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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曾經(jīng)風(fēng)塵(二)

在這個城市只有認(rèn)識清清了,一旦失去她我該怎么辦呢?

清清徑自走進(jìn)去了,我看到她不停地與人打招呼,尤其是那些衣著光鮮的男人,還有那些穿著統(tǒng)一鮮亮服飾的服務(wù)員,也跟她象老朋友似的,開著玩笑,清清一面笑吟吟的四處應(yīng)付著,一面不時地回頭看看我。

他們不知說了什么,引發(fā)一陣“嘻嘻哈哈”的亂笑。

我愈發(fā)感到發(fā)窘了。我自己知道我的人太土了。穿著的衣服和這里的環(huán)境顯得不那么協(xié)調(diào),老氣很秋的:一頭亂發(fā),滿面菜色,一身皺巴巴的八十年代初的新產(chǎn)品—一件花布罩衫,一條黑色褲子。一雙自己做的黑面布鞋,鞋面上灰蒙蒙的。

我趕緊低下頭,轉(zhuǎn)臉不去看他們。

大街上人來車往的,挺寬的路上,到處都是汽車,川流不歇。到處人山人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趕來趕去的,看的我眼花繚亂的。

“來吧,老板叫你呢!”清清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把我嚇了一跳。

“你就叫他崔經(jīng)理吧,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的。”清清指著站在她邊上的一個大約近四十歲、個頭不高但也魁梧的男人說。他穿著一身筆挺的深藏青的西服,一雙皮鞋擦的錚亮,剃著寸頭,人顯得很精神。他正一臉溫和的笑容的看著我:“你剛從老家過來呀?好好,不要緊。清清已把你的情況告訴給我聽了。要不嫌棄,你先在這里上班吧!”他轉(zhuǎn)頭跟清清說:“你安排一下吧?要不這幾天,你先帶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讓她環(huán)境熟悉熟悉再說?”他好象在征詢清清的意見。看樣子,清清在這兒混得不錯么。連這個經(jīng)理都要聽她的。

“你可能還不知到吧?清清是我們這里的公關(guān)部部長兼大堂經(jīng)理。權(quán)力大著呢!”他回頭望了望清清:“有時候,我也得聽她擺布,不得違抗的。”他滿臉堆笑的望著我說,一股濃烈的香水味直沖我的鼻子。我趕緊往后退了一步。男人怎么還抹香水?

“行了。快讓她去見老板吧!”清清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就見不得長的漂亮女人,看到了,就象蒼蠅見了咸肉,連腿都邁不動了!”原來這個男人還不是老板,

清清出了門告訴我,他只不過也是個打工的,擔(dān)任著接送客人的重任。也就是常說的是拉皮條的。不過,他的口氣倒不小。什么叫拉條?我問清清。清清沒有回答,徑自往前走著。這家店很大,清清帶我轉(zhuǎn)了幾圈,來到一副樓梯口前,這梯子,不知用什么做的,花里胡哨的,還雕著各種花鳥,漆成金黃顏色。臺階上面還鋪著紅地毯呢。

清清說:“你別小看他,在本地,他的能耐大著呢。這里的客源主要靠他去活動。連老板也要讓他三分。不過,你別怕他,他吃軟不吃硬,見了漂亮女人他就不行了。以后你看著吧!”清清連蹦帶跳地走上樓梯:“沒事的,你不要怕,有我呢,他如有什么對你不利,看我怎么整他。”我緊趕慢跑地跟著上去,上了三樓。

清清又帶我拐了幾個彎,終于在一扇門跟前停下了。

“你要看我的臉色行事,不要多說話。”清清一再叮囑我,我那時只有點頭的份。

清清敲了敲門:“董事長,是我,清清。”

“進(jìn)來吧!門沒關(guān)。”門里面?zhèn)鞒鲆宦晲偠呐暋?

我跟著清清推開門進(jìn)去。只見屋內(nèi)一片金黃顏色,撲面而來。落地的鵝黃色窗簾把一面墻都遮擋住了。透過窗簾的陽光,使屋內(nèi)一片金黃色,感覺就象進(jìn)入那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皇宮。室內(nèi)也沒什么家具,在窗簾前,擺了一張很大的黑色的辦公臺,上面擺了三臺電話機(jī),一臺電腦。在桌后坐著一位看不出年齡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黑色長裙,外罩一件深紫色綴花小背心,顯得與周圍環(huán)境有些不合適。她留著披肩長發(fā),膚色很白,臉上露出笑容。

她看到我們走進(jìn)去,就把電腦關(guān)了,又把桌上的一疊紙收拾起來。

“哦,是清清來了。”她顯得有些夸張滿臉笑容站了起來:“我不是讓你多休幾天假嗎?怎么這就回來了?”清清說:“我不就是想您了嗎?我按照您吩咐,給您帶個人來了。”清清很隨便地找了個椅子坐下,

她走到我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小艷?”她又圍著我走了一圈。看得我怪不舒服的,但又不敢說什么,局促不安的。

“不錯吧?我清清的眼光也還可以的”清清舒服地坐在椅子里,把兩條腿晃來晃去的。她滿臉得意得看著這位婦女。“當(dāng)然啦,都是您教會我的啦!”清清趕緊加上一句。

“好啦好啦!我明白啦。我們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辦好了。虧不了你的。”

“董事長,那您打算把她給誰帶呢?”清清又問了一句。她眼睛瞟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她這時叫我可以說話了。我趕緊接著說:“老,老板,我、我還是跟清清吧?”我自己都感覺得到,我的聲音都在哆嗦。畢竟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和一個同樣是女人但身份地位有著天壤之別的人對話呀!我還是不明白她倆在說什么,但我知道一定在說我的事。

清清真的混得不錯,上下都能說上話,我打心眼里佩服清清了。我什么時候也能這樣放開自己,那該有多好呀?那我一定得好好謝謝清清,是她給了我來一個掙錢的機(jī)會。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是越來越鬼了,跟我耍開心眼了。”那董事長笑著說,看樣子對我比較滿意。“好吧,我就把她交給你,可也得按規(guī)矩辦。”

“這個自然,您還不放心啊?”清清馬上站起來。“那就謝謝您了!我這就帶她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天就讓她上班,您看呢?”清清好象卸了一副重?fù)?dān)似的,輕松地做了個擴(kuò)胸運動。

“這是你的事了,我不管。你看著辦吧!總之,你得很快把她給我?guī)С鰜怼!倍麻L伸手從桌上的那一疊紙中,抽了一張紙,遞給我:“你把這張表格填一下,明天交給我好了。”

我趕忙接過表格,問她是馬上就要填寫嗎?不等女人回答,清清搶著說,不用了,什么時候都可以的。拉著我跟董事長說了聲再見,就走出門外了。

我們又回到了熱鬧的大街上。

我問清清:“現(xiàn)在去哪兒呀?”我知道工作已落實了,心里已經(jīng)定心了。只不過想回到住處睡上一覺才好。今天和清清到處亂逛,走得我腰酸背痛的。城里的柏油馬路太硬了。

“走啦!現(xiàn)在天色已差不多了,我?guī)闳フJ(rèn)識幾個朋友,順便把晚飯也解決掉了。”清清不依不饒,硬把我拉著我往前走。我的媽呀,還要走啊?

“我又不認(rèn)識誰,我就不去吧?”我本來就怕見生人,再讓我在陌生人面前出洋相,更讓我難受了。

清清見我堅持不去,也就作罷了。但她說:“這樣吧,我再帶你去商場,幫你找點衣服,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穿的。”可我身上沒那么多錢那?

“你跟我出來,還用你掏錢?”清清好象看出我的心思。“快點走呀!趁天還沒黑下來,我們多逛幾家超市,到最后我再帶你去蹭頓飯。”清清頓了頓又說:“多認(rèn)識幾個朋友對你以后有幫助的。”

清清拉著我跑東跑西,買了幾件衣服和兩雙皮鞋后,在我一再堅持下,才放棄逛街行動。

“那好吧,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們,馬上就來接我們,”清清說著,掏出手機(jī),打起電話。

“好了,他們一會就到。”她放下手機(jī)。把手里的幾個紙包袋交到我手里,她甩了甩手腕:“累死我了,手都拿酸了。”幾年不見,清清也學(xué)得嬌慣起來了。我心里在想。

“來了,你看那!”清清指著前面。從一部出租車上下來三位男青年,向我們走過來。

“嗨,清清!幾天不見,是不是想我們了?”他們熱情地和清清打著招呼。他們有的上身穿著花色襯衣,下穿牛仔褲,有的上身穿著黑色西服,下身卻穿著寬腿褲,拖墜到地。有點讓人看不懂這不論不類的穿著。他們個個都染了發(fā),有的把頭發(fā)染成金黃色,還有的染成五顏六色,紅黃藍(lán)綠紫都有。還有一個把頭發(fā)不知用什么辦法,使中間的頭發(fā)象雞冠似的豎起來,其余部分都剃光了,看了讓人發(fā)笑。

“哈愛!”清清滿臉歡笑的迎上前去。“怎么才來呀?我的腳都站酸了。我要罰你們!”清清用一種讓我感到陌生的語氣對他們說著話。

“好好,我們認(rèn)罰我們認(rèn)罰。你說吧,你想干什么吧?我們哥幾個一定奉陪。”其中染黃發(fā)的滿臉賠笑的說。

“好的吧!那這樣吧,這是我的小姐妹,剛來這里,以后還請各位都關(guān)照點。今天那就讓你們破費一下,請她吃一頓吧!就當(dāng)接風(fēng),怎么樣?”清清滿臉笑容地說著。還親熱地?fù)Я艘幌挛摇?

“這算什么呀?不就吃頓飯么!我們想巴結(jié)你還來不及,請你都請不到呢。走走!”金發(fā)青年一把摟著清清的肩膀。

“去去!別把我姐姐給嚇著。她可看不慣你這樣。”清清一把把他推開,笑嘻嘻地說,一點也不生氣。

“你打算把我們帶到哪兒呀?”清清又問。

“你倆跟著就可以了,包你滿意。”幾個人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去。

我們走進(jìn)了一個比剛才那家更大的酒樓。這里的裝潢更加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大堂內(nèi)的每張桌子上都鋪著格子桌布,上面擺放著一盆鮮花,周圍擺放的杯子里,都插著一朵用餐巾紙精心折成的各色形狀的花兒。碗筷碟盆擺放地井井有條,一看就是個上檔次的酒家。周圍上下發(fā)射的燈光,將店堂內(nèi)照得亮堂堂的,不知在哪兒播放的輕音樂,使店里的氣氛更加溫馨安詳,讓人心情感到輕松愉悅。

“幾位,請進(jìn)!”門口站著的服務(wù)小姐臉上含著笑容,禮貌地一伸手,一彎腰,做出一個請的架勢,倒叫我渾身不自在起來。

“小艷,來吧!”清清拉了我一把。跟著他們直奔上了二樓,在服務(wù)小姐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一間包廂坐下。

“小姐,你先給我們拿一些飲料,等會再點菜吧!”金發(fā)青年向服務(wù)小姐吆喝著。

“是,先生!”服務(wù)小姐把一本菜譜放下,又幫我們把空調(diào)打開,就弓身倒退著離開包廂,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清清呀,這會你的收獲不小啊。”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青年,把頭湊近清清,滿臉不懷好意得說。

“去去,坐好!”看的出來,清清并不怎么看得起他,滿臉不肖的,看都不看他。

“先生小姐,您要的飲料來了!”服務(wù)小姐先有禮貌地敲了門,再輕聲地進(jìn)來,把手里托著幾瓶飲料放在桌上。“請幾位慢用。”服務(wù)小姐又退出門去。

“來,小艷!你喝吧。走了大半天了,一定很渴了吧?”清清給我倒了一大杯叫做可口可樂的飲料,端到我面前。

“對對,快喝吧!”五顏六色頭發(fā)的人,討了個沒趣,打著哈哈。

“清清,你點一下菜吧!”金發(fā)青年把菜譜遞給清清。“隨你點,別為我省錢。”

“這個自然。今天一準(zhǔn)吃窮你!”清清笑嘻嘻的把菜譜接過來。“小艷,你說說看,你吃些什么呀?”

她不等我回答,就把服務(wù)小姐叫進(jìn)來,報出一連串的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

“是,小姐!您還有什么吩咐嗎?”服務(wù)小姐禮貌地問著,手里在飛快地記著菜名。

“先就這么些吧。如有要添什么東西,我再叫你吧!”清清把菜譜還給服務(wù)小姐。把說一揮,示意服務(wù)小姐可以走了。

“先把冷盆上了吧!”清清儼然是個主人似的。“來幾扎啤酒。動作快點呀!我都餓壞了。”清清夸張地摸了摸肚子,滿臉痛苦狀。我看著就想笑,可又不敢。

“是!”服務(wù)小姐小心翼翼地把門給帶上走了。

“喝吧喝吧!”清清舌頭都有些大了。他們幾個已喝下兩瓶紅酒五瓶啤酒,人都有些東倒西歪了,幾雙眼睛不時地看著我,叫我心里有點發(fā)毛。

“我不會喝的,清清你是知道的。”我站起身來,輕聲地和清清說:“清清,我想上毛廁。”

“我們這里不叫毛廁,叫上洗手間!”那個五顏六色頭發(fā)的家伙聽到了,大聲地說。使我的臉馬上發(fā)燙,一定紅紅的!

“就你多嘴!看我不整死你!”清清滿臉通紅的說。看樣子喝了不少,也許心里本來就壓根看不起他。

“走,我?guī)闳ィ 鼻迩宓纳碜佑行u晃的站起來,伸手把我拉住就扶著我的肩,叫來服務(wù)小姐在前面帶路。

“你他媽的就怎么教不會呢?老是讓清清惡心,給我一點面子好不好?”在我們后面,那金發(fā)青年在呵斥那小子。清清又回過頭來:“看我怎么整死你!”她有些醉了。

“好了,清清,走吧!”我扶著她,心里亂亂的。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我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地的躺在清清的住處!

“這,這……”我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我下意識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裹緊。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見清清正在鏡子面前,描著眉毛。“清清!這……,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問她。

“小艷,我知道。你昨晚也喝了不少。是我把你衣服脫了。你都吐了一塌糊涂,到處都是的,我身上也被你吐得都是。是我?guī)湍闶帐暗模凑覀兌际桥嗣矗阌峙率裁矗俊鼻迩逵衷诿枇硪粭l眉毛。

“可,我……”我明顯感到身子有些異樣。“不對!清清,你在騙我!”我終于明白了。

我放聲大哭起來!那是我平生有史以來哭得最傷心的一回。我知道我已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了!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是女人就得有第一次。我也一樣,我也不愿意這樣的,可又怎么樣呢?不也過來了嗎?”清清忽地站起身來把眉筆一扔,發(fā)起火來,

“你想開點吧!要想在這里混,光靠正兒八經(jīng)地上班,你能掙多少錢呢?自己要吃要喝,還要租房子付水電費,這樣那樣,老家老是來信打電話來跟你要錢,弟弟要上學(xué)啦,田里等著要買種子啦農(nóng)藥啦,房子要翻修啦,那兒都找你要錢,你就上班的那幾個小錢能滿足他們的要求嗎?”清清說著說著,帶著哭腔:“說實話,我愿意嗎?可我們女孩子在老家從來就不當(dāng)個人看待!生來就為家里干活掙錢的機(jī)器。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也就是最后為家里掙一把的時候。你看小丫他們家,不就是活活把她給逼死了?”清清哭著說著,全然沒有在酒店里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又恢復(fù)了我所熟悉的那個清清。

“可你也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呀?”我心里憤憤不平。再怎么說我是你最要好的小姐妹啊!“清清呀,你可把我坑苦了!你叫我將來怎么做人哪!”如果被老家知道,會被人在背后指著后脊梁,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罵你。從此會怎么看你那。光他們吐的唾沫水就能把人給淹死!

“小艷呀,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沒法子呀!”

清清坐在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膀,慢慢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我,原來,清清早年隨幾個老鄉(xiāng)來南方這個城市打工,先在一家電子廠里干活,一直挺好的,一個月也能掙七八百塊錢。可家里寄信來說,媽媽生她的時候落下的病又犯了,已經(jīng)沒錢去看了;弟弟又要開學(xué)了,要錢繳學(xué)費啦;田里等著要買肥料種子,讓她寄錢回家,幫家里解決困難。一會兒又來信,說爸爸風(fēng)蝕性關(guān)節(jié)炎也犯了,病倒在床,等錢看病呢。

可那時,清清才工作幾個月呀,能有多少錢啊?清清沒法了,就跟別人借或向老板預(yù)支工資,往家里寄。一次一次的,都讓她厭煩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在離開老家的第二年,有一次,在一個小姐妹的慫恿下,說去陪男人跳舞,可以掙錢的。這個小姐妹說,這樣做的人在那里很多的,也不算什么的。她已靠做這行很久了,也掙了不少。上班也就是掩人耳目,因為在廠里有她們的老鄉(xiāng),生怕傳到家鄉(xiāng),不好聽的。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清清也就一步一步的進(jìn)入現(xiàn)在的這個圈子,兩年后,清清已在這個圈內(nèi)混出點名氣了。

我聽著清清的述說,使我想起我在老家的時候的情形。

我何況不是這樣?最后歸屬還不是一樣,要不和小丫一樣,到一定時候,糊里糊涂被父母找個自己不喜歡的老男人給嫁了。要是不從,就投河自盡;要不干脆自己找個出路,就和清清一樣,闖蕩一番。

想到這里,我對清清也恨不起來了。

“那你說我怎么辦呢?你也叫我去陪男人?”我心里多多少少對清清有些看法。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你放心,我會找這幾個臭小子算帳的,幫你報仇,不用你說,我本來還要找他們算帳呢!也是他們把我推下火坑的”清清告訴我說,他們是老板手下的人,也是干這一行的。不過,他們是用來陪那些有錢但是獨身或感到孤獨尋找刺激的女人的,而我們是用來陪男人的。都是老板手里賺錢機(jī)器或叫做搖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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