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姓魏，名昶，字永日，是第一位不良帥，我從唐高祖時期就已經存在于朝堂，我性格很辣，殺伐果斷，而今安史之亂剛過，我可要去干一番大事業了。

我曾是第一代不良帥，600年了，從來沒有任何人能打敗我，現在是763年，我聽聞有大唐龍脈遺世，所以我打算重出江湖，以布局天下，我聽聞這個人是唐昭宗李曄的長子，叫李紫璇。

唐昭宗李曄長子李子璇和師妹陸涅槃還有師弟段九霄正在接受師傅陽翊宸的教導。

“子璇，你來說一下，內力如何劃分？”

“內力從小到大，依次是小涅云、中涅云、大涅云、小涅槃、中涅槃、大涅槃、小周天、中周夫、大周天、小重山、中重山、大重山、小重天、中重天、大重天、小天罡、中天罡、大天罡、小神霄、中神霄、大神霄?！崩钭翔f。

陽翊宸聽了后滿是欣慰，隨后扔給了李紫璇一本《奇門遁甲》，李紫璇翻開《煙波釣叟歌》這一頁，陽翊宸叫他念出來。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軒轅黃帝戰蚩尤，涿鹿經年苦未休，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虔修，

神龍負圖岀洛水，彩鳳銜書碧云里，因命風后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一千八十當時制，太公刪成七十二，逮于漢代張子房，一十八局為精藝，

先須掌上排九宮，縱橫十五在其中，次將八卦分八節，一氣統三為正宗，

陰陽二遁分順逆，一氣三元人莫測，五日都來換一元，接氣超神為準則，

認取九宮分九星，八門又逐九宮行，九宮逢甲為值符，八門值使自分明，

符上之門為值使，十時一易堪憑據，值符常遣加時干，值使順逆遁宮去，

六甲元號六儀名，三奇即是乙丙丁，陽遁順儀奇逆布，陰遁逆儀奇順行，

吉門偶爾合三奇，值此經云百事宜，更合從傍加檢點，余宮不可有微疵，

三奇得使誠堪使，六甲遇之非小補，乙逢犬馬丙鼠猴，六丁玉女騎龍虎，

又有三奇游六儀，號為玉女守門扉，若作陰私和合事，請君但向此中推，

天三門兮地四戶，問君此法如何處，太沖小吉與從魁，此是天門私出路，

地戶除危定與開，舉事皆從此中去，六合太陰太常君，三辰元是地私門，

更得奇門相照耀，岀行百事總欣欣，太沖天馬最為貴，猝然有難宜逃避，

但能乘馭天馬行，劍戟如山不足畏，三為生氣五為死，勝在三兮衰在五，

能識游三避五時，造化真機須記取，就中伏吟為最兇，天蓬加臨地天蓬，

天蓬若到天英上，須知即是反吟宮，八門反伏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

就是吉宿得奇門，萬事皆兇不堪使，六儀擊刑何太兇，甲子直符愁向東，

戌刑未上申刑虎，寅巳辰辰午刑午，三奇入墓宜細推，甲日那堪入坤宮，

丙奇屬火火墓戌，此時諸事不宜為，更兼六乙來臨二，丁奇臨八亦同論，

又有時干入墓宮，課中時下忌相逢，戊戌壬辰兼丙戌，癸未丁丑亦同兇，

五不遇時龍不精，號為日月損光明，時干來克日干上，甲日須知時忌庚，

奇與門兮共太陰，三般難得共加臨，若還得二亦為吉，舉措行藏必遂心，

更得值符直使利，兵家用事最為貴，常從此地擊其沖，百戰百勝君須記，

天乙之神所在宮，大將宜居擊對沖，假令值符居離位，天英坐取擊天蓬，

甲乙丙丁戊陽時，神人天上報君知，坐擊須憑天上奇，陰時地下亦如此，

若見三奇在五陽，偏宜為客是高強，忽然逢著五陰位，又宜為主好裁詳，

值符前三六合位，太陰之神在前二，后一宮中為九天，后二之神為九地，

九天之上好揚兵，九地潛藏可立營，伏兵但向太陰位，若逢六合利逃形，

天地人兮三遁名，天遁日精華蓋臨，地遁月精紫云蔽，人遁當知是太陰，

生門六丙合六丁，此為天遁自分明，開門六乙合六己，地遁如斯而已矣，

休門六丁共太陰，欲求人遁無過此，要知三遁何所宜，藏形遁跡斯為美，

庚為太白丙熒惑，庚丙相加誰會得，六庚加丙白入熒，六丙加庚熒入白，

白入熒兮賊即來，熒入白兮賊即去，丙為悖兮庚為格，格則不通悖亂逆，

天丙加地庚為勃，天庚加地癸為格，丙加天乙為伏逆，天乙加丙為飛悖，

庚加日干為伏干，日干加庚飛干格，加一宮兮戰在野，同一宮兮戰于國，

庚加值符天乙伏，值符加庚天乙飛，庚加癸兮為大格，加己為刑最不宜，

加壬之時為上格，又嫌年月日時逢，更有一般奇格者，六庚謹勿加三奇，

此時若也行兵去，匹馬只輪無返期，六癸加丁蛇夭蹻，六丁加癸雀投江，

六乙加辛龍逃走，六辛加乙虎猖狂，請觀四者是兇神，百事逢之莫措手，

丙加甲兮鳥跌穴，甲加丙兮龍返首，只此二者是吉神，為事如意十八九，

八門若遇開休生，諸事逢之皆稱情，傷宜捕獵終須獲，杜好邀遮及隱形，

景上投書并破陣，驚能擒訟有聲名，若問死門何所主，只宜吊死與行刑，

蓬任沖輔禽陽星，英芮柱心陰宿名，輔禽心星為上吉，沖任小吉未全亨，

大兇蓬芮不堪使，小兇英柱不精明，小兇無氣變為吉，大兇無氣卻平平，

吉宿更能逢旺相，萬舉萬全必成功，若遇休囚并廢沒，勸君不必走前程，

要識九星配五行，須求八卦考羲經，坎蓬水星離英火，中宮坤艮土為營，

乾兌為金震巽木，旺相休囚看重輕，與我同行即為相，我生之月誠為旺，

廢于父母休于財，囚于鬼兮真不妄，假令水宿號天蓬，相在初冬與仲冬，

旺于正二休四五，其余仿此自研窮，急則從神緩從門，三五反復天道亨，

十干加伏若加錯，入墓休囚吉事危，十精為使用為貴，起宮天乙用無遺，

天目為客地耳主，六甲推兮無差理，勸君莫失此玄機，洞徹九宮輔明主，

宮制其門不為迫，門制其宮是迫雄，天網四張無走路，一二網低有路蹤，

三至四宮難回避，八九高張任西東，節氣推移時候定，陰陽順逆要精通，

三元積數成六紀，天地未成有一理，請觀歌里真妙訣，非是真賢莫傳與?！?

陽翊宸聽了后，點了點頭，隨即就叫他將這一首背下來，一個月內背不下來，就甭想學武功，并且還叫他上山采草藥，每天重復以往。

有一天在他摘草藥的時候，我在暗處看到了陽翊宸在教陸涅槃和段九霄武功，唯獨李紫璇在那里摘著草藥背著《煙波釣叟歌》，在他休息的時候，我就走到他的旁邊，問他是不是想學武功？他連忙點頭表示非常想學。

“我可以教你武功。”我說到。

“真的嗎？你真的愿意教我武功嗎？太好了！師傅請受徒兒一拜！”他打算給我行跪拜禮，我卻叫她趕緊起來，我只是淡淡的說，只是教他，沒說要收他為徒。

隨后我開始教他一些武功，《九星大法》是我最先想到的，但是考慮到他現在還年幼，如果學習這些武功必定會遭到反噬，所以我只能先考慮教他一些劍術或者體術。

我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充滿渴望的孩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六百年來，我閱人無數，卻極少有人能像他這般，在枯燥的勞作和晦澀的經文面前，依然保持著對武道那份純粹的向往?；蛟S，這就是所謂的“初心”吧。

“起來吧，”我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想學武，是好事。但武道之路，荊棘叢生，遠非你想象的那般光鮮。它需要毅力，需要智慧，更需要一顆能夠承受痛苦與孤獨的心?！?

李紫璇聞言，連忙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雖有好奇，卻不再像剛才那般急切，反而多了一份少年人特有的倔強。

“你想學什么？”我繼續問道。

“我……我什么都想學！”他脫口而出，隨即又覺得不妥，“但若只能選一樣，我更想學……那種能保護自己和師妹、師弟的武功。”

他口中的“師妹”和“師弟”，我自然知道是誰。那對少年男女，一個溫婉靈動，一個憨厚直率，都是難得的練武材料，可惜都被那個老道士抓在手里。而李紫璇，這個看似最不起眼的孩子，身上卻似乎有種與眾不同的韌性。

“保護自己，保護他人……”我低聲重復著，目光銳利地掃過他，似乎想看穿他眼底深處的想法，“好，這便是我教你的第一課?！?

我走到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邊，示意他跟著我做。我示范的是一套極其基礎的吐納之法，名為“凝氣歸元”。這并非什么高深的內功，卻是一切武學的基礎，講究的是心平氣和，感受自身氣息的流轉，將散亂的氣凝聚于丹田。

“聽著，武學之始，在于‘氣’。氣聚則力生，氣散則力竭。你方才背誦的《煙波釣叟歌》，其中也蘊含著天地陰陽、氣息流轉的道理。練武，與悟道，本就是一體的。”我一邊緩慢地調整呼吸，一邊解釋道，“現在，跟我一起，吸氣……緩緩地，感受氣息從鼻腔進入，貫穿全身，最終沉入小腹……”

李紫璇起初還有些笨拙，呼吸急促，身體僵硬。但很快，他似乎明白了要領，眼神逐漸變得專注，臉上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浮躁。他努力地模仿著我的動作，一遍又一遍，汗水浸濕了他的額發，但他卻咬著牙堅持著。

我看著他，心中暗忖：這孩子，倒是有幾分根骨和悟性。雖然年紀尚小，但能靜下心來感受自身的變化，這便比許多資質平庸卻急于求成的人強上許多。

日復一日，除了每天上山采藥、背誦那晦澀難懂的《煙波釣叟歌》，李紫璇又多了一項任務——練習“凝氣歸元”。起初，他只是按照我教的方法機械地重復，但漸漸地，他開始嘗試著去感受那股微弱的氣流在體內的游走，雖然還遠未達到真正的“氣沉丹田”，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般，氣息散亂如風中殘燭。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李紫璇的《煙波釣叟歌》依舊背得磕磕絆絆，陽翊宸那邊估計已經氣得胡子直翹，但李紫璇對此卻毫不在意，反而對那套吐納之法越來越著迷。

這天，我又如常在暗處觀察。陽翊宸正拿著一根木棍，教陸涅槃和段九霄一些簡單的招式，兩人雖然動作略顯生澀，但配合還算默契。而李紫璇，則獨自一人坐在一棵老樹下，閉目凝神，雙手掐著訣，正在練習“凝氣歸元”。

我悄悄地靠近，在他身前幾步停下。他猛地睜開眼，看到我，臉上先是一驚，隨即露出驚喜的神色：“前輩！您來了！”

“嗯，”我點點頭，“練得如何了？”

李紫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緩緩說道：“我感覺……好像有一點點氣在肚子里了，暖暖的，但總是散掉……”

我走上前，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膻中穴上。一股微弱的真氣順著他的經脈緩緩流淌，引導著他體內那微不足道的氣息。

“感受它，別讓它散了?！蔽业吐暤?。

李紫璇閉上眼睛，臉上露出痛苦又享受的神情。幾息之后，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我……我感覺到了！它真的在動！它在……在丹田里！”

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絲氣感，但對于一個從未接觸過內功的孩子來說，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

“不錯，”我贊許地點點頭，“武道之路，貴在堅持。這‘凝氣歸元’看似簡單，卻是打好根基的關鍵。根基不穩，難成大器。”

李紫璇興奮地點頭，仿佛看到了希望：“多謝前輩指點！我一定好好練！”

“記住，武學之道，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我看著他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一動，“既然你如此心誠，我便再教你一套基礎劍法。名為‘落葉劍法’，招式簡單，卻蘊含著以柔克剛、借力打力的道理，適合你現在的身體條件?！?

李紫璇聞言，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連忙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巧的木劍，恭敬地遞給我：“請前輩賜教！

我接過木劍，手腕輕抖，劍身發出一陣輕吟。我緩緩地演示起來，劍勢看似輕柔，卻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感，每一劍都仿佛帶著秋風中落葉的軌跡，看似隨意，卻暗藏玄機。

“第一式，‘風起’。劍隨身走，意隨心動，看似無招，卻處處是招。”我一邊演示，一邊講解，“第二式，‘葉飄’。借力打力，以巧取勝，看似避讓，實則反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李紫璇專注的臉上。他認真地聽著，努力地模仿著，雖然動作依舊笨拙，但他眼中的光芒卻越來越亮。

李紫璇握著木劍，眼神中充滿了對武學的熱忱。他一遍又一遍地模仿著我的動作，從“風起”到“葉飄”，再到“歸根”。他的動作起初還是生澀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僵硬，劍尖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但他沒有氣餒，只是更加專注，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腳下干燥的泥土上。

“前輩，這‘落葉劍法’真的能保護自己和師妹、師弟嗎？”他練習間隙，抬起頭，帶著一絲不確定問道。剛才的興奮已經沉淀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對武學實用性的思考。

我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映照著斑駁的樹影。“武學本身沒有善惡之分，關鍵在于使用它的人?！淙~劍法’招式輕靈，講究的是以巧破力，以柔克剛。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或許無法正面硬撼強敵，但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破綻，保護自己，甚至幫助他人。”我頓了頓，補充道，“記住，真正的強大，并非一味地攻擊，而是懂得如何規避傷害，如何利用環境，如何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李紫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劍法上。他開始嘗試著將“凝氣歸元”的感受融入劍招之中。他嘗試著在出劍時，感受那微弱的氣流從丹田升起，沿著手臂，最終匯聚于劍尖。起初，這種嘗試顯得滑稽可笑，劍招因為分心而更加混亂。但他沒有放棄，依舊一遍遍地練習，一遍遍地感受。

時間在枯燥的重復中悄然流逝。夕陽西下，將天空染成一片橙紅。李紫璇依舊在練習，直到手臂酸痛，直到夕陽的余暉完全消失在地平線。

我看著他疲憊卻依舊不肯停下的身影，心中那絲漣漪又泛起。這孩子，確實有幾分韌性。不像那些溫室里的花朵，一遇挫折便萎靡不振。他就像一顆被埋在石縫里的種子，即使環境惡劣，也拼命地想要汲取陽光，想要破土而出。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蔽议_口打破了沉默，“武學之道，貴在持之以恒，也貴在張弛有度。過度練習，反而會傷了根基。”

李紫璇聞言，連忙收劍，雖然身體疲憊，但眼神依舊明亮：“多謝前輩！我明天一定更努力！”

“嗯。”我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遠方，“記住我之前說的話，武道之路，荊棘叢生。你想要的‘保護’，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你不斷地提升自己，也需要你學會如何去判斷，何時該出手，何時該退避?！?

李紫璇似懂非懂，但他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

我轉身，準備離開。夜幕已經降臨，山間彌漫著薄霧，涼意漸濃。

“前輩！”李紫璇突然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他有些猶豫，似乎想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話，直說。”我淡淡道。

李紫璇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前輩，您……您為什么要教我武功？您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人?！?

我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昂萌?？壞人？這些定義，不過是世人自以為是的標準罷了。我存在了六百年，見過太多生離死別，太多權謀爭斗。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好人壞人，只有利益和棋子?！?

李紫璇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被我的話驚到了。

“我教你武功，并非因為你是誰，或者你將來會是誰?！蔽依^續說道，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洞悉人心的力量，“是因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種東西，一種讓我覺得有趣的東西?！?

“什么有趣的東西？”李紫璇追問。

“是你的‘初心’?！蔽抑币曋难劬?，“在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中，你依舊沒有放棄對武道的向往。這種純粹的渴望，讓我覺得……或許，這世間并非全然無可救藥?！?

李紫璇愣住了，他沒想到我的答案會是這樣。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了，天色已晚，你該回去了?！蔽掖驍嗔怂乃季w，“記住，明晚這個時候，還是在這里。我會教你下一招?！?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融入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李紫璇站在原地，望著我消失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前輩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他不知道前輩的過去，不知道前輩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前輩教他武功的真正目的。但他知道，從今往后，他的生活將不再一樣。

他握了握手中的木劍，感受著那熟悉的觸感，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他抬起頭，望向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山下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依舊有些蹣跚，但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

他知道，武道之路才剛剛開始，前方的路還很長，也很艱難。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一個神秘的“前輩”，在默默地引導著他，看著他成長。

而遠在暗處的我，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樹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李紫璇逐漸遠去的背影。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堅毅的輪廓。

“有趣的孩子……”我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六百年了，我早已習慣了孤獨，習慣了算計，習慣了將所有人視為棋子。但這個孩子，卻讓我心中那早已冰封的角落，似乎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布局天下”的第一步吧。我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棋子，一個能夠攪動這大唐風云的棋子。而李紫璇，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少年，或許就是那個人選。

至于他是否能走到最后，能否成為我計劃中的一顆關鍵棋子，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夜色漸深，山風帶著草木的清香拂過面頰，卻吹不散我心中那份久違的興味。我隱匿在山腰一處不起眼的巨石之后，目光如炬，遠遠地注視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李紫璇。

少年正沿著蜿蜒的山路往下走，木劍依然掛在他腰間，隨著步伐輕輕晃動。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單薄，但步履卻比上山時堅定了許多。剛才那番關于落葉劍法”和武學真諦的對話，似乎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讓他不再僅僅是機械地模仿，而是開始思考武學背后的道理。

我的嘴角又揚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這孩子，悟性不錯，而且心性純良，不像我那個時代的人，大多心思深沉，城府極重?；蛟S，正是這份純良，才讓他有潛力成為一個合格的棋子”？不，不能只看作棋子。我心中念頭電轉，六百年了，我早已厭倦了純粹的算計和殺戮。安史之亂剛剛平息，這大唐看似繁華依舊，實則內里早已千瘡百孔，龍脈之說，或許并非空穴來風。我需要力量，需要改變這腐朽局面的力量，而李紫璇，或許能成為我手中那把最鋒利的劍。

“嗯？”我忽然皺了皺眉。我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微弱但異常精純的氣息，正從少年體內散發出來。那是凝氣歸元后，內力在經脈中初步流轉的跡象。雖然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進步。更讓我注意的…密：記住，真正的龍脈，不在地脈山川，而在人心。人心所向，即為龍脈所聚?！?

說完，我再次后退，身影再次變得模糊，仿佛要融入夜色之中。

“等等！”李紫璇急忙喊道，前輩！您到底是誰？”

我的身影頓住，但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拋下一句話，便徹底消失在夜色里：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小子。當你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或許，我會再次出現?！?

李紫璇站在原地，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他握緊了拳頭，感受著丹田中那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氣流，以及我離去時那句話帶來的震撼。

人心所向，即為龍脈所聚”他反復咀嚼著這句話，似乎隱隱抓住了什么，卻又無法完全理解。

他抬頭望了望那條陡峭的山路，又看了看原先那條平坦的大路。最終，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了那條險峻的小路。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地度日了。那位神秘的前輩，無論是好是壞，都像一道驚雷，劈開了他平淡的生活，讓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充滿挑戰和可能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