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電監護儀的嘀嗒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我盯著手臂上倒計時:00:01:15。急救室的金屬門突然向內凹陷,三個戴著巫毒面具的男人破墻而入,他們手持的青銅劍上纏著與白盟主相同的紅綢帶。
“交出時間之眼!“為首者扯下口罩,露出脖頸處與黑影相同的龍形胎記。我這才驚覺,所有追殺者都有這個標記——包括中介小王和白盟主。他們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幽光,如同青銅鼎里的蛇形生物。
巫女鎧甲突然啟動,將我包裹在青光結界中。三個男人的劍刺在結界上,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我趁機滾向爺爺的病床,發現他枕邊放著黑影留下的斷劍,劍柄紅綢帶內側繡著“輪回局“三個字。
“晨晨,用你的血......“爺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布滿老年斑的手背浮現出巫族符文。那些符文像活物般鉆進我皮膚,我的左眼瞬間劇痛,眼前浮現出二十年前的記憶:年輕的黑影(父親)正與白盟主合力將奶奶釘在青銅柱上。
“他們要的是你體內的巫族血脈!“白盟主的聲音從天花板傳來,他的尸體竟倒掛在通風管道里,斷箭傷口處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蛇形生物。“輪回局需要七代巫族血脈......“話音未落,尸體突然爆炸,無數青銅鈴鐺從血肉中飛出,每個鈴鐺都刻著我家人的生辰八字。
倒計時歸零的剎那,我的左眼徹底變成蛇瞳。巫女鎧甲自動延展,將斷劍吸入劍鞘。三個男人驚恐后退,其中一人扯下腰間的令牌——與白盟主掌中的碎片拼成完整的青銅劍。劍身浮現出血字:“血祭者,既是祭品,也是執刀人“。
爺爺的藥箱突然彈開,降壓藥瓶里掉出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中年輕的白盟主抱著嬰兒站在城隍廟前,嬰兒襁褓上繡著的巫族圖騰與我鎧甲紋路完全吻合。而在照片背面,奶奶用指甲刻著:“你爸爸是黑影,你媽媽是正道盟臥底“。
“你們都被利用了!“我將照片甩向男人,蛇瞳突然能看穿他們的偽裝——為首者脖頸處的龍形胎記正在剝落,露出底下正道盟的刺青。他驚慌失措地捂住脖子:“不可能!我們明明是巫族......“
通風管道傳來鐵鏈拖拽聲,白盟主的頭顱滾到我腳邊。他圓睜的雙目突然轉動,盯著我手中的玉佩:“時間之眼...能看見所有輪回...“頭顱突然炸裂,飛出的螢火蟲在空中拼出幅地圖——正是城隍廟地下祭壇的結構圖。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新視頻:畫面里的我正在挖出左眼,鮮血滴在青銅樹根上。而在樹根裂縫中,露出半截與白盟主相同的斷箭,箭桿紅綢帶內側繡著“輪回局“三個字。視頻末尾彈出段監控錄像:二十年前的冬至夜,白盟主將襁褓中的我交給黑影時,袖口滑落的正是這支斷箭。
“他們要的不是血脈,是能打破輪回的時間之眼。“殘魂突然出現在我左肩,她胸口插著的斷箭與白盟主尸體上的完全相同,“你左眼看到的是過去,右眼能預見未來。“她指尖劃過我右臉,鱗片下露出道與她相同的傷疤,“當年我替你承受了右眼的詛咒......“
三個男人突然同時跪地,他們的青銅劍插入地面,劍尖指向我胸口。“我們是輪回局的守護者。“為首者聲音顫抖,“只有獻祭你才能阻止世界末日。“他的劍突然脫手飛出,釘在墻上的日歷12月31日位置——正是視頻里我殺爺爺的日期。
巫女鎧甲開始吸收青銅鈴鐺,我看到每個鈴鐺內部都囚禁著家人的靈魂。當最后一個鈴鐺融入鎧甲時,整座醫院開始扭曲,墻壁浮現出巫族符文,病床變成了青銅祭壇。爺爺、爸爸、媽媽的虛影出現在祭壇上方,他們胸口插著的斷箭正在滴血。
“第七次日出前,必須用你的血澆灌青銅樹。“殘魂的聲音帶著哭腔,“但這樣你會永遠困在冬至那天......“她的身體突然分裂成無數光點,每個光點都顯示著不同時間線的結局:有的時空我成功破除輪回,有的時空我變成石像永遠跪在祭壇前。
倒計時重新開始:00:00:01。我的右眼突然流出黑色眼淚,眼前浮現出三天后的場景——戴著面具的自己正將爺爺推入鼎爐,而在他背后,殘魂舉著染血的鈴鐺對著鏡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畫面突然切換,顯示出真實的輪回局核心:正道盟與巫族叛徒聯合,在每個冬至日抽取巫族血脈維持長生。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時,我終于明白黑影臨終前的話:“記住,明天正午去城隍廟。“原來每個循環的冬至日正午,正是輪回局最弱的時刻。我握緊斷劍,劍身上突然浮現出家人的生辰八字,而在最末尾,刻著我從未見過的八個大字:
“血脈相承,萬劫歸一“
接下來莊沐晨將徹底覺醒巫族血脈,時間之眼讓他能同時看到七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正道盟總部驚現與黑影相同的青銅斷劍,而在輪回局核心,他發現了歷代祭品的巫族圖騰——包括自己的祖先。手機視頻開始出現新人物:穿著巫女服的媽媽抱著嬰兒站在城隍廟門口,而在她腳邊,散落著與白盟主相同的斷箭......
陽光穿透病房窗戶的瞬間,我右眼流出的黑色眼淚在地面匯成太極圖案。巫女鎧甲自動延展,將斷劍吸入后背劍鞘,而劍身上的生辰八字突然開始燃燒,在空氣中浮現出七個透明人影——正是七個平行時空的自己。
“時間之眼需要七次輪回才能覺醒。“其中一個透明人影開口,他胸口插著的斷箭與白盟主尸體上的完全相同,“我們是你在不同時間線的殘影。“其他六個殘影同時舉起左手,露出與我相同的巫族符號,只是每個人的符號都有細微差異。
手機突然響起《蟲兒飛》的鈴聲,這是媽媽哄我睡覺時唱的歌謠。來電顯示是“媽媽“,而通話記錄里分明躺著三天前她在青銅鼎前被我殺死的視頻。“晨晨,快回家!“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你爸爸心臟病發了......“
我看向心電監護儀,顯示的時間是2023年12月31日14:27——與視頻里我殺爺爺的時間完全一致。藥箱突然自動打開,降壓藥瓶滾到腳邊,瓶底浮現出新的血字:“用你的右眼換爸爸的命“。
巫女鎧甲突然收緊,將我彈向窗外。我在墜落過程中激活時間之眼,左眼看到醫院地下三層的輪回局核心:白盟主的尸體正在青銅鼎里融化,而他的血液順著管道流向爺爺的病房。右眼預見三分鐘后的未來:我會在太平間找到爸爸的死亡證明,而死亡時間正是此刻。
落地時我踩碎了滿地玻璃,發現所有醫護人員都保持著詭異的靜止狀態。只有穿藍色病號服的老人在走廊盡頭對我微笑,他手腕內側的胎記與殘魂相同。“第七次日出前,你要做出選擇。“他掀開衣襟,露出與我相同的巫族符號,“我是你爺爺的爺爺,被困在輪回局三百年了。“
太平間的金屬柜突然全部彈開,每個抽屜里都躺著與我相同的尸體。最新的一具尸體胸口插著半截斷箭,箭桿紅綢帶上繡著“輪回局“三個字。尸體左手握著張紙條:“用你的血喂青銅樹,別信穿紅綢帶的人“。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新視頻:畫面中戴面具的自己正將爸爸推入鼎爐,而在他身后,殘魂舉著染血的鈴鐺對著鏡頭比了個“七“的手勢。視頻末尾突然插入段監控錄像:黑影(父親)在二十年前的冬至夜,將襁褓中的我交給白盟主時,白盟主袖口滑落的正是這支斷箭。
“原來我們都是輪回局的棋子。“爺爺的爺爺突然出現在身后,他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青銅樹的形狀,“你爸爸是黑影,媽媽是正道盟臥底,而我......“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拖向太平間深處。墻壁上浮現出巫族符文,拼成完整的《血祭密卷》。
密卷記載:“七代巫族血脈可開啟時空裂縫,而時間之眼能成為新的輪回核心“。當我的血滴在符文上時,整面墻變成液態,露出里面關押的無數靈魂——正是那些鈴鐺里的祭品。我看到中介小王在角落里啃食生肉,他的眼睛與青銅鼎里的蛇形生物完全相同。
“他們要的不是血脈,是時間之眼。“殘魂突然從鼎爐里升起,她胸前插著的斷箭與白盟主尸體上的完全吻合,“用你的右眼打開時空裂縫,我幫你救出家人。“她的指尖劃過我右臉,鱗片下露出道與她相同的傷疤,“這是我們巫族的宿命。“
太平間的金屬門突然被撞開,三個戴面具的人沖了進來。為首者摘下兜帽,竟是三天前被我殺死的白盟主!他手中握著半截斷箭,箭桿紅綢帶正在滴血。“別信她!“白盟主將斷箭插入地面,整座醫院開始逆時針旋轉,“殘魂才是輪回局的始作俑者......“
我注意到白盟主的斷箭與青銅鼎里的毒素反應相同,而殘魂的鈴鐺紋路竟與正道盟令牌完全吻合。當兩支斷箭在地面拼接成完整的青銅劍時,太平間中央出現時空裂縫,里面傳來媽媽的呼救聲。裂縫邊緣浮現出巫族符文,與我手臂上的符號組成完整的圖騰。
“選吧。“殘魂和白盟主同時開口,他們的聲音混在一起,“是救家人還是破輪回?“裂縫里伸出無數蒼白手臂,其中一只手腕內側有與爺爺的爺爺相同的胎記。我突然想起奶奶葬禮上,那個哭得最傷心的司儀也有同樣的胎記。
巫女鎧甲突然傳來灼熱感,我看到自己在裂縫中的倒影——左眼完全變成蛇瞳,右臉浮現出與殘魂相同的鱗片。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新視頻:畫面中我正在給家人喂藥,而他們的瞳孔里倒映著戴面具的自己。視頻末尾突然插入段監控錄像:黑影(父親)在二十年前的冬至夜,正將襁褓中的我交給白盟主,而白盟主背后站著穿巫女服的殘魂。
“血祭需要至親之人的心頭血。“爺爺的爺爺的聲音從裂縫深處傳來,“你爸爸是黑影,你媽媽是正道盟臥底,而你爺爺......“話音未落,裂縫突然擴大,將殘魂和白盟主同時吸了進去。我看到他們在虛空中變成兩個發光的鈴鐺,與我藥箱里的令牌碎片嚴絲合縫。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出租屋的破沙發上。手機顯示的時間是2023年12月28日00:00——第七次循環開始。藥箱里的降壓藥瓶底刻著新的字跡:“晨晨,帶著玉佩去城隍廟,第七次日出前必須敲響九聲祖巫鈴“。
窗外飄著血紅色的雪,我在衣柜深處發現了媽媽的舊手機。相冊里存著段視頻:2003年12月21日,白盟主抱著襁褓中的我走進城隍廟,而在他身后,穿巫女服的殘魂正將爺爺推入青銅鼎。視頻末尾彈出條短信:“記住,子時三刻前,用你的右眼換爸爸的命“。
接下來莊沐晨將發現自己的右眼能看見過去,左眼預見未來,而時空裂縫中的青銅樹已長出七片葉子。正道盟總部驚現與黑影相同的青銅斷劍,而在輪回局核心,他發現了歷代祭品的巫族圖騰——包括自己的祖先。手機視頻開始出現新內容:穿著巫女服的媽媽抱著嬰兒站在城隍廟門口,而在她腳邊,散落著與白盟主相同的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