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撕裂牢籠
- 開局水牢,我反手召喚克蘇魯
- 雨天低語
- 2018字
- 2025-07-03 09:00:00
它動了。
那只傷痕累累的【深潛者】,無視了頭頂那足以將金鐵碾成薄片的【玄水重壓陣】,猛地從骸骨堆上一躍而起。
它佝僂的身體在半空中舒展開,像一支離弦的、墨綠色的箭,直直撞向了水牢堅不可摧的穹頂。
【轟——!】
不是靈力對撞的爆鳴,是純粹的、野蠻的、血肉與能量護罩的硬撼。
“什么動靜!”水牢外,一名負責維持陣眼的執法弟子駭然失聲。
他面前作為陣法核心的那塊上品靈石,光芒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急劇黯淡。
“穩住!”另一名弟子厲聲喝道,“別被里面的魔頭亂了心神!”
“這不是心神的問題!”最先開口的弟子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你看那光幕!它在用爪子撕!這不可能!”
話音未落,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從下方傳來。
【咔嚓……咔嚓啦……】
被譽為能碾碎金丹期修士的陣法護罩,那層厚重的玄水光幕上,竟然在【深-潛-者】的利爪撕扯之下,出現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痕。
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不是神通,不是法術,是一頭野獸在用爪子和蠻力,撕扯他們的“天羅地網”。
“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怎么可能有這種力量!”
“物理破壞陣法?我是在做夢嗎?”
李長老的臉徹底黑了下去,像一塊燒透的焦炭。他無法理解。
一個被廢掉的凡人,從哪召喚出這種只存在于禁忌典籍中的怪物?
一種純粹的力量,竟然能撼動由天地靈氣構筑的陣法?
“一群廢物!”李長老怒喝一聲,向前踏出一步,“連個陣法都維持不住,宗門養你們何用!”
他單手掐訣,將自己元嬰期的磅礴靈力,化作一道洪流,親自灌入陣法核心。
“給我壓!”
【嗡嗡嗡——!】
得到增援的【玄水重壓陣】光芒再次大盛,壓力陡增何止十倍。
原本只是出現裂紋的光幕,瞬間凝實,如同化作了一整塊萬鈞玄鐵,狠狠地朝下壓去。
【噗——】
【深潛者】被這股巨力死死地壓制在穹頂之下,墨綠色的血液從它鱗片的縫隙中被擠壓出來,身體發出骨骼錯位的悶響。
“哼,孽畜。”李長老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快意,“在絕對的境界壓制面前,任何旁門左道,都不過是……”
他的話,沒能說完。
被壓制得動彈不得的【深潛者】,突然張開了它那布滿利齒的魚嘴。
沒有聲音。
至少,在場的任何人都沒用耳朵聽到任何聲音。
但下一刻,一種無形的、毀滅性的振波,掃過了水牢外的每一個人。
“啊——!”
離得最近的那名弟子,連慘叫都沒能完整發出,雙眼猛地凸出,殷紅的血線從他的眼角、鼻孔、耳洞中同時涌出。
他抱著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體劇烈抽搐,丹田處的靈力徹底失控,在他的經脈中瘋狂沖撞。
“我的頭!我的頭要炸了!”
“是魔音!護住心神!”
“不……不是聲音……是……是魚……好多魚在咬我……”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十余名青玄宗的精英弟子,在一瞬間集體崩潰。
他們或七竅流血,或抱頭慘嚎,或胡言亂語,心神在剎那間被徹底撕碎,再也無法為大陣提供一絲一毫的靈力。
李長老也受到了波及。
他的元嬰雖然堅固,但那股無聲的咆哮,同樣鑿進了他的腦海。
他的眼前不再是水牢,而是一片無盡的、漆黑的深海。
無數條長著人臉的怪魚,正從四面八方朝他撲來,撕咬著他的元神。
“滾開!”
他怒吼出聲,元嬰之力爆發,瞬間震碎了腦中的幻象。
可高手過招,勝負只在剎那。
他靈力的運轉,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就是這一瞬間。
【吼!!!】
【深潛者】抓住了這個萬分之一剎那的機會。
它全身的肌肉猛然膨脹,幾乎要撐破皮膚。那只完好的右爪上,覆蓋了一層濃稠如墨的暗綠色能量,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狠狠地、毫不猶豫地插進了陣法護罩上那道最深的裂縫之中。
然后,猛力一撕!
只聽“轟隆”一聲驚天巨響。
【玄水重壓陣】,被徹底撕裂了。
狂暴的能量沖擊波,混合著無數碎石和被煮沸的血水,化作一道通天的龍卷,將整個水牢的頂部徹底掀飛。
月光,重新照了進來。
那只【深潛者】,沐浴在冰冷的月光與腥臭的血雨之中,仰天發出了一陣嘶啞而殘暴的勝利咆哮。
它身上的傷口在月光下顯得愈發猙獰,但它的氣勢,卻攀升到了頂點。
咆哮過后,它緩緩地、轉過身,回頭看了一眼下方血水中心的林淵。那雙巨大的魚眼中,殺意和殘暴盡數褪去,只剩下一種更深的、更純粹的敬畏。
它沒有動作,像一尊最忠誠的雕像,靜靜地等待著新的指令。
林淵與它對視著,沒有下達任何命令。他還在消化這場超乎想象的“越獄”。
就在這時,一個機械、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提示音,突兀地、直接地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舊日圖鑒系統】已激活。”
“檢測到首次成功召喚,解鎖圖鑒條目:【深潛者(劣等)】。”
“檢測到宿主生命力流失,請盡快補充‘祭品’,否則召喚物將失控。”
林淵的身體,微微一僵。
月光與血雨,一同灑落。
那只傷痕累累的【深潛者】,沐浴在這片冰冷與腥臭之中,仰天發出了一陣嘶啞而殘暴的勝利咆哮。
咆哮過后,它緩緩地、轉過身,回頭看了一眼下方血水中心的林淵。
那雙巨大的魚眼中,殺意和殘暴盡數褪去,只剩下一種更深的、更純粹的敬畏。
它沒有動作,像一尊最忠誠的雕像,靜靜地等待著新的指令。
林淵與它對視著,沒有下達任何命令。他還在消化這場超乎想象的“越獄”。
就在這時,一個機械、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提示音,突兀地、直接地在他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