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聲帶秘密
- 重生回去做影后
- 作家yyy小公舉
- 2058字
- 2025-07-08 05:15:35
雨水還未停歇。
我坐在化妝間的角落,指尖摩挲著斷裂的銀鏈。金屬已經失去光澤,像是一段被掩埋的記憶。鏡子里映出我略顯蒼白的臉,睫毛下垂,遮住眼底的情緒。
周硯之剛才問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星軌在我耳邊輕聲響起:【目標人物發聲頻率異常波動,建議立即啟動“生理狀態分析”】
我深吸一口氣,將耳麥切換至加密模式,低聲說:“開始分析。”
數據在視網膜上迅速鋪開,一串串波形圖與頻譜曲線交錯閃現。他的聲音中夾雜著細微的沙啞震顫,換氣時有短暫的卡頓,這是典型的聲帶受損表現。
但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每次發音時,喉部震動頻率都有0.3秒的延遲,這說明損傷并非近期造成,而是長期累積的結果。
“系統,追溯傷勢成因。”我繼續指令。
屏幕閃爍幾下,隨后彈出一條提示:【初步判斷為童年高燒引發急性喉炎,未及時治療導致永久性聲帶纖維化】
我心頭微震。
難怪他在那場雨戲里突然走神,也難怪他總是在說話時微微側頭,像是刻意避開某個角度的共鳴。
這不是演技問題,是身體本能的自我保護機制。
星軌繼續補充:【若不進行專業干預,未來五年內可能出現持續性失音風險】
我盯著那行字,手指無意識地叩擊桌面。
周硯之……原來你也藏著這樣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片場依舊彌漫著昨夜暴雨殘留的潮濕氣息。
我早早到場,在后臺更衣室等待周硯之到來。化妝師剛幫我調整完耳麥,我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他來了。
隔著簾子,我能聽到他和副導演交談的聲音。依舊是低啞的嗓音,帶著些許疲憊。
我起身走向休息區,假裝偶遇。
“影帝今天來得早。”我語氣淡然。
他抬頭看我一眼,眼神有些晦澀,“昨晚睡不好。”
我點點頭,順勢坐到他旁邊的位置,“可能是天氣原因。”
他沒接話,只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喉嚨滾動間,我捕捉到他吞咽時的一絲僵硬。
“你嗓子不舒服?”我問得隨意。
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擔心我影響你的對手戲發揮?”
我搖頭,“我只是覺得,演員的狀態直接影響角色張力。如果連基本的身體狀況都控制不好,談何精準表達情緒?”
他沉默了幾秒,忽然道:“你總是這樣,把一切都當成可以計算的數據。”
我沒有否認。
因為他不知道,我確實擁有“數據”。
星軌已經開始比對過往影像資料。從他十年前的第一部電影試鏡視頻開始,一直到去年的金像獎發言片段,每一幀都被系統拆解分析。
結果顯示,他的聲音早在2015年就已經出現明顯變化。而在一段模糊的采訪錄像中,他還曾無意間咳嗽了整整三十秒,鏡頭外有人遞過藥瓶。
我記下了那個藥瓶上的標簽圖案。
一顆紅色十字,嵌在藍底圓環之中。
這是某家私人醫院的標志。
而這家醫院,就在星耀娛樂總部附近。
午飯時間,我借口胃不適,提前離開片場。
陸沉沒有多問,只遞給我一顆潤喉糖,“別太拼。”
我沒接,只是點頭。
走出攝影棚后,我直接前往公司檔案室。名義上是調閱《凰權》合約掃描件,實則另有目的。
門禁識別了我的指紋,系統亮起綠燈。
我走進去,快速翻找陳明遠經手過的舊合同。
星軌同步開啟OCR識別功能,搜索關鍵詞:“醫療證明”、“健康報告”。
很快,一組數據跳出來。
2008年,一份乙方簽約協議附件中,赫然寫著:“乙方須定期提交健康報告至陳總辦公室”。
我心中一凜。
這意味著,陳明遠不僅掌握藝人的職業動向,還掌控他們的身體健康信息。
包括……周硯之?
我繼續往下翻找,卻在翻到某一頁時,指尖猛然一頓。
一張附錄紙上,印著熟悉的紅色十字標志——正是我在周硯之采訪片段中看到的那個。
我拍下照片,迅速退出系統。
門外傳來腳步聲。
我收好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檔案室。
陽光刺眼,照得我瞇起眼。
看來,這場戲遠比我想象的復雜得多。
回到化妝間,我取出隨身攜帶的粉餅盒,打開夾層,里面還藏著之前從墻上刮下的粉末樣本。
星軌提示:【可卡因殘留濃度已下降至安全值,建議送交第三方機構檢測】
我合上粉盒,目光落在墻角那張劇組合照上。
照片中的男人站在化妝臺前,穿著一件T恤,圖案正是紅色十字標志。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燈光師會無意中泄露那段往事。
他們不是不小心,而是……根本逃不開。
這個圈子里,誰沒有點秘密?
只是有些人選擇藏起來,有些人卻被逼著說出來。
而我,偏偏擁有揭開它們的能力。
傍晚,我又一次找到周硯之。
他正在練習臺詞,聲音低沉而克制。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背影。
“有個建議。”我說,“關于你的嗓子。”
他停下,轉頭看我。
“什么建議?”
我走過去,將一張紙條放在桌上。
上面是我整理的中醫調理方案,偽裝成“演員嗓音保養技巧”。
“試試這個。”我說,“也許能讓你少受點苦。”
他拿起紙條,目光掃過內容,忽然笑了。
“葉清歌,”他低聲說,“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迎上他的視線,語氣平靜:“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好演員,毀在自己的身體上。”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輕一笑,“謝謝你。”
我沒有回應,轉身離開。
身后,他忽然又開口:“你知道嗎?有些人,早就習慣了疼痛。”
我腳步一頓。
他繼續說:“習慣到,它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我沒有回頭,只是說:“那是因為還沒遇到值得放手的理由。”
門在他面前緩緩關上。
我握緊手中的銀鏈,知道這一章,才剛剛開始。
真正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別人。
而是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