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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咸魚翻身…但只翻了一點

  • 修仙從一條咸魚開始
  • 咸魚總想躺平
  • 2643字
  • 2025-07-03 19:04:36

“沈如霜!你以為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

尖銳的女聲驟然刺破寂靜,柴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木屑飛濺。

沈如雪一身火紅羅裙,手持赤焰鞭,趾高氣揚地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兩名護(hù)衛(wèi),周身靈力涌動,顯然都有修為在身。

——沈如雪,練氣期火靈根。

“兩腳獸小姐保重啊!”鼠鼠法官推了推眼鏡,站在《鼠法典》上宣布:“全體撤離!”

話音剛落,柴房瞬間亂作一團(tuán)。胖廚鼠抱起松子蛋糕,賬房鼠護(hù)著金算盤,樂師鼠拖著琴弦,吱吱叫著鉆進(jìn)鼠洞。

“俺滴松子!”

“等等俺!”

轉(zhuǎn)眼間只剩滿地狼藉,打翻的松子酒、散落的彩帶…

沈如霜瞇起眼,握緊了咸魚劍,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不跑了?”沈如雪冷笑,鞭梢在地上一甩,火星迸濺,“還是說,你終于認(rèn)命了?”

沈如霜沒說話,只是緩緩站起身,脊背挺得筆直,哪怕雙腿仍在發(fā)抖。

——認(rèn)命?

——她沈如霜的命,從來就不是別人能定的!

“啪!”

赤焰鞭破空抽來,沈如霜側(cè)身一避,鞭梢擦著她的臉頰掠過,火辣辣的疼。她咬牙,猛地?fù)]咸魚劍格擋——

“鏘!”

咸魚劍與赤焰鞭相撞,火星四濺。沈如霜被震得后退兩步,喉間涌上一股腥甜。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

她喘息著,額頭滲出冷汗,但眼神卻愈發(fā)凌厲。

沈如雪嗤笑一聲:“就憑你這把破劍,也配跟我斗?”

她手腕一翻,赤焰鞭如毒蛇般纏繞而來,沈如霜避無可避,后背重重撞上墻壁,鞭梢狠狠抽在她肩膀上,衣衫撕裂,皮開肉綻!

“唔!”她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卻硬是沒叫出聲。

“骨頭倒是挺硬。”沈如雪瞇眼,鞭子再次揚起,“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沈如霜死死盯著她,忽然扯出一抹冷笑:“沈如雪,你就這點本事?”

沈如雪勃然大怒:“找死!”

赤焰鞭裹挾著灼熱靈力,直襲面門!

沈如霜瞳孔一縮,猛地側(cè)頭,鞭梢擦著她的胎記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系統(tǒng):“宿主可以賒賬兌換‘咸魚翻身’,只需100積分……”

沈如霜:“我哪來的積分?!”

系統(tǒng):“可以貸款,日息10%。”

沈如霜:“……你們修仙界還有高利貸?!”

---

沈如雪的火鞭再次襲來,沈如霜咬牙:“貸了!”

“叮!貸款成功!利息按秒計算,逾期不還將強(qiáng)制執(zhí)行‘社死懲罰’——例如當(dāng)眾跳《仙鶴舞》。”

咸魚劍驟然青光暴漲,銹跡剝落,劍身上浮現(xiàn)“咸魚翻身”四個大字金光閃閃,宛如土味特效。

沈如霜:“……這特效認(rèn)真的?”

她咬緊牙關(guān),突然暴起,咸魚劍狠狠劈向沈如雪!

“轟!”

劍氣橫掃,不僅劈斷了火鞭,還把沈如雪精心保養(yǎng)的劉海燒焦了半截。

“砰!”

沈如雪猝不及防,被這一劍逼退數(shù)步,臉色驟變:“你——!”

沈如霜喘著粗氣,握劍的手微微發(fā)抖,但眼神卻亮得驚人。

——她還能戰(zhàn)!

可惜,劍氣只維持了三秒,咸魚劍又黯淡無光。

然而,還未等她站穩(wěn),兩名護(hù)衛(wèi)已一左一右攻來,拳風(fēng)凌厲,直襲她心口!

“噗——”

沈如霜被一拳擊中腹部,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咸魚劍脫手而出。

她蜷縮著,咳出一口血,視線開始模糊。憑什么?憑什么她剛來就要死?憑什么這些人都能肆意踐踏她?

——不行……還不能倒下……

她顫抖著伸手,想要抓住那把劍,可指尖剛觸到劍柄,眼前便猛然一黑。

——她撐不住了。

沈明毅的玄色大氅在夜風(fēng)中翻涌如墨云,衣襟上還沾著細(xì)小的寒霜。他站在柴房門口,周身未散的靈力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細(xì)小的冰晶——這是氣息紊亂的表現(xiàn)。

強(qiáng)行破關(guān)的反噬讓他的經(jīng)脈隱隱作痛,但此刻更讓他心頭震動的,是那個即便搖搖欲墜卻依然挺直脊背的瘦弱身影。

這個女兒...似乎和記憶中不太一樣了。

他記得從前的沈如霜總是低眉順眼,被人欺負(fù)了也只會默默擦淚。可此刻,她明明連站都站不穩(wěn),卻依然倔強(qiáng)地昂著頭,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像是燃著兩簇不肯熄滅的火苗。

“父親...“沈如霜本能地喚了一聲,聲音嘶啞卻異常堅定。

沈明毅心頭一震。這聲“父親“里,竟帶著他從未聽過的骨氣。

就在他出神的剎那,沈如霜終于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向前栽去。沈明毅下意識伸手接住,這才發(fā)現(xiàn)懷中的女兒輕得可怕,單薄得像片隨時會被風(fēng)吹走的落葉。

“家主...”身后的侍衛(wèi)欲言又止。

“父親?!“

沈如雪的聲音陡然拔高,手中的赤焰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的臉此刻慘白如紙,涂著丹蔻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也渾然不覺。身后的兩名護(hù)衛(wèi)更是直接跪倒在地,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沒人比沈家人更清楚,家主這次閉關(guān)沖擊元嬰期的重要性。按理說,除非是家族覆滅家主才會提前出關(guān)。

沈明毅沉著臉將人打橫抱起,周身靈力激蕩間,衣袍上未散的寒霜簌簌墜落。他目光如刀般掃過沈如雪慘白的臉色,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

“沈如雪,去懲戒堂領(lǐng)十鞭寒鐵鞭,掌嘴十下!”

“父親!”沈如雪突然撲跪上前,死死拽住沈明毅的衣角,苦苦哀求“女兒知錯了!都是那些刁奴慫恿...”

“啪!“

一記無形的掌風(fēng)直接將沈如雪掀翻在地,她嘴角滲出血絲,發(fā)髻上的珠釵叮叮當(dāng)當(dāng)散落一地。

沈明毅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xù)道:“記住,我要聽見每一記耳光都響徹整個懲戒堂。”

“其余人五十鞭龍骨鞭。”沈明毅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抽斷經(jīng)脈后扔出府門!”

“家主開恩!”七八個護(hù)衛(wèi)齊刷刷跪倒,磕頭聲此起彼伏,“屬下們愿以死謝罪!”

最后的意識如潮水般退去時,她跌入了一個溫暖的臂膀。沈明毅的手臂穩(wěn)如磐石,玄色大氅將她整個人裹住,隔絕了柴房里的血腥氣。恍惚間,似乎有溫?zé)岬撵`力從后背要穴渡入,一點點化開她周身的寒氣。

“父...親...“

她好想睜開眼,但黑暗籠罩了她。

而在那無邊的黑暗深處,零碎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血色的蒼穹……白衣女子凌空而立……

“以我神魂,祭天道永昌!”

——她是誰?

——云瑤圣女?

——還是……沈如霜?

暮色四合時,沈如霜被抬進(jìn)了芳園。

四名健仆小心翼翼架著軟轎,生怕顛簸了轎中昏迷不醒的人兒。沈明毅負(fù)手走在最前,玄色大氅掃過石階上未凈的落葉,發(fā)出細(xì)碎的沙響。

芳園已連夜收拾過——窗紙新糊,廊柱重漆,連那株枯死多年的老梅都被移走,換上了剛從暖房里挪出來的四季海棠。可到底倉促,墻角還堆著未及運走的殘枝,新栽的花木根須裸露在月光下,像一道道未愈的傷痕。

西廂房里燈火通明。

青禾正跪在拔步床邊擰帕子,銅盆里的藥汁映著燭光,泛出琥珀色的漣漪。趙嬤嬤接過靈醫(yī)遞來的金針,蒼老的手穩(wěn)得出奇——這雙手伺候過沈家三代主母,如今正為昏迷的少女掖緊被角。

“燒退之前,每兩個時辰灌一次雪魄湯。”靈醫(yī)將玉瓶交給立在陰影里的女子,“白芷,你守著。”

被喚作白芷的女護(hù)衛(wèi)無聲頷首。她腰間懸著的彎刀映著燭火,在墻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影。

窗外,夜風(fēng)掠過新葉。

沈明毅站在廊下,指節(jié)死死扣著朱漆欄桿。屋內(nèi)傳來的每一聲囈語都像刀子扎在心上——“娘親...寒冰池好冷...我好痛...”他皺眉望向天際——今夜無星,唯有一鉤殘月懸在云翳之間,像道未愈合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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