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消失的運氣
- 夢境游戲,從無法無天開始
- 二十七郎
- 2152字
- 2025-07-19 20:10:34
“哈哈哈!爽!”
飛速疾馳的漁船上,黃毛一手扶著船舵一手叉腰大笑,一頭黃毛在風中搖曳。
江夏回頭看了一眼,山頂那幾棟房子已經燃起熊熊烈火了,在夜幕下格外顯眼。
剛才這家伙回頭沖山頂豎中指的樣子確實挺拉風的。
“毛哥你什么時候還有個外號叫小南門鐵山雞了?”
“誒,往事就不要再提了,那段光輝歲月就隨他去吧。”黃毛回了回頭,招呼了一下:“老弟你來開會船。”
“嗯行。”
江夏接替黃毛的位置,把著船舵,反正也也不需要方向,只要朝著遠處開就行了。
這條船剛好還是來的時候他們坐的那條漁船。
黃毛離開船舵位置后,什么也沒做,就這身子平躺在船艙里,雙手枕在腦袋后面,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夜空,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很享受這一刻,整個人都徹底放松了。
仿佛是一個做完了所有壞事的壞蛋,在這一刻迎來了屬于自己的解脫。
躺在這里不是為了休息,只是為了品嘗一下某種難得的喜悅和滿足。
江夏知道這種感覺,所以暫時沒打擾黃毛,這場夢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真好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
黃毛連呢喃聲里都帶著幸福。
江夏預留了十分鐘的時間讓黃毛進行享受,然后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毛哥你回憶完了嗎?”
“沒呢,再等會。”黃毛笑著揮揮手,示意江夏先別打擾自己,絲毫沒有注意到船已經停下來了。
江夏站在船頭位置,以一種傾斜的角度看著黃毛。
“我等等倒是無所謂,但是船要沉了。”
“.......”
黃毛彈了起來,摸了摸后背,這才看到船那頭已經嚴重進水沉了下去,海水嘩嘩的往里灌。
想都沒想直接怒罵一句:“臥槽!必是那個烏**提前把船鑿破了,日他。”
江夏get到了,烏**指的是那個潛水服,但這個鍋人家背不了。
“應該不是他干的,咱倆是最后離開船的人,而且也沒必要,他要是猜到我們會跑船就不會在那里放著了。”
江夏站的位置剛好是船頭翹起的那一側,所以之前看黃毛的視角才會傾斜。
“這船就是因為太破了,恰好在我們跑路的時候破了而已。”
“巧合?不可能啊.......”黃毛臉上出現疑惑的神色:“我坐的船怎么可能.......會沉?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候?”
“對吧,我也覺得奇怪。”
江夏笑著點頭。
“你可是我毛哥啊,開著跑車能從一百多米高架上飛到停車上的人,連傳說中的泥頭車之神都只配成為你眷屬,你可是氣運之子,你坐的船怎么會沉呢?”
超機制型的彪悍人生怎么可能會把一條船坐沉了?
即便是老舊的快要碎掉的船,也應該在馱著氣運之子橫跨海峽完成自己的光榮使命之后再獻祭才對。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江夏在跳水之前向黃毛投去最后一個眼神。
黃毛領悟到了,渾身一顫。
“你是說,我......我的運氣......沒了?”
........
在和寶哥決斗的那座島上。
黃毛身上那種神奇的好運遭受過第一次嚴重打擊。
最后一顆子彈,50%的概率擊發,即便是寶哥先開槍,按照黃毛的“強運機制”來說,那顆子彈必中才對。
可實際上在那場對決里,寶哥贏了概率。
但又因為涉及到另外一把槍里的另一顆子彈,江夏本來以為黃毛的運氣體現在了別的地方。
就連當時黃毛自己或許也是這么覺得,因為他留了一個勝負手。
“但現在證明,完全不是啊,你的運氣就是消失了。”
平靜的海面上,江夏一邊仰泳,一邊思索著。
神奇的運氣,又神奇的消失。
會是因為什么呢?
因為寶哥死了?
還是因為別的?
江夏總覺得黃毛身上有個開關機制,那么誰是那個開關?
“毛哥。”
黃毛嘩啦了一下海水,“怎么了?”
“反正也不知道要游到什么時候,跟我講講你兄弟的故事?”
“行啊。”
黃毛來了興致,也換成和江夏一樣的仰泳姿勢,這樣方便說話。
“我兄弟啊,她可不得了。”
黃毛的眼神漸漸溫柔起來。
“我兄弟小時候就過的苦。”
“她本來可以有個很好的家,但是后來不到一歲的時候,她媽媽就生病走了,她還沒兩歲呢,她爸就又給她找了后媽,還特么是帶個兩個孩子的那種。”
“帶就帶著吧,偏偏那兩個小崽子整天欺負我兄弟,往奶瓶里灌啤酒什么的。”
“后來她長大了一點,學會咬人了,之后只要人欺負她她就咬,那幾顆門牙就是那時候咬人咬歪的,呵呵呵,厲害不。”
似乎是想到有趣的畫面,黃毛笑了一下,
江夏沒出聲,等著黃毛接續講下去。
“我兄弟慢慢懂事以后,知道保護自己了,和她那后媽和兩個小崽子斗的有來有回,但他媽的隨著長開了,她爸爸就發現這怎么越長越不像自己呢?于是就去做了親子鑒定。”
“一查,嘿!不是自己的,哈哈哈。”
黃毛笑著抹了把眼淚,沉下去灌了兩口海水,嗆了一會又浮起來了。
“哎呦臥槽,給我笑的呀,當天就給我兄弟掃地出門了,我兄弟就背著個小挎包跑回去和她姥姥和姥爺住,雖然日子苦了點吧,但過的挺開心。”
“后來,姥爺走了,姥姥生病了,我兄弟也被查出病了。”
“很罕見的那種,國內沒有治好的先例,而且要花很多很多錢。”
黃毛的語氣變得平靜下來,但也沒有多低沉。
“我就是在那時候碰見我兄弟的,三歲多點,那么大點小屁孩就知道偷摸跟在我屁股后面到處亂跑,好幾次要不是我發現了,早他媽被人販子拐跑了去。”
“因為我當時混嘛,她姥姥自然不讓她跟我玩,所以把大門鎖上,但每次只要我過去找她,我兄弟都能從墻上翻過來,那么高的大鐵門,我兄弟就跟樹袋熊一樣,三兩下就翻過來了,然后直直的跳在我身上。”
“我不打架的時候就喜歡帶著他去人民廣場上玩,我兄弟她腿不好,所以不咋愛動,別的小孩也都愛笑她,喊她小瘸子什么的,我兄弟就上去邦邦兩拳打哭他們。”
“不過后來就不動手了,也不讓我動手,我兄弟說讓他們說去,她不在乎,那股子灑脫勁兒連我都做不到。”
“再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