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這就不行了啊
- 被死對頭讀心,她的反派人設崩了
- 鹽安
- 2049字
- 2025-07-01 23:57:00
夜來香?!
紀松瀾瞪向傳話的青鸞,他此生最愛干凈,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讓他去挑夜來香?!
“紀公子,這是公主的命令,公主還說了,你現在只是公主的一條狗公主要你做什么你便要去做什么。”
……
紀松瀾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口鼻用一條白色的長布條遮住,在腦后打成一個結,一邊惹著胃里的翻涌,一邊把夜來香舀進桶里。
紀松瀾體力雖好,但畢竟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這種粗活累活他是沒做過的,剛挑起扁擔,卻沒穩住身子,里面的夜來香搖搖晃晃著濺灑出來,臟了他的鞋子。
紀松瀾垂目望著自己腳上的一灘夜來香,忍不住丟掉扁擔嘔了起來。
樹后的小丫鬟瞧著紀松瀾這么滑稽的樣子,小跑著回去,添油加醋的把紀松瀾挑夜來香的事兒說給薛祝寧聽,薛祝寧起得早,坐在床邊手里捏著糕點,吃了一口。
生氣吧,氣就對了,你早一天黑化,姐就能早一天完成任務。
薛祝寧心安理得的吃著手里的糕點。
直到吃了好幾塊糕點,薛祝寧這才想著去看看紀松瀾。
眼看著東邊露出魚肚白,紀松瀾終于挑起了最后兩桶夜來香,這一趟一趟的挑著扁擔勞作,身上早就又臟又臭,整個人如同從夜來香里撈出來的一般臭氣熏天。
紀松瀾深吸一口氣,舀著最后一桶夜來香。
胳膊已經沒了力氣,手指顫顫抖抖,舀著夜來香的手一抖,整個瓢摔在地上,里面的夜來香灑了一地。
薛祝寧來時,就見著這么個情景。
她開口便是冷嘲熱諷:“喲,紀公子這就不行了?”
薛祝寧雙手抱著胳膊,心高氣傲,她仰著頭看衣衫不整,頭發凌亂的站在自己跟前的紀松瀾。
紀呈眼中疲憊,沒出聲。
薛祝寧指著地上的夜來香,斥責道:“喂,你把我的青石臺階上都弄臟了。”
紀松瀾黑目微轉,不屑的看著那張令人厭惡的臉,要不是妹妹還在她手上,他甚至不想搭理她:“公主要如何?”
薛祝寧眉梢微挑:“本宮如何你管得著嗎。”
“公主起這么早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薛祝寧面帶微笑的看著紀松瀾:“自然,本宮就是來看你出丑的。”
是啊,不看你的笑話,我來這做什么。
紀松瀾一愣,看著她的目光逐漸冷了下去:“那公主看夠了嗎?”
面對著紀松瀾的目光,薛祝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出來。
薛祝寧涼涼的丟下一句:“你管我。”
短暫的安靜后,薛祝寧捏著鼻子,瞧著一身臭氣的紀松瀾,她斜了他一眼:“行了,今天就到這,你先回去歇著吧,臭死了,別把本公主的衣裙都熏臭了。”
紀松瀾沒有意料中的乖順離去,反而拾起地上的瓢,扭身繼續舀著夜來香。
薛祝寧有些吃驚,她發火:“本宮說話你沒聽到?”
紀松瀾充耳不聞,繼續干著自己的事,薛祝寧站在他后頭,眼睜睜的看著他持瓢的手臂顫抖著,她氣道:“哼,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你就把整個公主府的夜來香都挑干凈。”
說吧,薛祝寧轉身離去,身邊的青鸞小聲道:“公主,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薛祝寧揚眉:“要不你去替他?”
青鸞被薛祝寧看的心頭一跳,她還真怕公主讓她去替了紀公子:“奴婢只是說笑,可這紀公子似乎真是無怨無悔。”
薛祝寧眼眸一動:“開玩笑,他可是紀松瀾。”
后期黑化無敵的存在。
不過,無敵的前期總是要經歷千錘百煉的。
“可是殿下,紀公子剛在監牢受了重傷,這么做苦力,身體會吃不消的。”青鸞看著薛祝寧的臉色,她止不住的小聲道。
青鸞這么一說,薛祝寧是有些后怕了,但她是公主,話都放出去了,又怎么能回頭。
薛祝寧沒有出聲。
回了屋子,薛祝寧坐在床邊正打算小憩一會,卻怎么也睡不著,她板著臉吃了一塊糕點。
該死的紀松瀾,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薛祝寧氣呼呼的想著。
不過越想越有些擔憂,萬一紀松瀾真的猝死了怎么辦。
正想的入神,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正在她分辨外面是什么,卻聽到丫鬟急切的叫著“紀公子,紀公子……”
薛祝寧猛地站起來。
不是吧,該不會真的猝死了——
心里惴惴不安,薛祝寧跑了出去。
當紀松瀾把最后兩桶夜來香抬上車夫的板車,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寢房走著,突然體力不支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他勉強撐著身子要站起來,卻不小心踩到青苔,腳下一滑又倒在地上。
身上臭烘烘的,渾身也沒有力氣,紀松瀾干脆不掙扎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他仰面朝上,渾身卸力,癡癡的望著大亮的天空。
薛祝寧走過去,用金絲鞋踢了踢紀松瀾:“喂,紀松瀾,裝什么死呢……”
紀松瀾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看他一動不動的,薛祝寧心里有些發毛。
她扭身看向身高馬大的兩個奴才,冷聲說:“你們兩個,把紀松瀾扛回柴房。”
薛祝寧有點頭疼,她轉身準備離開。
“薛祝寧。”躺在地上紀松瀾突然開了口。
薛祝寧腳步一停:“做什么?”
紀松瀾唇角微微勾起,他微轉頭看著薛祝寧的鞋:“公主,我有話要對你說。”
薛祝寧狐疑,她和紀松瀾是十幾年的死對頭,他能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再說就算有什么話,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公主。”紀松瀾又堅持叫了她一聲。
兩人對視良久,薛祝寧蹙了蹙眉,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又走近了紀松瀾,她伸腳踢踢他:“說吧,你要對本宮說什么?”
紀松瀾的聲音有氣無力:“公主,你蹲下,此事不宜讓旁人聽到。”
薛祝寧鼻子微微皺起,心有遲疑,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蹲在了他身邊:“你最好真的有話要與本宮說,不然……”
話未說完,紀松瀾猛地拉了一把薛祝寧,薛祝寧來不及反應,順著慣性,臉撲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