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睡完就想跑
- 錯撩后反被死對斗強勢占有
- 菌菇包
- 4616字
- 2025-06-30 17:23:02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呼吸聲、議論聲、甚至心跳聲,都在這一刻消失了。只有錄音筆里夏安安那惡毒猙獰的聲音,還在無情地回蕩,每一個音節都像重錘,砸在凝固的空氣里。
夏安安臉上那交織著憤怒、得意和即將復仇成功的扭曲表情,如同被驟然潑上了強效卸妝水,瞬間褪色、剝落,只剩下一種難以置信的、見了鬼似的慘白。
她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死死盯著那支小小的銀色錄音筆,仿佛那是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毒蛇。
“不……不可能……”
她嘴唇哆嗦著,發出破碎的氣音,身體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像是突然被抽掉了全身的骨頭。
“假的……這是假的!你偽造的!夏沫顏!你這個賤人!你陷害我!”
她猛地尖叫起來,聲音凄厲刺耳,帶著瀕臨崩潰的絕望,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搶奪錄音筆。
“安安!”沈清白臉色劇變,再也維持不住那份優雅的冰冷,一個箭步上前死死拽住了幾乎失控的女兒。
她看向夏沫顏的眼神,第一次充滿了真正的、幾乎要溢出來的驚駭和怨毒。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她從未真正放在眼里的繼女,這個沉默隱忍了十年的“廢物”,手里竟然握著這樣一枚足以摧毀她們母女的致命炸彈!
夏振國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晃了晃,猛地扶住墻壁才沒倒下。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視若珍寶的小女兒,又看看那個拿著錄音筆、眼神冰冷如霜的大女兒,嘴唇劇烈地哆嗦著,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錄音里那些惡毒的字眼,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心上,燙得他靈魂都在抽搐。
而那些看客們,臉上的鄙夷和幸災樂禍早已被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取代。他們看看面無人色、狀若瘋癲的夏安安,又看看那個握著“鐵證”、站在風暴中心卻異常平靜的夏沫顏,眼神復雜難言,竊竊私語再次響起,卻已完全變了風向。
“我的天……下藥?”
“是夏安安自己下的藥?想害自己姐姐身敗名裂?”
“這……這也太毒了吧?”
“結果陰差陽錯……便宜了裴少?”
“嘖,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妹妹,”
夏沫顏終于開口了,聲音不高,卻像冰錐般刺破所有的嘈雜。
她無視夏安安那要吃人般的目光,只微微歪了歪頭,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眼神卻冷得像西伯利亞凍原上萬年不化的寒冰,
“你昨晚忙著下藥的時候,就沒想過……”她頓了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氣里,“會便宜我嗎?”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比最惡毒的詛咒還要狠辣。它精準地撕開了夏安安所有虛偽的憤怒和受害者面具,赤裸裸地揭示了這場“捉奸”鬧劇最諷刺、最致命的真相——她親手,把最渴望的男人,送到了最憎恨的女人床上!
“啊——!!!”夏安安徹底崩潰了。理智的弦瞬間崩斷,她發出一聲凄厲得不似人聲的尖叫,猛地掙脫沈清白的鉗制,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母獸,不管不顧地朝著夏沫顏猛撲過來,
“夏沫顏!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那張精心描繪的臉此刻扭曲得如同惡鬼,指甲閃著寒光,直抓向夏沫顏的臉。
變故來得太快!
夏沫顏瞳孔微縮,身體因宿醉和昨夜的瘋狂而酸軟無力,想要后退躲避已然不及。
就在那尖利的指甲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皮膚的瞬間——
一只骨節分明、力量感十足的大手,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猛地從夏沫顏身后探出!
不是格擋,不是推開。
那只手,帶著男人滾燙的體溫和一種絕對的掌控力,精準地、牢牢地扣在了夏沫顏纖細的腰側!
肌膚相貼的灼熱感瞬間穿透薄薄的衣料,電流般竄遍全身。夏沫顏身體驟然僵住。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道從那手掌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將她整個人猛地向后一帶!
夏沫顏猝不及防,后背狠狠撞進一個堅硬而滾燙的胸膛。屬于裴徹的、混合著冷冽雪松與昨夜瘋狂情欲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密不透風地包裹、吞噬。
時間仿佛再次凝固。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夏安安撲過來的動作僵在半空,臉上瘋狂的表情也凝固了,只剩下錯愕和更深的嫉恨。
沈清白臉色鐵青。
夏振國目瞪口呆。
看客們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圓。
裴徹根本沒看門口那群人。
他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夏沫顏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微微低著頭。他剛睡醒不久,墨黑的發絲有些凌亂地垂在額前,削弱了幾分平日的冷硬,卻更添了幾分野性的慵懶和……危險的侵略性。
他溫熱的氣息,帶著一種慵懶的沙啞,拂過夏沫顏敏感的耳廓,每一個字都像帶著鉤子,清晰地鉆進她的耳朵,也砸在門口死寂的空氣里:
“寶貝兒……”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種事后的、饜足的慵懶,清晰地響在夏沫顏耳邊,也穿透了走廊的寂靜,砸在每一個人心頭:
“昨晚在床上,抱著我脖子求饒的時候……”他的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垂,氣息灼熱,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慢條斯理的、近乎凌遲的曖昧,“你可不是這么叫我的。”
腰側那只滾燙的大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又收緊了幾分。
夏沫顏渾身僵硬如鐵,血液似乎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那滾燙的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灼燒著她的肌膚,也灼燒著她搖搖欲墜的理智。
裴徹低沉的話語像帶著倒刺的藤蔓,纏繞住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窒息。
門口,是死一般的寂靜。
夏安安臉上的瘋狂和怨毒徹底碎裂,只剩下慘白和難以置信的絕望。
她看著裴徹那只占有欲十足地扣在夏沫顏腰間的手,看著他低頭時那近乎耳鬢廝磨的姿態,聽著那曖昧到露骨的話語……
每一個細節,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反復捅進她最脆弱的心臟。她精心策劃的捉奸、她以為能徹底摧毀夏沫顏的局,此刻竟成了這對“狗男女”當眾調情的舞臺?而她自己,則像個徹頭徹尾的跳梁小丑!
“裴……裴徹哥哥……”夏安安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破碎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帶著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希冀和乞求。
裴徹終于抬起了頭。
他臉上那點事后的慵懶瞬間褪盡,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意。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精準地掃過門口眾人,最后落在夏安安那張慘白扭曲的臉上。
“夏小姐,”他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冽,不帶一絲溫度,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面,“我裴徹的床上睡過誰,輪得到你帶人來查?”
夏安安被他眼中的寒意刺得渾身一顫,如墜冰窟。
裴徹的目光沒有絲毫停留,轉向那幾個舉著手機、臉色煞白的“見證者”,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壓:“三秒。刪掉所有不該拍的東西。否則,后果自負。”
那幾人被他目光一掃,如同被猛獸盯上,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屏幕上反射出他們慘白的臉和顫抖的手指。
“滾。”
一個字,冰冷,短促,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驅逐意味,如同重錘敲在凝固的空氣上。
門口那群看客如夢初醒,被裴徹身上散發出的駭人低氣壓所懾,再也顧不上看好戲,一個個臉色發白,低著頭,如同潮水般倉皇退去,連大氣都不敢喘。走廊里瞬間只剩下夏家三人。
夏安安被沈清白死死拽著胳膊,指甲深深掐進母親的手臂里,身體篩糠般抖著,眼淚洶涌而出,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只剩下絕望的嗚咽。
她精心準備的一切,她的驕傲,她的依仗,在裴徹絕對的權勢和冷酷面前,被碾得粉碎。
夏振國面如死灰,嘴唇翕動著,看著被裴徹強勢攬在懷里的夏沫顏,又看看崩潰的小女兒,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
他想說什么,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最終只化作一聲沉重的、帶著無盡疲憊和難堪的嘆息,頹然地低下了頭。
沈清白臉色鐵青,精心維持的優雅面具徹底碎裂,只剩下怨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她死死盯著裴徹扣在夏沫顏腰上的手,又看向夏沫顏那張依舊沒什么表情的側臉,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這個她從未放在眼里的繼女……竟然真的攀上了裴徹?還是以這種方式?
“裴總……”沈清白強行壓下翻騰的恨意,試圖開口挽回局面,聲音干澀緊繃,“今天的事,是個誤會,安安她……”
“誤會?”裴徹冷冷打斷她,唇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目光銳利如刀,
“夏夫人覺得,給我裴徹下藥,試圖構陷我的女伴身敗名裂,然后帶著一群人闖我的房間……這些,都只是輕飄飄的‘誤會’?”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女伴”幾個字,宣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清白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裴徹不再看她,目光轉向懷里身體依舊僵硬的女人。
他微微低頭,那滾燙的氣息再次拂過夏沫顏的耳廓,帶著一絲玩味和不容抗拒的命令:“關門。”
夏沫顏的心臟還在胸腔里狂跳,裴徹的氣息、他的溫度、他那句曖昧到極致又充滿占有欲的話,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束縛。
腰側那只手的存在感強得驚人,灼燒著她的肌膚,也灼燒著她混亂的神經。她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
聽到“關門”兩個字,她幾乎是憑著本能,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那只沒被他扣住的手,猛地向后一推!
“砰!”
沉重的實木房門帶著巨大的慣性,狠狠地、決絕地撞上了門框!
巨大的聲響在走廊里回蕩,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也徹底隔絕了門外夏安安崩潰的嗚咽、沈清白怨毒的目光和夏振國頹喪的身影。
那扇門,仿佛一道森嚴的壁壘,將門外那個充滿了算計、屈辱和冰冷的世界,暫時地、粗暴地隔絕在外。
房間里,瞬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光線被厚重的窗簾過濾,只余下昏暗。空氣中,昨夜瘋狂留下的曖昧氣息尚未完全散去,此刻又混合了劍拔弩張后的緊繃,形成一種令人窒息又極度危險的張力。
腰側那只手的存在感,在驟然安靜下來的空間里,被無限放大。
夏沫顏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像一張拉滿的弓。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裴徹胸膛傳來的沉穩心跳,隔著薄薄的衣料撞擊著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感。那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她融化。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嗆入肺腑,帶來一絲短暫的清醒。羞恥、憤怒、后怕、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被那絕對力量禁錮帶來的隱秘戰栗,如同無數條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緊了她的心臟。
她不能留在這里!
一秒都不能!
幾乎是撞上門的同時,夏沫顏猛地發力,想要掙脫腰間那只如同鐵鉗般的手!
“放開我!”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竭力維持著冰冷,如同裹著寒冰的利刃。身體劇烈地掙扎扭動,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掰開他扣在她腰側的手指。
裴徹的手卻紋絲不動。
甚至,在她掙扎的瞬間,那五指猛地收攏!
“呃!”夏沫顏痛得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腰骨都要被他捏碎。那力道霸道、蠻橫,帶著一種絕對的掌控和不容反抗的警告。
下一秒,天旋地轉!
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從腰間傳來,夏沫顏整個人被那股力量帶著,猛地被調轉了方向!
后背重重撞在冰涼堅硬的門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震得她眼冒金星。
不等她痛呼出聲,眼前的光線驟然被一片巨大的陰影覆蓋。
裴徹高大挺拔的身軀,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如同山岳般傾軋下來,將她死死困在了他和冰冷的門板之間!
狹窄的空間瞬間被他的氣息完全充斥。他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清冽的水汽,混合著他本身冷冽的雪松氣息,還有一絲……昨夜殘留的、屬于情欲的、滾燙的麝香味。
這幾種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男性荷爾蒙風暴,霸道地將她卷入其中,無處可逃。
夏沫顏被迫仰起頭,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此刻,那里面沒有了剛才面對外人時的冰冷嘲弄,也沒有了貼在她耳邊說話時的慵懶曖昧。
只剩下一種純粹的、近乎野獸般的審視和探究。他的眼神銳利得驚人,像手術刀,一層層剝開她強裝的鎮定,直刺她靈魂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那目光里,有冰冷的怒意,有被冒犯的不悅,有掌控一切的強勢,還有一種……夏沫顏看不懂的、極其復雜難辨的幽深光芒。
“放開你?”裴徹開口了,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卻比剛才在門外時更加危險。他微微低下頭,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到她的,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唇瓣。
“利用完就扔?”他的視線如同實質,緩緩掃過她因憤怒和掙扎而微微泛紅的臉頰,掃過她劇烈起伏的胸口。
最后,牢牢鎖住她的眼睛,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質詢,敲打在她緊繃的神經上,“夏沫顏……誰給你的膽子,敢拿我裴徹當槍使?”