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得罪了神父還想走?
- 從見習神父開始全知全能
- 隨意的哇啦啦
- 2090字
- 2025-07-27 17:05:07
偵探道爾頓笑了笑,娓娓道來:“三十年前霍斯福德教堂廢棄后,吉桑多,斯納斯比去了恩光濟貧院,但沒有做多久。不過,他們和恩光濟貧院一直關系不錯,經常送些孤兒給你們,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塞繆爾先生?”
塞繆爾還是沒有回答。
“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街上隨便拐賣的孤兒,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愛德華茲,而且是唯一的血脈。”
“他不是孤兒。”佩吉太太站了出來。
“自從夫人死后,他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原來是斯納斯比,是吉桑多從我身邊偷走了他!”
道爾頓笑著頷首,“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太太,是您保護了年幼的小班克斯。”
佩吉太太搖了搖頭:“不,我沒有看好他,我早就該去濟貧院找他,這樣就不會受苦了,對不起,路德神父。”她看著路德,眼眶泛起紅潤,懺悔的向心中的奇跡之人畫著十字。
陰影之中,放大了陰暗面的路德面容凝重的蹙起眉頭。他知曉,佩吉太太撒謊了。
為什么,哪里說謊了?
“總而言之,路德神父,或者應該叫愛德華茲神父,他的確是愛德華茲家族唯一的子嗣。”
說到這里時,道爾頓眼神柔和的看向路德,有些莫名的意味。
路德忽然知曉,道爾頓與愛德華茲家族的某位女性有曖昧的關系。他回望對方,笑著頷首。
“口說無憑!”塞繆爾冷笑:“說到底,你根本沒有證據。”
“有的,塞繆爾先生,我有。”
他從懷中取出那份名單,其中有對于路德或者說班克斯的描述。
“黑發,褐眸,大概八九歲,1878年7月13日送去恩光濟貧院,售價4銀幣。請你注意一下,這是愛德華夫人死亡的三周之后。”
佩吉太太點頭道:“小班克斯的確只和我生活了三周左右。”
“那也不能說明什么,”塞繆爾冷道。
“塞繆爾先生,恩光濟貧院的女總管是你的姐姐,對吧?”
“你想說什么?”
“她是一個貪婪的醉鬼,即使是最窮的人落到她手中,都得從骨頭里找些值錢的東西拿走。”
“我已經問過了她,動用了一些手段.....,她記起了當年黑發褐眸的孩子,更記得從孩子脖子上搶走的項鏈。”
“其實那不是項鏈,而是當初愛德華勛爵從女王那里得到的勛章。他將勛章改成了項鏈,這的確不合規矩,不過那位愛德華勛爵向來隨性,比起榮耀,他更寵愛孩子,將它掛在小班克斯的脖子上。”
他從懷中取出項鏈,上面滿是污垢,頂端是小小的十字架。乍一看,并不起眼。
“我找到它的時候,早就被你姐姐送給了她在濟貧院的老相好,那位毫無廚藝可言的伙夫。”
“他和你姐姐都是沒見識的蠢蛋,根本不知道這枚項鏈的價值。”
塞繆爾的臉色更黑了。
“我想,這枚項鏈足以說明路德神父的身份。”
圍觀的人群中,紅頭發的約翰好奇的看著項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啪啪啪。
“精彩的推理,路德神父一定是愛德華茲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人群里,一位頭發雜亂,皮膚黝黑的男人邊鼓掌邊喊道,聲音充滿著歡快的彈性。
路德轉過頭,無奈又尷尬地看著對方。
埃爾加先生摸了摸腦袋,總覺得那人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又有些似曾相識。
其他人同樣感到疑惑,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時候混入人群里的。
塞繆爾先生臉上又青又白,嘴唇囁嚅了許久,卻說不出話來。
他才不在乎什么圣人血脈,但他在乎的是愛德華茲的名字。如道爾頓所說,恩光濟貧院是屬于人家的資產。
自己頂多是個臭打工的。
惹怒了對方,他可以隨時請律師將恩光濟貧院要回來。
“愛德華茲先生......”塞繆爾猛地抬頭,諂媚道:“我之前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別介意。”
羅伯特督察笑道:“是啊是啊,都是誤會。”
他尷尬地挪動身子,越發像是一只垂死掙扎的藍龍蝦。
“誤會個屁!”頭發雜亂,面相黝黑的男人扯著嗓子喊道:“得讓他們跪下來道歉,要他們在圣主面前懺悔!”
“對,我也這么覺得!”有人附和。
“他們敢在教堂動手,分明就是沒把愛德華茲神父放在眼里,沒把圣主放在眼里。”男人看了看兩側的人怒道:“你們說對不對?”
“就是就是!”
“道歉!道歉!”
路德按住太陽穴,對于另一個起哄的自己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保持克制的掃了他一眼,以作警告。
隨后他咳嗽一聲,壓制住人群里的混亂,看向塞繆爾道:“這里是我和信徒的教堂,但顯然并非三位的教堂。”
“霍斯福德教堂不歡迎三位,以后也別來了。”他揮動素白神袍,輕垂目光,高大的身影如十字形的陰影壓下來。
“神父真是寬宏大量,竟然不讓他們下跪懺悔。”男人遺憾的搖了搖頭。
——真是個神經病。
路德眼角抽了一下,心中想著,假裝沒有聽見。
塞繆爾一邊道謝,連連點頭,一邊慌忙后撤。
“等等。”路德忽的道。
“您.....您還有什么事?”塞繆爾緊張道。
“霍斯福德堂區范圍內,不允許你們隨便將人抓去濟貧院,有生活困難的人先送到這里,由教堂進行安排。”
他先是看向塞繆爾,又看向羅伯特督察,最后是保持沉默不語的羅絲。
“聽懂了嗎?”路德道。
“知道知道,放心!我當然聽您的安排。”塞繆爾先生卑微的說,朝后退去。
“等等。”
他身子一僵。
人群中,男人大喊道:“得罪了神父還想走?總得留點東西下來。”
塞繆爾心中憤怒,回頭瞪了過去。
迎接他的,是一張張向來看不上的窮鬼的面容。這些充斥苦難和悲涼的眼睛,他見得多了,大都麻木,但今天卻如豺狼般狠狠地盯著他。
塞繆爾打了一個哆嗦,一時之間竟然失去聲音。
他狼狽的從懷中摸出幾枚金幣,又將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上。
“再.....再見,愛德華茲先生。”
“我更習慣你稱呼我為路德神父。”
“好的,路德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