長看來沒當(dāng)過官兒。連基本的班底都要得罪!三個鬼子股長聽了也都是一愣。

東野俊男沒有給他們質(zhì)疑的時間繼續(xù)說:“撤銷這三個股的同時要設(shè)立三個新股。第一個是特務(wù)股。主要職能就是反間諜,監(jiān)控各種危險分子。任命大野君為股長人員方面大野君全權(quán)負責(zé)。可以在全科現(xiàn)有人員中挑選。注意人不在多而在精。”

大野平二站起來說:“請科長放心,特務(wù)股明天就可以建立起來。”東野俊男擺手讓大野坐下他繼續(xù)說:“特務(wù)股建立完畢后。你們的任務(wù)就是深入調(diào)查這次反日標語事件。去出現(xiàn)標語的地方調(diào)查,看看有沒有目擊者。然后一步步找到反滿抗日分子!”

接著東野俊男對佐藤加正說:“蘇俄股撤銷后,由佐藤君牽頭建立涉外股。你們現(xiàn)在職能除了聯(lián)系各國使館。就是監(jiān)控各國僑民重點是沙俄留下的這些白俄、朝鮮人密切關(guān)注他們。可以在這些人中發(fā)展線人資金科里出。”

接著東野俊男對鈴木說:“鈴木君的強項是情報調(diào)查。就任命你調(diào)查部長。調(diào)查收集各種情報。不但要收集情報還要分析情報。把有價值的上報分類上報科里。科里再分輕重緩急上報。”

三個鬼子都有更重要的事工作。都很興奮起立一起向東野保證說:“一定完成任務(wù)!”

接著東野俊男看了下大家對劉作林說:“劉桑科里還要建立一個科長市。由你當(dāng)室主任在科里選拔幾個懂日語的人組成。條件是年輕點的六到九個人就好。三人或兩人一組。保證夜里有人值班。”

劉作林心花怒放的站起來敬禮說:“請科長放心劉某一定盡快完成組建任務(wù)。為滿洲國為執(zhí)政為日滿親善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東野俊男心里罵道狗漢奸可別玷污祖宗留下的名言了。劉作林表完忠心其他人股長主人的想接下來該是我們了吧?

東野俊男在每個人臉上停留了幾秒說:“廳里的最終方案是把所有東股室簡化成七到八個股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四個剩下所有的股室最多簡化成四個股。各位回去后好好想想。自己的優(yōu)勢能力是什么?明天給我一份自薦報告。讓我對大家有個初步了解。回去后好好想想再寫吹牛的不要!”

劉作林站起來叭叭的說了一通。這家伙還算老實沒夾帶私貨。等他翻譯完了東野俊男宣布散會。

劉作林這個狗腿子趕緊給東野引路。劉作林一邊走一邊介紹說:“科長這里最早是探訪局。主要是對付鐵路上那幫俄國人的。民國以后改成了鐵路事務(wù)局的外國人管理科。這里的房子還錯。您的科長辦公室就在二樓靠東的那個大套間。剛才我已經(jīng)讓人打掃干凈了。你看看滿不滿意。有不行的地方離開讓他們改!”

東野俊男一邊聽著劉作林介紹一邊向樓上走。到了辦公室門口一個小警察正拿著墩布出來。

東野俊男看了一眼這個小警察最多十七八歲。長的一張棱角分明帥氣的臉。身高得有一米七八比東野都高。東野俊男就覺得這張臉在哪里見過。

小警察見二人過來離開靠邊立正說:“科長好,劉翻譯好。”東野俊男沖他點了下頭。劉作林問道:“地板都擦干凈了?”

小警察說:“報告劉翻譯都擦干凈了。不過屬下建議地板沒干請科長等會再進去。”

劉作林生氣的說:“笨蛋沒干不會用干墩布再再擦一遍。趕快去拿干墩布再擦一遍!”

東野俊男腦子里飛速旋轉(zhuǎn)要找到這個年輕人的記憶。這時劉作林躬身微笑著說:“請科長稍等!”

東野俊付點頭說:“我聽到了地板沒干。”劉作林心說這個新來的科長真能聽懂中國話。以后可得注意這位太君不好糊弄了。

一會小警察拿著干墩布把辦地板擦干了。劉作林開門請東野進去。辦公室的外間和其他辦公室無異。寫字臺文件柜會客的長短沙發(fā)茶幾。這些用具現(xiàn)在都擦的锃明瓦亮。

看了下東野點頭表示滿意。劉作林推開套間的門說:“里面是休息室。吉田科長平常住在旅館里。這里一次也沒住過。不過里面的用具被褥都換成新的了。科長如果休息盡管放心使用。”

里屋有不只有大一張單人床,一個大衣柜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旁邊還有一個小門劉作林介紹那是衛(wèi)生間。東野俊男的柳條箱包和周志文領(lǐng)來的皮箱已經(jīng)放到了床邊。

這就是個臨時住所東野俊男也沒什么不滿意的。劉作林接著說:“這里只適合中午休息。另外科里在馬迭爾旅館租了間長期客房。科長晚上可以去馬迭爾旅館。”

東野俊男擺手說:“我喜歡清靜就不住旅館了。今晚在這里湊合下。明天你給我找個附近最清靜的小院最好。”

劉作林想了下說:“有了上個月科里沒收了幾套房子。最近的一處就在西邊的十一道街上。那里環(huán)境還不錯房子里的家具一樣不少。等明天科長去看看滿意的話。我派人去打掃下您就是搬過去!”

東野點頭說:“可以有空的話去看看。現(xiàn)在你把各個股長室主任的檔案給我找來。”

劉作林答應(yīng)一聲出去了。東野俊男坐到寫字臺后。心說松田芳助也太不靠譜了。連個交接都沒辦就把吉田帶走了。

寫字臺的三個抽屜都沒上鎖。右邊的抽屜里放著些稿紙毛病幾塊墨。中間的抽屜空空蕩蕩看來是被吉田清空了。左邊的抽屜是幾本賬冊。翻看了幾張都是流水賬。沒什么重要的東西。

東野俊男用大拇指輕輕滑著賬冊的邊緣。中間有張東西一閃而過。東野俊男拿起賬冊輕抖了幾下。一張紙飄落在桌上。東野俊男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張發(fā)貨單。

發(fā)貨單的抬頭是俄文的遠東實業(yè)貿(mào)易公司。貨物是俄國皮貨可這批貨的單價有點高。三十件裘皮大衣要十五萬滿元,單價一件五千元。東野俊男不了解裘皮大衣的行情。可感覺這個價格有問題。再看看收貨地址已經(jīng)沾了水看不清楚了。

東野俊男把發(fā)貨單重新放好。敲門聲傳來東野俊男放下賬本說了聲:“進了!”門一開劉作林帶著剛才那個小警察抱著一摞文件夾進了門。

劉作林對小警察說:“來慢點放到桌上。”小警察把文件夾慢慢放好。劉作林擺手說:“放了好去打壺?zé)崴恕!?

東野俊男又看了一眼這個小警察。覺得就是在哪里見過便隨口問道:“他叫什么名字?”劉作林趕緊說:“他叫玄其東。老家是山東的大伙都叫他小山東!”

走到門口的玄其東聽到說自己回頭看了下。東野俊男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一群被日寇殺害的人群中一個青年回頭瞪眼看著日寇。

對就是這張臉那是一年去看抗日先烈圖片展。就講解了這張照片。說他們是警察廳黨支部發(fā)展的年輕成員。剛參加組織才幾個月但依然是寧死不屈。不投降不出賣同志,最后被鬼子給殺害了。他的名字就叫小山東。

不過歷史記錄上說他是個派出所的警察。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外事科。也許是這次精簡機構(gòu)去了派出所。

東野邊想著事邊翻看著幾個股長主任的檔案。劉作林在一邊說:“這些本來要交給廳里的。可廳里說沒地方放暫時在科里。等新的廳辦公地點確定了再交給廳里。”

東野俊男沒接茬而是突然說:“調(diào)玄其東來給我來當(dāng)侍從(日語給仕)!”劉作林聽了一愣立馬點頭說:“馬上就讓他來伺候您!”

東野指著旁邊說:“在這給他安張桌子!我去里面辦公!”

說完抱著文件夾進了里屋。劉作林搖搖頭心說這個他媽的這個鬼子更難伺候。

東野俊男躺在床上看著各個股長的檔案。心里盤算著如何精簡這幫家伙。坐了半天的火車又馬不停蹄的報到上任。要不是在火車上吃了午餐。中午餐都沒著落。東野俊男真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敲門聲驚醒了東野俊男抬手看了下表。已經(jīng)下午五點半了。起身說了句:“請進。”握草走神了說的是中國話。

玄其東在門口聽見里面說請進也沒想就推門報告說:“報告科長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大野股長來電話問說想請您去吃飯!”

玄其東說的是日本話。東野俊男反而驚訝了。他驚訝的問道:“你會日語?”玄其東點頭說:“家父在滿鐵工作。”

東野俊男也沒有細問這個。而是問:“大野君說去那里吃飯了嗎?”玄其東還沒說。外面有敲門聲傳來。玄其東看了下東野俊男。東野揮手讓他去開門。

不一會劉作林滿臉堆笑的進來了。他敬禮說:“報告東野科長。為了給你接風(fēng)洗塵股長主任們在魁元閣宴請科長。”

東野俊男正想接觸下這些漢奸們就爽快的答應(yīng)了。他對劉作林說:“劉桑去通知他們分批去別太招搖!”

劉作林心領(lǐng)神會的走了。東野看了下自己因睡覺已經(jīng)起皺的衣服。對玄其東說:“我換下衣服你找地方幫我洗了。”玄其東心里說老媽又要辛苦了。

東野打開周志文給的那個皮箱。一套嶄新的警服皮鞋躺在里面。東野穿上試了試不論是警服還是皮鞋都很合適。心說周志文這個漢奸的眼力不當(dāng)刑警可惜了。

箱子的最下面是一把帶槍套的柯爾特1903俗稱馬牌擼子。東野俊男看了下這把槍還不錯有八成新。把槍槍套串在腰帶上試了試沒啥問題。就抱著自己幾套穿過的衣服來到外面遞給玄其東。

讓玄其東大跌眼鏡的是衣服上放著二十塊錢。東野俊男對玄其東說:“玄桑辛苦你了。這是洗衣服的錢。少了回來和我要多了算你的辛苦費!”

還沒等玄其東說什么劉作林來請東野俊男去飯店。玄其東只好把衣服規(guī)整了下。用一件大褂包著下班回家了。

玄其東家在俗稱偏臉子的新安埠安寧街。離外事科長所在的石頭道街有四五里地遠。不過今天劉作林給他配了輛自行車。他就不用走著回家了。

剛來到車棚幾個偽警察就打趣道:“小山東!當(dāng)上了科長的侍從也脫不了洗衣服了命嗎?這又搭功夫又搭錢東不值得啊!”

另一個聽了笑著說:“孫老扣!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想給太君洗衣服人家還看不上你呢!怎么樣要精簡了你那個便宜女婿能把你安排去哪?”

一聽這話孫老扣蔫了。他那便宜女婿才是個副所長。自身都難保還你安排他。

玄其東和這幫家伙打著哈哈。把衣服掛在車把上出門回家。他沒和東野撒謊他爹確實在滿鐵工作。不過是滿鐵餐車上的廚師。他娘在滿鐵一個高官家當(dāng)女傭。他從小就和日本孩子一起玩很自然的學(xué)會了日本話。后來又以陪讀的形式和日本孩子一起上學(xué)。

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可他中學(xué)畢業(yè)那年出事了。父親負責(zé)的餐車出來中毒事件。鬼子找不到下毒的人就抓了老玄。打了一夜老玄沒挺住死了。

家里出了這種事雇主也把玄其東的母親給辭了。娘倆在大連無法生活了就來哈爾濱找舅舅。舅舅在哈爾濱當(dāng)警察。就托人給玄其東也謀了一個職位。因為玄其東有文化還會外語。很快就被安排在了以前的外事管理處。母親就在家給人縫窮洗衣服整點錢花。

日本人打進哈爾濱時外事管理處集體投降。玄其東也就成了偽滿警察。

到了家母親看到兒子又拿回來一包衣服,也沒埋怨兒子。她心里清楚兒子年紀小,也沒有什么靠山。唯一的舅舅在保衛(wèi)哈爾濱作戰(zhàn)時犧牲了。為了生活為了有口飯吃自己辛苦點沒啥。

玄其東看著母親長滿老繭的雙手心里不是滋味。掏出那二十元錢說:“娘這是洗衣裳的錢。多出來的是還以前賒欠的錢!”

玄母看著嶄新的票子心說總數(shù)有回頭錢了。兒子一個月才十幾塊錢,這一年多光是給日本人洗衣服打進去的錢就不止十塊錢。

老太太奇怪的問:“怎么這次給錢了?”玄其東說:“來了一個新科長。也許是刁買人心吧!”

玄母不管什么刁買人心收買人心!只知道干活給錢是天經(jīng)地義。自己給你洗衣服縫補衣服。你卻仗著是兒子的官長不給錢。又沒啥情分又不照顧兒子,就是欺負人!換了個給錢的好官玄母洗衣服也心里舒坦了點。

玄母去做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隔著籬笆墻喊:“東子哥出息了都上騎自行了!”聽聲音就知道是隔壁薛大叔家的閨女薛小嫚。

玄其東抬頭說:“小嫚薛大叔還沒回來?”小姑娘一撅嘴說:“東子哥眼睛花了嗎?沒看到我今天穿的新衣服。問我爹干嘛?”

薛小嫚今天穿了件紫花褂子。一臉期盼的等著玄其東夸兩句。可沒等來夸獎卻等來了一巴掌:“你個死妮子剛穿上新衣裳就出來諞。快去打點醋等你爹回來就吃飯!”

薛大嬸是個火爆脾氣。干什么都風(fēng)風(fēng)火火。平常在街上擺攤買些膠東小吃。加上男人在派出所當(dāng)差生活還過得去。兒子能上學(xué)家人也能吃上飯。可就這個姑娘不省心。

玄其東這孩子是不錯。可家里就孤兒寡母。靠他那點糧餉娶我家小嫚想都別想。閨女大了一定要管住。她那點小心思當(dāng)娘的還不知道。

叮鈴鈴幾聲自行車鈴響。街上的人紛紛打著招呼:“薛巡長回來了!薛巡官回來了!”薛茂義和玄其東的舅舅是把兄弟。也是玄其東當(dāng)警察的入門師父但薛茂義不讓叫。

薛嬸子一聽當(dāng)家回來了顧不得再訓(xùn)女兒。趕緊去門口迎接。薛小嫚沖玄其東扮了個鬼臉去打醋了。

薛嬸子首先抱下后坐的兒子問道:“大兒子今天在學(xué)堂學(xué)的啥?”薛小明苦著臉說:“娘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我都餓死了!”

薛嬸子領(lǐng)著兒子說:“娘我今天包的餃子。我這就給你去下餃子。你姐打醋回來正好吃飯!“

薛茂義隔著籬笆墻看到玄其東在擺弄自行車。放下自己的車子過來說:“東子升官了也配上自行車了?”

玄其東站起來來到籬笆墻前說:“哪兒薛叔!新來了個科長讓我當(dāng)侍從。劉作林劉翻譯成了辦公室主任。他給我配了輛自行車。”

薛茂義掏出煙敲著煙盒低聲說:“上級有新指示。最近密探活躍我們暫停發(fā)展新人。減少開會次數(shù)。改為小組自行發(fā)展活動。這次貼標語痛擊了鬼子的宣傳。但也惹怒了鬼子。上級指示我們暫停一切活動。”

玄其東給薛茂義點上煙。聽他繼續(xù)說:“你是咱們小組的新組員。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認識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單線聯(lián)系。組里的其他同志只知道你的代號: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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