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規則源于他們死前的執念
- 詭異降臨后,我加載了戀愛系統
- 西瓜炒哈密瓜
- 2060字
- 2025-07-10 10:00:00
“就這么簡單?”林淵在心里問。
【簡單?你看看他們。】
林淵掃過去,風衣女人死死咬著嘴唇,臉色比女鬼的胭脂還白,眼神躲閃著不敢看舞臺;衛衣男更慘,直接癱在椅子上,褲腳濕了一片,顯然是嚇尿了;那個中年男人閉著眼,雙手合十,嘴里胡亂念叨著什么,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他們這樣……”林淵心里有了數。
正說著,女鬼的唱腔突然拔高,最后一個音拖得又尖又長,像是在等著什么。
【鼓掌。】
系統立刻提示。
林淵毫不猶豫地抬手,用力拍了起來,掌聲在死寂的演播廳里格外清晰。
女鬼緩緩轉過頭,慘白的臉對著觀眾席,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掃過眾人,在林淵身上停頓了半秒,似乎在確認什么,然后才轉回去,繼續唱戲。
而阿默幾人,要么沒反應過來,要么嚇得忘了動,根本沒鼓掌。
林淵看著他們僵硬的背影,心里清楚,這出戲,他們怕是熬不過去了。
他收回目光,繼續“認真”聽戲,手指搭在膝蓋上,等著系統下一次提示。
活下去,找到蘇漾,這才是他現在唯一的念頭。
女鬼的水袖突然甩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猩紅的弧線,尖細的唱腔猛地拔高,像要刺破演播廳的屋頂。
林淵盯著那翻飛的水袖,在心里問系統:“詭異的規則,到底是個什么原理?有些嚴謹得可怕,有些又好像挺兒戲。”
舞臺上的女鬼恰好唱到一個轉音,尾音拖得又顫又軟,像在哭。
林淵眼角的余光瞥見前排的衛衣男抖得更厲害了,褲腳的濕痕又擴大了些,顯然是被這唱腔嚇破了膽。
【規則源于他們死前的執念。就像那個鬼娃,死前被人逼著玩 123木頭人,對方笑著說“不遵守規則就殺了你”,結果真把他殺了。所以他的規則就是“玩游戲,不遵守規則就死”,和他死前經歷的一模一樣。】
林淵的目光落在女鬼慘白的臉上。
【這個女鬼,當年是個小戲班的角兒,被一個富商請去家里唱堂會。那富商是個變態,聽戲時突然發狂,把她綁在戲臺上,一刀刀割她的喉嚨,邊割邊罵“唱啊,怎么不唱了”。所以她成了詭異后,最恨“不認真聽戲”的人,對她來說,“正常的客人”是死前沒能得到的東西,成了規則的核心。】
“這么說……詭異也是受害者?”林淵的喉結動了動,目光掃過地上的尸體。
【算是吧。詭異地“萬人坑”是源頭,所有詭異都是埋在那里的死人。】
“那萬人坑……就沒辦法解決嗎?”林淵皺起眉。
如果根源還在,詭異就會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難。SSS級的詭異地,比宿主你能想象的任何東西都頑固。現在能給詭異加上規則,已經是前人用命換來的極限了,就像給瘋狗套了個項圈,能防著它亂咬人,卻殺不死它。】
林淵嘆了口氣,目光重新落回舞臺。
他忽然覺得這場景有點荒誕。
地上是被規則殺死的“不認真的客人”,臺上是被執念困住的“唱戲的鬼”,而他們這些活著的人,不過是在她的執念里茍延殘喘。
生前的苦難或許值得同情,但現在的她們,早已成了只會按規則殺人的機器。
正說著,女鬼的唱腔突然拔高,一個轉音拐得又急又陡,像是在哭嚎。
她猛地抬起胳膊,水袖“唰”地甩開,露出藏在袖子里的手,那手慘白浮腫,指甲又黑又長,指縫里還嵌著點暗紅色的東西,不知道是血還是泥。
前排的中年男人“啊”地叫了一聲,猛地往后縮,椅子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女鬼的動作瞬間停了。
她緩緩轉過頭,那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中年男人,嘴角的胭脂在慘白的臉上裂開一道詭異的弧度,像是在笑。
演播廳里死一般的靜,只剩下中年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林淵心里一沉。
壞了。
這動靜,怕是要觸發規則了。
他沒動,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著,中年男人癱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往后爬,嘴里胡亂喊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那爬動的聲音在寂靜里,比哭嚎還刺耳。
女鬼沒往前走,只是站在舞臺中央,慢慢抬起了另一只手。
林淵看見她的指尖動了動,像是在捻什么東西。
下一秒,中年男人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戛然而止。
林淵沒敢細看,只是眼角的余光瞥見一道黑影從舞臺上飛過去,快得像道閃電,然后就聽見“噗嗤”一聲,像是西瓜被砸爛的聲音。
血腥味更濃了。
女鬼慢悠悠地收回手,水袖垂落,遮住了那只黑指甲的手。
她轉回頭,重新面對觀眾席,像是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繼續唱起了那支《無常戲》,只是唱腔里多了點說不出的快意。
林淵深吸一口氣。
他瞥向前排,風衣女人死死咬著嘴唇,嘴唇都咬出血了,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衛衣男閉著眼,臉埋在膝蓋里,肩膀抖得像要散架。
女鬼的唱腔突然轉了個調,從凄厲變得纏綿,尾音拖得又軟又長,像根絲線繞在人心上。
林淵正琢磨著系統的話,耳邊突然響起提示:【喝彩!】
他想都沒想,揚聲喊了句:“好!”
舞臺上的女鬼動作頓了頓,緩緩轉過頭。
慘白的胭脂下,嘴角似乎微微勾了勾,那雙空洞的眼睛掃過觀眾席時,在林淵身上多停了半秒,才慢悠悠轉回去,繼續甩著水袖唱戲。
旁邊的風衣女人幾人卻嚇傻了。
風衣女人瞪圓了眼,嘴唇哆嗦著,像是在看瘋子,這種滿地尸體、女鬼唱戲的場景,怎么可能喊得出“好”?
衛衣男更是縮成一團,雙手抱頭,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抽氣聲,顯然快崩潰了。
也就只有阿默太虛弱了,反而是最淡定的那個。
林淵沒理會他們的目光。
解釋?
沒必要。
這些人連最基本的“偽裝”都做不到,恐懼已經寫進了骨頭里,就算告訴他“跟著做就能活”,他們也未必敢動,恐懼早就凍住了他們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